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1/1)

店小二见状,则是匆忙地奔过里头,似是铁心不理了。

就在婆孙女两人都绝望的同时,一道清灵娇嫩的声音陡然扬起——“不成!”

语落,惜娃一愣,梁聪心惊,众人惊讶之徐,却也感到兴趣。

而那个逞凶为恶的土霸王则是瞪大了铜铃眼,张望着客栈的四个角落,想要找

出声音的来源,他大声呼喝道:“谁!?是谁说不成的?给老子我站出来!”

花夭冷哼了声,抽开了惜娃慌息按住她的手,更假装不懂她暗示少惹祸的眼神,

起身回头,冷觑了土霸王一眼,道:“是我,如何?三十两买个女娃儿,给本姑娘

我吃盘黄鱼都不够呢!”

上霸王望着花夭微掩在红色轻纱下的绝灵容颜,不禁贼兮兮地一笑,松开了揪

紧小弱女的y手,道:“好好,不成就不成,只不过就拿小娘子你来抵帐,也是挺

好的。”说着,他一双y手就要往花夭染指而去。

突然之间,一道银色的光影护在花夭面前,惜娃反持一把透寒的银刃,直指土

霸王很亵的嘴脸。

“不许放肆!”惜娃冷声喝道。

花夭愣了一下,微皱起精致的眉心,一丝异样的感觉泛过心头。被兰哥哥的小

妾所保护,教她哭笑不得,心窝儿里……仍旧痛着。

看见惜娃手中那把仿佛不具任何威胁性的轻薄银刃,土霸王仰首笑翻天,对他

这身粗皮厚r而言,这根本是朴姓子的玩意儿嘛!

然而,他的武功浅薄,徒有一身蛮力,自然没有瞧出她手中那把银刃足以削金

断玉,更没眼光瞧出惜娃的身形诡魅,如一道幽影般地飘列花夭面前,动静之间,

悄声无息。

土霸王笑得好开心,仿佛见到了天大的笑话,花夭也冷冷地笑了,泛出一丝妖

野的气息,就在此时,一颗小小的黑豆弹进了土霸王大张的嘴里,他瞪大了双眼,

没有防备地一吞而下。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他急声地问道。

花夭绽出一抹稚气的笑容,细小的声音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见,可爱的

神情仿佛在与人分享秘密,她将一双纤手背在身后,笑村觑着土霸王略显惊慌的丑

脸。

“蛊呀!你没听过吗?那可是本姑娘我精心培育的干年臭虫,放入剧毒之中七

七四十九天,再揉制成丹丸,一过津化,那臭虫又会再度复活,啃蚀掉那个人的肚

子,我可是很费工夫做的呢!用在你身上,算是便宜你了!”

“那、那我会……会怎么样?”土霸王的脸色灰败。

“你现在的肚子是不是有些疼呀?”花夭娇笑问道。

土霸王揉了揉肥肚,大吃了一惊,慌道:“还……还真的有一点疼,哎呀!越

来越疼,好像真有只臭虫在肚子里吃我的r啊!”

“那就是了!谁教你要为韭作歹,让千年臭虫当饲料吃掉算了。”说完,花夭

兀自地坐回长条凳上,怡然自得地喝着茶水。

“姑乃乃,求你饶了我吧!”上霸王急忙地跪至花夭面前,不停地叩头,冷汗

直冒,捂着越来越疼的肚子。

“不要!”花夭一口回绝。

“这……这……我保证下回不再犯了,姑乃乃,就求你饶了我吧!”他满脸发

青,似乎疼得厉害。

“真的?”花夭脱了他一眼。

“我吴老三在这里对天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强抢良家妇女,如有违背誓言,就

……就……”他冷汗淋淋的,脑袋中有若一团浆糊,那一小颗怕死的鼠心也不敢让

自己讲出什么无地不容的死咒。

“就被你肚子里的千年臭虫咬死好了!”花夭从怀里拿出一小瓶丹药,倒出了

一颗小小的黑色药丸,“先吃下去,可保你一个月不死,要是你有心改邪归正,那

只千年臭虫没有坏心r可吃,自然就会死掉了。”

“这……这么邪门?”吴老三双手发颤地接下丹丸。

“嗯。”花夭笑哼了声,一双水灵的瞳眸之中闪烁着妖气。

客栈中的人掩嘴讪笑他的狗熊模样,不复方才地头蛇的威风煞煞,而花夭的邪

美风采,更是教他们开了眼界。

突然,吴老三的浆糊脑开了窍。他心想,要是一颗丹丸可保他一个月不死,那

只要抢到她手里那一整瓶药,搞不好他可以继续为非作歹,撑到他找到一个比她更

厉害的降盅师,解了这个干年臭虫蛊!

闪眼之间,他冲上前去,抢下花夭手中那小瓶丹药,一脸得意地奔出清观客栈,

留下身后一屋子错愕的人。

“让我去追回来!”惜娃气冲冲地要追上去。那个恶人竟然敢在她眼前抢花夭

的东西。

“不用,让他去吧!”花夭的小脸贼笑兮兮,极是诡异,“敢抢本姑娘的东西,

他死定了!”

“可是……”惜娃不解她话中的意思。

花夭觑了兴趣盎然的众人一眼,偏不让他们听到,小脸亲眼地凑近惜娃的耳边,

细声道:“不要说你也被我骗了,哪有什么千年臭虫蛊,刚刚给他服一卜的不过是

肚痛药,说也奇怪,那种药可让人腹痛如绞,却没有什么大碍,而他刚刚抢去的那

一整瓶呀……其实是泻药,本来想让他大泻三天,以示惩戒,谁知他死性不改,硬

是要抢一瓶,这样的人,就让他泻到脱水而亡好了!”说完,她笑颜灿灿,好不快

乐。

惜娃却是愣了半晌,有些佩服、有些欣赏,却也确些心惊地紧瞅着花夭绝美的

小脸,这样诡谲的心思,竟不着一丝她们初次相见时的泪眼迷离,那时的花夭柔弱

而且委屈。

一瞬间,惜娃想到了方兰生y邪的俊脸,或许大下问唯一能克花夭的天敌,就

只有他了。

就在惜娃出神的刹那间,一名男子冲了出来,出其不意地跪在花夭面前,叩头

大声地说道:“请师父收梁聪为徒!救救罗生门!”

顿时,清规客栈之中,为之哗然喧动!

“盟主,朱某不出面,真的行吗?”

客栈的二楼厢房中,一只男性修长的手掌微撩起垂帘一角,侧露出邪美的俊脸,

黑眸府视着客栈大堂中的一切动静,目光的焦点锁住了花夭。

“让她去玩吧!这些都还只是小事而已。”方兰生的语气平静含笑,“这些日

子她在恶人谷里闷慌了,不会就此罢休的。”

喧闹的大堂中,花夭圆睁的水眸透出质疑,讶异地望着跪拜在地上的梁聪,娇

悦的嗓音甜道:“奇怪,我觉得你有些面善,我们在哪里见过?”

“方才在客钱外,师父差点骑马撞到了徒弟,难道师父忘了?”梁聪抬起头,

望着花夭,为她透出薄纱的美貌迷炫了一会儿。

“等等,我又没有要收你为徒,你不要满嘴师父来师父去的,我受不起。原来,

你就是刚才那个……男人。”她小声地说了个“笨”字。

“是的,请师父收我为徒,救救罗生门,否则它就要被人彻底毁灭了!”梁聪

说着,险些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可怜兮兮地瞧着花夭。

“喔?”花夭佣着小脸,双眸绽笑。

方兰生俯视着花夭因感兴趣而发亮的小脸,心里暗叫不妙,冷声吩咐身后的男

人,“去查查那个男人与罗生门的底细。”

“是。”清观朱爷揖手告退。

此时,一直静立在旁的恋娃瞧见方兰生的脸色不对,好奇地问道:“有什么不

对劲吗?”

“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夭儿有一个很要不得的外号,常教我头痛。”方兰

生目不转睛地瞅着花夭满是顽黠的小脸,忍不住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

“恋娃洗耳恭听。”她微微一笑。

方兰生似乎想起了什么,无奈地摇头笑道:“惹祸精,她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惹

祸精,无祸不惹!”

第七章

月色凄清,漠北的夜晚,风吹起来总是格外的寒凉,黄沙镇中一片幽冥,只有

些许灯火仍旧亮着,火苗随风飘摇不定,寒风呼呼地吹着,卷起了漫天的沙尘。

清观客栈后头有一座敞院,东遣小院里的灯火依旧亮着,一切平静如常,忽地,

一道狠厉的风劲拍开了窗辟,锐光一闪,利箭疾s而入,直迫就要宽农而眠的恋娃,

似乎想置她于死地。

恋娃飞快地闪身而过,随手系上衣带,抽出藏在抽中的利刃,轻身跃出窗口,

直追刺客疾逝的黑影。

一直追出了镇外的漠原,黑衣人才定身回头,迎击恋娃的追趋,蒙面的布巾之

中,露出一双俊秀的眼眉,似曾相识。

“没料到你的轻功修为如此之高。”男人的声音轻笑道。

恋娃神情恬静,淡然道:“他早就料到你会来杀我,不,你想杀的是我们姐妹

两个人,等你今晚杀了我之后,你会想尽办法再去杀掉我的妹妹,是不?苍京雪。”

黑衣人闻言,小惊了半晌,随即撕去了蒙面的黑巾,冷笑道:“没错,原来他

早就知道了!我发誓要杀了方兰生所爱的女人,让他也尝一尝失去爱人的痛苦!”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你所爱的女人并不是盟主所杀,她甚至是为了自己所

爱的男子而自戕,你没有理由如此恨盟主!”恋娃叹息了声。

“只要他不杀风传天,妹喜不会服毒自杀!我爱她!只要看她活着,要我做什

么都愿意!”他狂吼道。

四年前,怒风堡堡主风传天下了战帖,要求与武林盟主方兰生决一死战,不料

比试之中,风传天竟因走火火魔而亡,其未婚妻妹喜也服毒随之而去,这样的事实,

教苍京雪疯狂,满腔的怒恨竟指往方兰生,一心想要他也尝尝失去挚爱之痛!

苍京雪曾经自命风流,玩过天下女子,得了个戏花佛的名号,他以花心驰名江

湖,却不料一旦爱上,竟是又痴又狂,江湖中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对妹喜的深情,而

他竟默默地为卿颠倒醉一生。

“是吗?若是妹喜依旧活着,你当真做什么都愿意?”

漠原的草深处,随风飘来一道幽冷的低沉噪音。

苍京雪闻声,双眸圆睁,不禁惊叫,“兰生!”

“为什么……兰哥哥会喜欢你们,却不喜欢我?”花夭娇嫩的嗓音闷闷的,却

是问愣了借娃。

虽然花夭口口声声说不会逃跑,但是惜娃被她逃怕了,于是两人被梁聪请进罗

生门之后,她立刻要求两间紧临的厢房,以备一听到花夭的动静,可以立刻反应,

才不会被她逃跑成功。

然而,惜娃却没有料到花夭半夜睡不着,竟主动来敲她的房门,问出了一句教

她穷此生也难以为答的问题。

盟主哪里不喜欢她这个小公主了?真是见鬼了。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盟主,不该来问我吧!”惜娃随手倒了杯茶水给花夭,

陪她一起坐下。

“兰哥哥会说吗?”花夭苦笑,一双美眸直瞅着桌上的灯火,小脸黯然,“他

对我的喜欢,一天比一天少,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或许,事实不如你所想的那样。”惜娃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错乱了,竟然有

些心怜花夭,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就算是女子也会感到心疼,可笑的是,当她想到

方兰生那张俊邪的脸庞时,竟也是隐隐作痛。

下午她们从客栈走出时,她瞧见了飞影一族独有的暗号,盟主与姐姐似乎也已

经到了黄沙镇了,这消息该告诉花夭吗?

不!她不想!仿佛这样隐瞒着花夭,她似乎可以暂时独占他一人,没有任何人

能够介入!

“不是我所想的那样,那又会是怎样?喂,你陪我聊天好不好?”花夭笑颜灿

烂,仿佛想用她最美丽的笑脸贿赂惜娃答应她。

“时候不早,该睡了。”借娃倦倦地摇头。她才不干呢!

“睡不着,无论我多努力想睡,一到夜里我就会想兰哥哥,想着他为什么不喜

欢我。惜娃,我很努力了,可是从离开恶人谷到现在,每到夜里,我就是睡不着!”

花夭茫然地唤着,这是她第一次喊惜娃的名字,却是喊得这样无助、这样教人心疼。

惜娃回望着她,忍不住想搂着这样一个水灵灵的娇娃……不!她摇首甩开这个

蠢念头,不敢置信地问道:“那你……你这些日子为什么还这样有体力……甚至于

还可以整人?”

“千年野灵参,公孙叔叔给我的,那东西可以维持我的体力,可是……今天已

经被我统统啃完了,所以今晚我想睡,不然会没有体力可以维持,可是翻来复去,

还是睡不着,这里……一直好痛。”花夭用手指着自己的心口,苦苦地皱着小脸。

一时禁不住,惜娃竟抱住了花夭娇细的身子,迭声地喊道:“你不要想了,不

要再想了!他就在这里!在这个黄沙镇里,我这就带你去找他!”

“不!”花夭用力地推开了她,认真地摇头道:“你骗我!他不可能在这里,

就算他真的来了,我也不要见他!”

“为什么?”惜娃大惑不解。她是那样地想他呀!

“因为…”她害怕!

就在花夭犹豫回答之间,一枚银亮的飞镖划破了窗纸,直直地s往花夭微侧的

小脸,惜娃动作迅速地将她扑倒在地,银镖直嵌入墙身。

“好险!”惜娃低呼了声,起身拔起系着纸条的飞镖,抽开纸条,不由自主地

先拿给了花天。

花夭展开细看内容,忽地娇笑嫣然,似乎也头写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瞧得借

娃心生纳闷,问道:“对方写了什么?”

“要我交出羊皮图,不然就是死路一条。”花夭笑嘻嘻地说,仿佛整件事挺好

玩似的。

“什么!?”惜挂失声叫道。那她竟然还笑得出来?她一路上旁敲侧击,终于

在进入黄沙镇之前,知道花夭来漠北是为了前朝宝藏一事,在她的身上,更怀有十

张宝贵的羊皮图。

“不要那么吃惊好不好?来,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情。”花夭朝她招了招小手,

要她附耳过来。

惜娃一脸正经严肃地将脸凑到花夭的唇边,心想她也真是机伶,知道隔墙有耳,

所以才在言谈之间满不在乎,不教敌人称心如意。

花夭的神情认真,小小声地说道:“我们不要让他听到,这件事情我告诉你就

好了,那个人的……字好丑!”

听完她的风凉话,惜娃双眼翻白,差点昏过去。老天!杀了她吧!望着花夭笑

嘻嘻的小脸,她的心发毛了起来。

白天的阳光有如一团炽热的火球,沙漠的风却吹得劲枫,滚起漫漫风沙,黄沙

镇里依旧人来人往,商旅买卖,好不热络。

喧闹的大街上,几匹快马奔驰出镇,其中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特别地显眼,马

上的红衣女子更教人转不开视线,她一身胡族的服饰,看起来尊贵得教人不敢视,

只有当地人才知道她那一身衣饰是女巫所有,额上缀饰着一串血红色的宝石,小脸

蒙着黑色的布巾,露出一双妖气的美丽眼眸,奔驰之中,女巫的衣裳有如一团染血

的火焰。

“师父,你要去哪里?”梁聪追上前急问,生怕花夭是要落跑,不管他们罗生

门与巫毒教的恩怨了。

花夭闻声回眸,扬起一头青丝随风飞舞,“我要去溜马,顺道去镇升十里虚的

一家青陵,你们统统走开,不要跟着我!”

惜娃静静地骑着自己的马,追随在花夭身后,决心无论她去哪里,都要跟到底,

就算是拼了生命,都要保护她的生命!

梁聪不放心,硬是带着一行人想要跟上去,就在此时,一匹高大神骏的黑马忽

地出现,往他们的方向直奔而来,眨眼不及的工夫,花夭的白马上已经空无一人,

红色的身影被黑马上的男人挟持离去。

“师父!”梁聪急乱了手脚,失声惊喊。

就在惜娃正要策马追上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笛音,她蓦然回首,只

见大街的转角走出一个容颜与自己无比相仿的女子。

“别追了,是他将人带走了。”恋娃摇头,恬淡地笑道。

闻言,惜娃勒马停下,不由得转眸,目光追随着黑马所扬起的沙尘,神情复杂,

眸光眷恋。

“兰哥哥!”

青幽幽的绿河畔,一匹黑马垂首吃着丰嫩的水草,放眼望去,景致无比地迷人,

然而花夭却无心欣赏,圆睁的美眸,如见鬼魅一般地瞪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方兰生。

“真高兴你还记得我这个兰哥哥,夭儿。”方兰生解下了她蒙面的布巾,大掌

柔怜地抚着她水嫩的粉颊。

初时,花夭忍不住绽出一抹嫣笑,却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很生气地甩开了他

的手,转身走开,“不要碰我!”

方兰生微愣了一下,收回落空的大掌,唇边重新扬起一抹邪气的笑意,“离开

罗生门,夭儿,你斗不过巫毒教的。”

“斗不斗得过,后天就会知道。”花夭倔强地说道。

“不要以身涉险,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教人很担心吗?”他幽黯的眸光直盯着

她倔着不回的背影。

“我不在乎。”花夭耸了耸肩,绽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回身走到他的面前,抬

起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颤声道:“兰哥哥,你放心吧!夭儿不会再喜欢你了,而

你,也不用再为夭儿担心,带着你心爱的小妾,回中原去吧!”

她不想再爱得如此可笑,一相情愿地守在自己小小的天地之间,一个人拚命地

爱,最后却只得到他的冷眼旁观、无动于衷!

“你说这话是认真的?”方兰生的脸色y沉,哽声道。

“再认真不过了,我死了好,死了就不用眼睁睁地看着你对我的喜欢一天比一

天少。兰哥哥,惜娃真的是个好姑娘,连我自己都有点喜欢她了,不怪你,不怪你

要收她做妾,你放心吧!我不要你了,从今天开始,我不再喜欢你,不再喜欢了。”

“收回这些话,否则我就生气了,小心我狠狠地打你的小p股一顿。”方兰生

俊魅的眼眸绽出幽光。

花夭委屈地皱起小脸,噘着红嫩的嫣唇,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滚着,却倔着不

掉下来,哽咽地喊道:“为什么我不能说?是你不要我的呀!是你自己说不要我了

啊!”说完,她一鼓作气地冲到黑马身边,灵敏的身子一跃而上,神驹意外地听话,

随着她的驱策远驰而去。

望着她逐渐变小的身影,方兰生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勾起一抹诡谲的笑容,

轻语道:“要不是黑霆与你从小感情就好,你这下岂不就要被他狠狠摔下来?夭儿,

我绝对会重重地打你的小p股一顿,以惩你的不知死活,否则,我就不叫方兰生。”

第八章

莽云涯上一片y风惨惨,两方对峙,人势众多,却意外地静悄得一点声音都没

有。

花夭面无表情地觑着巫毒教的教头北蛟,他是一个长相极丑陋的男人,本来心

情就不好的她,顿时变得更加恶劣了。

“只要你们罗生门归顺于我们巫毒教,我可以大发慈悲,放你们一条生路。”

北蚊看着花夭,心里顿时很兴奋。只要赢了这场仗,搞不好他可以将她变成自己的

侍妾。嘿嘿,他会好好疼爱她的。

“你们休想!”梁聪怒喝道,气得脸红脖子粗。

“那就作怪我们无情了!”北故yy一笑,扬起肥臂,霎时间,巫毒教的徒众

蜂拥而上。

“师父,你的法子可行吗?”梁聪心急如焚,迟迟不见花夭的动静。

罗生门一行人更是心慌慌的,怕是信错人了。

“乾八卦,坤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卦卦乾坤已定,五行相生,却又相充,白

姨娘只教了一半,我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花夭耸了耸眉,看着北蛟一群人进

入八卦阵中,失了方向。

“什么!?”梁聪大惊失色。

奇了,罗生门的人明明就在眼前,路却像有千里远,他们怎样都接近不了,几

块大石不停地移位,风行革堰,北蛟狠眼一眯,不愧是巫毒教之首,发现了八卦阵

的破绽。

哼!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小娃儿!

就在此时,灵妙的三弦琴音悠扬而起,诡笑的低沉男声缓缓地吟道:“东苍龙,

西白虎。夭儿,你的玄武阵位摆差了!”

“兰哥哥!”花夭愕然抬眸,远远地瞧见方兰生高坐在悬崖上,神情轻松地弹

着三弦琴。

“我说过,不准你以身涉险,夭儿,没想到你这样不乖。”万兰生冷眸笑觑着

悬崖下的阵仗,三弦的琴声在y风中悠扬不绝。

“我都已经不喜欢你了,也教你不要管我,是你……是你……”花夭已经理不

清心中是喜是悲,泪雾迷蒙。

“是我不要你了,是吗?”他接着她未竟的话语,含笑道。

“没错!”花夭伤心得就要哭出来了。为什么他又要再伤她一次?她的心好痛、

好痛!

“师父,小心!”梁聪像见北蛟狠杀上来,一把亮晃晃的刀子直砍向出了神的

花夭。

“不知死活!”

随着这一声轻冷的哼声,方兰生冷白色的身影凌空飞掠而下,手中的三弦琴贯

了真气,狠准地往北蛟的门面击去,瞬间,就见北蛟的肥身飞退了数十步,犹无法

抵挡弦琴的劲道。

“你走开!我不要你管我!”花夭娇嗔,含着浓浓的哭音。

“恕难做到,我的小花夭。”方兰生轻笑了声,腾空伸出长臂接住飞回的三弦

琴。

梁聪呆了眼,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明明刚才还在那么远的地方,他怎么可

能一下子就飞到了这里,难不成是神仙下凡了?

一瞬间的光影,方兰生的身手快得教人来不及眨眼,只见他舞着手中的弦琴,

打得巫毒教的人落花流水,虽不是刀剑,却见他身影一闪,人血就四处飞溅,活似

人间地狱。

北蛟看傻了,他被打落了几颗门牙,根本出不了手抵抗,不消片刻,他的手下

就成了残兵败将,躺在地上苟延残喘。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不要动我女人的主意吗?”方兰生冷笑,黑眸斜觑了百

步之外的北蛟一眼,长臂横出,手中的三弦琴如剑矢一般,直去北故的胸口,顿时

血溅四步,如软泥一般倒下。

罗生门的人吃惊不已,好半晌不能反应,而花夭却是别过小脸,看都不看方兰

生一眼,气得小脸泛红,美眸盈着泪光。

“他……好厉害的身手。”梁聪忍不住惊叹,被吓得张开的下巴收不回来,站

在花夭的身边,以膜拜的眼光望着方兰生。

惜娃却见了好笑,与姐姐彼此笑视了一眼,朝梁聪说道:“他是号令武林的盟

主,岂能不厉害?”

“我不是你的女人,走开啦!”说着,花夭气呼呼地转身就要离去,却不料一

双钢铁似的男性长臂箝住了她纤细的腰肢,等她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方兰生

拥进怀里,一阵风似地飞着。

“夭儿,我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你知道吗?”方兰生噙在唇边的笑容很冷,

很冷。

花夭转眸看着他冷魁的侧脸,心跳漏了一拍。她不禁揣然,兰哥哥他看起来…

…似乎真的很生气。

风呼呼地在花夭的耳边吹着,她静静地将小脸靠在方兰生的肩头,心窝儿里揪

痛着。

为什么兰哥哥不喜欢她?他又为什么要生气?是他自己不要她的呀!

这样的姿势,真教花夭感到极度的羞耻!

“放开我!”花夭娇嫩的嗓音含着满满的怒意,被迫趴伏在方兰生的膝上,动

弹不得。

她被他带到了清观客栈的厢房里,一进房门,就将她拉上暖炕,而她被他狠狠

地按在曲起的腿上,俏挺的小p股羞人地展现在他面前。

“我说过,要好好地打你一顿,好教你学会教训。”方兰生冷娃的脸庞泛着怒

意,方才的惊心动魄在他的胸口不停地翻动。

天!刚才北蛟那把弯刀差点就劈到她那张绝美的小脸上,而她,竟然这样不知

死活,教他忧心如焚!

“不要!”花夭摇晃着一头云墨似的青丝,心惊胆战地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小p

股,身子悬荡,水眸望着自己的一双绣鞋横陈在炕下。

“谁教你这个小惹祸精不学乖,硬是爱惹是生非!”方兰生嗓音冷硬,大掌将

她一双小手齐揪在身前。

“啊——”花夭惨叫,一声掌击落下,嫩俏的小臀传出热痛,“暴君!我要回

去告诉父皇!你不能这样打我!”

“如果你还有命回去的话,尽管去说!以后别再这样拿自己冒险,知不知道?”

方兰生收敛了力道,然而还是教她几乎承受不住。

“不要!”花夭娇哼了一声,“我偏偏就要冒险!”

“很好。”他冷笑了声,扬起大掌重重地落下,多而,真正打到她俏臀上的力

道,却不如看起来严重。

“好痛!”花夭挣着小手,却奈何被他擒得太牢,根本动不了,她语气闷闷地,

含着哭音,“你打呀!你凭什么教我听话?我是一国公主,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甚至于你还不要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打呀!反正你就是要我身子疼,不是

吗?”

闻言,方兰生敛眸半掩诡沉的心思,大掌落下,却是不痛不痒,缓慢地在她俏

挺的圆臀上轻挲着,撩起罗裙,长指轻轻地滑进她的亵裤底。

“兰哥哥——”花夭吃了一惊,不安地扭动着身子。他……他的手到底要做什

么?

“不、不——兰哥哥,那里……”她的双颊泛起火红的羞色,不停地扭动着下

身。

“兰哥哥……不要……”花夭想抽回双手,却挣扎下开,心窝儿里热热地,娇

嫩的耻丘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今天的兰哥哥好奇怪,为什么……要对她做这种事情?花夭的呼吸微促,小脸

羞红了起来,她似乎不太讨厌,身子似乎也很喜欢,不由自主地扭动着纤腰,然而,

却又有点想逃。

不……兰哥哥的手指律动似乎越来越快……好热……她的小腹里漫开了火热的

暖流,幽心深处泌出滑腻的爱y。

“住手……兰哥哥……”她心里有些害怕,不知道这样的激欢之下,她会变成

什么模样,心窝儿里涌起了一丝期待与恐惧。

“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

“我不听、不听!你住手啦!”花夭不服气。为什么他要这样欺负她?她不要

那样卑微,就是偏偏不听他的话,看他能拿她怎样!

“很好,我看你能倔到什么时候。”

“不……住手……兰哥哥……”花夭一双小手握拳,却犹挣不开他的箝制。

好热……她觉得自己的身子里仿佛被人燃了火苗,小小的花心逐渐地在他的逗

弄下充血变硬,泛出了刺痛的快感。

“夭儿。”他柔声低唤,扬唇冷魅一笑,黯眸深蕴着爱怜,戏弄的长指却像是

刻意要将她疯,长指不断地戳进她水嫩的幽x儿。

“不要了……兰哥哥……不要了……”

一阵阵难以压抑的热潮窜过她的背脊,是那样的陌生,却又难以抗拒,她呜咽

求饶,无力制止他狂肆的侵略,一双修长的玉腿不住地踢动,晃浪着一头青丝,小

脸涨得通红。

“说,以后你还敢不敢以身涉险?”他的语气淡冷。

“不说、不说!兰哥哥欺负人……你欺负夭儿……”花夭泪眼迷离,气恼地哭

喊道。

“真的不说?”他冷挑起一道眉,男性长指的侵入更加肆无忌惮,一点儿都无

视于她的求饶娇呼。

“兰哥哥……住手……”她娇喘吁吁,困难地低语,小腹间的快感化成一道暖

流,不断地从她的密x地里滑溢而出。

“夭儿,说你再也不敢!快说!”方兰生沉声地催促,邪俊的脸庞微地沉凝,

他不以为这样与她僵持下去,赢家会是自己。

好热……好难过……花夭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热潮不断地在她的体内泛滥成

灾,突然间,身子一紧,欢愉的快感掳获了她的神智,刹那间她以为自己会死掉,

她无措地哭了出来。

“不敢了……夭儿再也不敢了……兰哥哥……你停手啦……”她哭得像个孩子,

楚楚可怜地向他讨饶。

虽然细微得几乎教人看不出来,但方兰生确实因她的投降而松了一口气,他撤

出在她幽x中肆虐的长指,同时也放开了对她一双小手的箝制。

花夭却一动也不动地,就直接趴伏在他的身上,低声地啜泣了起来,指控道:

“兰哥哥欺负夭儿……为什么……要这样欺负夭儿!我都已经决定不再喜欢你了呀!”

“你想成为兰哥哥的女人吗?夭儿。”他的语声轻柔。

闻言,花夭愣了一愣,抬起小脸,转过一双水眸盯着他扬笑的俊脸,闷声道:

“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我从来没有不要你,从来没有。”他伸手把玩着她微微凌乱的黑发,瞅着她

梨花带雨的绝美小脸。

一丝甜意泛过心窝儿,花夭却是噘着小嘴轻哼了声,忽地皱起了一双秀丽的柳

眉,疑道:“兰哥哥,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情?”

“你问吧!”他纵容一笑。

“你有一根硬硬的g子抵在我的肚子上,原本没有,可是慢慢地就出现了,还

会热热的呢!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她不舒服地扭动了下身子,

想要避开。

“回答我,想不想成为兰哥哥的女人?”他不直接答复她的问题,却勾起一抹

y美的笑容,试图勾惑她。

“我…”她迟疑了半晌,爬起身子,泪意盈然地别开小脸,不想看他……不,

她是不敢看!心里好怕。

“你在想些什么?”他长臂接过她纤细的身子,让她的背靠在宽阔的胸前,大

拳柔抚着她的长发。

“是你亲口说的,你不再喜欢我了,不是吗?”说着,她的心好痛,想要大哭

一场,泪却掉不下来。

他邪气地勾起笑容,男性的薄唇低偏在她的耳边,忽出惊人之语,“不再喜欢,

那是因为我爱你。”

“你说什么?”花夭愕然,急挣开他强而有力的臂弯,回过身惊讶地瞪着他,

小脸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你明明说不喜欢我了,为什么……”

“不是喜欢,而是爱。真教我失望,聪明如你竟然一点儿都没有想到。我爱你,

夭儿。”他笑捏了下她悄挺的小鼻子,缓缓地摇头笑叹。

突然,花夭泪眼迷离,满满的热泪在眼眶里打转,从心窝儿里呛上一股热气,

直教她想大哭一场。“你骗人、骗人!我几乎都要恨你了,现在你又忽然说爱我,

这样教我怎么恨你嘛!兰哥哥……你好诈……好诈!”

“小花夭。”他笑唱了声,忽地俯首吻住了她低泣出指控的嫣红嫩唇。

“唔……”花夭惊讶地睁着一双美眸,愣愣地望着他凌近的俊魅脸庞,脑袋里

一片空白,仿佛突然被人掏空了,然而在她的心里却是好甜、好甜!

“唔!”她微地吃了一惊,心口酥热,仿佛他的手里带着炽火一样,灼烫着她

衣棠下的嫩r。

她想要成为兰哥哥的女人!几乎从她六岁初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在她的心

里决定了,还记得他那时候刚成为武林盟主,却为了杀一个贪官而进了天牢,最后

是被公孙祸等人劫牢而出。

他总是那样的自信邪气,后来她才知道他进了天牢,只是因为他突然间想休息

一下,不理江湖纷扰,而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比天牢更适合他躲开武林恩怨。

当她知道他这听似荒谬、却又千真万确的理由时,她几乎是立刻喜欢上他,那

天,她喊了他一声兰哥哥,此生认定了他。

方兰生不断地恣情侵略她柔软的丹唇,仿佛尝到天底下最甜美的佳肴,神情狂

炽,一吻久久,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嗯……”花夭好喜欢他的吻,小脸泛起红晕,娇怯地迎合着他的侵略。

终于,他放开了她水嫩嫣红的唇瓣,吻落了她雪白的颈顶,男性的气息缓缓地

吹呼在她细致的肌肤上,“夭儿,说你要成为我的女人,说!”

听见他霸道的口气,花夭只是羞怯地点头,明媚地笑道:“如果我说不,兰哥

哥你会怎样?”

方兰生邪魅地勾起一抹笑痕,俯首轻嚼着她雪颈上柔嫩的肌肤,道:“用抢的,

夭儿,我已经等不下去了。”

“骗人,你有恋娃和惜娃做小妾,根本不缺我一个。”花夭指出事实,语气里

酸味四溢。

“吃醋了?”

“不——”花天惊呼,羞人地察觉到乃子在他的揉弄之下,变得异常地敏感,

奶尖儿迅速地充血绷俏。

“天知道我用尽一切办法,就是无法不想要你。”他低喘出心中的压抑,笑容

邪气,然而神情却是无比地认真。

“骗人!”

第九章

黄昏夕阳,映照在绿河之上,一片金光灿烂,夜晚逐渐近,风凉如水,带着

一丝沁骨的寒意。

一双清秀的人儿如影随形地走在岸边,远处黄沙镇里的一切纷纷扰扰似乎与她

们再也无关。

“姐姐,我们到底算什么?对他们而言,我们不过是——”

恋娃笑着打断妹妹的话语,恬然道:“一生为奴,无愿无悔。惜娃,你还记得

爹娘的话吗?”

“怎可能忘得了?”惜娃苦笑。

“那就是了,花夭公主注定要成为我们的小主子,在她身边伺候,我能随时见

到自己所爱的男人,有何不可?”

“姐姐能忘情吗?”

恋娃侧眸眺望着绿河远流天际,身影凄楚,唇边绽出一丝苦笑,“别问我,你

能吗?”

“不能,我做不到!”惜娃悲哀地笑了。

“那就把那份请放到心里去吧!如果你不愿意留下来伺候她,我会替你做到那

一份。”恋娃的笑容总是温柔得教人心醉。

闻言, 惜娃沉静了半晌, 摇了摇头,扬起了一抹炫目的灿烂笑容,认真道:

“我不走!为什么要走?我的姐姐、我所心仪的男人、和我……的小主子都在这里,

我为何要离开?”

“嗯!”恋娃转身激动地抱住妹妹,泪水盈眶。

爱上方兰生,究竟是上天给她们的恩惠、抑或是惩罚?因为她们体内流着罪恶

的血,所以她们就不配得到幸福吗?

却偏偏花夭是这样一个教人恨不下心的可人儿,她拥有了无底下最美好的一切

事物,包括了方兰生!

相较之下,她们姐妹可怜得近乎悲哀!

霞光褪去,夜色降临大地,河水潺潺,仿佛她们心里幽幽不绝的恨,随着月光

流往遥远的东方。

“我骗人?”

“没错!”花夭不以为然地笑哼了声,绝美的小脸漾着水灵灵的笑意,煞是扣

人心弦。

“夭儿,别惹我。”方兰生危险地勾起扭笑,就起她的小手,复住他胯间昂藏

的欲火。“你还不知道这玩意儿是做什么用的吗?”

花夭虽然心里有些迷糊,却不禁红着小脸,或许应该说她心知肚明那根热g子

的作用,只是有点不敢置信。

方才他用长指戳弄戏玩的小x儿,此时还隐隐地抽疼着,湿湿热热的,泌出的

爱y染湿了底裤,教她有些不舒服,直想将亵裤脱掉。

这玩意儿的作用想必不会差到哪里去才对!花夭一点就通,被他拉着的小手不

禁发烫了起来。

“兰哥哥……”她低声娇吟,小手好奇地握住了他偾张的欲龙,绝美的小脸泛

起羞涩的酡红醉色。

战怵的快感袭过,方兰生闷吟了声,邪肆地勾起笑意,俯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

“喜欢吗?”

“嗯……不知道……没有看到真身,难说。”花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