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68(1/1)

意替他受罚!”

裴国公人毕竟老了,心心念念都只是想着自己的儿子,什么临安国的太子云云他根本听不入耳。大殿更是有大臣也抱拳说道:“ 皇上三思,那可是临安国的皇太子啊!”

也有不知是何居心的小人说道:“ 皇上英明,此等欺君犯上之徒理应立刻斩立决!”

“ 皇上! ”裴国公悲戚地大叫着:“ 皇上,老臣愿意替他一死! ”

正说着,裴国公便是要一头撞向一边柱子上,幸得员外郎等拉住他,裴国公只是大哭,员外郎等就劝。

来拉人的士卒不知现在是怎样的,只夹着易之珩,也不敢拉下去。

一时之间大殿里边乱哄哄的什么话都有,风夜翎眉目淡淡的,冷冷的,高高在上地冷眼看着大殿下乱成一锅粥,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邪魅的笑意。

最后,才大吼一声道:“ 肃静! “

全场一下子有时鸦雀无声,垂着身子站好。易之珩也不知是怎样的,喘着气,脸是铁青额上有点点汗珠,那双桃花眼恨恨地瞪着风夜翎看。风夜翎慵懒地掀开眼皮,看着易之珩,那阴柔的唇瓣微掀,略略低沉的嗓间在大殿上响起:” 刚才跟你说笑来着,你别当真。“

易之珩便是有种头晕目眩之感,汗毛都竖起来。

下面的大臣听着他们主上如此重量给一句,个个张着嘴巴,傻怔怔地看着风夜翎。

风夜翎眉眼含着笑意,妖娆到了极致,” 因为从没见过逸之兄这般惊慌失措的模样,所以才闹着玩的。“

” ······ “易之珩桃花眼眯着,额上青筋凸现。

风夜翎非常得意地轻笑,用一种调控的口吻说道:” 就算我为人果真是着任性鲁莽,风夜翎果真是想要将裴逸之斩了。可是,这毕竟不是风夜翎和裴逸之之间的事情,还是风天皇帝与临安太子易之珩的事情,是不? “

易之珩额上又渗了一层冷汗。以他熟识的风夜翎,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就算做了皇帝,可是以他的任性,真的会不顾两国开战不开战,只为他一己私欲,什么都不顾,真的会将他拖出去斩了!

” 皇上变了。“ 易之珩脸有些铁青和苍白,却极力的挤出一抹,” 不过还是这般任性,这般胡闹。”

这只是闹着玩的,逸之兄应该猜到的吧? “ 风夜翎一边说着,一遍遍便笑得无比邪恶。

易之珩干笑,下面的大臣早已吓得抹汗的抹汗,吐血的吐血。老天老天,也只有他们的皇上才够胆开这种玩笑而!

风夜翎说道:” 散朝吧! “

下面的大臣连忙行礼,” 恭送皇上! “

风夜翎冷冷地拂袖,转身离开。居然也不问人家临安国太子千里迢迢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也不设宴礼待人家,居然转身就走了。

易之珩知道风夜翎有心为难自己,可惜经刚才一事,被风夜翎下了个马威,便不敢先挑起事端。

他想找水悠若和易蝶舞,可是没有皇上的允许,他不能再宫里多逗留片刻,只好随着洪公公回驿站去。

······

回到驿馆,逸之横匾遣了人动身前去裴府。话说裴国公回到裴府之后旨在房里老泪横溢,哭得不能自己。陪嫁的两个儿子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什么事。

一会儿易之珩便来到裴府,通报人也许是新来的,不认得易之珩,只是对里面的裴大公子说:” 临安国的太子易之珩殿下来拜访! “

裴家两兄弟一听是临安国的太子来了,吓了一跳,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儿,连忙跑出去接,可是一件事自己那四年前死去的弟弟,吓得脸都青了,说道:” 你······你······ “ 你得一个字都说不错来。

有些丫头认出易之珩来,便大叫道:” 鬼来了!“

易之珩的随从道:” 休得胡说!此乃我们临安国的皇太子! “

裴家两兄弟又见站在易之珩身边的,在驿馆做事的洪公公,便知道这不假话,吃惊得不得了。连忙要让座,易之珩却一拱手道:” 大公子莫要多礼,之珩马上就走。“

说完转身往裴国公的房间走去,易之珩的随从便抬进了两箱东西,打开便是些金钱财,刚才那个随从说:” 这是答谢你们多年来照顾我们太子殿下的。“

裴家的两位公子便怔了怔,推托了一会,便笑着收下了。

易之珩离开大厅隔着帘子看到裴国公在房间里坠着老泪,便走进去。

裴国公看到易之珩,一边抹了泪,起身朝着易之珩做了一揖道:” 老夫有失远迎,太子殿下见谅。“

在宫里回来后,裴国公想了很久,算是想通了。只是这一相通,便是无限的悲戚之感袭来。

易之珩心一酸,掀了下巴,朝着裴国公贵了下去,给他磕了三个响头,说道:” 十年来,承蒙您照顾。“

裴国公转过身,意在不想受易之珩的跪礼,可知道这一跪,便是把父子关系都给砍断了,把养育之恩都还了。

易之珩径自站起来,转身便亲自打了帘子要出去,裴国公却喊住了他:” 逸之。“

易之珩怔了怔,微微地侧国身,裴国公道:”你可还记得我的儿子是怎样的一个人?“他长什么样儿?什么的性子?

易之珩唇蠕动一下,目光变得遥远,声音有点沙哑,说道:” 白衣飘飘,丰神俊逸,高大英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性情温和,聪颖睿智,好助人。“

裴国公泪水便怔怔地滑过脸颊,一边点着头,说道:” 是的,是的,我的儿子就是这样儿的,这是我的儿子裴逸之啊!“

裴国公步伐蹒跚地转过身,龙钟老态的身影背对着他,缓缓地走到床边。

易之珩只感到眼眶一热,转身离开。

真是假来假亦真,假是真来真亦假,真真假假,谁说得清,道的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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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之珩回到驿馆已经三日了,可是风夜翎便再也没有诏他进宫。

易之珩那里两锭黄金给洪公公,说道:“连日多谢洪公公的接待,这有几两银子,公公莫嫌少,拿去给底下的人买酒吃。”

洪公公见钱眼开,忙不迭接过来,收在怀里,易之珩又拿出一串珍珠来,说道:“蝶妃新婚,我这做兄长的没赶上去祝贺,这有一串项链,麻烦公公替小王转送给她。”

“殿下尽可以放心,奴才一定会办好的。”洪公公自然知道易之珩什么意思,收下珍珠项链便离开了。洪公公借着领用品进到宫中,并没有吧项链交给人送给易蝶舞,而是把一两银子给了一个宫女,在那宫女耳边说了两句,便走了。

还不到一个时辰,易蝶舞在后园中闲坐,便听到底下的宫女说易之珩已经抵达风天国的消息。

易蝶舞喜得差点跳起来,跑回厅里边叫道:“绿绮,皇上赐我的菊花糕呢?”

“在这里,娘娘。” 绿绮在桌子上把一碟金黄的菊花糕端了起来。

“这个我的端到若姐姐房里,跟若姐姐一起吃。”

易蝶舞端过那碟菊花糕,正在走去水悠若的房里,绿绮却不解地喊住了易蝶舞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绿绮早就跟娘娘说了,若姐姐不是好人,你怎么又跟她好了。”

易蝶舞转过身,笑着说:“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我珩哥哥来了,她很快就要被珩哥哥接走的说,我还要怒她不行?”

“娘娘” 绿绮百思不得其解的说:“就算她真的要走了,可是她以前实在是过分,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娘娘的事情。也不论她能不能真的离开这里,就是她不顾主仆情,姐妹情,之图一己私利,要跟娘娘争宠,就这点,就不值得原谅了。”

“绿绮,这就是你小家子气了。”易蝶舞说道:“若姐姐确是做错了,我前几天真的是怒她了。可是,你知道不,跟她生气我心里不舒服。现在她要走了,既然是这样,我又何必再难为了自己,是不?”

绿绮说:“可是,皇上好像很喜欢她的样子,说不定就是太子殿下,也接不走呢。我早就听说了,太子殿下在四天前已经抵达天风国,可是,皇上只见过他一次,接着便没有再准太子殿下进宫。为什么皇上不让娘娘知道太子殿下来了?怕是皇上不想殿下与她见面罢了。”

“你又胡说八道些什么?”易蝶舞皱着眉头。

说完,易蝶舞便离开偏厅,走向水悠若的房间,只剩绿绮怨恨地望着易蝶舞的背影。

易蝶舞走到水悠若的房前,敲了敲门,一会便见水悠若打开门,易蝶舞一边走进去,一边说道:“若姐姐,这是皇上赐的菊花糕,你也来尝尝。”

“菊花糕?”而且是皇上赐给易蝶舞吃的。

水悠若心里不免暗暗奇怪,就是说这几天易蝶舞对自己很是冷漠很是生气的样子,就是以前,易蝶舞也舍不得把皇上赐给她爱的东西分给别人。就是易蝶舞不喜欢吃的,觉得不好看的,只要是风夜翎赏的,她都会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而今天她居然拿了皇上赏的,而且是她最喜欢吃的菊花糕来。

易蝶舞把碟子放在桌子上,拿起一块菊花糕送道水悠若唇边,“若姐姐,你尝尝。”

水悠若小小地咬了一口,点点头,说道:“很甜”

易蝶舞见到水悠若床头上的手帕架子,上面一条桃花手帕已经绣起来了。

易蝶舞拿起来,羡慕地说:“这个好看极了,送给我好不好?”

水悠若拿起来,将手帕从架子上解下来,塞到易蝶舞,说道:“喜欢,你就拿去,反正也就一两天的功夫而已。”

“谢谢你,若姐姐,你对我真好。如果我的手工有这一半,那就好了。” 易蝶舞高兴的拿着手帕看了又看,“若姐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珩哥哥来了!”

“啊······”水悠若低呼出声来。然而,下一秒,她就自嘲地冷笑。她有什么好惊讶的,她不是一直盼着他的到来吗?

水悠若怔怔地望着窗外,想起易之珩临行前所说的话,他说过等他回来后,她就做他的女人。那时他答应得很爽,然而,自从那次看到风夜翎跟独孤清音在一起后,她心里就有疙瘩,真的无法想象自己也要这般跟易之珩痴缠在一起。

水悠若回过神来,就不免又是自嘲地冷笑,她又是怎么了?不是早就决定好了吗?

世上有多少事实不顺心的,可是总是得去做。

这是她觉得最好的选择,无论是对任何人!跟风夜翎在一起,不仅她受伤,就连风夜翎自己也受伤,不是么?没有她,这四年风夜翎不是一样过的好好的!没有遇到她以前,那二十年不是一样活的很滋润。

而且她已经答应过易之珩,易之珩照顾了她四年,她对易之珩有责任。

“哎,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易蝶舞突然唉唉叹气。

“怎么了?”水悠若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皇上太忙了,居然没有接待我珩哥哥。”易蝶舞嘟着小嘴说道。

水悠若听着便怔了怔,风夜翎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情敌放进来!然而,她是决定了要走的,他又怎么可能拦得了她!

“若姐姐,我先出去了。”易蝶舞说罢转身便出了门。

易蝶舞直接就往风夜翎的降圣轩走去,来到走廊,便于捧着一碗药的小安儿撞个满怀,幸好小安儿接连接,那药一半洒了出来,却没有沾到易蝶舞的衣裳上。

“娘娘,你真是吓死奴才了。”小安儿苦着脸,把拖盘里的药安安稳稳的放好。

“是我冒失了。易蝶舞吐吐舌头,见到小安儿州立的汤药,便问。”这是什么药啊,居然劳安公公亲自端上去,那一定是皇上的了。”

“这是这是皇上的。”小安儿那双小眼睛瞟了瞟易蝶舞,“皇上患了风寒。”

“啊?”易蝶舞皱着眉头,“怎么皇上老患风寒啊?我时常见安公公你亲自端要进出的。”

小安儿拧着眉头,“娘娘也知道皇上要日理万机,皇上每天都工作到深夜,身子又点吃不消。这是王太医开的保药,平时都在吃,就像娘娘常喝滋养的保汤一样。”

易蝶舞点点头,伸过手去,说道:“安公公,让我送了去吧。我现在正要去看皇上呢。”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