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相公狂野_分节阅读_8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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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慌得退后数步,提防地看着四周,阴若熏的帮手在哪里?咫尺,秦宜将掩在腰间的软剑抽出,劈斩破空!

银芒乍起,血气纵横!

“救命啊!”

“天啊!马侍卫!……救命,阴若熏杀人啦!杀人啦!啊!”

马侍卫和王侍卫的声音?

帐外不远处,祝南山的探子不期然听见帐内的惨叫,皆是惊得不轻,”阴少将出手了!”

“快,赶紧传信给祝将军!就说阴少将杀了皇上的人!”

“是!”不敢耽搁,一名探子慌得朝祝南山的营帐跑去。

“他要造反?”惊得双眼圆瞪,祝南山在帐里来回走动,旋即又命人召集众将。待人到齐,他拍案,恼怒中自有一股阴寒,“果然是一丘之貉,父亲贪污军饷,儿子杀人作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此等祸害,辛乌岂能留下他们?我们和苍流的战事可还没完结呢,攘外必先安内,得先掐死这些作乱的妖蛾子才是!走,都随我去阴若熏的帐里!要是他敢反抗的话,那就砍了他的脖子!临来的时候,皇上允许我先斩后奏!”

“是!”点头应声,众人当下便随着祝南山朝阴若熏的帐子而去,一把掀开七彩帐帘,数十名将帅大步闯进男子的营帐,第一眼便看见了那两具躺在地上的尸休,马瑞峰和王浩怎也算是皇上钦点的禁卫军,阴若熏杀了此二人,就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世人他要反了!

正座上,阴若熏神色轻松,似笑非笑地看着祝南山,“可惜,祝将军你来迟了一步,要不然也能看见本将绞杀叛军的好戏呢。”

皇上的人岂能是叛军?!怒极,祝南山忍不住挥剑直指,气的额上的青筋浮起,“阴若熏!你居然敢杀禁卫军!你反了不成?”

挑眉,阴若熏嗤笑,“那你眼睛瞎了不成?有眼睛的一看还用疑问么?老子就是反了,你能怎么着?”

“阴若熏,你简直就是不知死活!你这样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恼怒的说着,祝南山不期然看见男子身后的三名禁卫军,蹙眉不解,“你们三个又是怎么回事?不是叫你们监禁阴若熏吗!你们怎么监禁的?死了两名禁卫军,你们现在杵在那里作死?!”

看着激动的男人,一名禁卫军很是恭敬地回答,“回禀前任将军,我们没有杵在这里作死,那两名叛军死有余辜,他们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忘了告诉您,现在这帐子里除了您,全都反了。既然全都反了,我们自然是那仁义之帏,随带着,您也是那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前任将军,乱臣贼子,诛之?!

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响,祝南山怔愣在原地,良久才回过神来,满眼都是那些将领们的漠视。心肺俱颤,他的声音有些结巴,“告诉本将,你们”””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素来和祝南山不和,康大为鄙夷道,“祝南山,营里的叛军都已经被我们制服了,现在就刹下您这个祸首了!”

双目圆瞪,祝南山不信,“你胡说!我麾下可有三十万大军,不过几日,他们岂能叛变皇上投奔你们?!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闻言,刘将军有些激动,“祝将军,你可知人心的力量有多大?两年征战,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可皇上非但不体恤,反而年年增补新兵,搞得怨声载道!两年啊,百万将士有家不能回,妻儿老小,我们又多少个日夜未曾见过他们了?试问哪个不想回家?就连边界的辛乌子民亦是流离失所,天天哭骂我们,你叫辛乌的战将儿郎情何以堪!扪心自问,两年前我们攻打苍流,可是正义之师?不过是皇上一己私欲,想要被人称道罢了!可他又岂能因此不顾社稷百姓?我们可都是人,而那些苍流子民又有何辜?!你以为大家都想打这仗?!!”

“懦夫!这些话岂是一个军人该说的?你们全都是些懦夫,什么社稷百姓,全是你们的借。!你们怎么不说为将者,食君俸,为君解忧?!“指着众人的鼻子,祝南山挨个大骂,几乎。不择言,“皇上待你们恩重如山,许你们兵权官职,你们非但不感恩圄报,居然反咬一口!你们又情何以堪?简直就是狼心狗肺!!”

“哼,真正狼心狗肺的可不是我们。”看着祝南山,肖少尉愤怒不平,“我同阴老将军多年袍泽,谁知道他竟是如此下场!兵权官职,皇上不照样是打压收回?说什么恩重如山,感恩圄报,简直可笑!试问待我们这批老将无用之后,皇上又会怎样对我们?你……声声说为将者,食君俸,为君解忧。可为将者,就得活该自己的忠册义胆被皇上如此践踏侮辱么?!”

根本控制不住场面,祝南山恼怒地看着众人,恨不得把他们全都杀死!“你们全都疯了!疯了!”

面带微笑,阴若熏指了指桌上的茶水,“祝将军你要不要喝。茶,退退火?”

扭头怒视男子,祝南山不屑,“阴若熏,别以为你就可以一手遮天!我告诉你,可还有三位本家王爷在营里!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怂恿鼓动他们帮你谋权篡位!”

笑,阴若熏不以为意,“你当老子是白痴?老子一个不乐意,直接咔嚓了他们!”

“你敢!你就不怕……”

将男人的话打断,阴若熏又是否决,“不不不,不能杀,要不然我们岂能自称仁义之师?呵,可还有别的办法,不是么?”

哑然,祝南山看着笑的阴沉的男子,徒然生出一股悚然,他不是不知道阴若熏的手段。而今如此局面,最起码有四十万大军叛变,可辛乌朝中可只有五十万守军啊!要是阴若熏再蛊惑了三名王爷,“”

不敢再想下去,祝南山面如死灰,难不成,真要变天了?

“把三位王爷请来吧。”座上,阴若熏出口,直直扎到了祝南山的痛处,

他可是阴若熏,岂能容忍自己屈服于别人的意志之下?自他起了谋反之心,那只猛虎便出栅了,不死不休!

以天下为柄,权势为锋,血气纵横!

“少将!”帐外,一声大喊,“三位王爷带到!”

笑,阴若熏意味深长“‘喏,正主来了,快快有请。”

“是!”话音落下,几名士兵将三名王爷强行拖了进来,一把便扔到了地上。被挥的浑身作痛,三名王爷狼狈的起身,张。便是大骂,“你们这群反贼!你们就不怕皇上砍了你们的头?尤其你,阴若熏,你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蛊惑军心,你这个妖人!死不足惜,皇上定会诛你阴氏九族!”

一声叹,阴若熏睨了三人一眼,旋即冲一旁的将士道,“兄弟几个给三位王爷松松筋骨吧?记得动作要狠点,但不要松死他们,最好松到不死不活,欲死不能的地步。”

居然敢松他们的骨?!被阴若熏气的脸色通红,三名王爷恨恨地瞪着他,“阴若熏,你不要太张狂了!我们可是天家的王爷,营里还有我们三人的十万将兵呢!就算他们想要跟你,可只要我们不跟你,那也是白搭!如此,他们就是叛军,不容于世,被人唾骂!你们胜之不武!!”

“唷,三位王爷的筋骨倒是强硬。不过可惜了,好马没配上好鞍,你们的脑子太迂,还是不明白现在的处境。!”意味深长的说着,阴若熏慢悠悠地起身,冲众人莫名其妙一句,“今天天气不错,我突然想射箭了。都去操练场吧,顺便叫营里的弟兄们也出来看看。”

只“”,好!!”点头,众人却是猜不透阴若熏想要干什么。

不刻,偌大的操练场上,数万大军身着盔甲,手里的矛戟在阳光下闪烁着森森寒芒。被大军围于中央,一身战甲的男子侧身而立,手持弓箭瞄准了百米外的箭靶。

目不转睛地看着,肖少尉不解地摇头,“少将想要露一手么?可我们都晓得他百步穿杨啊,这时候他想要干什么?”

笑,刘将军朗声道,“变态的人,你怎么去揣摩他的心思?不过,这人越变态,心思越细腻,也最会折磨人。依我看啊,少将许是有了什么注意,此举别有用心!”

眯眼,阴若熏弯弓对准了箭靶,朗笑一声,“都注意啦,看我的!”一一拭目以待!

全场静肃,数万将兵屏息看着男子,只待箭矢离弦那一刻!

两指一松,男子手里的银箭如霹雳弦惊,但闹尖利的破空声响,箭羽射出!

然,竟是没有中靶!

更甚者,那支箭羽也不知道飞射到哪里去了?

只此,数万大军愕然,阴少将居然失手了!

被绑着站在人群前方,瑞王爷不知何时惨白了脸色,猛的掉坐在地,失声大叫,“阴若熏,你……你不得好死!”

循声望去,众人皆愣,但见那支脱了靶的箭羽竟是射进了瑞王爷跟前的土里,和他的鞋子近得几乎没了距离,几乎要射穿他的脚了!

见状,阴若熏颇为不好意思,“这次不算,再来一次。”

又拉弓,他瞄准簧靶,又是嗖的一声射出!

一如既往,再次脱靶,箭羽消失!

“娘啊!”

又是一声惊呼,但见祝南山的发冠被那支箭羽直直射穿,头发散落若疯子!窘迫至极,他气的咬牙握拳,赤红了眼睛瞪着阴若熏,“你,你是故意的!”

故意的!

猛的明白了阴若熏的意思,将士们皆是低声笑了起来,如此酷刑折磨,果然是阴若熏一贯的风格!可若对方再不合作的话,万一阴若熏动了真插,,到那时候,对方定是生不如死,后悔做人哟!

两支箭,先是擦脚,然后发髻,那下一箭,该不会直接射到肉里吧?眼见阴若熏如此,昭王爷早已是汗流浃背,生怕下一箭就轮到自己了,“阴若熏,你根本就射不准!你……你还不如直接朝我射算了!这次你朝我射,有种你朝我射!我倒要看看,你还射不射的准!”

闻言,全场立时静了下来,皆是看着阴若熏,这下可要如何是好?

妖诡的笑,阴若熏眯眼瞄准昭王爷,拉弓银箭射出!随着银芒移动视线,全场屏息,再清楚不过地看见那支箭射穿了昭王爷的裤裆!

我的娘!汗流浃背,男人吓得当下湿了裤裆,竟是一声也不吭地晕死了过去!

颇为惊讶的挑眉,阴若熏冲一旁的士兵朗声道,“去看看,死了没有。没死的话,这次我可要动真格了,天阳都快落山了,我没那闲工夫耗着。仁义之师的名义也不一定非要三位王爷扛着嘛,我听说五皇子一直很不满意皇上的暴政,选他岂不是更好?”

应和,赵副将故意大喊,“少将,人说杀一儆百!我看,干脆杀了这仨王八蛋算了,还省口粮呢!”

闻言,还醒着的两名王爷立时软了身子,瘫坐在地。他们原先何其尊贵,可现在他们是生是死,只是阴若熏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儿。

生,还是死?

越想越害怕,两人看向阴若熏,面如死灰,“好,我们,…答应你,兵符给给你便是。”

笑,阴若熏道,“我可没上刑逼几位,这可是你们自愿的。”

一句话噎得两名王爷欲语还休,脸色由白转红,只……是,是我们自愿的。”

“去,叫史官写上这一笔!”说着,阴若熏转身上了告军台。居高临下,他俯看着数万将兵,顺风而呼,声震原野!

“想必各营的将领已经告诉各位兄弟们了吧?没错,我阴若熏此次便是要反了!皇上不仁,莫说他如何对我阴家,单凭我们数年浴血征战,他不顾实情,只会杀害将领统帅!在我之前的两年,他断断续续杀了三名将军,两名副将!试问,如此的天子,谈何仁义爱民?两年征战,百姓流离失所,前线的兄弟们更是不得归家,此为苦荆朝中贪官横行,卖官篱爵,陷害忠良!皇上每年征召的苛捐杂税,多如牛毛,弄的民不聊生,妻离子散!如此天子朝堂,叫我等怎生为之卖命?各位兄弟皆是热血儿郎,人常说大丈夫自当顶天立地,保家卫国!先有国,再有家,可惜国不为国,谈何有家?今日,我是要反,生不能食五鼎,死则五鼎烹耳!身为男儿,能为自己的理想一战,此生无憾!挥军反朝,我不强求各位兄弟,是去是留,你们自己决定!”

是去,是留?

男子的话音落下,全场一瞬静默,去,能去哪里?阴少将要打回辛乌,他们定是不能回辛乌了。那去别国,可家人怎么办?若留,百万兵符在阴少将手上,跟了他,赢得几率极大,指不定能改朝换代,成为开国功臣!

他们出来参军打仗,要的不就是为将成名,衣锦还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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