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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他看着烦心。

这个时候裴逸之来到走进新房的外厅,往里一探,他早就料到会这样了,调侃地笑道:“新官人,该喝交杯酒了。”

风夜翎正气在头上,回头就狠狠地瞪了裴逸之一眼。裴逸之却不当回事,对那喜娘说:“还不快去扶了王妃过来喝交杯酒。”

喜娘抬头看风夜翎的脸色,见到自家主子只是一甩袖,坐到椅子上。喜娘颤抖地应了声,走过去扶着水悠若,在水悠若耳边劝道:“拜过堂,王妃跟王爷已是夫妻!王妃不要为难了老奴。”

“不要!才不要!”她不住地挣扎。

风夜翎幽深的眸子一凛,把手上酒杯往地上一甩——“啪”地一声,酒杯被摔得四分五裂。

“不想嫁的就别嫁好了!”风夜翎修长的身体站起来,伸手就掐着她的下巴。她被他捏得泪水又扑簌簌地往下掉,身子不住地颤抖着,他一个用力,她就如那只杯子一样,被甩到了地上。喜娘和一众婢女吓得心脏都停止跳动了。

她被摔得头晕昏目眩的,却抬起头,含着泪的大眼瞪向他。

“来人,把这贱妇拖出去杖刑,狠狠地打!”他看着她的眼神就不舒服,一拂袖,怒吼道。

咚咚咚,一屋子下人全都跪到地上。

裴逸之却不改他的嬉皮笑脸,走上前去,说道:“王爷息怒啊,亲事都办了一半,过了今天,以后再办便找不到好日子了。您看太子和太子妃娘娘也要赶着明日成婚呢!”

独孤清音!风夜翎愤恨的眼眸骤然收紧。独孤清音穿着喜服和太子拜堂洞房的画片就在脑海里上演。全天下人都知道自己成亲了,如果新娘被打死,那孤独清音一定会嘲笑自己的!

这样想着越加气愤,由不住低吼出声:“滚!全都滚!”

那喜娘婢女吓得连滚带爬,扑嗵嗵地往门冲出去。风夜翎暴怒地瞪了在地上哭的水悠若,一拂袖,悻悻地出了房。

第四章 强闯王府

阳春三月,皇城外三百里的练兵扬外无限风光,天还没亮,士兵们已起床练兵。这几天都在勘察的扩大将军早就在昨天晚上回皇城去了。听说扩大将军的夫人赶着昨儿的好日子过了门,然而营中要事还没有处理完毕,将军不为私事所拢,国事为重,直到昨天晚上检阅完最后一批才回去。

“将军,快到皇城了。”副将莫北平的宝马与扩飞扬并骑上去,伸出手抹一抹额上的汗水。天已蒙蒙地发亮,他们已经赶了一夜的路。

扩飞扬紧绷着的脸部肌肉僵硬地抽|搐一下,冰冷的眸子一动不动。马鞭狠狠地落下,宝马嘶叫一声,更加卖力的向前奔跑。

他与表妹水悠若自小订亲。只是扩家家道中落,水家嫌贫爱富,提出五年成名之约。要他从军,如果五年后不成名就不把女儿配给他。

五年,简直强人所难!

等他用了八年成为正一品镇国大将军,他与水悠若的婚约理应取消。然而,水家却厚颜无耻地拿出婚书,逼他娶水悠若。

哼,贪慕虚荣的水家!他倒想看看那水悠若会以一副什么脸面去讨好和巴结他这个夫君!

莫北平一直知道扩飞扬恨极了这门亲事,就连莫北平也在为扩飞扬愤愤不平,更不用说扩飞扬心里是有多愤怒的了。

朝阳初升,两匹快骑一前一后地进入城门,疾速向将军府奔去。

府中的人听到马的嘶叫声便知道将军回来了,只是来迎接的人没有以前的笑容满面,而是个个都战战兢兢,好像闯了什么祸一样。这让扩飞扬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的烦躁,鹰眸一扫,那个家丁婢女都吓得往后一缩。

“将、将军回来了!”管家挤着笑容迎上前,话音却颤颤抖抖的。

扩飞扬领着莫北平走进将军府。也没有到房中更衣,而是在厅上坐下。他料定水悠若一定在房里,虽然已经娶了她过门,可是他目前为止还不想见到那个女人。

婢女奉上茶来,然后退到一边。莫北平冷笑道:“怎么新夫人还不出来呢?定是怕羞了。水家的女人也懂得‘廉耻’两个字了?!”

扩飞扬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目光冷冷的。

“将、军……”管家走上来,用颤抖的声音告诉他:“夫人……没有顺利迎娶进门……”说这里都不敢往下说,小眼睛怯怯懦懦瞟了自家的将军一眼。

“没有顺利迎娶进门?”扩飞扬冷冰冰的扑克脸上,那青筋儿此时此刻无限快活地跳动着,昭示着主人那极力忍着的暴怒的情绪。恼怒地说道:“好你个水悠若,逼婚又是她,不嫁又是她!她以为自己是谁!都不把我扩飞扬放在眼里了!”

管家吓得扑嗵一声跪倒在扩飞扬面前,怯怯懦懦地说道:“不……夫人是上了花轿的……”

“那人呢?!”扩飞扬放在茶几上的手,手指微动,发出“咯咯咯”的关节颤动的声音。管家看着那只手,吓得好像下一秒就会被它掐住脖子一样。

“夫人在迎亲途中,被……被憬亲王……掳走了!”说到“憬亲王”三个字,管家声音更抖得不行,哎呀,真的要了他的老命了!

“什么?!风夜翎?!!”如暗怒的雄狮般低吼道。他那眼神更是恐怖得好像要吃人,犹如濒临爆发的野兽狂嘶。风夜翎!又风夜翎!

一个水悠若已经让他愤怒的了,现在居然再多加个风夜翎,真是火上泼油再泼油!就算到街了任抓一个无名小卒也该知道,扩大将军跟憬亲王就像狗和猫,一见面就会吵起来,打起来,除了当今圣上,几乎无人劝得住!

在任何事情上,扩将军都能把持得住,可是遇到憬亲王就一定会理智全失!而且事情还到了这个份上——憬亲王居然把人家扩将军的夫人都抢走了!这真是比耻辱更加的要耻辱!也怪不得扩飞扬抽起腰间的宝剑就向憬亲王府冲了过去!

“吼吼,风夜翎你这兔崽子,这次我如不宰了你便不叫扩飞扬!!!”风夜翎掳走的不只是他的夫人,还是他的面子!

“将军!将军啊!”此时此刻也就只有副将莫北平敢追出去,其他下人都吓得缩到一边瑟瑟发抖去了。

话说憬亲王府才刚打开门,扩大将军便操着宝剑冲进去,下人们拦也拦不住——应该说是拦也不敢拦,看到扩大将军那杀气腾腾,濒临暴发的模样,个个吓得躲的躲,不是烈士的都会本能性地选择闪边去,心里默默祈祷他们家的王爷万福!

只是这次,又是怎么了?看来他们家的爷又不知哪里踩着了扩大将军的尾巴,不,这次一定是跑到扩将军家放火杀人外兼奸淫掳掠了!

“风夜翎在哪里,让他滚出来!”扩飞扬在王府里就是一阵乱闯,狮吼般大叫着。

莫北平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周遭乱得鸡飞狗跳,下人们尖叫着抱着鼠窜,那花瓶儿,水般儿,能打得都打得乒乓砰砰。

“北平兄,这么早啊!”裴逸之在混乱中跑出来。

“是啊,逸之兄,又见面了。”莫北平拱手还礼道。

“这次又着什么事儿了,将军如些狂怒。”

“你们家的爷把咱们的将军夫人给抢了。”

“将军夫人?哪敢啊!”

“就昨儿的事情,咱们将军府在迎亲过程中,你们家的爷非常英武的,一记飞骑把将军夫人给掳了走了!”

“哎哟!”裴逸之差点儿就一头撞向一边的柱子上,“昨天的新娘?”

“是啊!水家的姑娘,水悠若!”

“原哪是将军夫人?”裴逸之一脸吃惊的模样,“昨儿太赶,我都没来得及调查,想着今天再去把事情处理一下。原来是将军夫人!原来咱家爷万里挑一了!怪不得模样儿这么标志,喜服那么气派了!”

“逸之兄,现在还说笑儿!”莫北平苦恼地道:“快点拦着将军,这次将军真的是失去理智了,迟一步怕王爷真的会被劈开两半!要是这样王爷和将军都要完了!”

“唉,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裴逸之打开他的折扇,有模有样地摇头再摇头,感叹再感叹。

第五章 将军为难

话说风夜翎自昨天生气,到书房里喝了几壶美酒,在的贵妃椅上一躺便是第二天蒙蒙发亮。第二天早起,想起独孤清音大婚之事心里便说不出的苦闷和愤恨。这时一名婢女走上来说道:“太子今日大婚,王爷与王妃当进宫去庆贺。”

王妃?谁是王妃啊?酒醒过来,他居然把自己抢亲之事忘个一干二净。看着自己身上的喜服,怔了半响才记起来自己跟一名来历不名的女子拜堂成亲了!

他已经忘记了那个女子的面容——应该是说,完全没有记住!他只记得那个女人哭哭哭的,全是泪水的感觉!烦!厌恶!

整整衣衫,走回自己的卧室,只见有人睡在自己的床,心下恼火,走过去一把揪起床上的人儿,叱咤道:“大胆娼妇,谁准你躺在本王的床上的!”

水悠若昨晚受惊过度,好不容易才被裴逸之劝将在床上睡去,可是下半夜才睡得着,一大早累得还没醒过来,风夜翎这翻暴行,水悠若惊醒,睁开眼便见到陌生男子恼怒的脸孔,不由尖叫连连,往床角里缩去。

“啊啊啊——不要过来!”

“叫!上了本王的床居然还敢叫!真的不想活了!”风夜翎朝她追去,伸手就抓住了她白玉似的小脚。

此时房门砰地一声,被人一脚踹开来,房子都晃了几晃,床也跟着抖了好几抖,风夜翎一个重心不稳便向水悠若扑了过去,把睡觉睡得衣衫不整的水悠若压在床上。

“好一对奸夫淫妇,看我今日不把你们双双劈死就不叫扩飞扬!”

如狮吼般的狂怒的声音在房里吼叫着。扩飞扬冲进房便看到风夜翎扑倒在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身上,一副欲火焚身,急不及待的模样,真是气得七窍生烟,火冒三丈,暴怒充斥着他每个细胞和血管,差点儿就要爆发。

想也没想,扩飞扬一刀便往床上劈将过去,风夜翎吓了一跳,万万想不到自己的死对头就出现在这里,抱着水悠若便一个旋身。

手起刀落,只见那无比坚固昂贵的沉香雕花大床砰地一声巨响,居然被硬生生地斩开两断!床顶更是砰砰砰地倒塌下来,朝床上的两个人压去。

“啊啊——”水悠若吓得魂儿也快丢了,尖叫着,睁大双眼看着那床顶压将下来。突然眼前一黑,以为自己要被砸死了,回过神来,砰砰的心跳声近在耳边,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夜翎纳进怀里,他一手撑着那沉重的沉香木床。

“王爷!王爷!!!”外面的侍卫和婢女大叫着,迅速地搬起床顶。

扩飞扬的怒火还没退去,张牙舞爪的像个狂怒中的雄狮子。裴逸之和莫北平奋力拦着他。

“滚开!这一定要把他杀了!”扩飞扬那刚阳健硕的身子一抖,就把裴逸之和莫北平推开,持刀冲上前去,大叫道:“还有你!水悠若,你这淫妇,见高枝便攀,真是无耻至极!”

“表哥?表哥!呜呜——”水悠若见到自己的表哥来了,听到他如此这般说自己,心里真是千百个委屈无处诉,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哭得泪眼模糊,好不凄惨。“不是的……我至今清清白白……昨夜的婚礼,也没有完成……表哥你要带我走,我也心甘情愿……”

“贱人!”风夜翎伸手便狠狠地扇了水悠若一个耳光,咬牙切齿地道:“跟我拜天地了居然还想逃!早知昨天晚上就该打死你!”

水悠若被打扑到在地上,心里说不出的乱和委屈,身子不住地颤抖,就像濒临死亡的小鸟一样。

风夜翎这一声吼,房里的奴仆跪了一地,咚咚咚地嗑着头儿,只有莫北平拦着自家将军,而裴逸之侧扶着风夜翎。

刚才那沉香大床那么一塌,床顶那么一压下来,风夜翎护得了水悠若周全,自己却被重重地砸到头部和后背,背上虽然是见不到外伤,却受着内伤。头部又受了震荡,额头上更是明显地染了一抹血红,殷红的血不住地滑下来。内伤外伤,本来就就头晕目眩的了,再加上这样一闹,更是气血攻心,只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黑,风翎夜便硬生生地晕了过去。

“王爷!王爷!”

房间里一下子吓得哭声一片,王府从未闹过这么严重的事儿,那些婢女婆子更是呜咽得厉害,如果不知情的,还真会以为这憬亲王府正在哭丧呢!

等风夜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隐隐约约的好像看到有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