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狼吞虎咽(1/1)

薛乐并没有拉窗帘的习惯,所以阳光洒在脸上感到有几分刺眼,无意识的将被子拉过头顶,倒是安心的继续睡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设的手机闹铃突然响起,揉了揉眼睛才睁开演了眼时间。

“好吵。”即使这样说还是起身,简单的洗漱后换上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到有些宽松,女孩儿也没有扣第一柯扣子,锁骨到很是好看,注意到书桌上的一张纸,拿起却发现是一张有些诡异的邀请函,乔安?她不是……

打开房门,快步走到自家哥哥的门前,敲了敲门,而手中仍拿着那张邀请函。

生物钟在天微亮时便将自己从睡梦中拽出,隔着一层玻璃仍能听见屋外树上的鸟在鸣叫。手撑在身旁坐起,屈起双腿将额头抵在膝盖上迫使自己尽快清醒。薛言等大脑能够开始顺利进行思考没有一丝睡意便伸手将规规矩矩叠好摆在床边椅子上的衬衫拿起,手伸进袖管披好衣服低下头开始仔细**子。

目光扫过椅背上的长裤,不经意间落在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床头柜上。床头柜笔筒下压着一张方形的纸片,看那纸片样式就知道肯定不是自己放的。因为距离太近看不太清上面写了什么,皱了皱眉戴上眼镜翻身,双膝跪在床上,上身前探用手将笔筒下的纸片抽出。

这是…邀请函?

坐在床边,食指拇指捏着相当精致的邀请函,呼了一口气,上下牙轻轻碰触发出只有自己能听见的清脆声响,似是要将署名人的名字在齿间咬碎。这乔安,听自家妹妹说已经消失了有三年了,怎么会突然收到她的邀请函,而且还是,一夜间出现在床头柜上。

望着邀请函沉思良久,忽然房门被敲响的声音将思绪扯了回来,一时间捏着邀请函有些不知所措。快速套上长裤是自己看上去并没有异常,把手中邀请函放回床头柜,迈开步子朝着门边走过去。打开房门看见自家姑娘站在门口,手中还拿着和刚才自己看到的一模一样的邀请函,心头不安顿时漫了上来。害怕自己的担心给妹妹造成影响,面上作出毫不知情的模样抬手轻轻揉了揉人脑袋。

“怎么了乐乐?”

不知道为何,手中握着这邀请函有些不安,平时波澜不惊的那幅神情也消失殆尽,薛乐眼底尽是惊慌和几分的恐惧,乔安不是听说已经死了么,为什么……这个邀请函的署名是乔安。

“哥……乔安她不是已经死了么……”

对于乔安的失踪心中一直带着几分自责,那天自己先和哥哥离开而没有等她,自己怕是也有间接的责任,下意识伸出手拉住面前人的手,也许是因为恐惧一些发抖。

“哥……我该怎么办……”

晨起她一向醒的很早,出门本打算拿报纸怎料想自家报箱塞着一份明信片大小的东西,不禁好奇的将那个东西拿出来,程茗打开一看竟是一封邀请函,再一看内容吓得她摊坐到地上,面色煞白,在做饭的母亲听到动静紧忙跑出,将她扶起,她自言自语,“怎……怎么会……怎么会是她呢……乔安她……她不是三年前就死了嘛……怎怎怎么会给我递邀请函呢。”越说越怕的她泪水止不住的淌下。

薛言看见人眼里的恐惧和惊慌,心里微微抽痛。手被人拉住能够清晰感觉到她在因为害怕而发抖。抿起唇将人揽入怀里,手在人背上安抚地轻轻拍打,试着从她紧攥的手中将那张邀请函抽出,做出第一次见到这封邀请函的模样细细打量。

对自己妹妹的恐惧隐隐有了猜测,也曾不止一次猜测过若是当初让她和那叫乔安的小姑娘一起走会发生什么。那时候心里有些后怕,总想着还好没有让薛乐和她一起回家,否则恐怕会失去被自己视若珍宝的妹妹。难以言述的感觉浮上心头,但搂着人的手臂小心翼翼没有任何变化。一下一下顺着人的后背,在人耳边低语,安慰着小姑娘,也在安慰自己。

“没事的乐乐,你会没事的。”

悄悄抬起手抚开不经意间皱起的眉,在心底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只不过是回趟学校而已。邀请函是各有一张的,显然两个人都得去。不知道送信人的目的是什么,但察觉到这封邀请函背后的危险不得不提高了警惕。抱着怀里人的手臂松了松,抬起手在人脸上捏了捏,嘴角微微翘起,将不安很好地压制在心底最深处。

“有我在呢,乐乐小朋友。”

所以啊薛言,你可一定要保护好她。

薛乐:“你说我是不是当初应该等她一起走的”手中的邀请函被抽走,任由着他顺着我自己的后背,不知道为何眼前渐渐变得有些模糊,是眼泪么,吓哭的么……从记事起自己就很少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眼前人的话心中的恐惧不知道为什么少了几分,点了点头。

“好……”

“哥……我们现在就走么……可是那里去年不是荒废了么。”

去年就已经传来消息学校就已经荒废了,明明学校什么都好得很,但是却不明不白的荒废了,现在去的话也只是一片废墟吧,抬起头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自己收到邀请函。

薛言身上感觉到些许凉意,垂眼细看发现是自家小姑娘掉眼泪了。用指腹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将邀请函重新递放到人手里。耳边传来她的话语,张开手臂搂了搂人,拉住她手腕将她带到自己房间里,指了指自己那张邀请函。

“看到了吗,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别着急,先去收拾一下东西,像手电筒什么的。”

要说自己不紧张显然不可能,但现在只能尽量做好准备以防万一。等将人送回她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门,往床边上一坐,双手攥成拳撑在身侧。因为用力指尖和关节都泛白,修剪得干净整齐的指甲嵌进手心留下几个月牙状的深痕。

一想到要带着自己的宝贝妹妹回到那个被称为“不详”的学校,再也克制不住心头的恐惧。手抓着衣领大口大口呼吸,几度想要将这见鬼的邀请函撕成粉碎可还是住了手。若是得凭着邀请函去那荒废学校,没了邀请函难道就要放任妹妹一个人去冒险?

不…不…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薛言,你死也得护着她。

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过突然太过猛烈,大脑一阵眩晕。手撑在墙上缓了缓,一把捏起邀请函塞进许久没有使用过的双肩包里。从抽屉里拿出手电筒试了试发现能用,呼了口气换了新电池与一盒没有打开过的电池一同放入背包。以前短暂中二期买的几把蝴蝶刀也好好收着,现在也算是派上了用场,但仍是希望永远都用不到它们。

收拾好的背包直起身才发现背后起了一层薄汗,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吓的。拎起背包搭在肩上推开门。

薛乐:“怎么你也……”

眼泪被抹去,被他拉进房间,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桌上的那张邀请函,为什么……为什么自家哥哥也有,上学时他跟乔安基本没有什么交流啊,被他退回房间,靠着门坐下,下唇被自己咬的出血。

怎么办……怎么办……哥哥不能跟着自己去冒险,摇了摇头,扶着门站起身来,在桌前翻找了一会儿,拿起挂在钥匙上的那把硬币刀放进口袋里,口袋中现在也只有几颗糖。

将一颗糖的包装纸剥开,塞入口中,甜腻的味道使自己稍稍镇静了一点,随便的将一些东西塞入背包中也包括那张邀请函,打开门后发现自家哥哥也已经收拾好了,垂眸眼中带着几分无奈,走到他的面前。

“哥……要不我自己去吧……反正也只是去一下学校而已。”

薛言刚想招呼人一起走便听见她说要自己去,简直要被气笑了,屈起手指往人脑门上弹了一下,从她手里拿过背包提在手上,自己那个则背在背上。冲着人手指一钩,抬脚往门边走,时不时回过头看看她。

“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你觉得你哥会让你单独行动?”

直觉告诉自己学校是一定得去的,本想留人一个人在家等自己,但清楚她的性子,而且送信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没有破坏门窗将邀请函送到家里,不放心让她独自呆在家,只能尽全力护她周全。

手按在门把手上,心底升起一丝犹豫可很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手上施力推开家门跨了出去,手扶着门框侧身让开一条道示意人跟着自己出来。

“乐乐,可要跟好我啊。”

程茗也不知自己为何就拿着邀请函到了学校,心不在焉的撞上了一人,楞了很久才发觉自己撞到了人,低着头许是害怕吧身子一直抖个不停,连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甚至有些哽咽道:“对……对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罢仍是不敢抬头。

林肆在收到这封邀请函的时候,林肆在上课,在上考雅思的课,这封邀请函端端正正的躺在书桌里,她不知道是谁送的,也不知道署名为何是乔安,林肆有些恼怒,明明已经过去这么久,好不容易走出来了,又将她再一次拉入深渊,但是,这是乔安的邀请,不管怎样,她还是要去一趟,恶作剧也好有人安排也罢,她只是想问问,当年到底是因为什么。

从课上直接逃了背着书包打了个车到了那座臭名远昭的学校,在郊区,已经荒废很久了,大多数人,都说那个地方已经被魔鬼占据了,可是,林肆是无神论者,只不过是荒芜一点,她根本没怕。

突然被一个女孩撞到心下一慌,但是仔细一瞧是熟人,不免有些奇怪,跟当年乔安认识的人,不会全部被叫来了吧,这是这场什么?报复吗?

“程茗?”

程茗本是不敢抬头,一听熟悉声音便抬起头,见是熟悉的面孔便没那么害怕,身上抖的自然没那么厉害,长舒一口气道:“林肆?你……也接到了邀请函?这邀请函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再仔细联想自己和他都与乔安相识,便蹩眉咬唇猜出乔安的意图,“会不会……是乔安没有死。她想让我们知道当年的真相…亦或者是……伺机报复???。

林肆似乎并没有想与她过对交流,毕竟,如果乔安死了,她也是帮凶,在学校乔安没少与自己说过程茗对她的冷嘲热讽,于是便从书包里拿出防狼喷雾拿在手里,一边往学校走一边讽刺一般的与那人说道:“报复?如果是的话,也只是报复你。喊我来干什么?”

薛乐:“不是,哥,反正就是去一下学……嘶,疼。”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弹了一下额头,下意识捂着,背包被他拿走也只好乖乖的跟在他身后,刚想再次开口说服他却已经开口了,听到他的话愣了一愣,切了一声,抬起手捶了他一下。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走吧,倒是你别跟丢了。”

冲他笑了笑,家里学校的路途也不是很远,打车很快就到了,司机听到地点似乎也吓到了,自己和哥哥下车后他就匆匆离开了,注意到已经有人先到了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人。

薛言笑着任了人的动作,听到人做了保证心里踏实不少。家不在太偏远的地方,打车并不算太麻烦。拦下出租车带着小姑娘上去,报了学校原先的地名。那司机显然是听说过那地方的不详,一路上话都不敢多说,到了目的地指了指计价器接了钱便立刻开远了。

下车便看见了荒废的学校。大部分楼已经坍塌变成废墟,而仅剩的也都是危楼。隐隐约约记得那栋仍保留较完好的是当初的教学楼。摘下眼镜向窗里望去,教室里的桌子也都在,大部分还都整理排列着。尽管现在依旧是阳光明媚的上午,来到这样的学校依旧觉得后背发凉。

同样发现有人在自己之前就到达校园。心下一惊,扭头向旁边人看去。恰巧接受到她的目光,低下头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

“别怕。我不太清楚乔安认识的人,所以得靠你了。你认得出前面那个人是谁吗,乐乐?”

薛乐:“程茗?林肆?”

眼前二人一人是乔安的先前的好友,另一人和乔安看起来关系不错,但是一直都在私下竞争,抬起头开始打量教学楼,第一眼就找到了自己曾经的教室,这么久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背后总有些发凉,其他的不说,只希望有灯就好,其他的自己还好,独独很怕黑

“要去打招呼问问么?”

抬起手捅了捅他,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面前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抬起手挥了挥手,不知道她们是否还记得自己,报上自己的姓名,“薛乐。”

林肆刚说完那句话就瞧着旁边的程茗阴森森的笑了笑不知为何,那个笑容像极了乔安,程茗被吓得后退了几步。趁着这个空档,林肆加快了前进的脚步。直接溜进校园,说实话。有些久违了,她不像别人一般害怕。毕竟她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这么一说,更可怕的,是人心。

林肆曾经无比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经过,而如今这一天终于来了,她没有那么害怕也没有那么激动,相反。有些累了,这些年没日没夜被乔安的事情折磨的睡不着觉,好不容易走出来了,又被牵扯进来。

校园的桌椅没变,林肆从这桌走到那桌,似乎还能听见同学们上课的窃窃私语,似乎还能听见那个女生对自己说。

“林林,去吃饭吗?”

可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事事休。寂静的地方突然闯入两人,林肆转过身瞧着。发现也是跟乔安有关的人,心下的疑虑更增加几分。

“薛乐?好巧。”

像是在商场遇到一样波澜不惊。

程茗见都是与乔安生前有接触的人便更加笃定了此番乔安把他们叫来的目的,眉眼中仍有几分慌张,当年自己是对乔安有过冷嘲热讽,也有过私底下的竞争,可是她的死与自己根本半分关系都没有,如今把自己叫来定是伺机报复,想到此处便啜泣起来。

薛乐看着眼前的几个人算是明白了,乔安当初是真的出事了,有些烦躁的将眼前的碎发撩到耳后,所以说乔安是想来报复我们么,还是想找出真凶,听到林肆平常得不能再平常得语气,想起曾经乔安失踪后她的性格就变了很多

“乔安,你想怎样?”

小声的嘀咕了一声,抬起头注意到一旁程茗的表情明显的带着几分恐惧,甚至啜泣起来,自己在家中的惊慌已经很好的掩盖了起来,走到程茗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会有什么事的。

忽的有人拍了拍程茗的肩膀,便抬眸望向那人,不知怎的竟有些安心了,停止了啜泣只是眸中似蒙上一层浅浅的水雾开口道:“嗯……乔安只把咱们几个叫过来了嘛?当时班里不是还有其他人跟她有关系吗?”

慢悠悠的睁开眼睛打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从洞穴里走出,抖抖身子慢悠悠的走到一棵桃树下趴着。

南七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吃饭儿起身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动物儿出没于是变回人形儿,跳上树依靠在树枝上半眯着眼等待着猎物,只不过现在的样子格外的妖媚儿,“饿啊……猎物呢。”

白墨望向四周,眼尖发现树上的人,看清人的模样,有些被惊艳到,犹豫片刻,“这位姑…不是,这位公子可知如何走出此处,在下误入此地,不小心迷路了。”抿了抿唇,挠了挠头看向人,对人拱手作辑道:“公子可否为在下指路?”

南七看到走过来的人儿挑了挑眉,听到人的话脸黑了黑,知道人想要说什么特别想问候这人儿老母自己有这么像姑娘儿嘛。

“啊……知道啊,这地儿多好走了。”

看到人的动作嘴角向上翘了翘,听到人的话舔了舔唇想着自己可以把他带回去玩玩儿看着人道。

“行啊,跟我来吧那。”

说罢跳下树走到人跟前勾着人脖子向自己洞穴走去。

白墨听到人的话,唇角微微上扬,终于可以出去了,“多谢这位公子。”被人勾着脖子,微微蹙眉,想扯开人的手,叹了口气,算了,就这会,忍忍就过去了毫不知情的被人带到洞穴口,看着洞口,眉头紧锁,“公子为何带在下来此?”手握上腰间佩剑,双眸紧盯着人。

南七:“谢是不用了。你乖乖的儿就好了。”

见人没有扯开自己的手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到了洞口听到人的话笑了笑停下脚步靠近人。

突然发现自己太矮了也没慌伸手拽住人的衣服让人低下头看着人道。

“来玩儿啊,正好我无聊你陪我玩玩儿再回去。而且刚才你还要叫我姑娘来,这我还没说什么呢。”

白墨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认错的尴尬,眉头微蹙,叹口气,“咳,好吧,不过…我陪你玩完了,你要把我带出去。”看了看洞里头,有些空旷,甚至还有骨头,瞳孔紧缩,调整好心态,转身垂眸看着人。

“这里有什么有好玩的,走吧,我带你去街上玩怎么样?”一副温良无害的样子看着,声音也温润的如春风般。

大雨如注,冷风吹过,已是暗夜,视线中不时被闪电照亮的高高的宫墙更加诡异。风廷脚步声急促伴着踏雨的声响由远及近,越显空冷。一队禁卫军惊恐的四周张望。

“大家小心!他就在附近!”

手中的剑已出鞘三分,但思索自己来宫中只是为了怀里的南海珍珠也不想伤及他人性命,回剑入鞘,摸出几根银针想几人甩去,银针穿过雨滴,几人声都未来及发出,噼里啪啦倒在雨中,……大雨渐停,乌云撤去,圆月也露了出来。

站在宫墙上,摸出怀中一个镶金的盒子打开,一颗硕大的珍珠就在盒子里,拿起来借着微弱月光把玩了一阵弯眸一笑

“这宝贝我就收下了,不过……金銮殿柱子上的血玉龙眼更入我眼,下次再来取。”

跳下宫墙消失在黑夜中。

南七挑眉看着人此时的样子有些想笑,听到人的话笑了笑道。

“你陪我玩儿让我开心了我自然会把你带出去的。”

转头看到人的目光和一瞬间紧缩的瞳孔嘴角向上翘了翘,清楚的知道人看见了什么却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人,听到人的话挑眉想了想道。

“街上。?你确定你不会跑的话那就走吧。”

说罢抓住人衣袖左拐右拐带人出去。

白墨听着人的话,微微蹙眉,“在下自然不会跑”被人带出林子,微微松了口气,没着急回去,带着人到街上游玩了一番,看着人也没注意自己嘴角弯起的弧度,抬眸看了看天空,很晚了……“你要回去吗?很晚了”轻摇折扇,勾起唇角,一脸笑意的看着人,“你回去怕是有些危险,若是不介意的话,在下想邀公子来寒舍暂时休息一夜。”

白墨没有多想什么,笑的越发的温和,“公子说笑了,在下这么大个人怎么还会被吓到?”带人回府,给人安排好了厢房,侧躺在床上,转动手上的扳指思考着…不对劲,白天那人似乎不认路,可那山路都记得住,为什么这就记不住…罢了,只是萍水相逢罢了,想开了些,便闭上眼,呼吸逐渐轻缓。

林妄渊常年在摄政王府待着也是无趣儿,便换了常年穿的官服,穿上了自己前几日新做的那件锦缎长袍,带足了银两,背着圣上,谎报得病无法下床上朝,就翻了墙跑去了皇城外。

摄政王常年待在深宫,极少出皇城,世人对这摄政王的印象少之又少,只知这有为的王爷年少随着将军去边疆远征,立了不少战功,册封了摄政王,便被禁锢在圣上手下为圣上效命。

轻捷的翻过了墙,高绾的青丝有些许凌乱,修长的手整理了几下发丝,拍了拍衣袍上若有若无的灰尘,腰间系的墨玉玉佩随着走动而摇摇晃晃,手持玉扇,一副良家公子的模样。

走在人来人往的集市,俊秀的容颜引起了不少姑娘的回首,被盯的有些不适应,买了几样自己心仪的小玩意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集市。

到了家样子不错的茶馆坐下,桌前放了几两碎银,温声向店家要了壶龙井和一盘样式精致的花糕,抬手酎一盏茶,抬至唇边,细呷一口,漫无目的的看着茶馆里的人,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七听到人的话轻笑道。

“确实不会。”

慢悠悠的跟着人回府,坐在给自己安排好的厢房里等着人睡着,听着人的呼吸越来越轻缓想必是睡着了,变回原型蹭手蹭脚的开了门。

瞥见远处有一个家丁四处又没有其他人舔了舔嘴唇猛地扑了上去,听到家丁的惨叫也不在意张嘴咬断那家丁的脖子并把喉管咬断,看着从脖子喷溅出来的血液张嘴吸食鲜血。

白墨听到惨叫声,瞬间睁开眼,谁…从一旁抽成剑,往惨叫声的方向走去,从远处看到白色的物体,微微蹙眉靠近那边,瞳孔紧缩看到了,感觉有一瞬间全身血液停了下。

虎…白虎…

手握紧剑柄,怎么会有白虎…想后退了几步,看到地上的尸体…紧抿唇瓣,看到旁边的树,轻功轻跃上房梁上,垂眸看着房里的白虎,准备喊人来。

南七本以为四处没人就不会有人再发现自己了,听到人的声音停止吸食血液抬头看着人,看到人害怕的样子有些无奈。

什么也没说只是站起身来看着人的动作,见人要喊人立马变回人形,伸手抹了抹嘴角的鲜血邪笑着看着人道。

“我不是都说了你不要害怕嘛。”

白墨看到白虎变成人形的过程,自幼就不太相信鬼神之说的自己,看到这幅场景,差点腿一软从房梁摔下去,听到这话,心里腹议:谁知道吃人。

“你要饿了,可以和我说,没必要吃人,再说了生肉不好吃……”

趴在梁上,垂眸看着底下的人,看了看下面的尸体,感到头疼,叹口气,还能怎么办,只能收拾这事,根本没往妖虎入室,悬赏妖虎的方向想。

“话说,你能变小形态吗?”

南七听到人的话挑了挑眉看着人道。

“是嘛。?那以后就找你吧。”

看着人此时的样子有些无奈,揉揉额头道。

“你也不用怕成这样吧。有那么吓人吗。”

听到人的话挑眉想了想变成一只小老虎坐在地上看着人。

“这样……有些不习惯。”

白墨嘴角一抽,是不是惹上麻烦了……想着这虎要想吃自己早吃了,何必让自己陪玩,“倒不是怕,我这无缘无故死了个人,有点麻烦”看到白虎变小,弯眸跳下房梁,抱起缩小的白虎,揉了把,坐在椅上,把白虎放在膝上轻抚,弯眸轻笑。

闻到空气里的血腥味,皱了皱眉,叫了暗卫进来清理,叹口气,顺便让人带几份肉食进来

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白虎的颈部,弯眸把白虎放下,将肉放在面前。

南七听到人的话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麻烦的,瞥了人一眼道。

“这有什么麻烦的,清理了不就好了。”

突然被人抱起来微微一愣,感觉到人的动作脸黑了黑,一脸安详的趴在人腿上轻咬人手。

看到送来的食物眼睛一亮,任人捏自己颈部直勾勾的盯着肉,被人放下来看了看眼前的肉扑过去开始狼吞虎咽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