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部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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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一听此语,马上双眼放光,青州的富裕人所共知,早就令公孙瓒垂涎三尺,不过青州的强大令天底下所有对其有野心者望而却步,尤其是今次以三万人击溃并州兵八万人的战绩更令人惊异。如今太史慈居然主动送上门来,要把大笔的财富送入到公孙瓒的口袋中,怎不令公孙瓒欣喜若狂?

不过公孙瓒却绝不会令太史慈如此轻易地达到目的,毕竟青州过于强大对于他来讲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只看看糜竺像太史慈提供的战马不能满足青州的需要就可知道徐州刺史陶谦对太史慈也是极为忌惮,自己怎可能令青州过于强大呢?所以公孙瓒已经准备狠狠的敲太史慈一笔,而且绝不会给太史慈提供太多的战马。

太史慈见公孙瓒目光转动,当然知道公孙瓒打的主意,心中好笑,他这番话虚虚实实,青州的战马的确不多,但并非如此急切,自己的目的是得到赵云。前面说的话不过是为了转移公孙瓒的注意力罢了。

此刻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心中大喜,又扯东扯西的和公孙瓒谈上了价钱,骗得后者更加的深信不疑,最后才故意漫不经心道:“对了,兄长,日后你我的当多多亲近,不过不日你我就要各奔东西,有起事来联系实在是不方便,不若兄长派一个能干的手下到我处随时待命,作为联系人如何?”

公孙瓒哪里知道太史慈真正的意图,他现在惟恐太史慈日后变卦反悔,所以太史慈这提议他真是求之不得,故欣然道:“还是贤弟想得周到,如此最好。唔……”显然是在沉思到底派谁去好。

太史慈看了他一会,马上作出恍然大悟状,一拍大腿道:“对了,兄长,我看今天你军中s箭的那白马小将有点武艺,骑s的底子不错,就派他来如何?”

公孙瓒正在发愁,闻听此言欣然点头道:“子义说的是赵云吧!嗯,这小子还不错,武功和才智在我白马义从中也是佼佼者, 办事也妥当,就是他了!”

太史慈闻言心中狂喜,好不容易才控制住那欣喜若狂的情绪不涌现到脸上。为了以免夜长梦多,太史慈又做出为购买战马事情十分着急的样子,促使公孙瓒马上便叫人召唤赵云来此。

太史慈心中大定,知道赵云这绝世猛将加智将终于落到了自己的手中。

一头雾水的赵云来到营帐中后,公孙瓒也不废话,就告诉赵云以后跟着太史慈办事,一切听太史慈的调动。

赵云微一错愕,旋即低下头去称是。

太史慈生怕公孙瓒生疑,又在公孙瓒这里东拉西扯了许多时,这才告辞。

正客气间,却见一名亲兵走进帐来,禀告说幽州别驾刘备来探望公孙瓒,公孙瓒连说“有请”。

太史慈心知这对师兄弟有许多话说,便带着赵云离开,才一出帐门,就见刘备带着关羽和张飞站在门口。

双方打了个照面,互相友善的道了声别,便擦身而过。

只是刘备看见太史慈身后赵云的时候,眼中精光一闪,显然也对赵云留意非常,看得太史慈心中大畅,嘿嘿,刘备,赵云归我了!

太史慈和赵云两人往太史慈的营帐走去,一路上太史慈的心情说不出的舒畅。

沉默已久的赵云忍不住道:“子义,不,刺史大人,属下实在不明白刺史大人为何如此看重小人,我赵云出身寒门,又非名门之后,实在是当不起刺史大人如此的器中。”

太史慈闻言愕然,停下脚步,仔细地打量眼前的赵云,他实在想不到历史上的长板英雄常胜将军竟然会说出如此卑微的话来,此刻仔细一观察赵云,心中微痛起来,分明从那赵云的傲然中发现了一种迟疑和犹豫,那明显是遭受到重重打击后的不自信导致的。

若是赵云长时间这样下去,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心中不由得想起了后世唐宋八大家之一的韩愈在《马说》中伯乐与千里马的议论,哎,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啊,别说生不逢时,即便是风云际会之时又如何?一样会让英雄扼腕无用武之地。

不行,自己绝不会让赵云像历史上那样郁郁不得志。

想到这里,眼中s出真挚的感情,诚恳道:“子龙,太史慈喜欢的是当日与我在洛阳城外淡然自若是生死如无物的常山好汉,而非是今日的落魄英雄,所谓英雄不问出处,何必计较出身太单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若子龙还看不透这一点,何以能成其大事?只怕你的武功修为也难有寸进!”

一席话说的赵云身躯一震,显然是被太史慈说到了心里,旋即面上露出了振奋的神色,霎时间气质为之一变。

太史慈欣然,知道自己解开了赵云的心结。点头笑道:“还记得在洛阳城外我与你说的那番话吗?你我在这红尘中本无根蒂,不过一叶浮萍,缘由洛阳城外酣战之因,才会有今日聚首之果,既然如此,你我就当联手开创一番事业,方不负上天对我们的厚爱。”

一直以来,赵云始终心中郁闷,一方面对自己的才能无比的自信,另一方面却不得不面对自己出身寒门现实,自从更对公孙瓒起,身经百战,立下了无数的汗马功劳,可无论如何勇猛效力,换回来的都是不公平的待遇。不由的使他意志消沉。

今天闻听太史慈这简直说到他心里的一席话,不由得重新找回了自我。心中升起了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太史慈看着赵云的眼神,心知自己完全收服了赵云,心中的畅美简直无法形容,要知赵云是一个眼光极毒而且死心眼的人,若是他看准的人就会一辈子跟从,无论何时不离不弃。

尽管自己把赵云从公孙瓒那里要来,但心中始终不大踏实,生怕这赵云会跑去投靠刘备,此刻一见赵云的表情,才放下心来。

两人谈笑风生回到太史慈的帐中,却见郭嘉这鬼才正在帐中一个人下棋,悠然自得,说不出的轻松。

太史慈正要介绍,郭嘉已经站起身来,哈哈笑道:“子龙的大名,我郭嘉闻之久矣,可惜在洛阳竟然无缘相见,真是遗憾,今日一见,足慰平生。说实话,今日子龙那一箭当真是惊世骇俗呢!”

赵云尚是第一次见到郭嘉这等风采过人的文士,不由为其心折,连忙逊谢。

在一旁笑得都合不上嘴的太史慈心中暗道: 郭嘉与赵云,呵呵,跟诸葛亮与赵云的组合相差无几吧?不知道这两个在武功和才智达到顶点的人联起手来为自己据雄霸一方是何等光景。

太令人向往了。

就在这时,高顺却带着胖胖的樊涛走了进来,显然是有要事像太史慈禀报,此时见赵云在帐中,不由微微一愣。

太史慈走上前去,拉过赵云,又向高顺呵呵笑道:“高大哥,子龙自今日起就是我青州的将领,你们要多多的亲近。”

高顺早闻其名,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武艺不在自己的主公之下,又亲眼看到赵云今天在战场上的雄姿,当然对其钦佩不已,连忙和赵云说话。

赵云也被高顺那种攻城拔寨的剽悍气息所震动,不敢有丝毫的轻视。

太史慈转头看向樊涛,笑着说道:“有什么事情就说,这里有没有外人。”

只一句话,帐中的人们就知道赵云在太史慈的心中有多么的重要。赵云的脸上再一次显现出激动的神色。

樊涛恭声道:“禀告主上,属下奉主上之命监视众诸侯之动向,发现自昨晚之今日,袁盟主的手下郭图、田丰、董昭、许攸等人频繁的与冀州刺史韩馥的从事沮授,荀谌,荀彧,审配等人密议,只是无可利用之物,无法得知其中的内容。”

太史慈听得一愣一愣的,自己只是想着要监视袁绍,希望可得到情报,搅黄他谋夺冀州的图谋,没想到竟然会引出如此多得以一流的谋士来,还真是想不到呢!原来在此时已经有这许多人投靠了袁绍。

看来会隐藏实力的并不仅仅是自己啊,袁绍这人还是有点小聪明的,不过正因为如此,这个袁绍还真是不好对付了呢!

郭图、田丰、董昭、许攸,这几个人想象就令人头疼。

郭图最擅言辞;田丰多智,虽然刚而犯上,但此时的袁绍正在事业的发展时期,对田丰还是言听计从的;董昭看人眼光很准,多次改变自己效忠的对象,但绝不是贪慕富贵之人,比如跟随曹c之时,袁绍的形势明明更好,但这人竟然能够放弃自己在袁绍那里开创出来的事业,这种善于放弃的眼光非大智慧者不能为;还有那个许攸,虽然缺点多多,但绝对是智计过人之辈,虽然比不上后来投靠袁绍的沮授,但亦相差无异,不可小觑。

太史慈当然知道袁绍此举的企图,丝毫不觉得惊奇,高顺就有些莫名其妙了,赵云一直在军队底层服务,当然也c不上话,但郭嘉就不同了,马上色变道:“不好,袁绍想要谋夺冀州!”

高顺马上明白过来。

太史慈点头道:“奉孝说得很对,现在看来,这个韩馥对袁绍简直是言听计从,无所不应,袁绍派手下去游说韩馥的各个得力助手,显然是要颠覆韩馥在冀州的地位,可笑韩馥被别人买了还替人数钱呢!”

郭嘉断然道:“此事万万不可,我青州与冀州毗邻,若是让袁绍者贪心不足蛇吞象之人得了冀州,我青州就等于门户大开,主上下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

太史慈叹道:“这事情确实严重,但我等有何办法可阻止此事的发生?”

郭嘉摇头道:“主上怎得说出如此丧气之话?此事还未到最后关头,不可轻言放弃,郭嘉请命:愿在此战之后出使冀州斡旋,定要阻止此事的发生!”

太史慈听得心头一震,是啊,袁绍立足冀州并非已成定局,自己灰心丧气个什么劲啊。

想到这里,点头道:“就依奉孝之言。”

郭嘉哈哈一笑道:“既如此,主上倒是就拨我一些精兵,在把子龙借我用用,定可不辱使命!”

太史慈听得呆了起来。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郭嘉配赵云?这组合够夸张了吧?

太史慈正思索间。

郭嘉对太史慈道:“主上,我游历天下之时,曾在冀州呆过许多时,更在荀氏宗族做过客,深知冀州卧虎藏龙,能人极多。荀氏宗族人才济济自不必说,就说那个沮授实在是难得的人才,他的朋友田丰和他也在伯仲之间,我是极佩服的。”

太史慈当然知道两人的才华,否则在后世这两人的姓名就不会令人耳熟能详了,更感叹于两人的所遇非人,心中极想收服两人,此时闻言赞叹道:“此二人我亦闻名久矣,恨无缘相见。”

郭嘉摇头道:“我劝主上莫要打这主意,此两人死心眼之极,只要是认准的人和事就不会改变自己对他的态度,这世间若有人可说动他们,那就一定是他们彼此。现在田丰去劝沮授投靠袁绍,成功率极高,主上就是见到两人也很难收服的。”

太史慈当然知道两人的脾气,只是不甘心两个绝世之才日后竟然无法施展才华,死于非命而已,虽然历史已经改变,但以袁绍的个性,无法包容两人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唯有颓然一叹。

这时候,闻讯而来的廖化等人纷纷进入帐中,杜远已经听了半天,此时闻听郭嘉的这番言论,牙根恨得痒痒的,这生性好斗的人狠狠道:“不若现在就把袁绍干掉,岂非一了百了?”

众人像看白痴一般看着杜远,懒得理他,唯有好和杜远斗嘴的徐盛白了谭一眼道:“你有未想过这么做的结果?这只会令主公成为天下的公敌,袁绍身为盟主,有大义在手,岂可等闲视之。再者听郭嘉先生的意思,田丰等人又非弱者,岂会全无防备?到时万一事情败露,你令主上如何自处?”

杜远被徐盛说得哑口无言,低头嘟囔道:“我只不过一说,何必认真?”

徐盛呵呵道:“不过你是若是一个劲地去送死我也没意见,哎,只是苦了李仙儿我那弟妹。”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一直有些拘谨的赵云此刻深切地感受到众人间和谐融洽的气氛,精神完全地松弛下来,全身心地融入到这新集体中。看得太史慈心中大慰。

太史慈笑着看向杜远道:“文响言之有理,这事情需要从长计议。如此,这事情日后就完全交给奉孝和子龙来负责。”

郭嘉淡淡应了,赵云则轰然应命,赵云这条龙有了一个可以施展抱负的空间,整个人都变了。

这时郭嘉却转过头来对一直在场的樊涛道:“对了,曹孟德那里有什么动静?”

凡是深知曹c厉害的人纷纷注意起来,太史慈却知道国家故意把话题扯到曹c的身上其实是在暗示自己尽早解决曹c这个隐患。但又不好明说,故才说出此话。

樊涛被问得一愣,毕竟在他们这些下级军官、尤其是象他这种经历过临淄之战的人看来,太史慈和曹c的关系说不出的良好,虽然早就接到命令要监视曹c的,但实际并未真正的放在心上。

这刻被郭嘉一问,不由得思索一会,才迟疑道:“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曹将军这两天一直深居简出,很少见人的。”

郭嘉闻言皱眉,又道:“那曹孟德的族弟曹仁有什么动静?”

太史慈心中暗叹郭嘉的眼力,竟然只凭借一面之缘就已经看出曹仁的厉害处,判断出此人是曹c办事可以依重的人,故才有此问。

樊涛又是一阵摇头。

郭嘉点头不再说话,显然是猜不透曹c的居心。太史慈的心中却有种自己都说不清的如释重负的感觉。

众人沉默间,外面却喧哗一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声音越来越大,中间还夹杂着吵骂声。

太史慈便率领众人出帐看发生了什么事。

才一出帐,就看见袁绍主营那面挤满了人,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众人来到近前,就听见人群里面传来了刘岱愤怒的声音:“乔瑁,有种你再说一遍!”

一把不急不缓的男声传来:“公山,你急什么?所谓‘人孰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那句‘风融吹岸柳,花媚采荷人’原本不妥,我说你还需再学有何不可?‘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太史慈一听便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定是众人席间喝酒对诗,刘岱的诗歌被乔瑁所嘲笑,两人新仇旧恨一并爆发,闹将起来。

气得脸通红的刘岱冷笑道:“你休得卖弄,你的说法也未见得有多高明,把‘吹岸柳’改成‘垂岸柳’,这岂非投机取巧?不怕天下人笑话?”

太史慈听得哭笑不得,若是这事情发生在盛唐,太史慈一定会津津有味地听下去,那一定是一场文人间的风雅趣事。可是眼前的这帮人放着对面的大敌吕布不去算计,却偏偏在此为了一点小事情而斤斤计较,真是让太史慈不知道说什么了。

伸头看去,却见原本应给当和事佬的袁绍等人却在那里看热闹,丝毫不阻止眼前的事情的发生。

在他袁绍看来,刘岱和乔瑁对自己都是不大顺从之辈,虽然表面上两人都比较尊重袁绍,但在袁绍看来,这两人并非像韩馥和王匡那样对自己言听计从,现在两人吵吵起来,袁绍可是欢喜得很。

“子义也来了?”曹c的声音传了过来。

太史慈回头一看,这两天气色好多了的曹c不知何时站在自己的身后,身边是鲍信,出乎意外的是张邈据人那也出现在曹c的旁边,大概三人是一起过来的。

想想也没有什么,曹c在历史上发家就是从张邈的陈留开始的,虽然现在这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曹c在张邈那里暂时落脚还是有可能的。

两人才待说话,刘岱那里的声调却又高了一个八度,引得两人齐齐看去,却看见刘岱气冲冲道:“乔瑁,你莫以为我不知你什么打算,你数次针对我,难道当真把我刘岱当成耳聋眼花的废人?我且问你,袁公路前些时候押运来的粮草为何独没有我兖州军队的份?我军的粮草到底是被谁假借我军之名接受了过去?今日你定要说了清楚!”

此语一出,众皆哗然,显然是不知道刘岱和乔瑁之间有如此多的恩怨。

乔瑁闻言,却把眼睛瞪得大无可大,显得十分受冤枉的样子道:“公山,这话从何说起?我何时抢过兖州军队的粮草?你莫要含血喷人!”

太史慈知道两人在历史上发生冲突就是因为粮草的事情,不过没想到其中竟会有如此的内幕,但此刻见乔瑁的表情似乎又不像是撒谎,想必其中定是另有蹊跷。再想想袁术的为人,太史慈反倒觉得这事情和袁术有些关系。

郭嘉此刻却在太史慈耳边说道:“这事情定是袁绍做的。”

太史慈大感惊讶,没想到这鬼才竟然另有答案,看向后者,只听这鬼才迅速在太史慈耳边低语道:“现在诸侯各怀异心,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眼见讨伐董卓的事情没有希望,对袁绍这名不副实的盟主更是口服心不服,袁绍为今后计,若不采取行动挑动诸侯间的争斗坐收渔翁之利才怪呢!”

太史慈被说得心中一凛,自己还是太过于轻视袁绍了,不要忘记袁绍手底下的几个谋士一个个其j似鬼,战场上的无能并不等于袁绍在谋夺利益上也是碌碌无为。

冀州现在已经被袁绍视为囊中之物,自不必说,至于自己的青州,袁绍似乎还没有什么动作,也许是察觉到自己的力量不够,所以先想办法扩张势力,到了适当的时候再与自己一战。

曹c、鲍信、张邈、刘岱、乔瑁、张超、张扬等几人虽然都是袁绍的好友,但随着这场讨伐董卓大战的进行,这些昔日的好友已经渐渐地相互疏远,既然袁绍已经不能利用这些人,那么索性就让众人互相拆台,岂非更好。

如此看来,今天这场争端就是袁绍挑起的,否则他岂会如此悠然自得?不过既然已经说到了粮食,若真是如郭嘉所料,这事情是袁绍的手脚,那袁绍此刻就绝不会再沉默下去了。

果不其然,袁绍听见刘岱的责问后,连忙出声道:“算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斤斤计较呢?公山,若是你军中无粮,可先行到我营中取些救急,如何?”

刘岱这人一向思维简单,哪里知道眼前这位亲切威严、泱泱大度的元盟主才是导致自己无粮可吃的罪魁祸首,连忙感激的表示谢意,最后还恶狠狠地瞪了乔瑁一眼,流露出这事情没完的眼神。

张邈虽然是老好人,但他和刘岱的关系最好,实在受不了自己的朋友受此待遇,此刻忍不住站出来道:“盟主,这事情事关重大,岂可如此等闲视之,军中最忌军法不行,我看还是详细的调查一下才好。”

才说完,就感觉到有人拽他的衣服袖子,回头一看,原来是曹c,这老朋友正焦急地看着他,要他不要出声,弄得头脑不大灵光的张邈有点摸不着头脑,显然是到现在还没有看出这事情背后的主使是袁绍。

袁绍没有想到一向对自己恭顺有加的张邈竟然会对自己的决定提出异议,一时间眼中闪过森寒的杀机,曹c心知不妙,连忙走上前去,对袁绍诚恳道:“本初公,孟卓自有与我们便是知交好友,他的性格你是知道的,说话有时不防备,说话有冲撞的地方本初公应当包含。现今天下未定,实在不宜互相为难。”

张邈就是再蠢也已经听出来了曹c背后的含义,更知道了这件事情另有内幕,马上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说话。

袁绍虽然对曹c已经反感已极,但毕竟曹c在众诸侯中的人望不错,所以不能不给曹c这个面子,马上呵呵笑道:“孟德说的那里话来,都是一起长大的自家兄弟,哪来那么多的规矩。”

曹c心知肚明袁绍是什么样子的人,当然不会相信此君说的任何话,不过见目的达到,便微微点头,不再说话。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模样的士兵匆匆来到袁绍的近前,口称有紧急军报,袁绍见不是自己亲兵,便故作大方的让那士兵当众把情报说出来。

那士兵喘了一口气道:“禀报盟主,鲁阳传来消息:董卓已经派去了求婚使,要与孙坚将军联姻,董卓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孙坚的儿子孙策。”

此语一出,众诸侯哗然,要知孙坚有江东猛虎之称,在诸侯军中享有能征惯战的盛名,像太史慈这种刚刚取得大胜的小字辈是无法与之相比的,而且孙坚在南线与徐荣的几场战争打得有声有色,虽然互有胜负,但绝对牵制了董卓军的攻势。如今一听说这消息,众诸侯马上哗然。

若是江东猛虎孙坚投降了董卓,再加上对面几里处的吕布大军,那这仗真是打都不用打了。

曹c最为冷静,一把扯起这士兵,淡淡道:“你是何人的部下,我怎么从没有见过你?”

那士兵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毫不犹豫地说道:“小人是袁氏将军的手下,是袁术将军得到这情报后让小人来的。”

曹c又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消息?”

那士兵被问的懵了,不过还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四天前。”

“四天前?那你为何到现在才来通报?”曹c视着那士兵。

众人这才明白曹c的意图,原来曹c生怕眼前的探子是董卓方面的j细,到这里来行离间之计。

要知现在同盟军最大的弊病就是没有一个真正统一严谨的组织和分工,所以敌人很有可能针对此点对同盟军下手,要是仅仅因为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没有人认识的小小探子的一番毫无根据的话就认定孙坚已经背叛了同盟军,那可真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这士兵哪里知道这些,实话实说道:“我们将军是在半路得到此消息的,然后令小人快马加鞭赶往酸枣,谁知道小人到那里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多方打听,才知道众位大人在此驻军。”

曹c点了点头,心知这士兵说的都是事实,否则时间上不可能如此严丝合缝。

思考了片刻,曹c又问道:“你家将军当真得到董卓和孙坚联姻的确切的消息了吗?”

那士兵迟疑了片刻,才道:“我家将军也不敢确定……”

还未说完,曹c便一挥手,令那士兵下去。

众人一时间议论纷纷,太史慈当然知道孙坚是绝不会投降给董卓的,这事情说不准时袁术在那里夸大其词,毕竟嫉贤妒能是他的本质。

哎,看了诸侯军真的是分崩离析了。

正在议论中,郭嘉再一次靠向太史慈,迅速耳语道:“这定是吕布军中的计谋之士的诡计,唔,不好!主上,孙坚将军危险了!”

太史慈大惑不解的看向了郭嘉。

郭嘉眼中流漏出坚定之色,好像在告诉太史慈:一场大战,就在眼前!

第一部 第六卷 第一章 决胜(上)

郭嘉已经一眼看穿了对方的布局,可惜袁绍这盟主却没有这种智能,面对他那个和自己面和心不和的弟弟传来的消息,袁绍优柔寡断的一面暴露出来。站在那里沉思不语。

老糊涂韩馥见状,连忙开言道:“本初公何必烦恼,这事情很容易解决,何不派人到孙坚将军那里去责问一番,看他记不记得我等在酸枣歃血为盟的血誓!”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均认为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现在局势未明,实在不宜轻举妄动。众人以己心度孙坚心,觉得利益当前,若是孙坚不考虑董卓的提议便马上拒绝那可实在是说不过去。

当然在场也有很多人如郭嘉般发现这件事情的不妥当处,只是没有人可像郭嘉那样可以如此的肯定这是吕布军的一个y谋。除非那些顶尖的谋士。

正在这时,一直隐身在袁绍身后的一个小矮个子文士忍不住站了出来,对袁绍开口道:“主上,这事情只怕是吕布军的诡计……”

还未说完,袁绍便已经一脸的不悦,沉声叱责道:“你是何人,众大臣在此,哪有你说话的份,有何话说到我中军大帐去说。”

这时,樊涛把身子靠了上来,低声道:“主上,这个小矮个子就是田丰。”

太史慈早料到了,能够和郭嘉一样一眼看穿对方y谋又沉不住气如此不分场合就向袁绍提出意见的人除了田丰还有谁?只不过没有想到这个田丰长得如此貌不惊人。

多智的田丰这才惊觉这里并非是说话的地方,暗责自己疏忽,连忙诺诺而退,不过袁绍眼中的不悦之色并未消退。

太史慈心中暗叹:你袁绍也太没有容人之量了,田丰刚才的行为的确有错,但你身为他的主公就应该知道自己手下臣子的品格个性,就事论事好了,何必到现在还要斤斤计较呢?谋士也是人,也有自己的个性,这个性往往决定了一个谋士的思考方式,限制了这种个性就等于限制了这个谋士的成长。

三国这个纷乱时代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实则是提供了对处于战争中的人们的一种锻炼的机会。

比如自己,在与王越、赵云和吕布的交手中武功得到了突飞猛进的提高,文臣也是一样,只有在战争血与火的考验下才能得到智谋上的提高。

或许一个谋士很有天分,但绝对不是生下来便能够算无遗策。

历史上的曹c就深深知道这一点,曹c之所以比刘备和孙权强大的一个原因就在于曹c十分注意人才的培养,尤其是谋士,当他们为曹c出谋划策时,实际上是一个优势互补的过程,大家在对同一个事情的讨论上相互弥补自己的思维死角,使得每个人都有了成长。

所以曹魏集团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后备人才。

反观刘备,只知用人,却不注意培养,如此一来,就是真正的有才华的人会被荒废,就比如那个马谡,若是多加培养,岂会眼高手低有街亭之失。

嗯,看来自己的稷下学宫一定要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看来有必要弄出个实习这种制度来锻炼那些书本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否则那些学生只会渐渐变成纸上谈兵之辈,只怕就连那些寒门弟子也不能幸免,那就得不偿失了。

太史慈在那里独自沉思,紧紧盯着田丰的郭嘉却注意到田丰向后退去,袁绍身后的另外几名谋士模样的人脸上纷纷露出嘲笑的表情,眼中不由的露出了笑意。

原本就对这事情有疑问的曹c被田丰一说马上惊觉过来,朦胧地把握到田丰话语中的意思,同时心中涌起了渴望,心知自己的身边就缺少这样的谋士,不由暗下决心,要到四处访贤,这才是正道。

袁绍喝退了田丰,便对众人说道:“众位,韩馥大人的话言之有理,现在孙坚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等不得而知,未可轻举妄动,还要从长计议。大家先散了吧。”

众人点头,各怀心事、三三两两地回到自己的住处。

太史慈领着众人回到营帐中,笑着对郭嘉道:“奉孝,把你的想法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郭嘉知道现在事情紧急,也不客气,就开口道:“现在这事情摆明了是吕布军设置的一个局,若是我等都像袁绍那样的想法可真就是中了对方的稳军之计。”

顿了一顿又道:“现在对于留下来断后的吕布军来说,他的麻烦有两个,一个是在南线一直虎视眈眈地孙坚军,一个就是我们这刚刚取得绝对胜利青州军,他现在是两面受敌,自卫颇不好受,荣阳已经被放弃,成皋却是小城,根本不足以坚守,洛阳已经被焚毁,可以说吕布军现在已无安身之地,对于他们来讲,能够阻止同盟军日后对他们的追击就已经是胜利。”

经过郭嘉这么一说,众人马上醒悟过来,把握到郭嘉的意思。

生性冷静的高顺在旁点了点头道:“郭先生言之有理。吕布此时一定从战败的徐荣军那里得到了许多关于我们同盟军的情报,只要不是傻子,就可以想象,若是我青州军和孙坚联起手来,再加上得到鲍信全力支持的曹c,肯定会令吕布十分的难受。”

这么一说,连武安国这等粗人都明白过来了:“原来如此,所以吕布想要各个击破,先对付在在南线的孙坚军。”

旋即又疑惑道:“不过这主意行得通吗?现在这计策已经被郭嘉先生猜透,有何威力可言?再者说孙坚将军又非弱者,否则怎会与徐荣军僵持到现在?”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看向郭嘉,后者淡淡道:“武将军太过小看制定这计策的人了。郭某也是险些被骗过,可以识破这计策的人并不多。”

看着众人请教的表情,郭嘉解释道:“首先这人早在我青州军取得胜利前就已经料定徐荣必败,这人肯定是对我同盟军作过一番深入的了解。所以在徐荣还没有战败之时,这人就已经派人假意到孙坚那里求婚,至于孙坚会不会同意那不是重点,又或者这人根本就知道孙坚不会答应。不过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对外肆意地传播董卓与孙坚要联姻的消息,最先被骗倒的就是袁术那个傻蛋。然后就是眼前的这些人。”

太史慈点头赞叹道:“是啊,这计策最精彩处就是求婚的消息在徐荣战败之前北袁术得到的,因此,给人造成了董卓早就想和孙坚联姻的错觉,让人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是一个y谋。”

众人被太史慈说的一凛,显然也想到了这计策的毒辣处,均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郭嘉的眼中露出思索的意味,眯着眼睛看向营帐的顶部,仿佛要看穿什么似的,缓缓道:“这还不是这人最厉害的地方。”

众人纷纷露出注意的神色,看向这思维敏捷的鬼才,听这鬼才的解释道:“今日吕布与我同盟军的对峙就是这计策的第二个步骤,吕布先是展现了不少于十万精锐士兵的实力,令各怀异心的诸侯都不愿意出兵混战,保存了自己的实力。再令吕布借要与主上决一死战的借口挑动各路诸侯派人与之单打独斗。最后再与主上约战,说是改天再斗。令众诸侯以为此刻的吕布在我军的对面按兵不动,要与我同盟军正面决战。”

太史慈被说得心中一凛:制定这计策的人当真会揣摩别人的心理,对诸侯间的利益冲突更是d若观火,实在是毒辣!

郭嘉侃侃而谈道:“单打独斗这事情若是换了别人来做一定会赢起别人的怀疑,不过由一向喜欢好勇斗狠的吕布来做这种事情就显得正常自然极了。谁会想得到有勇无谋的吕布会用计呢?嘿,这人算计别人的心理还真是厉害呢!哼!要不是吕布今天在战场上明明打得正过瘾的时候突然撤退,引起了我的一丝疑虑,我也不会怀疑的,可谓是百密一疏。”

众人已经被郭嘉说得目瞪口呆了。

郭嘉好像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别人的崇拜目光似的,走到沙盘前,饶有兴趣道:“看来吕布现在已经准备好偷偷渡河,一举击溃孙坚了。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那个给吕布出谋划策的人怎么骗过孙坚的。只是想不到吕布的手下还有如此的人物,我看这计策绝非出自董卓的女婿李儒之手,他还没有这个本事。”

太史慈心中也在想着这个问题,被郭嘉这么一说,脑中突地灵光一闪,冒出一个人来:莫非是毒士贾诩!

若是如此,这场仗就不好打了。这个贾诩太难对付,在历史上就是郭嘉也对其无可奈何,作为一个只重视个人利益的投机派,贾诩在出谋划策时的不择手段是出了名的,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自己的性命外,没有哪一样东西是不可以舍弃的。而且贾诩所出的计策通常带有两面性,对敌不留余地,对自己却有更多的选择。就比如现在,贾诩现在正在为吕布出谋划策,但贾诩可以随时舍弃吕布,毕竟获取个人利益才是他的最终目的,唯其如此,这个贾诩才会成为天下三分的罪魁祸首。

基于这种认识,太史慈快步上前,也走到沙盘之前,和郭嘉一起仔细看向沙盘,既然对方很有可能是贾诩,那太史慈就绝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轻视。

众人也纷纷围了上来,看向沙盘。

过了半响,高顺皱眉沉吟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无法知道吕布军的过河速度,若可知道这一点,我们就可以加以利用。”

郭嘉点头赞同道:“高将军言之有理,而且我们还需要防备一件事情,就是眼前的一切有可能仍然是这神秘敌人设置的骗局。”

众人大感错愕,太史慈却明白郭嘉的意思了,因为他想起了在历史上曹c与张绣之间发生的宛城之战。在那场战争中,自以为自己计策绝妙的曹c就被贾诩反过来利用,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般的反中了贾诩的声东击西之计。

现在看看眼前的形势,太史慈就觉得郭嘉的说法大有道理,毕竟吕布过河攻击孙坚只是众人从蛛丝马迹中分析出来的结果,并没有实际的情报来支持,而且现在再去侦察未免为时已晚。毕竟贾诩可以从容布置出种种伪装来迷惑同盟军的探子。

既然贾诩的风格是一环套一环的连环计风格,那么太史慈就更有理由相信贾诩不可能不留后手。

要知道贾诩的计策虽然很难被猜透,但刚才至少郭嘉和田丰都已经看穿了他的居心,生性谨深的贾诩怎会不预计到这种情况的发生呢?

若自己是贾诩,一定会另设一个陷阱看看有没有那个蠢蛋先跳进来,贾诩一定先做出要渡河的样子,看看有没有识破他先前计策的人物领兵来攻,若是有,则一举击溃自以为识破了他的计谋的敌人,若是没有,到那时再渡河击溃孙坚也不迟。

太史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后,众人常常吁出一口气来,杜远这小子擦了擦自己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道:“这仗实在是太难打了,幸好主上和郭先生是自己人,否则自己脸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太史慈却淡淡道:“上兵伐谋。”

众人点头。

太史慈转过头来叹了口气,若是有可能,自己实在不愿意去救援孙坚,那会给自己树立一个强敌,既然原本不可能出现的贾诩现在都出现了,那孙坚到最后是否会死于刘表之手都很难说。

若是孙坚不死,再加上自己的几个儿子,还真是不好对付呢!

可是眼前的情况却是若任由吕布和贾诩消灭掉孙坚,那么同盟军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众多部队的指挥不一,袁绍的刚愎自用都将成为毒士贾诩攻击的致命伤。到那个时候自己再动手对付吕布军可就牺牲太大了。说不准一个不好被贾诩给算计了,自己都没处说理去。

问题是单靠自己贸然进军,面对贾诩自己实在是把握不大,即便有郭嘉在旁大概也仅仅是平手之局,天晓得贾诩会使出什么招数来在等着自投罗网的猎物。

郭嘉看着太史慈,显然明白太史慈心中的想法,眼中露出笑意道:“主上莫要担忧,送死的绝不会是我们,我们会有一个很好的盾牌的。”

太史慈愕然看向满脸轻松自得的郭嘉,恍然道:“奉孝说的是袁绍?”同时想起了那个急性子的田丰。

郭嘉轻轻点头,一付成竹在胸的样子。

嗯,倒也是,急性子的田丰再加上“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的袁绍,他们要是不趁此机会出兵去捡这个看似唾手可得的便宜,那可救活见了鬼了。

当然那前提条件是袁绍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分他一杯羹,所以袁绍当挡箭牌的机会可就太大了。

袁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