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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调动暗卫把利益分配弄清楚了,老八现在不心疼那点钱了,而是他发现,这已经不是钱的事了,而是他心中所谓的大清,实际早就被这些人玩弄于股掌之下。

一只j蛋十两银子,这已经不算什么了。康熙补一条龙内k竟然要一千两!

问为什么,人家说得振振有词,要补得好看,就得找手艺好的师傅,而这些师傅在江南;为了能跟龙内k配得上去,剪了无数的布匹;补完了,总得再弄回来吧,把龙内k丢了,算谁的?所以除了来往的路费之外,还得算上护卫的费用,所以一千两已经是省了之后再省的结果。

老八听完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原来宫里的针线房是摆着好看的,原来打个补丁是要剪无数的布匹的。一条内k做新的都不要一千两吧?可是他没说,因为说了也没用。

宫门的铜门环坏了,换一个,两万两!老八已经不敢问原因了,他只知道在北京地段好点的地方,两万两能买好几套三进三出的院子……

还有比这更无耻的人和事吗?内务府里到底养了群什么怪物出来?

自己洋洋自得赚来的血汗钱,就被这些人贪墨了,他不敢想,那还有什么可赚的,反正无论他赚多少,都会被贪掉,不如不赚。

他现在都不敢想,两代之后的紫禁城会变成什么样!像老十八那样养出来的皇子凤孙们,能把这天下治理成什么样?那么就算他呕心沥血的兵不血刃的打回蒙古、朝鲜又如何?早晚得败光的,与其这样,不如带着老婆孩子快点离开,他丢不起这人,至少他还落个眼不见心不烦。

第一九一章 众生相

夏茉在老八跟那些人斗智斗勇时,便已经把宫内几位不伴驾的主位娘娘们请到了自己郊外的的庄子里消夏。这

是事先跟跟康熙说好的,理由也简单,平时难得有机会孝敬,也不敢趁着老爷子不在京里,找个机会行个孝道

康熙自然明白为什么,既然都不挑明了,就这么着吧,点了点头,下了旨,几位主位娘娘除了荣妃跟夏茉关系

一般外,其他的都不错,倒是欢欣鼓舞起来。

老三媳妇看夏茉请了旨,虽然有包括荣妃,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婆婆,于是也不甘落后,赶紧请旨,要把荣妃

接到自己家去。

四四媳妇、老五媳妇一看这阵势,也行动起来,总不能让自己的婆婆觉得自己不孝敬吧?

德妃和宜妃其实是有点小纠结的,一边想跟自己的亲孙子在一块玩几天,这种出宫松散的机会不多,也过几天

老太太含饴弄孙的乐趣对她们还是很有诱惑力的,更何况,跟夏茉走了,就等于是给了自己儿子媳妇一个大耳

刮子,让媳妇怎么做人?

可是一个人去儿子的府上,不是跟宫里一样,一点也不自由不说,其实媳妇也不舒坦。除去孙子、孙女们可爱

之外,其他的简直就是噩梦了。

更何况,都是斗争了一辈子的,谁不知道谁?夏茉突然进宫说要请她们去自己郊外的园子,其实是于礼不合的

,也就是夏茉和老八敢,其他人只怕早就被御史的弹章压死了。

而老爷子竟然也同意了,这里头只怕是有文章的,况且,每次伴驾都有的良妃竟然这次不在伴驾的名单之中,

不能不让大家怀疑老爷子用心所在了。

而且全部主位娘娘都请,虽说是符合夏茉一贯不愿得罪人的笨办法之外,老爷子不是那没主心骨的吧,宫里老

爷子不在,皇太后跟着去了,再把贵妃、主位娘娘全弄出宫去,宫里不是没人了?翻了天算谁的?

或者说,老爷子实际上是故意的,把自己喜欢的带走,夏茉再把能当家的全弄出去,实际上就是为了做某些事

?因为都有这层认知,于是谁乐意到儿子家当聋子去,当然哪有热闹就往哪去了。

在太后那儿一言语,于是夏茉忙说,“反正哥几个都跟着老爷子去热河了,不如茉儿就做个东道,连着嫂子们

一起请了,大家到新园子里松快一下,也能凑个趣。”

这么一来就皆大欢喜了,大家都在收拾东西,赶不及的送走了老爷子,然后各自跳上自己的车驾出宫去了。一

点时间都没耽误。当然各宫都有留守的人,主要是留下来刺探消息的,省得被卖了还跟人数钱。

不过他们倒是也不太担心,也是平时老八两口子人缘不错,包括荣妃都没怀疑老八把她们弄出宫去是有什么惊

天图谋,最多以为老爷子有什么大差事交给老八做,怎么说她们也是各宫的主位,当然得避开点,省得沾上火

星。

而各位皇子们除了四四,其他人都七上八下起来。五阿哥和七阿哥虽然一向不沾这些事,但是也感到只怕有大

事,老五和老七兼着旗务,把自己做的事梳理了半天也没找到错儿,也就放开了,反正自己跟大位远得很,跟

自己没关系。

老九放得更开了,听了老娘的话,去开了酒楼做生意,惠妃又给了体己银子给他,于是跟惠妃的关系得到了缓

和,转头,大阿哥财大气粗,扔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花着玩。

再透过大阿哥的关系,慢慢了解了一下老八他们在东北做的事,开始有点明白老八他们的心思了,皇位有什么

可要的,更何况现在也要不到,不如先积聚财富,等到时蓄势待发。

他专心的做起了自己的富家翁,而且老九也不知道随了谁,那脑子灵的不像是康熙的儿子了,对理财天分十足

,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天地,你让他掺和他都没空了,倒是听说夏茉接娘娘们去逛园子,人家愣是没往自己身上

扯,关他p事!

而太子,还有皇孙弘皙倒是有点坐不住了,他们都不是傻子,老八管的啥子?内务府!联想到老八上任第二天就递了请辞的折子,再想想他和老爷子静园的密谈,谁都知道,内务府只怕要大清洗了。

太子在内务府经营多年,一向当内务府自己的内库一般,要什么拿什么,包括银子也是,有需要时,根本就不

用跟老爷子说,直接知会下头的人,自然会有人拿来,至于说还不还的,根本就不在人家的考虑范围内了。

而皇孙弘皙从小就在老爷子身边长大,自然知道银弹的作用,他才十二岁,却贤名远播,连远在天边的朝鲜都

知道皇长孙贤德。(参见李朝实录)

这些都是银子打出来的。可他哪来的银子?还不是自己太子爹帮他打点的。虽说才十二,但心里也不是那没有

数的,自然知道,老爹的钱实际上大部分来自于内务府,虽然这几年有八叔东北的分红,但比起他们父子用来

收买人心的,只能是杯水车薪。

他自然要联想到接风宴上那小子上眼药的事了,自己好容易的积聚的贤名,差点被这小子一举打破,虽说当时

是家宴,但天家哪有小事?这话没几天就被有心人传遍了三品上官府的内宅之内,人家自然也会想想了。

人一多心,什么都能想得起,明明只是人家没看见他,他便会怀疑人家已经瞧不起他了,人家在避开他了,于

是对老八一家子多少是有了恨意。但没显露出来罢了,现在巡幸塞外,太子没有留下监国就算了,竟然把他也

带上了,监国的竟然是从来不管政事的八叔,皇孙心里满是y谋论的影子。

于是太子父子俩那几天全是熊猫眼,拼命想留下,可是又怕老爷子猜疑,留下心腹之人,可是又能顶什么用,

只能通个消息,还不能放在明面上,真是急死他们了。

老三和老十三倒没太子这么焦虑,他们想得更多的是,怎么会只让刚刚回来的老八监国,这是什么意思?老爷

子一向喜欢老八,老八表现得也只在闲职上晃悠,从来没在政事上表现出什么才干啊,老爷子把所有人都带走

,留下一个空空的北京城,虽然不怕老八造反,可是怕老八出成绩不是,他出了成绩,自己这些人怎么混?他

们俩一点也没想起来自己也是内务府的受益人之一,尽想着老八要夺权了。

有了这层认知了,老三和老十三也坐不住了,平常就算是太子监国,老爷子也会留下几个皇子扶助,其实也是

平衡权利,让太子不会忘乎所以。这次倒好,成年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带走,一个不留,值班大臣派的张廷

玉和佟国维,看着就有些像是让老八跟这一满一汉两大臣好好地结交一般。

老三和老十三同时生病了,老三是发烧,老十三是拉肚子。然后,老爷子万分的体恤自己心爱的两儿子,直接

派车来接,派专职御医伺候,似乎一日不见这俩儿子都不成。气得老三和老十三在心里直骂娘,当然骂的是对

方,装病也别跟自己同时装啊,现在好了,大家都装不成了。

太子倒是松了一口气,他本来身体就不好,本来想着等出发前两天装个病,就趁机留下,让弘皙紧贴老爷子,

不让人有可趁之机。原来是安排好了的,结果老三、老十三的伎俩一出,他也就庆幸自己没真的这么做了,直

接老实的吩咐收拾东西,跟着出门算了。

太子已经不信老八了,想来想去,邀请四四来自己府上吃饭,怎么说两人一直一起办差,四四明面上还是太丅子

一党,他也想知道四四跟老八关系一直不错,看看知不知道点什么。

四四能说什么,老八都故意在跟自己保持距离了,生怕他烧的火延伸到四四身上,四四怎么会引火烧身,到时

让人觉得四四和八八一起断人财路?当然的一问三不知。

还特别表明自己还想问问太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一脸特无辜的表情!还好心好意的帮着想办

法,“要不咱们一起去探探皇阿玛的口气?只怕是老爷子气老八撂挑子不干,现在故意找事给老八,不是不想

干活吗?老子累死你。”

太子真是无话可说,四四的分析也不是没有道理,老八本就有些没心没肺,更重要的是,他对大位真的没啥子

野心,但问题是,就算这次不存在夺权的心思,万一把内务府来个大清洗,自己也受不住不是,自己这些年可

没少在内务府里支银子。真是捅出去,够老爷子圈他十次了。

可是这话能说吗?老八那二愣子,只怕被人当枪使了,还帮人数钱吧?太子心里恨恨地想道,当然也明白,使

枪的非老爷子莫属了。

当然还有一拨人也在观望之中,八爷从热河回来,老爷子破天荒的在乾清宫办家宴接风,这是什么荣宠?一回

来就被老爷子拎着上朝听政,竟然还让他选择去户部还是内务府,老爷子何曾对一个阿哥这么容忍过?这一切

无一不说明了,八爷将是明日之星。

等八爷监国的旨意一发,群情鼎沸,于是八爷府门前成了菜市场,人来人往,百官的拜帖堆在门房有几尺高。

下人们非常热情的告诉老八,“爷,咱们家引火几个月都不用买纸媒了!”

第一九二章 小豆丁出街

大人们如何其实对几岁的小包子和十八阿哥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但老八在十八阿哥对自己家富有的定论,还是有点抽抽的。万一这话传到宫里,自己不用活了。忙里偷闲的,跟夏茉说了一声,得让老十八知道j蛋多少钱一只了。

夏茉一想也是,自己刚出宫建府时,还不是不知道外头的物价,差点成了大清朝的房奴,想想就有气了。于是也觉得自己不能把自己个的儿子也教成,不知道一个钢板能买几颗糖的主了。

于是侍书、入画,就带着两小子出街了,当然穿得还是平民服色,就是料子好点,身上的挂饰全部取下来,万一被当成肥羊就不好了。

夏茉充分的相信侍书和入画,想着老八也会派暗卫,自己也就懒的c心了,她还有一堆事呢!真的要迎娘娘们去园子,住处什么的就得打点好,再说地方也不够住,有儿媳妇的人家可是都带着自己的儿媳妇,那些人又得单独有自己的院子,所以安排上务必完满。

夏茉想着侍书、入画很能干,于是放心放手。所以小包子养成今天这样,跟夏茉的粗心是分不开的,她常常把小叉烧跟上辈子的儿子比,上辈子可是儿子一直在照顾她的。

于是夏茉又合理的忘记自己现在的儿子是小叉烧的悲催事实,这是一位从来就不是能按牌理出牌的主啊。小叉烧很乖的答应完夏茉自己一定听话,一定不带着十八叔乱跑……等等的一系列保证之后,老实的给夏茉告了别。

于是一出府门,母子俩一个忘记了儿子,一个马上就选择性的忘记了刚刚的保证。小叉烧没上车,直接拉着老十八冲进了隔壁的四爷府。出去玩怎么能忘记弘晖、弘昀、弘时三兄弟呢?他们可是在后院骑马时,结成的战斗的友谊。

锦慧虽然不喜欢李氏,但对儿子却不是那小心眼的人,对弘昀、弘时也不差,他们三个一起放在自己身边养,以锦慧大家子的想法,本来她就是嫡母,李氏是格格,也没有资格养儿子,她也不是圣母就是了,但也存着心。

一个好汉还三个帮呢,弘晖虽是嫡子,身边要是没人帮衬着,只怕将来也是难过得很的。再说了,怎么说都是四爷的儿子,全放在自己身边,也显得自己贤惠不是。

所以在锦慧这种心态之下,李氏反而对自己亲生的儿子c不上手了,这三兄弟的感情倒是一直很好,规矩什么的都很不错,锦慧到哪儿都把三兄弟带着,显得自己教子有方,四四也从没啥意见,直到小包子和十八阿哥出现。

弘晖三兄弟弘晖最大,是康熙三十六年生的,刚六岁。

而弘晖与弘昀只差着月份。但因为弘晖是早产,身子显得弱一点,但举止什么的倒很有四四的几分样子。当然弘昀和弘时,其实也不是很强壮,行事方面倒很有些皇孙的样子的。

三兄弟在石头老爹的耳濡目染之下,其实都十分的规矩,锦慧也知道四四最重的就是规矩,把三个孩子也管得死死的,三兄弟已经开始启蒙了,过了年就进上书房念书,所以没小包子的京里时,各府的孩子其实走出来都差不多,个个跟小号的贵公子,哪哪的都有范儿。

当然各家的孩子都差不多,就算淘气,其实人家也只在自己家里淘,怎么会显在人前。所以锦慧本来对自己这三个儿子都挺得意的。

但这段时间,夏茉商量着两家合并马厩,有了个小骑马场了,三兄弟就听说隔壁八爷家小爷和十八阿哥在后院里骑马,骑着好着呢!三兄弟听到下人议论,哪有不羡慕的。

起了心思,弘晖仗着嫡子的身份鼓足了勇气跟锦慧提了一下,也想学骑s。这事锦慧也做不了主啊,虽然也知道,满洲孩子从小要练这个,但四四喜静不喜动,虽说是上过战场,可对孩子骑s方面还真不怎么上心。锦慧也就没敢提,现在八爷府走在前头了,孩子们也说了,自然要等四四回来问他了。

四四一想,儿子是不是拘得太死了?连小包子都开始学骑马了,自己三个儿子,明明都比老十八和小包子大,怎么看着就这么呆呢?学!一定要学!

四四下了决心,于是三兄弟就放了鸭子了,不过教养这东西就跟烙上的一样,明明放了手,结果之前的惯性使然,这三兄弟给了自由都不知道怎么用,所以骑马对三兄弟来说,唯一的好处就是三个人看上去都健康了。

四四有天去后院看他们骑马时,觉得有点悲催,马上小包子最野,跟长在马上一样,在小场子里乱窜,快赶上老十四小时候了。可是问题是,老十四正式学骑马可是五岁整,小包子三岁呢;

老十八显得有点随意,很有名士的风范,但也能自己骑了,显然也有人专门的教过,他骑马也就是出来玩玩,倒不是真的喜欢了;

再看自己三儿子,还被人牵着马试水呢,快赶上当年的夏茉了,打死不自己跑。

四四很郁闷,开始觉得锦慧不会教孩子,自己三个儿子还没人家一个儿子机灵。

锦慧心里冤枉死了。但因此,锦慧倒是鼓励起三兄弟多跟小包子玩了,既然四四那么喜欢小包子,多学学总没错的。

所以小包子去四爷府说要出街看看,邀请三位哥哥一起去时,锦慧迟疑了片刻之后,还是答应了。当然锦慧可不是夏茉,人家才像当妈的样子,让侍书和入画很是同情小包子,真是同人不同命,小包子还赶不上四爷府庶子的待遇,唉!

锦慧就开始张罗起来,小包子本来以为叫上人就可以走了,结果看锦慧那样了,他爬上炕,开始吃点心,喝奶丅子。老十八很无力啊,四嫂比八嫂絮叨多了,快赶上自己额娘了。无力的也爬上去,撑着脑袋等着。这两人一点也没有受忽视的自觉性,反而很同情弘晖三兄弟了,这日子过得还叫日子吗?

锦慧还特意把侍书叫进去问问,为什么出街。知道为了让十八爷认j蛋去时。锦慧还纳闷了,j蛋还要出街去认?想想自己三儿子只怕也不知道j蛋生的时候啥样,出去认认也成。想想,还特意让人拿了五十两银子出来,一个孩子给了十两,让他们开心的出去逛逛。又给了侍书一百两,以防万一。

侍书看四福晋一眼,老实的接过,心里很是哀怨,估计这位四福晋对物价跟他们的八福晋也差不多,对小钱真没概念!十两银子直接给这么点孩子上街?真当给孩子零花呢!还怕不够?

老十八可分不清十两和铜钱有什么区别,看四福晋一个人给了个银锭子,再看看夏茉一个人给的一百文钱,就有点犯晕了。一百文钱其实对他们小孩子来说就很重了,他背着吃力,看四福晋拿了银锭子,放在荷包里就更重了,有点不耐烦了。看看小包子,让他出来说话。

小包子是谁啊,忙把自己荷包拿出来倒到炕桌上,让老十八也倒出来,这样小桌上就堆满了铜板。弘晖三兄弟还真没见过铜板,银锭子见过,但见得最多的还是银锞子、金锞子、还有皇子皇孙们惯用的零花钱金豆子!

三兄弟一下子拢到桌子边上,看着铜板一脸的稀罕。弘时还拿起来摸了摸,再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看上去似乎在想要不要尝一下。

“别动,我额娘说了,钱是最最脏的,摸完了不许吃东西,要洗手。”小包子马上严厉禁止,弘时马上扔下。

“这是钱?”弘昀很好学,钱听多了,就是没见过。

“嗯,可以买好多东西,过会我给你们买糖葫芦。”小包子很得意的点头。弘晖再想问什么,被小包子挥手打住,然后五个小人围着炕桌开始了分赃运动。

小包子在热河时只会从一数到十四,还是认叔叔时学会的,天天大伯、二伯、三伯、四伯……这么一路数下来的。当然最近有进步了,知道十八了。

会数数,但不代表他会加减法,他又不是天才,他只是话痨好不。于是只好用笨办法,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分。听着小包子喊,“我一个、十八叔一个、大哥一个、二哥一个、三哥一个;我一个、十八……”

锦慧在边上笑个不停,再看十八和三兄弟们就老实的蹲在炕上等着分,锦慧那个汗啊,自己儿子可是中间最大的,六岁了,念过书的,学过加减法的,总不至于分钱都不会吧?等了一会儿,儿子们竟然真的老实的等着小包子分,都没人提出异议时,她觉得出街很有必要了。

现在她开始觉得也许四四说得对,自己好像是不太会教孩子。

要去跟夏茉讨教一下怎么教育孩子的问题。当然,后来她得空跟夏茉说时,夏茉呆看了她一眼,一脸抽抽的表情,好半天才说道,“四嫂,咱们换吧!”

锦慧看看侍书他们闲闲的在边上看着,基本上,夏茉说了,他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别主动帮忙,就算小包子求助了,也要有选择的帮,现在小包子已经早就习惯了,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而十八则刚养成的习惯,是自己的事,小包子解决;弘晖三兄弟似乎在向这个习惯靠拢中。

也没人帮,小包子累得口干舌燥的才把钱分完,很好,大家一人四十文,加十两的银锭子,都一样重了,各自装进荷包,高兴的拍了拍,洗了手,喝了一大杯水,跟锦慧告了别,坐上八爷家里买菜的车,出城去也。

第一九三章 怪胎小包子

到了外城,把马车拴上,侍书和入画还有四爷府的几位侍卫就护着几位主子开始逛街了。不过明明小包子最小,但走在大街上,反而小包子在最前头,而其他四位跟傻子一样看啥都新鲜。

夏茉一直以为小包子没出过街,以为他跟老十八一样,不知道柴米贵的。其实司棋在热河时,常带着小包子出门赶集的,那是苏麻的吩咐,小包子那时最常跟的人就是苏麻,而夏茉和老八那是忙得很,都以为小包子天天跟老太太逗闷子呢,谁也没注意小包子实际上跟着司棋常出庄子。

司棋也不是故意瞒着,这点小事还用说,谁家孩子不是这么长出来的,当然司棋也是从庄子里提上来的,她又没养过皇子凤孙,哪知道那些,也就没特意提。

小包子没说是苏麻嘱咐的,说“你告诉阿玛额娘,就再也出不去了”。于是,小包子难得的闭紧了嘴巴,很有打死也不说的意思在里头,这么着夏茉和老八也就真一点也不知道。所以小包子还有一项技能是夏茉和老八也就更不知道了,那就是还价,他尽得了司棋的真传。

小包子一下车就开始找糖葫芦,他也不是就记着糖葫芦,说好吃吧,其实都差不多,只是每次司棋带他出来,第一件事就是给他买串糖葫芦,然后两个人一起边吃、边聊、边逛街,顺便把还价当逗闷子,热河的集市谁不认识小包子啊!

所以小包子话痨的缘由在这儿,谁家孩子像小包子话这么多,脑子这么快的?这是广大的人民群众训练出来的!夏茉和老八还在疑惑这是从哪遗传来的,都在拼命的找原因之中,后来终于知道时,一切定性了。

小包子有点怅然了,热河的人们该多想他啊。其实人家很高兴,如果连一文钱的玩意都要还价,还只是逗闷子,人家能不郁闷吗?想他?是啊,想他这辈子都别再回去了。

重整心情,于是在小包子幼小的心灵里,一直固守着,出来逛街首先要买糖葫芦的传统!

终于看到举着糖葫芦串子的小贩了,小包子带人飞快的冲了出去,要说北京城的物价就是稳定,糖葫芦还是一文一串,小包子指着糖葫芦就告诉其他四傻子。

“看到没,这就是糖葫芦,司棋姨说了,当年她四文钱买了六串,咱们……”小包子有点冒汗了,他只会从一数到十八,也不知道这有没有十八个。很幸运,五个小孩、五个大人,正好十个。擦了汗珠,转头很有气势的跟小贩说道,“十串,怎么卖?”

“小爷真是聪明,您十位,给八文成不?”小贩本来想跑的,当年卖给司棋糖葫芦的人也是他,这么些年了,他都忘不了司棋带给他的冲击,恶梦啊!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不放过他,他招谁惹谁了?这么点小生意,他容易吗?可是这么些人看着,他咬牙直接就给打了八折,只求别再折腾他了。

“你是坏人,欺侮小孩子!六个四文,剩下的,一、二、三、四,你看,我们才四个人,你为什么也四文?”小包子气愤了,先数了六个扒开,指着四个人跟小贩理论。

小贩愣住了,一下子没转过弯来,“您十人,一人一串,就是十串,要十文钱,现在便宜了两文,收您八文,不对吗?”

“当然不对!”小包子跳了起来,拉个抱自己起来,直接在草杆上抽了六串糖葫芦分给四傻子,再给了侍书和入画一人一串,正好六串分完了,数了四文钱出来,递给了小贩,“这是六串的钱。”

小贩接了,想想,算了吧,就这么着吧。准备扛起串子走人了,决心不再跟这难缠的小孩子再多说一句了。

“回来,我还有四串没买呢!”小包子跳脚了,也不管自己正被抱在护卫的怀里,气得手直晃悠。

小贩傻傻的看着小包子。

“你看,六串四文,我现在只买四串,你只能卖我两文半。”小包子拿出三个钢板认真的递给小贩,小贩惯性的接了,但还是说不出话来,“好了好了,知道你没有半文,我不要了。”

小包子觉得自己真是太宽容了,拿了四串糖葫芦下来,分给了四爷府的三位护卫,拍拍护卫的手,放自己下来,一行十人边吃糖葫芦,边逛起街来。

卖糖葫芦的小贩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手里的三文钱,没回过神来。而刚刚在边上看的路人无一不被刚刚的小孩折服,有个边的挑担子的一直在看热闹的,看到小包子向自己摊子走去,他直接隐身了,生怕那位小爷看到自己。等他们一行人走远了,他才慢慢的回到自己位置上去,擦擦额上的汗珠。

据说后来糖葫芦小贩搬家了,人家说了,打死不在京城里呆了。弄得京里好一阵子没糖葫芦卖,让某些听过这个故事的皇孙们很是郁闷,为什么自己去买时,竟然连卖的人都没有?再后来,老爷子调查京城百业时,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京城卖冰糖葫芦的最为艰难,要求朝廷为糖葫芦定价,以正视听。

小豆丁们当然不知道自己造成的后果,他们很快乐!小包子大部分的小玩意,基本上他都认识,充当了向导的义务,而且小包子严格的按热河的价格,来买京城的玩意,气得一个个小贩连跳河的心都有了。

当然也有那不肯卖的,开玩笑,热河是什么物价水平,京城又是什么物价?可是小包子不这么想,他就知道那个价格,于是也只肯给那个价格。多一文都不给,还义正言辞的问人家,都是大清国的地方,凭什么东西不是一个价?

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没几个敢不卖了,再说了,基本上,小包子太小、嘴巴又太快,人家光顾着看稀罕了,一不留神就卖给他了,等回过神来,又不能追着打不是,自认倒霉吧!

于是小包子在四傻之中拥有无比崇高的地位,他真是太能干了!小包子也就理所当然的拥有了,包括四爷府护卫在内的七位粉丝。

侍书和入画当然不算,她们俩只想哭,司棋不在,万一八爷和福晋知道了小主子在外头这么丢人,她们俩就等着领板子吧!心里把司棋恨得要死啊,谁让她教小主子这个的?

晚上回家时,各有斩获,弘晖三兄弟给四四、锦慧、还有在家里兰儿都带了礼物,顺便把小包子的一言一行学了一个十成十,听得兰儿嘴半天合不上,而四四和锦慧则不知道给什么反应。

一方面四四从没见过儿子们这么兴奋过,脸上都透着兴奋的红润,小脸因为眼珠子亮晶晶的显得无比的灵动,他开始觉得自己儿子总算也像小包子那么可爱了。

可是问题是,四四听着小包子连糖葫芦都要还价,而且竟然在不会算账的情况下,还还价成功了,这是什么孩子?现在不到三岁呢,等到了十三岁时,不是又是一个老八?只怕比老八还狠呢!

锦慧则服了,果然跟夏茉比起来,自己真不会教孩子,看看人家这孩子教的……但想了一会,“你们今天花了多少钱?”

“哦,弘旺让儿子们把剩下的钱还给额娘。”弘晖想起来了,忙取下荷包,把十两零四十个铜板还给了锦慧。弘昀和弘时也都把完整无缺的十两零四十都上交了。弘晖还很得意拍拍手,由护卫送上一大包铜钱上来。

“这是什么?”锦慧有点摸不着头脑。

“钱!”弘时马上强调。

兰儿没见过铜钱长什么样,忙过来看,“这就是钱啊!”

“嗯,下次让弘旺也带姐姐去,外头可好玩了。”弘时忙讨好的说道。

兰儿马上用大眼睛看着四四。

四四一个眼刀扔给了弘时,转头笑着对兰儿说道,“别听你三弟弟的,外头有坏人。”

弘时马上老实了,家里四四最疼的就是姐姐了,能让四四有笑脸的,也就这个了,对哥几个,他从来就没个笑模样的。

兰儿当然知道老爹是哄自己的,但她性子好,也不会深究,也知道女孩跟男孩子不一样,不可乱出门的。只好老实的靠着李氏听他们继续说。

“额娘当然知道这是钱,问你们怎么有这么多钱。”锦慧抚着额头。

“弘旺好厉害,他的四十文花完了,然后在街上问一两银子能兑多少铜钱。人家就值了钱庄,弘旺走了三家钱庄,有能兑九百文的,有一家能兑一千文。后来弘旺去了一家店面,卖丝绸的,跟老板说了半天的话,问用钱买是多少钱,又问用银子买是多少文。店家欺弘旺小,故意把钱说得多多多的。当时店里还有些人,弘旺就买了一指丝带,让店家找钱。就按他说的兑现。店家不干要翻脸,弘旺就哭,于是店家按一两银子一千五百文给弘旺兑了,丝带也送给弘旺了,就是送给兰姐姐的这条。”弘晖得意的拿出那条丝带晃着。

锦慧一头黑线,这是什么孩子啊。

弘晖接着说道,“阿玛,弘旺更厉害的在后头,我们买完东西,钱还有很多,于是弘旺去了那个一两银子兑九百文的钱庄,把钱又兑成了银子,这些只是零钱,这是十两银子,弘旺让还给额娘。哦,这个是侍书姨还给额娘的一百两银票,也没花。”

锦慧愣愣的看着自己白天一共给了一百五十两出去,现在回来了一百五十两,还有一堆东西、一大包铜钱,夏茉养了个什么怪胎啊?

第一九四章 背后的事

相对于四爷府的热闹,八爷府可平静太多,夏茉只问了十八还玩不,然后看了他们买回的东西,就忙让奶嬷们 赶紧带他们去洗澡换衣,好吃晚饭了。侍书、入画松了一口气,拉着小包子们就跑了,夏茉脑子闪了那么一下,但正好老八回来了,忙迎老八去了,人家不是最近很烦吗,比较重要,也就把儿子放一边了。偏房里,两个小小的澡盆对着放着,两个小白包子泡在黑黑的药水里,连玩水、连聊天。【作者原话】

“十八叔,过会额娘万一问咱们街上的事,他还是啥也不要说了。”小包子的脸已经真的皱成一只小包子了, 扒着澡盆子沿跟老十八说道。

“为什么?”十八本来舒坦的靠在澡盆边上,他现在泡在药汁里很舒服。来了好几天了,享受了小包子的待遇 ,开始时不习惯,觉得药味难闻,可是洗了几天,倒真是舒服。现在听小包子突然说不能说白天的事,那不是 让他憋着不用说话了?马上睁开了眼。

“觉得我额娘估计不喜欢我在外头说话的。”小包子跟夏茉斗争的经验啊。想到前些日子挨打的经历,虽然不 知道为啥,但是想到额娘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自己话这么多,好像额娘是不太喜欢的,小包子郁闷的摸着 头啊,“万一说了,以后额娘不再让我们出去了怎么办?”

侍书和入画多么想抱着小包子亲一下啊,小主子真是太聪明了,知道要瞒着主子们。但她们还是克制了抱着小 包子亲的冲动,但十分温柔的给小包子擦起背。如果这么做了,等将来漏馅了,自己最多是隐瞒,可没串供。

老十八一听说不能再出去了,马上点头,表示不说,可是这么精彩不说出来,他觉得憋得难受啊!看看小包子 ,人家却很淡定。

也是,小包子跟司棋在热河就是这么过来的,早就过了兴奋期了。不过他还是有点小高兴的,在热河时,司棋 可不会给这么多钱他,司棋也就是让他跟小贩们逗个闷子,真的买回去了,怎么跟老八他们交待。

所以这还是小包子的第一次实战,真的拿钱买东西的感觉真好啊!小包子抿着小嘴自得的笑着。

四四吃过晚饭,从后院过来看老八,小包子竟然出去了一天,吃了、玩了、一分钱没花不说,还赚了几百个大 姊,四四得问问老八他们怎么教儿子的。而且刚刚福晋还在问他,以后还让孩子们跟小包子玩吗?四四还没决定,得问过之后再看。

小包子和十八晚饭也就只喝了一碗汤,跑了一天,街上零嘴多得是,他们几个的小嘴就没听过,根本就不饿, 就是累了。喝了汤,坚持着跟老八说了几句街上的菜价,就差点困得把头栽进饭碗里。老八马上心疼了,赶紧让嬷嬷们带他们快去睡觉。

夏茉本来想着问问一天他们看到什么,听到什么,这对小孩的表达能力很有帮助,还有就是记账,给了他们一百文,回来记住这一百文花在哪里了,是锻炼小孩子的记忆力的一种方式,还就是能慢慢的训练他们的理财能力。

当然夏茉主要是想问老十八,他快五岁了,相当于幼儿园中班,一般这么大的孩子,他们幼儿园会每月带他们去逛超市,给他们每人五块钱,自由选择商品,然后还会问理由,对小孩子的整合能力也是一种锻炼。

夏茉想都没想过小包子能买什么,还小呢,就算是锻炼,也还早,不过是让他出去感受一下罢了。现在看他们累成这样,夏茉也忙让他们早点睡,明天再说吧!

正好四四来了,夏茉以为他找老八谈内务府的事,就让人上了茶,自己准备退出了,结果四四叫住了他。

“弘旺真聪明!”四四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送茶的是入画,茶碗掉地上了。四爷啊,您真是太不地道了,入画心里那个悲催啊。

夏茉和老八看了一眼四四,再看看入画,脑子转的飞快。

“小叉烧又惹什么事了?”夏茉盯着入画。

“回福晋的话,小主子真没惹事,真的没有。”入画很想死啊,怎么自己就进来倒茶了呢?早知道交给新来的就好了。

“真没有,不过用七文买了十个糖葫芦,用十两银子去买丝带,最后忽悠的人家找了他一万五千个铜板,还把丝带送给他们了。兰儿很喜欢那条丝带,说明儿要扎起来。”四四闲闲的说道,老八和夏茉一脸愕然,他们好像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弘旺回来没说?”四四想到自己儿子们回家都没停过嘴,家里从来没有和么闹腾过,不会是小包子那么多话的孩子回来都一句没漏吧?

“没有,买了一推没用的……他哪来的十两银子?”夏茉瞪着入画一眼,马上想到四四怎么知道的,“对了, 您怎么知道的?”

四四真郁闷了,原来夏茉不但不知道白天发生了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家三儿子是和小包子一起去的,看来小包子去邀请三兄弟是他自己的决定,跟夏茉一点关系也没有,

四四只好把小叉烧到自己府中,邀请三兄弟出街,锦慧一人给了十两银子,还给了入画一百两,生怕孩子们钱不够,顺便说了小包子分钱的那段。说完了,四四还愣了一下,一个分钱都不会的小家伙竟然会还价?还莫名有用兑换的方式赚到钱了,他知道自己赚钱了吗?

入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跪在地上。侍书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忙进来,看到入画这样,心里也就猜到几分,直接也跪下了,把白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老八给自己倒了一碗水压惊,听到最后小包子把用不完的钱跑到钱庄去换了银子时,他的茶喷了出来。这儿子是自己的吗?半天没回过神来。

夏茉想晕了,这是自己的小叉烧吗?他不是穿越的吧?要问问他天王盖地虎吗?有点站不稳了,扶着四四坐下,好一会儿,才晃过神来。

“谁,谁教的?”夏茉那叫一个气啊,猛地一拍桌子。她都不知道自己儿子是商业奇才了,连汇率都会算了,还有什么不会的。

“司棋姐!在热河时,司棋常带小主子出去玩。是苏嬷嬷让司棋姐这么做的,她老人家说让小主子粗生粗养。 ”侍书也听司棋说过。

“所以这些都是司棋教的?”老八平静了,司棋倒是这几年越来越有商业奇才的架子的了,很多事老八反而让司棋来主导,唐勇辅助。若说小叉烧跟着司棋能这样倒能说得过去。

“也不是,还价是司棋姐教的,可是……可是……”侍书想想小包子换钱那节,当时她也是全程在场的,没钱了,她以为小包子会让四傻子拿零钱出来。结果小包子直接就问路人哪里换银子。

侍书当时想的是,主子交待过,不能c手,只好在边上看着。然后跟着小叉烧一个钱庄一个钱庄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