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98(1/1)

二人,准确的是尚可心身上,此刻这份冷意自是让身后的家丁护卫们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众人打了个寒战,突然想起尚可心先前的话,他们的主子只有七王爷,现在一个外人喊“住口”他们就住口,这简直就是在打主子们的脸。

想起先前意外封赏的那护卫,此刻众人争先恐后的想要崭露头角,一个个又抢着叫起了阵,气势竟然比先前更甚,俨然有一种立马就要扑上去的架势。

二长老气急,又大喝一声:“让你们住口,听见没有?”

此时,却没有一个肯听他的话的。

二长老气得跺脚,他看看旁落无人,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的尚可心二人,这便要上前质问。大长老怕二长老的性子,会将事情闹得更难以收拾,暗中拉住他。当看到东临澈的那一刻,他已是明了事情的原委了。

尚可心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大门外看热闹的也够多了,便一举右手。叫喊声顿时戛然而止。

尚可心站起来,管过身去,恨铁不成钢的对众家丁教训道:“干什么干什么,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人家叫你们住口你们没听见啊。不要以为人家年纪大了,你们就故意装聋作哑把人家当成路人甲。本王妃今天叫你们来是干什么的,是要你们来吵架的吗?咱是文明人,咱是爱好和平崇尚和平坚决反对战争的良民,你们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咱是那不要脸的强盗呢?”然后转过身,一脸和气地笑道:“是把几位老人家?”

就算大长老再怎么稳重,平日里习惯了别人的敬重和阿谀奉承,如今面对截然相反冷嘲热讽的待遇时,脸上也维持不了平静。阴着一张老脸,真真是难看至极。

尚可心再度坐到椅子上,从面前的桌子上端起一杯茶,悠哉悠哉的啜了几口,然后,对荷香训斥道:“你这丫头,怎的这么不懂礼貌呢,没看着几位老人家还站着吗,赶紧的看座!”

“王妃教训的是,奴婢这就看座。你们几个,还不快把座位给几位老人家搬过来。”荷香毕恭毕敬的点头应下,然后一指几个抬着椅子的侍卫吩咐道。

三个座位就这么齐齐的放在了大门口儿胆阶上,尚可心虽是在台阶下,可那神态却像是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们似的。明明在人家的家门口儿,她这反客为主的一吩咐,生生的打了三位长老的一个耳光。

几个长老自是没有坐下的,大长老压制住心里的怒意和羞愤,尽量礼貌的道:“想必这位是七王妃吧。七王妃与七王爷来府上做客,老夫若是只在门外招呼,世人岂不是会说我们古吾族不懂礼数,招待不周。王妃还是府内请吧。”

尚可心摇摇头,一脸惊惧的样子:“不行不行,本王妃害怕,不敢进!”

三长老沉着一张脸,怒道:“七王妃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还会对你不利吗?”

尚可心连忙摆手,一脸的惶恐:“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古吾族的人行事光明磊落,正直坦白,在本王妃心里那可是神一样的存在,本王妃敬仰的很呢?谁也不许在本王妃面前诋毁古吾族,就算几位老人家是古吾族的长老也不能将如此神圣伟大的民族说的这般不堪行事。”

尚可心这听上去是褒,仔细一品又是贬的说辞,让这些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的古吾族的族人一时间即气愤难当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尚可效起一只手半掩住嘴,怕走漏风声似的神神秘秘的说道:“里面有强盗。”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众人见她的动作,本能的都屏住呼吸伸长了脖子消尖了耳朵想要听内幕,而尚可心却又只是作了作势,声音一点也没比方才低多少,这下子,这短短的五个字却比平时更清楚的传入众人的耳朵里。

“七王妃刚刚说什么?强盗?她这是闹哪出儿呢?”

“说不定真有什么内幕?谁无缘无故整这一出戏,不嫌麻烦的去惹古吾族。”

“会不会是尚明伟与十三王爷战争的延续啊?昨天不是说十三王爷去百货公司挑衅了吗?”

关于“尚可心是不是尚明伟”这一话题近来一直是京中人士争论的热点。有争论就会有不同的观点。目前分为“赞同派”和“不赞同派”两罪对立的群体。“赞同派”就是赞同“尚可心就是尚明伟”这一猜测,反之则是“不赞同派”,虽然“不赞同派”以绝对优势的人数压制着“赞同派”,但还是不能打消此刻人群中的“赞同派”迅速流传开来此次为“尚明伟与十三王爷的战争升华到尚明伟与整个古吾族的战争”的说辞。

再怎么好修养的人,此时也淡定不了了,更何况一直被人高高在上捧到天的长老们,三位长老面色阴沉,二长老更是一步上前,指着尚可心,气的浑身打颤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

看着举在尚可心眼前,离尚可心的脸只有一个拳头远的剧烈的抖得像得了帕金森似的手指头。

众人唏嘘,这古吾族的长老要发飙了,七王妃可惨了。

尚可心却装作不明所以的摸摸脑袋。

而东临澈则是看看那那根依旧坚定不移的举着的手指头,再看看尚可心两只之间捏着的蛋挞,美目一瞪,一脸的恍然大悟,水汪汪的眸子肉疼的眨了眨,最后,一咬唇像做了重大的决定似的,从尚可心手中捏走蛋挞,然后那蛋挞一路前移,最后,不偏不移,从正中间戳了个窟窿,稳稳当当的像串糖葫芦似的串在了二长老举着的手指头上,随着那根手指的,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东临澈做完后,嘴角一咧,开心无比的看着他家娘子,以一种想要讨赏的语气软软糯糯的尚可心撒娇道:“娘子,澈儿有听娘子的话,尊老爱幼。”

尚可心嘴巴微张,一脸原来如此的神色,然后懊恼的一拍自己的脑门儿:“瞧本王妃这事儿做的。荷香快快将盘子里的糕点分些给众位长老。众位长老见谅啊,不要与小辈的一般见识,这要怪啊就怪那该死的不要脸的该被挖祖坟的强盗,吓得本王妃精神都不在状态了。怠慢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荷香听话的走到每位长老的面前停顿一会,将盘中的零食分给他们,偏偏每人还只给一个,那姿态就像在打发叫花子似的。

这已经不是暗讽了,而是裸的羞辱了。

“老二,回来。”大长老面色不豫的将二长老唤回,然后又羞又愤的对尚可心道:“七王妃怕是误会了什么吧,怎的如此咄咄逼人!”

他自然知道眼前这人如此作为是为了先前从七王爷手中所取船舶模型一事,先前,他见东临澈痴傻愚钝,肯定那模型绝不是这人所制造,而且这样的宝物也绝不会有人舍得送人,所以便认为东临澈是偷来的,再加上自己的一时贪心便扣留了下来,想着若是宝物的主人寻来,便将宝物奉还,也可以结交此号高人,若是宝物的主人没来,那宝物便留在古吾族,供他们加以研究,谁知竟惹出了这等麻烦。可是眼前他也只得咬牙装作不知,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认了那强盗的罪名。

尚可芯了一口气:“长老莫怪,实在是那强盗太气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即抢东西又骂人,还伤了七王爷。我东临如此和平盛世,却在几位长老大家光临的辉煌重要日子里做出这等人神共愤,天理不容的歹毒下作之是,本王妃这心里实在气愤难当,语气上难免冲了些,但绝对不是针对各位长老,若长老们觉得有不敬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啊。”

话又被尚可心打回去了,几位长老本来就少理世事,不善交际,此时更不知该若何说才好,一时间万种不甘生生的堵在嗓子眼儿里,却化不成一句合情理的话来反驳讽刺回去。

三位长老没话可以说,尚可心也开口,一派悠然的坐在椅子上,喝喝茶水,豆豆相公,自在的就像在自家大院似的。

围观的众人隐约觉得定是古吾族的人做了什么得罪了七王妃,却又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古吾族的一众子弟则憋沉着一张张脸像便秘似的。

若是这种事情让尚可携上,关门,上床,睡大觉,你爱怎么闹怎么闹,别打扰到我就行。可是古吾族的这群被人世人惯得不可一世的骄傲性情,如何也做不出这种被他们看来是逃之夭夭的做法。

“你待如何?”要说这里面最沉得住气的还属辈分稍小的三长老,明明心里恨极,却还能气定神闲的上一句。几位长老常年聚在一起,意见上总有些不合的时候,辈分小在一些时候总压学着忍气吞声。于是这耐性便也比其他的二人强些。

尚可心正闭着眼睛,享受着她家相公难得一次周到的服务,一张嘴,一块水果沙拉递进嘴里,嚼了几下,还没待吞下,听见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睁开眼睛,惊讶的看着三人:“几位长老怎的还在此?”然后慌忙的站起身来,受宠若惊的道:“几位长老远道而来,舟车劳顿,定是神疲力乏,快快回去歇着吧,本王妃在这儿守着就好,怎还敢劳烦几位呢?”

尚可心话一出,周围的便有人喷笑出来,然后像决了提的洪水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几位长老气的差点吐出血来。别说少理世事的他们,就算是外面围观的这些百姓有何时见过这等无理取闹睁着眼睛说瞎话脸皮厚比城墙的泼皮样。可这架势既不似那些城府极深之人那样的隐晦,又不像街上泼妇一样那样直明。而是用傻子都知道她在找茬的方式挑衅对方却又让对方说不出个错处。

古吾族的弟子,有沉不住气的,大声责问道:“三长老问你想干什么,你怎么答非所问?”

尚可心眨眨眼经,无辜的问:“本王妃没说过是在等强盗吗?”在看看东临澈:“我没说嘛?”

东临澈也眨巴眨巴眼睛,然后一脸茫然,转过头问荷香:“没说嘛?”

荷香收到讯息,托着下巴,皱着眉头,十分纠结的考虑了好一会儿,一拍手掌:“王妃,您好像没说!”

尚可心了然的点点头,歉意的看着三位长老道:“不好意思啊,事情太多,忘了。”

事情太多?椅座在人家的大门口儿舒服的像晒太阳一样慵懒享受的坐在那儿又是喝茶吃瓜果,又是拉着身边的男人调情秀恩爱的,可不是忙吗?

古吾族的人已经将尚可心归纳到破皮无赖一行列,认为与此宵小计较,实属不值,便想着赶快问明了她的用意,打发走了了事儿。

这么想着,大长老脸上的神色便也好看了些。

“外面风大露寒,请王妃与七王爷还是进屋喝杯热茶,有什么事再慢慢商酌。”说着,大长老做了个请的姿势。

尚可心笑着打着哈哈:“没事儿没事儿,穿得挺厚的。”边说着还怕众人不信似的撩起东临澈加了厚层的衣服的一角给众人看,然后又道:“倒是几位长老,年纪大了经不起风寒,管快进屋歇着吧,我等在此等候,定要将那藏头藏尾,不知羞耻的匪贼捉了去交给官府作为位东临的一份子,皇家的成员岂能容此鼠辈在东临猖獗。捉住那可恶的强盗一定要撕烂了他脸上的伪善面具,由它个十天八天的街,再将他的画像免费发放给百姓,世世代代都记住并唾弃他。”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说咱们窝藏贼人不成。我们古吾族走到哪里不是受人敬仰,还从未见过如此无理取闹之人,不要以为你是王妃,就可以无法无天。就算你们的皇帝在此还不是得给我们长老几分薄面。”

那弟子受不了尚可心的冷嘲热讽,出言喝道。

尚可心此时也懒得与这一众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种族虚与委蛇,冷笑一声:“这位小兄弟说但对了,几位长老的身份那是比皇上还尊贵,本王妃怎敢怠慢了去,所以本王妃亲自守着大门抓捕贼人,以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