第131章 鹤虱的来历(1/1)

女人?不。是女孩。

范无咎缓缓抬首,却看着个小姑娘带着几分令人生厌的情态,以尊者的姿势瞧着自个儿,如当时欺辱自己的那些个天人一模一样。

“天族。该死。”

纯黑如深潭一般的眸子里染上几分不悦,似乎是仇视,又带着几分蔑视的意味。许久前刀戟刺入胸膛的感觉依旧清晰,而自己却并非那手足无措的倔强青年。

酒醒了七分,略显惨白的修长手指轻轻一抖,背后长枪应声而入,枪尖划破空气,发出一丝闷响,或许昭示着什么,我却早已不在乎。

“今日,就让我以你们最喜欢的手段,结束你卑劣的生命”眸子里只存着分淡漠,唇角依旧勾着笑,长枪立在身侧,只瞧着那“稚童”,黑袍随风飘摇。

“动手。”

百里孤城五指虚引,不知是哪里出现一个僵尸一般的女子迅速靠近,只见她四肢僵硬,面无血色,却原来是个傀儡,制作傀儡的材料只不过是普通木头,但被注入了灵力因此可以同正常人一般活动自如。

“吱呀——嘎吱——”单手牵引着傀儡活动着许久没有活动开的木制四肢,右手机关爪猛地张开,缠在手上的绷带根根断裂露出闪着寒芒的爪刃。

“惊雷怒,破云出”电光石火间已操纵着傀儡扑向那天界女孩,只见那傀儡一记重摆拳挥将过去,力道未老又是一记高鞭腿,携带着火星滋滋作响,只要拖得一时便好,切勿恋战。

“云梯预备!”

“攻城车预备!”

“嘭——”

巨大的撞锤以万夫莫当之势砸向了天界城门。挥舞爪刃杀开一条血路,一脚踏在被自己一箭封喉的城守尸身上,下令,“给本将屠城,五十颗头颅晋一级军衔!”

谢必安本在一偏僻的江南小镇收拾厉鬼,忽然有人来报说天冥两界即将开战,听完后也是一愣,毕竟有些突然,可想起当年自己和无咎的死因,心中便涌起淡淡恨意,轻勾嘴角挑起了淡淡梨涡,泠音冷道,“我会尽快赶去的。”

等到了天界主城外,看着城外黑压压的兵马,正打算朝将军的方向走去,便听到上方一位藕粉衣裳的女童稍显稚嫩的调侃,看旁边小倌的模样,想着这便是那位司命仙君吧,感觉和传闻中的形象不太一样,但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倒是和传闻中分毫不差。

便淡笑着朝她道,“这位便是司命前辈吧,必安常听旁人闲言碎语,还以为前辈是个年过古稀的老婆婆,却没想到前辈模样竟是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倒真让必安长见识了。”

说完又作出一副似是失望的模样“不过今日一见前辈,必安倒也突然想感叹一句,果然谣传的东西就是不能信,什么天界的人都是仙人之姿,什么司命仙君是个老婆婆,果然都是谣言阿”

淡淡一笑也不再与人争辩,转身对着将君的方向走去,颔首,淡言,“必安因捉鬼来迟,请大将军恕罪。”

随后看着无咎冲动的准备出手,便拦住他肩膀,轻皱眉道,“无咎,我们现在实力暂时打不过司命,得仔细商量策略,不要贸然行动”

人间天启元年。

女皇登基不久,微服私访。

“陛……”侍从刚一张口,就见他身旁红衣女子一抬手。刚要说出口的话瞬间换了称呼“小姐,我们要不先去找家客栈歇息一下?”

红衣女子微微点头,随即抬脚走进路边一家客栈。

陌零自从离开妖界变无路可去来到人界一家客栈露宿不了缺被几个凡人骚扰刚想解决缺发现已经被人解决了走过去,“你好,我叫陌柒尘,初识。谢谢你帮了我!”

涅御身后的风吹草动一清二楚只是不愿揭穿仿佛自有盘算看着秃头攻城门“不自量力,天界城门能有这么好破?顺便提醒一句除了你们的部队剩下两波全死在幻镜中,你最好祈祷你的大部队赶快来要不然就离天界远远的…”

这句话是在告诉暗处的人,天界不好惹,惹不起就收拾收拾回家继而便消失不见赫然站立在城墙上一身戎装露出招牌性笑容“老朽是个孩子,但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人,还有你们的鬼影在天界不想她出事便叫冥帝来,若是觉得她是条贱命,我们天界也不稀罕,哦。对了城门你们破不了最好开动脑筋,这不是进天界的路。”看人智商不在线心里将冥界的人不禁都鄙视一遍。

那名叫陌柒尘的女子刚一靠近红衣女子,护卫就拦了上来。这时,红衣女子确轻声说了一句:“没事,退下吧。”向前走了一步,柔声说到:“我是景芜,姑娘既然有意交好,不如交个朋友。不知姑娘此行去往何方?”

陌零看着人的护卫刚刚想杀了他却被拦下,“好啊!交个朋友,我?去哪里?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四海为家。你呢?”

芜景眉头一皱“心中暗暗想:难道说,在这片土地上还有无家可归的人?但再一看这姑娘的服饰,怎么看都不想流浪之人。”不管怎么说,我可真是不称职啊。刚一思索,景芜随即开口道:“不如姑娘跟着我,咱们一同南下,好好游玩一番?”

陌零看着人摇摇头“不必了,这里挺好的。我也不想出去了。世间与我无关。我也没必要出去了。”

芜景心中不知为何突然一紧,想也不想开口便说:“别呀,既然姑娘无家可归,不如将我认作亲人?”身边侍卫大惊,赶忙说道:“小姐三思啊!”一回过神来,景芜心中也慌乱不已,想着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有如此失控过。

陌零探头冷漠看着人“我说了我不需要亲人,自己一个人挺好的,你们可以离开了”起身离开去旁边弹琴。

芜景:“这姑娘真不识好歹。”侍卫不禁吐槽。“小福子!”景芜轻呵一声,转头对上陌柒尘:“姑娘切莫介意。如若姑娘不愿,我自然不会强求。只不过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微微一笑后,转头进了厢房。

两万五千年前,应天道而生,出生之时天下黑白秩序恢复正常,的天道眷顾得名暮辉仙子,她本名龙瑶,掌天下黑白秩序。一袭紫衣,身后的紫发随风飘舞,玉色的凤眸总是含笑浅浅,嘴角终是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屹立于天地交汇之处,指点着天下黑白秩序。

心中思量着自己的人生,从出生起就知道自己的责任,也因此而放纵,终究还是一个人太过寂寞了罢!

抬头看看漫天繁星闪烁,不由得感叹,此生估计也只是一人过了吧,不会有他人在即了吧?玉眸划过一丝黯然,抬手继续转换着黑白两道。

红玉现世,情丝萦绕,半生安平,一生乐道,呵呵,也不过如此罢了!

眉目轻抬,淡淡一笑,终究是一场空。

“何来的情丝啊?那玉佩不过是我的保命之物罢了,相思染,不过就用这名字,让世人觉得我暮辉仙子龙瑶是个情债缠身的人物了呀!倒也荒谬至极了!”抬头独自喃喃低语。

风尘一世,焚尘一生,万事所终,皆一场空!

东方未白,待从便急急忙忙地跑到邢逸疏自己书房,汇报着刚从上面传来的消息。

“开战么?”

听到这些,倒有些意外,不知怎的,又想到了五万年前的景象:河水流血千里,浮尸万人,腥味熏天。士兵们死了一片又一片,后来的踩着前面的尸体再度杀上去,叫喊声,哀号声连成一片。放眼尽是冠缪财狼,死伤如积。

明明自己当时就站在那里,却什么也做不成,只能在一旁看着那些将士们的双眼变得呆滞。

想着这些,藏在衣袖中的手逐渐紧握。

一旁的人也是心急,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异常,仍是继续说着,“除此,天界的一名仙子也被其重伤,但现在已无大碍。”

听完消息,不禁为那人松了口气。想着,自己若视而不见的话又会被他人乱嚼舌根,便对侍从吩咐道:“如此,便可。你且下去看看,有什么合适宜养的东西,挑好后给那仙子送过去罢。”

灯影憧憧,人群熙攘,那人纳锦长袍却是打眼极。月濛回首高声唤着她,眉眼间笑意充盈,见人张嘴欲应却无声响,心急步乱,梦醒。

青霜寒,拥衣下榻,银辉透窗倾洒,映寂寥面容。

治理灵界,为的不过修心修身,有一日再见,能力足够护她安稳,立她身侧,挡风雪,挡刀剑无情,也挡尽那人间可畏,换她身如游龙,四方游走。

掌抚黎华剑身,按耐不住的怀念涌上心间。负手望着那片繁荣,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念着往日,那处人来人往熙攘热闹,四周探着,只几眼便寻到她。

“姐姐!”

语毕,那人负手望来,笑如往日。

“我在。”

夜梧欣苍白而显得病弱的肤色,无论自己变成什么,这种样貌总是会跟随自己,就像孙悟空的尾巴一样。

这可是非常讨厌的一件事呢,如果做出了不符合这幅相貌的事情的话,很容易被注意到。

这样想着,不由自主的抬起头看着周围的人。即使自己已经放慢了脚步,依旧会被人们议论。

干脆就这样的慢慢走着,欣赏着人群的来来往往,各式各样的叫卖声,这是自己一个人绝对见不到的。

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有的响亮,有的押韵,有的如唱歌一般悦耳,有的却如同一个说书的有趣。

被其中一个的逗笑,露出微微笑容,听着周围人的大笑声。

也就只有人间了,冥界。可是不用吃东西的地方啊。

叹口气,自己没去过天界,不过,随便猜猜也可略知一二了。

果然还是人间好——尤其是这冰糖葫芦。

晏安少许殷红液体顺他剑身古朴花纹流下润湿干燥沙地绽开血花。见人那狼狈相未来得及出口的嘲讽便消散在了咽喉,我弯眸直言道他已是强弩之末,只是自个粗重喘息也不绝耳边。试调动浑身气力锋利刀刃没入坚硬地面几寸才支撑身子勉强站起。

又似乎是半斤八两。

马蹄扬沙疾风卷去云烟散尽,夕阳映照残破旌旗斜插地面。摇摇晃晃走近了人微温指腹欲要抚上他面颊却不想又遭他横来一眼。长剑架在脖子上的滋味实在不太好受,喉结滚动将近几日未饮水的嗓子沙哑到说话颇有些吃力,缩手扯着嘴角讪笑又不住被他深邃眼瞳吸引,回神快速组织言语道。

“好孩子快别闹了。同大哥一起去人间新开的群芳院里看漂亮姑娘儿歌舞罢。我保证不找人做其他甚么事。”

“自是骗你的,莫要用那种眼神看大哥了。可劲儿勾人。”

那人摇摇晃晃的提着酒葫芦,夜倾抬头淡淡的望着天,愁容的灌了几口苦酒。

“这苦酒虽苦,但苦尽甘来,本君笑这疯疯癫癫不为世,不为俗,不为情,不为医。”

“罢了罢了,她是司命,我是医仙,各安其职,生死由天。”

“诶。来了。”

“客官,您要孟婆酒。”

“孟婆酒?这可当真是极品啊。”

那人激动的挥了挥白袖,自顾自的打赏了小二银两,然后笑吟吟的接过了这碟酒。

“小二哥当真知道这是孟婆酒?”

急促的拉了拉袖子“这是当然!本店可是这仙厨界唯一一家出售这孟婆酒。”笑着抿了一口“无知者无畏,不知者无罪,你可知这孟婆酒的来历?”慌乱“仙,仙君。请,请仙君。”

一饮而尽,淡然“无妨”相传冥界有一条路叫黄泉路,有一条河叫忘川河。河上有一座桥叫奈何桥,走过奈何桥有一个土台叫望乡台,那望乡台边有个美妇人在卖孟婆汤。忘川边有一块石头叫三生石,孟婆汤让你忘了一切,那三生石记载着你的前世今生。

历届游魂都是走过奈何桥,在望乡台上看最后一眼人间,然后缓缓喝下忘川河水煮的孟婆汤。

双眼发红“然后呢?然后呢?仙君?”淡笑“然后你得先治心病,你卖这孟婆酒,可真是由那忘川河水煮的?”跪地磕头,“仙君!仙君!既然仙君知道冥界,知道孟婆,知道孟婆酒,那仙君一定能治好小人的心病了!”

缓缓的叹了口气“心病还须心药医啊。”笑“你那妻女恐怕早已进了黄泉路。”笑,“你又何必去纠结呢?”拍了拍酒葫芦“就像这酒葫芦,空即是空,满即是满,空空满满,开开合合。”笑,“不过是重新装酒然后再取再装罢了。”释然“仙君说的对,但是心病还须心药医,那我不妨就逆了苍天,踏破碧落黄泉!”笑着点了点头“小二哥如何称呼?”笑“我叫昊天!”笑“上日下天,日天!”受惊,“噗。”若无其事的擦了擦嘴,“想不到本仙君喝个酒都能遇到大人物的转世。”

“那今天气运不错啊。去偷看司命洗澡应该可以成功的吧。嘿嘿嘿。”

百里孤城瞬间挣脱“这种程度的幻境,也想困住本将?”直接甩出几支暗器,破灭幻境,“灭魂!”无数闪着电光的暗器飞向司命,直接将其包围在其中。与此同时,天界大军赶至,冥界军队大败。

“你违抗军令,该当何罪?”

“禀主上,属下罪该万死。”

“那便让你自我了断好了。”

看着面前递来的毒酒,思绪万千,想不到最终居然被赐死。

君本无邪。奈何世道艰难,拿过毒酒一饮而尽。

我终于知道,你为何那么淡看生死,

若说美酒如鸩少饮也醉,与君之交,尚未足杯。

也无悔红尘里来过。

不知下一世,还有没有可能遇到。

弥留之际将头转向北方,那里还有一座自己曾经用一生守护过的城,它是不是。还等着自己。

军令如山,谁能抗拒?谁敢抗拒?

就连冥帝自己都不能违背的规则,任谁也无法更改。

孤城,从你有出手念头的那一刻起,可能已经败局已定,但是某种意义上,还是不能够怪你。

“你违抗军令,该当何罪?”

“禀主上。属下罪该万死。”

“那便让你自我了断好了。”

君无名看着其他人向孤城递去毒酒。盯着他的眼睛。他呆了一下,最终没有和君无名对视。看到他拿过毒酒一饮而尽。

好像能读懂他的意思。

他向着某个方向望去,我在他眼中看到了坚定、迷茫、不敢置信…等等无数种情绪。

“莫要怪我。”

涅御坐在城墙上晃着脚腕上的铃铛,秋风和着铃声有说不出的凄美,“呦还挺忠诚,说死就去死,下辈子投胎不当条狗真是可惜了。”戏谑的笑笑,看着一切,突然想到了什么在人灵魂尽头“越看越像条狗”将人使劲往回拽“天界不希望牺牲任何生命当然你这条命我们也不稀罕,与其不甘奉献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将人生生从鬼门关拉回来,喘着粗气“真重,这体格一天吃多少啊”叉着腰将人丢到夜倾面前“救他”没有多余的废话转身就离开去接受应有的惩罚。

涅御经过镇守刑门的守卫身边铃铛拂过人耳朵令守卫大吃一惊“她她她…莫不是司命”。

守卫揉把揉把眼睛确信自己没看错“哎呦。稀客不知司命此次前来有何贵干总不是来受苦刑的吧”。随手将懿旨扔给人此人看过脸色煞白连忙跪下磕头“您可别吓唬小的,小的开不起这个玩笑”只见懿旨上写着死字“快点的…老朽活了这么多年挺无聊的,老朽不想为难你们”一步步走向诛仙台,铃声响彻天界,纵身跃下没有迟疑铃铛从脚腕上脱落“司命神器归位了…”一位白发老人绝望道,从司命殿开始所有人皆齐齐下跪“或许一切才开始。”

陌零自从离开妖界之后变独自一人来到人界发现人界也没想的那么糟糕一人看到前面有一处青楼变走进去看了看下面的人淡淡走上台去轻手扶琴“一人一琴一世界,为何要被爱情所困”眼角不自觉流出泪水。

龙瑶一袭紫衣着身,站在青楼的二楼,看着大厅里面来往的人,举着酒杯,不由得感叹“人间就是不一样啊!”目光微移,落在楼梯上,看见一名女子背着一把古琴,倒是有点眼熟,仔细一看,可不是妖界妖后的忘忧琴吗。妖后受情伤离开妖界的事情,六界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情字,终究还是最伤人的,哪怕是妖,神,魔,或许都是逃不开的!

看着她眼角的泪水,不由启唇感叹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皆因年少!”

陌零本来听清净的缺听到楼上人的话变听下扶琴朝上面走去到人面前“姑娘,此话怎讲”淡淡看着人,以擦干眼泪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哭的样子“我不小,爱谁自己心里清楚,只是会痛,不知姑娘芳名?”傲娇的看着人。

龙瑶见来人行至自己跟前,淡笑道:

“芳名谈不上,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你叫我暮辉便可,姑娘说你不小了,可是谁的感情不是从年少之时开始的呢?”倒了杯酒,垂下眼眸“姑娘可知?有的时候你在意他,而他却不在乎你,那时的你是多么的傻,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皆因年少!这是六界的规律,若有情,也应该于此相同了!”抬起眉眼,看着面前嘴硬的人,不由暗叹“情,真的就难么好品吗?为何世人,哪怕再痛彻心扉,也要飞蛾扑火啊?”仰头一饮而尽!

陌零低头看着人想了想,“在意不在意有如何呢?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吗?在意他可以回来吗?因为爱所以才会无所顾忌的付出吧?毕竟真的爱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飞蛾扑火因为自己想做就去做了,爱,也是因为想做才会去做吧?”抬头看着人。

范无咎一身玄盔黑装,迎风立在甜腥修罗场,默看着身前杂陈的无数尸体,原本俊朗的脸上全然染上了嗜血的味道。

毫无章法,毫无意义,只是暗暗在掌中积蓄力量,蓦地投掷,长枪仿佛明白自己意志一般狠狠刺入天族士兵的胸膛,我笑了,笑得粲然,笑得忽略了自己胸口仍在滴血的剑戟。

“天族。尊贵的。犬。罢了。”

盔甲着地的声音无比刺耳,我却不愿低下头颅。我是人,那又何妨!千万尊贵天族的生命同样在我手中!我死死盯着那阳光下看不清面庞的人,用咳着血的唇,无声嘲讽。

眸子睁开,了然没了声息,原来。又是梦罢了。我抓起床头隔夜烈酒猛灌一口,苍白面孔上多了几分异样红晕,脚下如往常一般飘飘忽忽。宽大黑袍遮住抚不去的伤疤,如今,我只是那地府里的黑无常。罢了。

龙瑶无奈摇头。

情,究竟是什么,为何让世人苦苦追寻?

端着酒杯,失神。“或许是我真的不懂情吧!姑娘见谅。暮辉一番见解实属个人所感,若论实际,暮辉自叹不如!”举杯“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沈清舟孤身站在边境的城楼上,看着远方断壁残垣,耳畔只有风呼啸吹过,衬托几丝哀伤,遥望远方天空,已是黄昏时刻,太阳已西垂,染的天空透出几分血色,和战争的惨烈映衬着,瞅着惨烈至极,抽出袖袋中的折扇,抖腕轻摇,几缕青丝飘逸,抬起扯缕长发,横在身前,抬扇抖出上面的羽刃,割断手中长发,随后任其随风飘荡至远方,瞳中并无半分颜色,仿佛落寞般的呢喃着。

“将军役了,连这次的战争也同上次一样,仿佛就是个笑话那。”

勾唇扯出一抹冷笑,醒神后自己已坐在城墙边缘之上,淡漠的看着身旁一切事物,扯过身边的酒壶,大口的灌着,犹记起当年,随后飞身跃下,脑中思绪万千,最后只融成一句话“自己终究是负了他,若是不再相见,便忘却了罢。”

坠落过程中,合上双眼。变为一柄长枪,钉在边界土地之上,天空中最后一丝光华殆尽,长枪钉在地上同样失了几分颜色,最后一丝呢喃也随风飘散,散落在风中,无法捡拾。

人间少了名戏子,世人虽扼腕叹息,却也随着流逝,消散在时间中。

世说,器皆有灵,神器因人意修其灵,名曰器灵。然器灵封灵者,皆因失意,虽其名封灵,实则沉睡,待日后醒也。

那落迦此行人间本依君上之命,寻噬魂血玉而来,奈何多处查探,不得线索。听闻人间风花雪月之所,乃刺探情报的宝地,故而化为人类样貌,解除了一身戎装,化名奈落,来到了这万花楼。

左思右想,施法术幻出铜镜,照了照自己样貌,眸光一转,以秘法隐去周身龙冥之气,踏入其间,瞳色也变为了人族的乌黑。满意的点了下头,踏步进入

“嗯。”初进之时,老鸨笑容满面的来接待自己,然而只聊了几句,得知吾非是公子哥,乃是佳人,也就敷衍几句,去迎其他贵客了。虽然人的行为有些失礼,但是自己也深知其见钱眼开,摇摇头,寻了一座位,要了一壶酒,静静品酌。

隐约间,似乎看到不远处的邻座,有两位女子正在交谈。察觉两人气息不同,甚至略有排斥之感,凝神听了两人交谈片刻,恍然大悟:那不是妖后和天界那位龙瑶仙子么?虽然未见过妖后本人,不过传闻,还是得知的,更何况那把琴,六界谁不认识?

来青楼之地喝花酒的,除了寂寞,本就各怀心事,借此机会,不如了解一下妖界秘辛。如此想着,踏着步子走过去,寻着位置坐下,朱唇微张,看着妖后道:“情,无用之物,何必挂碍,不如饮酒。”

陌零淡淡到“情无用吗?还是说,冥界的人都是这样呢?阿修罗……默然看着来的人,因为琴对外界有一定的感知所以知道来人是冥界的人“世界只有情字最毒啊!”看着暮辉到。

“情字很毒”结果酒继续喝起来并没有失礼啊。看着人到。

“阿修罗,正如其名”那落迦拿起酒杯,静静喝了一口,烈酒入喉,却心生苦涩。“无止境的杀戮,才是吾所喜爱之物,不是么?”端起酒杯晃晃,隔着一个杯子,看着妖后,不知是喃喃自语,还是想跟人求一个答案。嘴角的微笑,此时倒是令人感觉格外嘲讽。

“是吗?情字毒?”

龙瑶举起酒杯,朝不远处的冥界之人,扬了扬酒杯,“也对,世人皆道情伤难愈,倒也不是谬谈了!”看着窗外繁华的街道,转头看着面前的人,朱唇轻启,“与姑娘甚是有缘,却还不知如何称呼姑娘,敢问姑娘芳名?”

陌零:“杀戮?逃避事实的理由而已”冷漠的笑着,“我?以前陌零现在陌柒尘,我的事情想必你们都知道现在我只为我自己而活”端起酒喝起来。

夜倾只闻一股淡淡的药香飘过,来人笑吟吟的看着龙瑶手里的酒杯。笑,“龙瑶妹妹怎有如此雅兴,还在坐在这里喝酒?不如让本君给你调酒一番?”说完,那人便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拿出百药壶,往酒杯中添了一些鹤虱。笑,“妹妹可知这鹤虱的来历?”

“借口么?或许阿修罗有了感情,便不是阿修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