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狙杀(一)(1/1)

“轻语……已经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年轻抚风轻语的头发,风轻语在年的怀中啜泣,身体不断地颤抖着。

“风轻语她……总觉得好可怜……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才会让一个人变成那样。”田小诺握紧拳,眼角也流下几滴泪。

“她曾经和我一样,都失去了一切…”冷沐雪微低着头,神情哀伤,这种感同身受的痛苦尤为深刻,“如果只有杀了董明风轻语才能释怀的话……那还不如……”

风轻语眼神突变,抬起头来,她的脸上满是泪水,“不会结束的……直到我杀了他!”

风轻语满是泪水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狠绝的目光,那些夜晚,每次都会梦见的大火,还有火中的惨叫声和癫狂的笑声,董明就站在漫天的大火背后,多少个夜晚风轻语都从梦中惊醒,只有亲手杀了董明,才能结束十几年来的噩梦。

当年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风轻语从年的身上拿到了天楼铁手铐的钥匙,“咔擦”一声,手铐打开了,风轻语从愣神的年的身旁闪出,一把剑从后院的方向飞了出来。

飞剑上化出另外十把脉剑,聂星河用天行酒歌与脉剑迎击,风轻语的脉剑却是击穿了聂星河的脉剑,风轻语杀意已决,因愤怒和仇恨爆发出了更强大的力量。

脉剑径直朝着董明冲去,徐大壮外放脉气,同时大喊崔成雨的名字。

“知道了!玄武之笼!”崔成雨的噬脉玄武甲将董明整个人包围起来,脉剑撞在噬脉玄武甲上,剑尖至半个剑身都裂开了,脉气被噬脉玄武甲吸收进去。

“多重烈火拳!”徐大壮不久前才用尽的脉气已经恢复了大半,半兽体的体质让他能更快地提炼脉气,夺目的炽热火团冲向脉剑。

脉剑从火团中穿透出来,九把脉剑和主剑融合,形成一把巨型的脉剑。

加烈玉暗想不妙,这一击所爆发出的脉息和刚才感知到的千雨泷使用极压空间时的脉息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噬脉玄武甲无法承受如此强大的脉气。

一道金光冲出,“脉剑归一!”聂星河同样融合了九把脉剑,金色的脉剑将风轻语的脉剑撞开了,风轻语的脉剑还是刺穿了噬脉玄武甲,无法承受脉气的噬脉玄武甲伴随着一声哀嚎破裂开来。

董明的大腿被脉剑刺穿了,鲜血直流,董明表情痛苦,面色发青,肥大的脸上全是汗珠,他浑身都在哆嗦,“血……血……救我!”

崔成雨又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他已经完全失去自信了,今天他的噬脉玄武甲都不知道裂开多少次了。

但多亏了刚才聂星河的撞击,使风轻语的脉剑稍微改变了方向,只差分毫,董明就命丧黄泉了。

脉剑随即消失了,主剑掉落在地上,风轻语喘着大气,紧咬牙,被天楼铁封禁的脉门刚刚才释放出来,风轻语无法使出全力。

“你们为什么还要帮这个混蛋!让我杀了他啊!让我杀了他,我就能解脱了……”眼泪从风轻语红肿的眼角落下,主剑回到风轻语手中,风轻语踉跄地跑向董明,还没有跑出五步便险些摔倒,好在年及时抱住了她。

一解封脉门便释放出所有的脉气,本来就虚弱的风轻语再加上体力透支,她身体发麻,不能动弹了。

“你们这些家伙,赶紧替我止血!要是我死了,你们都得跟着陪葬!”董明表情惶恐,声音沙哑地喊道,他感觉身体发寒,大腿上的伤口很长,暗红色的血流了一地。

“我来吧。”四娘用冰属性的脉气直接把董明的大腿冻了起来,冷冷地说道:“反正你这腿也用不上了,我就直接废了它,免得你受罪。”

“啊!!啊!!”寒气从伤口进入董明的大腿内部,将血管都冻结起来,董明惨厉地大喊几声,怒目瞪着四娘,“总有一天,我会血洗万道学院!把你们的头都挂在我铁骑镖局前面!”

“你一定会受到应有的制裁!”年杀气浓浓,把风轻语抱了起来,风轻语侧头看着董明,她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有气无力地问道:“你还记得我是谁吗?你还记得那些被你残害的人吗?”

董明瞪大眼珠,道:“鬼才知道你是谁!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害人了?你们这样对我,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铁骑镖局不是你们一个破学院就能惹得起的!”

“如果不杀你才会后悔!”聂星河冷冷地盯着董明说道。

“既然敢说我万道是破学院!”陆柒洛被董明的话激怒了,手上青筋突起,“在送去罪城之前把他打个半死应该不过分吧!”

加烈玉伸手拦着陆柒洛,叹息道:“反正他最终下场都是死,不如让他死地痛苦一点,罪城里的处刑方式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现在把他打个半死算是便宜他了。”

千雨泷这个时候还在冷静地用余光观察四周的情况,最后他得出的结论的就是死定了。

廿十还被冻在厚大的冰块中,只靠阳光的烘烤要把那么大的冰块融化至少要用上一整天的时间;黎塘和蛛四郎都身受重伤还没有苏醒过来,红蝶的双脚虽然已经恢复了知觉,但只有她一个人的话也没有什么用。

千雨泷已经放弃了,他轻叹一口气,目光落在风轻语身上,风轻语看起来和董明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千雨泷很容易就想到风轻语应该是在二十年前被摘仙阁救走的人。

董明本来是一个盗匪团伙的头目,二十年前在去平都的路上屠杀了一个村子的人,就为了一块青龙的玉像。

那个时候董明只留下了几个年轻的女孩,要带回去做童养媳,后来遇上摘仙阁的人,董明为了杀人灭口,最后把她们都杀了,只有一个女孩死里逃生。

五里开外的地方,一男一女两个人蹲伏在高处,男人戴着血色的面具,穿着黑衣,吃着绿色的果子,语气有些不耐烦地问道:“我说你准备好了没有,每次这种远距离狙杀你都要搞半天,整地这么麻烦干什么,我过去不就是一秒钟能解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