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69(1/1)

,娘娘。这药现在只剩半碗,待我亲自到厨房在倒一碗吧。娘娘先进去给皇上请安。”小安儿说完便转身走了。

易蝶舞走进降圣轩,见风夜翎正自个在摆棋局。易蝶舞福身道:“皇上万福。”

风夜翎抬起头,微笑道:“爱妃怎么来了?”

“臣妾不能来么?”易蝶舞嘟着小嘴,笑笑地走过去,在风夜翎对面坐下,说道:“刚才见安公公给皇上端药来了。可是被臣妾撞个满怀,害安公公又要跑回去再端一碗上来。”

风夜翎说道:“爱妃有没有受伤?”

易蝶舞见他话里带着些柔情,便说道:“没。皇上,那虽然是保药,可是吃多了,身子总是虚的。我珩哥哥最精通药理了,如果我珩哥哥给皇上诊了,定能配来药丸来。”

风夜翎眸子变得冷冷的,然而唇角还是唇角还是勾着笑意,说道:“他是个太子,量也是个半吊子。”

“呵,那皇上就是不知了。皇上可听闻过鬼医路青?”

“这等能人,朕自然有所听闻。医术当世第一,足可比华佗。然,他脾气怪的很,喜游历四方,朕这王太医和过世的张太医便是其得意弟子。只可惜十年前在古树村病逝。当时王太医和张太医还亲自到古树村去收敛。 ”

“啊,原来王太医还有那张太医是他弟子,那,我珩哥哥便算是他们的小师弟了。”易蝶舞得意地笑着,“就如皇上所言,鬼医喜游历四方,当今夜就收敛两个弟子,还嫌弃他们烦着,早早就打发走人了,他自个便继续游历。可是二十年前,他去突然在临安国住了三四年的光景。那是因为遇上了我珩哥哥。听太傅说,这鬼医一眼便喜欢上了我珩哥哥,便常教我珩哥哥医术。我珩哥哥天资聪颖,饶是天生便是学医奇才,也就两三年的光景,居然比我们那里的太医ahi来得厉害。可知道,那时我珩哥哥也就是十一二岁出头啊!”

风夜翎只静静地听着易蝶舞的话,眉头连皱也不皱一下。易蝶舞继续说:“四年后,那鬼医便突然失踪了,怕是有去游历了。我珩哥哥并没有行过师徒之礼,所以别人也没会所我珩哥哥就是他的弟子,所以世上也就知道有王太医和张太医,并不知道鬼医还有个太子作弟子呢。如今我父王也在吃我珩哥哥配的保药,不寒不燥,身体一直很硬朗。珩哥哥海格若姐姐珍过脉,施过针,配过药丸子吃,她到现在每天晚上还会吃呢,皇上你看若姐姐那脸色多红润啊,那还不是我珩哥哥的功劳!”

说到这里,易蝶舞便睁着双眼看着风夜翎,嘟着小嘴说:“皇上你的脸色不太好啊!相信皇上的太医一定没我珩哥哥医术来得高明。鬼医说过,他这一生最得意的弟子就是我珩哥哥了,说我珩哥哥这学了两年,便比过了他其余的两个弟子而是年。不如皇上让我珩哥哥来给皇上诊一诊,这样”

“大胆!”风夜翎怒吼道:“你这是说朕这风天国什么都比不上临安国么?”

“不,皇上!臣妾只是只是在关心皇上。臣妾是真心对皇上好的。”易蝶舞吓得连忙站了起来,委屈地垂立在风夜翎面前,伸出十个手指头说道:“皇上看看,上次皇上说臣妾做的帕子难看,臣妾为了做好看些儿,每晚练习,十个手指头都擢穿了好几处。”

易蝶舞一面说一面便拿出一条桃花手帕来,风夜翎原本是看也不看她一眼的,可是易蝶舞手里的手帕却让他眼前一亮,触动心底那柔软的地方,想起四年前水悠若留给他的手帕,那条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保管在身上。

现在见易蝶舞手里的帕子手工像极了水悠若的,心里很是动容。易蝶舞见风夜翎表情柔和下来,便走过去,偎在他皇上怀里,幽幽地说:“皇上,是不是不喜欢臣妾?”

风夜翎因那条手帕一时动了真性情,便又不像以前一样虚伪地微笑,冷冷的一声不吭。易蝶舞这时她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得到风夜翎真实的一面,才发现以前他的微笑都是假象。

她又是伤心又是惊喜,伤心的是他居然对她一直都那么虚伪。惊喜的是,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真性情,那说明以后她的机会还多着。

易蝶舞还想跟风夜翎多温存一会儿,这时小安儿走进来,“皇上,药”小安儿见到易蝶舞这般缠着风夜翎,话便硬在喉咙里。

易蝶舞小脸一红,连忙从风夜翎怀里跳出来,朝着风夜翎福身道:“皇上,臣妾告退。”

“下去吧。”风夜翎冷冷地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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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易之珩在驿馆里用了膳,洪公公便跑进来说:“殿下,宫里有位贵人出来要与殿下会面。”

易之珩站起来,又命人拿了两锭黄金给洪公公,说道:“多谢公公。”

洪公公喜滋滋地收下,转身便退下去。

易之珩来到左边宽敞的一个房间,便见一抹月白色的身影站在里面,她蒙着面纱。只有一双桃花眼露在面纱后,可是易之珩一眼就认出这是独孤清音来。

“原来是皇后娘娘大架。”易之珩冷笑道。

“真想不到啊,你居然是临安国的太子。”独孤清音警惕地瞪着易之珩。

“呵,没什么想不到的。就像你当年会把我与你串通下毒之事泄露给我的仇人,一样让人想不到。”易之珩嘲弄地说,“想必,你也早早将这件事告诉风夜翎吧!是怕你现在的下的毒,会被我解了,所以想让风夜翎恨我?”

“真不愧是你,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你一样。”独孤清音说。

“这有什么。你既然要帮他夺天下,那自然得用药牵制住他,否则他过河拆桥你可不是亏大了!”易之珩不屑地冷笑。

“虽然我手中的药物,全都是从你这里得来的。可是你也很清楚,现在只有我的身体才能解他的毒,你也救不了他。”独孤清音道。

有些东西很讲天分的,独孤清音聪明伶俐,可是她无论怎样学,就是对药理不堪精通。她手里像下在风夜翎身上的上等毒药,全都是当年她向易之珩索要的。

“你在开玩笑么?”易之珩无比邪魅地笑开,“如果你真的这样认为的话,你今天还会来我这里吗?罢了,我就告诉你想要知道的吧。就算不用你的身体,我也可能把毒解了,我又怎么能会傻到把最后的钥匙交给别人?”

独孤清音又是怒又是恨地瞪着易之珩,易之珩嘲弄地轻笑道:

“我来这里是要将若儿带走的,如果他愿意放她走,我自然会帮他把毒解了。至于在那之后,你的死活,便与我无关了。不,应该是,你的死活一直与我无关。我只做对我有利益的事情。”

“你、、、、、”独孤清音气得脸铁青。

“这不是你一直的所作所为么?”易之珩邪魅地笑了笑,转身走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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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掌灯时分,飞羽阁里里外外都挂满了灯笼。绿绮和水悠若都看得出,易蝶舞从降圣轩那里回来后心情特别好,绿绮故意说:

“娘娘,怎么心情这么好?”绿绮一边说还一边瞟向水悠若。

“我送了皇上一条手帕,皇上喜欢得紧,他说以后会天天带在身上。”易蝶舞说。

“那是娘娘进步了。”绿绮口里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在冷笑,就算易蝶舞怎么进步,还不是秀得歪歪扭扭的,弄得四不像的。前几日她可是一直陪着易蝶舞做针线活的,易蝶舞什么水平她最清楚。“娘娘,一会绿绮再陪娘娘作针线活吧。”

“好。”易蝶舞答应。一会吃了饭,易蝶舞就与绿绮到房里做针线活。

水悠若听易蝶舞说风夜翎会天天把易蝶舞的手帕带在身上,心里居然有些苦涩。不禁地想起四年前,自己做王妃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要给他作帕子,让他天天带在身上?给他做的唯一一条帕子,居然是代表绝情,是一刀两断的凭证。

这样想着,居然有好些失落和遗憾。

水悠若平时无事可做,便是天天在房里不是做帕子就是做绣花鞋,做衣服什么的,送过给易蝶舞,也送过给易之珩,就是没有

怔怔地望向床头的绣架,便觉得无尽的空虚,一时之间不知做什么好。

这个时候,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来。水悠若抬起头来,只见那抹熟悉得让人晕眩的绛紫色身影走进来。水悠若怔怔地站起来,看着他。一如四年前一样,他一身华贵的绛紫色,身影挺拔而高傲,走过去,拥抱着她,轻吻她的发侧。

已经分不清是梦是幻,直到他那温热的吻真的落在她的发侧,她才猛然醒过来,自己居然真的被风夜翎抱在怀里。

“嗯”水悠若猛然将风夜翎推开,踉跄两步退开,窘迫地喘了口气,才抬起头看着他,发现他居然身着跟以前一样的绛紫色的华服。“皇上,怎么穿成这样?”

风夜翎见她冷淡,心里一窒,说道:“谁规定我一定要穿明黄。”

明黄色是正服,没有明文规定作皇帝一定要穿明黄色,可是诸如上朝,祭祀等正式场合才规定要穿,这就像大臣穿朝服一样。只是大多数皇帝都喜欢以黄色为主色,不断地去标榜自己的身份。

“是奴婢浅薄。”水悠若说道。

风夜翎走过去,便又想抱她。水悠若微微地侧过身,风夜翎心里凉飕飕的。风夜翎说道:“你不必以奴婢自称。”

他可都是以“我”来自称,私下从没用“朕”字,现在连那明黄色的衣服都换下来。他这样做,便好像要想方设法地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一样。穿回四年前一样的服饰,好像想要告诉她,他还是以前的王爷,而她还是他的妃子。

水悠若自是看出了他的心意,知道他对自己百依百顺,便说道:“皇上怎么不接待临安国的太子?”

风夜翎脸色很苍白,说道:“好好的跟我说什么政事,现在我不在朝上,而且这是大臣的工作,你不必为这些事情操心。”

他一边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打手帕来,却是四年前她留给他的,是他们一刀两断的凭证。风夜翎声音便有些颤,说道:“这是你当年给我的吧,以前我便天天看着它想你。现在你回来,我用不着。”

今天易蝶舞给他手帕,让他想起水悠若给他的帕子来。那帕子是她所有的情爱,统统还给他。现在他又将它给她,好像在说,当年的绝情收回去。

水悠若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收回去吧,就好像答应他什么一样。然而他前面说了,“天天对着它想你”,不收回去,好像在说,以后我走了,你继续对着它天天相思吧!

水悠若深吸一口气,稳定自己的情绪。想了想,才说:“你赶快接见临安太子,让他来这飞羽阁做客,跟这里的人聚聚。”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过风夜翎手中的手帕,,风夜翎怔怔地望着她,脸色很苍白,说道:“好,你喜欢怎样就怎样,我都依你。”

水悠若暗咬着唇,转过身,拿开那一边的灯罩,便把手中的帕子放到蜡烛上,那明黄的火焰一下子就将那条手帕给烧着了。

“你做什么!”风夜翎连忙要从她手里抢过那条着火的手帕,火焰窜到水悠若手里,手帕一下子掉到了地上。风夜翎练吗将火踩灭,将手帕捡起来,可惜那条帕子已经烧了一半。

风夜翎回过恨恨地瞪着水悠若,水悠若紧抿着唇,微微地侧过身。风夜翎又是气又是恨,转身就要走,水悠若在他身后苦涩地说道:“皇上,刚才你说的”

“你放心,我说过会依你的。”风夜翎手里紧紧地捏着半条手帕,没有回头,声音低沉而略略的沙哑。

说完,他转过身便走了出去,水悠若心里一阵阵的酸楚弥漫开来。

晚上王太医来风夜翎房里问诊,喜道:“皇上,听蝶舞娘娘说,临安国的珩太子精通医术,跟微臣一样师承鬼医,而且比已故的师兄张太医还要厉害。皇上,这”

”你喜欢,便跟他叙旧去”风夜翎冷冷淡淡地挥手,“下去。”

王太医怔了一下,原以为这般说了,皇上有救,一定会龙颜大悦,可是,想不到皇上居然会这样的态度。

王太医摇摇头,连忙告退。

皇上身上的毒,也只有他和小安儿知道,而解药就是皇后。从很早以前,皇上就让他想法去解身上的毒,可是只怪他医术不精,居然找不出任何的方法。这种情况下,皇上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