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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基在一旁提示道:“若是单纯想要扰乱我长安的治安,他们倒是有理由这么做。”于禁摇头道:“你这么说只能解释主上的第二个疑问,但是却无法解释第一个问题,而且这丁斐被我们白领之后马上就被押司空府,又是死于司空府的途中,那也就是说这个丁斐时时刻刻在别人的监视中,否则怎可能这么快下手?”

太史慈接道:“也就是说这个丁斐被我们抓住了之后,令对方很紧张。故此才要杀人灭口,可是丁斐一个小小的渭南令,和我说到地那些诸侯又有什么关系?这些人根本没有必要下手嘛。除非这个丁斐身上有其他秘密。”王基沉声道:“我这就派人去查。”

于禁没好气道:“你这小子到底还是有点沉不住气,你就不想知道我们为何抓住这丁斐吗?”

王基一呆,于禁才给他简单的解释一遍。王基点头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现在嫌疑最大的人就是王子服等人了。因为王子服他们怕我们用这件事情来离间他们和张绣之见尚未建立起来的关系。破坏他们的好事。而且西园八校尉在他们手上。”

太史慈赞许的点了点头。

于禁却疑问道:“问题是对方军中有这等高手吗?”太史慈若笑道:“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这事情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我看还是交给桓范去费脑筋吧。我现在就回府去找他。”

言罢,又悲伤地看了倒在血泊中的那名特种精英地尸体一眼。

经过这么一闹,太史慈心情大坏,又吩咐了大感没有面子的两人几句,便头滴血地匆匆回府去了。

回到府中,迎头便碰上袅袅娜娜的尹氏。太史慈可没心情和她戏,勉强打了一声招呼,便去找桓范。他那y沉的脸色吓的尹氏花容失色;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哪里。

太史慈懒得解释;要尹氏担心一下也是好事。

找了半天;才知道桓范根本没有回来;向来是在扬松那里;太史慈也是无可奈何。

回到前厅;却劈头遇见了管宁和诸葛瑾。看见太史慈;管宁便问起凶杀事件。看来他也看出这件事情的恶劣影响;故此放下所有的事情跑到他这里老询问。

太史慈没想到他知道得这么快;便简单地把情况说了一遍;管宁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太史慈叹了口气道:“这事情颇为棘手,不管怎么说丁斐乃是圣上任命的官员,虽然不应该调戏邹氏,但是现在死在我们地手里。我们一下子变得被动了。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王子服等人现在正在赶往我们这里,向我来兴师问罪来了。

管宁还未说话,便有仆人进来禀报,,说王子服在外面求见。

太史慈向着管宁苦笑道:”如何管宁冷然道:“他们倒是好对付,我只怕这件事情影响我们生意,对了,主上莫忘记今天晚上的宴会。”

太史慈点了点头,便向前厅去了。

才一进大厅,就是王子服怒气冲冲地坐在那里,太史慈心中冷笑,冷然道:“原来是王子服大人,真是稀客,今日到寒舍来,真是蓬筚生辉啊。”王子服一见太史慈,便猛地站起身来,喝道:“司空大人,丁斐乃是圣上亲自任命的渭南令,现在他死在押送到司空府的途中,司空大人要给我个解释!”

太史慈心中大骂:人不就是被你们杀人灭口了吗?现在居然还来找我要人!可惜自己苦无证据,想到这里,太史慈淡然道:王大人。你说得真是好笑,而且未免管得太宽了吧?这丁斐既然是圣上任命的,那么兴师问罪的应该是圣上才对吧?你有何来权利向司空喝骂?哼,难道不怕司空治你以下犯上之罪?”

王子服闻言,不由得一窒,旋即大怒道:“丁斐是本人的之交好友,好友死难。我这好友就当奔走呼告,难道反要袖手旁观吗?”太史慈懒得和他做戏,直接切到正题里,一摆手,不耐烦道:“王大人仔细想一想,若是你的这位好友好好在道上行走,我抓他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他?”

王子服冷笑道:“司空大人太谦虚了,谁不知道司空大人是天底下消息最灵通的人?要编个罪名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那言语中自然是在暗暗讽刺太史慈密探众多。太史慈闻言一怔。仔细看了看王子服的脸色,发现这个王子服真是非常地生气,并非是那种杀人灭口之后故意找碴的假意愤怒,这令太史慈非常奇怪。

难道王子服认为自己捉拿丁斐是早有预谋,想要拿丁斐开刀、借杀丁斐来立威?难不成杀死丁斐的事情和王子服无关?

若是如此,那么王子服此来的主要目的绝对不是兴师问罪,而是试探自己。丁斐的官职虽小。但是位置却至关重要,现在死在太史慈地手上,汉献帝他们当然会慌神,甚至以为太史慈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要发动政变了呢。

想到这里,太史慈问道:“敢问王大人,您知否丁斐做了什么事情?”

王子服却认定太史慈是故意针对己方,没好气道:“丁斐地罪名不久在司空大人的嘴里吗?”太史慈越发觉得奇怪。他发现王子服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始末,若这王子服在做戏,那么他的演技未免太好了,于是解释首:“丁斐当众调戏良家妇女,而被调戏的人就是张济将军的妻子邹氏。”

太史慈说完这话后,便看向王子服,只见后者脸色立时发白,不能相信地喝道:“你说什么?”

太史慈越发肯定了自己地猜想。显然,王子服也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那等于激怒了张济和张绣。断绝了汉献帝和张绣合作地可能性。

太史慈冷笑道:“王大人,你这回明白了吧?”

说虽未说完但是王子服已经读出了太史慈的潜台词:太史慈绝对不可能杀死丁斐,站在太史慈的立场上应该用这件事情大作文章才对。而且即便太史慈弄死了丁斐又有何用?只要汉献帝愿意,他完全可以弄到第二个丁斐、第三个丁斐出来,照样可以当渭南令。

太史慈看着王子服,冷笑道:“王大人。你有没有想过,我太史慈若是杀死了丁斐那岂非是大逆不道?随意擅杀朝廷命官,而且是圣上亲自认命的,王大人,你这么想和说到底要把我置于何地?”王子服稳定了一下心神,知道自己落了下风,心道幸好丁斐已经死了,正好死无对证,那个不知名的凶手算是给自己解决了大麻烦,虽然因为邹氏的关系,自己不可能把这盆杀人脏水泼到太史慈身上,但是自己却可以避免掉因为邹氏被调戏的事情而遭受到的不能与张绣合作的悲惨结果。

不管怎么说邹氏可是个出了名的风流女子,虽然大家谁都没有见过她跟任何人有暧昧关系,但是这个女人总是不甘寂寞,每每弄得满城风雨,现在丁斐一死,太史慈死无对证,即便想要用这件事情大做文章,调拨张绣,己方也有回旋的余地。当下勉强冷然道:“司空大人真会强词夺理,现在丁斐已经死了,司空大人怎么说都行了,不过我相信这事情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管怎么说,司空大人乃是掌管天下兵马调动的人,现在长安出了这种事情,司空大人也不好向圣上交代,希望司空大人能够忙地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告辞了!”

太史慈淡然一笑,算是送客了,连身子微微欠起都欠奉。这个王子服就是色厉内荏,其实现在地结果太史慈早就知道,不管丁斐是不是王子服方面的人杀的,他们现在最希望做的就是息事宁人,不希望自己把这件事情闹大,否则在张绣那里实在是不过去。

可以想见,明天早晨,即便是有人提起这件事情,汉献帝他们也都会选择回避的。

不过太史慈现在却在担心另一件事情:若是丁斐真的不是王子服方面的人杀的那么真正的凶手又是谁呢?还有这个丁斐到底知道什么秘密,令对方害怕的马上灭口,生怕自己知道?

太史慈完全地糊涂了。

难道又象在林的时候那样,长安背后有一只黑手?

第三部 一统 第五卷 第四章 见客

古长安、夜初上。

太史慈从府中出来的时候,老天也诗情画意地点染上了漫漫风雪。

不过太史慈的心情却不好,整个一个下午,王基和于禁不断地向自己送回情报,说根本未发现王子服方面西园八校尉有何不对劲的地方。而且也没有听说在西园八校当中何人有如此身手。

如此一来,太史慈便知道这事情其中另有玄机。桓范一个下午也未回来,太史慈派人去找,却等不及了,看看时间,知道招待张世平和苏双的时候快以了,唯有放下丁斐的事情,心事重重的出府。

才跨上骏马,便看见桓范骑在马上匆匆忙忙地赶回来,太史慈叫桓范和自己去参加宴会,有事情路上再说。

听着骏马踏在积雪上发出咯吱的声响,桓范吁出一口凉气,对太史慈道:“主上,倒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太史慈对桓范说到:“你先说说杨松方面的事情。”

桓范知道太史慈有急事,故此长话短说道:“杨松那里进展很快,我和杨松也谈了做生意的事情,杨松已经代表汉中的杨氏家族表示愿意与我们有生意上的来往了,至于张鲁那里,他自会去打点。”

顿了一顿,桓范才道:“主上,你急着找我回来到底有何事?”太史慈把丁斐地事情说了一遍。桓范面色凝重道:“主上想得很对,这事情看来另有玄机。”

太史慈懊恼道:“但问题的关键是我实在想不出丁斐身上的突破口在哪里。”

桓范摸着自己才开始长胡须的下巴,若有所思道:“主上,我们为何不换一种角度想一想,王子服等人有多大的本事我们是知道的,单看丁斐才被抓。随即被暗杀,我看这件事情就和王子服他们没什么关系。人命关天学没有那个势力,故此我以为有两种可能。”顿了一顿,恒范沉声道:“一种可能就是我们把事情想得复杂了,杀死丁斐的人乃是张绣将军手底下的人,主上说雏氏手下的家人都是职业军人。我想张绣将军正在外作战,雏氏放在长安他怎可能放心?又无法托给主上。若是交给别人又不放心,所以派人暗中保护是一定的。而且张绣为人心狠手辣,丁斐这般冒犯雏氏,定然犯了张绣的大忌,故此才痛下毒手。”太史慈缓缓掉头,随即皱眉道:“虽然说得通。但是若是别人这么想还可以,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和张绣的关系,现在事情明摆着,别说是丁斐了,就是任何一个人被杀,那对我们稳定长安地局势都非常不利,文和是个心思细密的人,他怎可能让张绣做这种事情?”

恒范点了点头。才道:“主上说地有道理,而且这事情若是张绣做的,他地人现在应该已经把这件事情告诉主上了才对。”太史慈苦笑道:“而且张绣军中哪里来的此等高手?现在汉中前线的超一流高手只有三个:张绣。张辽。许褚。若是张绣军中有此人物只怕早已经被张绣提拔为将军了。”

桓范冷然道:“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这个丁斐乃是外地诸侯派来长安的j细,这人本身就是个双头蛇,一方面是某个诸侯的心腹,一方面又假意投王子服等人。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人肯定有对主上不利地企图。”太史慈听得心中豁然开朗,旋即苦恼道:“但问题是我们现在毫无线索,根本无从知道丁斐是谁的人。”

桓范冷笑道:“主上不妨借调查这件事情的机会好好调查一下这个丁斐的底细,看看他是哪里人,何时来到长安,何时投在王子服的手下,说不定我们会有意外收获。”

太史慈马上明白桓范的意思,心怀大畅,笑道:“你这小子的确不错。”桓范淡然道:“主上谬赞了。不过主上要注意,既然这潜在地敌人有如此厉害的身手,我们在长安的诸人出入都要小心一些,万一有个意外,那边得不偿失了。”

太史慈被桓范说的整个后背都凉飕飕的:若是管宁等人万一有个闪失,那自己可就追悔莫及了。桓范有沉声道:“不但是我们,我看蔡琰小姐也要保护才可以,谁知道这敌人发现蔡琰小姐对主上言听计从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若是劫掠走蔡琰小姐之后,主上只怕会追悔莫及。”

太史慈的脸色大变,显然被桓范预计的事情惊骇住了。

虽然在冰天雪地之中,太史慈还是除了一身的热汗。连忙叫过一名特种精英,要他马上加强长安众人的防卫。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群玉阁”。

虽然是在冬天,有时在晚上,但是“群玉阁”通明,脸如白昼,虽然人还未进去,悠扬的音乐已经传入太史慈和桓范的耳中。

在这众香国度里,太史慈和桓范马上被感染了。

太史慈对桓范笑道:“这等场所我是第一次来呢。桓范却是识途老马道:“群玉阁我倒是第一次来,不过在青州的时候,整天和那些巫祀神女打交道,左右不过是那些规矩,主上随意好了。”

太史慈笑骂道:“我又非初上情场的毛头小子,岂会怯场?”

桓范却低声笑道:“家花哪有野花香?而且这里是百花争艳,吃惯了家常便饭,出来尝尝鲜也不错的。”太史慈闻言一怔。指点者嬉皮笑脸桓范笑骂道:“没想到你和文响是一丘之貉,都是色狼。”

桓范摇头晃脑道:“到了这里若是在强调自己是君子,那就虚伪了。待会儿若是主上不放开手脚,人家那些客人又怎么好意思极尽快乐呢?”

虽然是玩笑话,却把太史慈说地默默点头。两人才一进群玉阁的大门,马上便有烟视媚行的女子笑憨如花地上来温柔体贴地为两人出去外衣。轻声软语地问候着两人。

虽然太史慈贵为司空,但是因为为人生活简朴,所以还不曾有过这样的待遇,故此颇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倒是桓范,一付坦然自若的样子。显然是享受惯了这种生活,虽然第一次来群玉阁。现在反倒像个常客。

太史慈在这个当儿趁机观察环境,马上发现在这大厅中有很多达官贵人。登时大感有趣。这般道貌岸然的家伙现在全都换了另外一付纵情声色的嘴脸,连他们的笑声中都带有一种声嘶力竭的兽欲,各个搂着美人上下其手,大逞手足之欲。时时有女子发出低声娇呼,甚至不乏类似于呻吟的声音。

这大概就叫做活色生香了。

太史慈进来的时间不长。在一楼大厅中吃酒享乐地人们的声音便渐渐地低落下去了。同时有人发出低呼,隐隐说到太史慈的名字。显然,有不少人已经认出了太史慈。

在这种场合下备受瞩目,太史慈当然尴尬。

正在这时候,一名中年艳妇从二楼走了下来,纳闷儿地看着那些面部表情不自然的人们,不明白这些人为何有此异样。

直到看见太史慈和桓范站在门口处,这才猜出了个大概。心知眼前地来客定是大人物,否则怎会有这种威慑效果?连忙绽放出最有魅力的笑容迎了上来,好像轻云蔽月一般向太史慈和桓范盈盈下拜道:“奴家,见过两位贵客。”

桓范一挑眉毛,淡然道:“若是不介意,小生便叫您一声好红姨,如何?”

这闻言连忙笑道:“这位公子太客气了,被公子如此看得起,实在是奴家的福气。”言罢凑上前来,站在了桓范的太史慈的中间,左右胳膊分别跨上了两人的胳膊,毫不避嫌疑的把自己胸前那一对丰满成熟的果实紧紧的贴在了上面,笑问两人的名字。太史慈享受着令所有男人都甘之如怡的待遇,那一丝不自然完全不翼而飞,笑道:“在下太史慈……”

此语一出,脸色大变,虽然她已经把眼前的人物想得非常有来头了,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人居然是长安城内最有权势的人,当然吃惊。虽然早已经得知了太史慈要来的消息,但是当太史慈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是无法压抑住自己地震撼。奇迹总是在不期间悄然而至。

的呼吸急促起来,弄得她那一对绝对真材实料的硕大玉r剧烈地颤抖了几下,让太史慈和桓范享受非常。

太史慈淡然道:“红姨你不必在意,我们到这里是来找人的,一切随意好了。”终是场面上的老手,不半响便恢复了常态,满面春风道:“奴家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言语之间多有得罪,实在应该受罚。”

恒范在一旁调笑道:“红姨说的轻巧,你要怎样赔偿才可令司空大人满意?难不成以身相许,把自己赔给司空大人?若是如此,司空大人倒可考虑一下。”脸上现出一阵红潮,发出娇羞不依的声音表示抗议,单手搂着太史慈的胳膊的手却拽的更紧,自然千肯万肯。

这等大人物同床共枕,也算是做歌舞妓的一个荣幸了。

不过太史慈却不会胡来,别说有个蔡文姬在长安看着自己,只要一想起自己的大小娇妻,太史慈那半点留恋分月之心便会消散得无影无踪。不半晌,太史慈和桓范便和消失在了二楼地楼梯处。

大厅这才恢复了往日的喧闹。

在的带领下。太史慈和桓范施施然来到了一间雅间,殷勤地打开了房间,里面一股喧哗的酒热之气扑面而来。

太史慈和桓范信步进入。对面桌上自然放着山珍海味,在那美味珍馐的后面,几个人正在说笑,怀中当然拥着绝色的美女。大快朵颐。

太史慈和桓范一进屋,众人纷纷看来,旋即一个个站起身来,向太史慈拱手。

张纮连忙从酒席之后抢了出来,站在太史慈与众人之间,向太史慈做着介绍。太史慈一一看去。仔细打量着苏双和张世平。

也许是生活过于优越,所以苏双和张世平长得相当肥胖。身上地赘r惊心动魄,若是把它们腰间束腰的金带接下来的话。那高度定和他们的身高不相上下。

两人一黑一白,五官绝不相同,但绝对都与英俊无缘,倒是张世平好一些,虽然也像苏双一般。一个鼻子深陷在脸颊里,但是到底鼻子大一些,不至于搭配失调。不过却没有人会小瞧他们。

这是两个富可敌国的商人,当日随意拿出点钱财来,便可以为刘备装配一支几百人的军队,而且一出手就是几千斤地上好镔铁,和号称富商,结果却庆家荡产的张飞比起来。那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人地各雄霸的影,只要看看这两人那对小而细地眼晴里面流露出来的刀子般的锋芒,便可知道威名之下,必无虚士。

太史慈和两人亲热地打着招呼,随后众人坐了下来。太史慈先举起一杯酒来笑道:“两位先生,早就想和两位欢聚,但是琐事缠身,直到今日才有机会和两位把酒言欢,实在是罪过,我太史慈自罚一杯!”

言罢,一饮而尽。

众人叫好。苏双发出沙哑的声音道:“司空大人好酒量!早就听说司空大人海量,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张世平接口道:“那日司空大人乔迁新居,我和苏双兄去拜访,结果围绕司空大人的人太多,我二人就未过去,这人一胖,往人多地地方一凑,那就比过夏天还难受呢!”

这张世平妙语如珠,说的众人无不捧腹。苏双也忍不住笑道:“张兄说,若是司空大人心中还有我们兄弟这号人物,定会在闲暇时找上门,何必急于一时。果然被她说中,司空还真是好朋友。”

太史慈自己倒满酒,满面微笑道:“虽然和两位初次喝酒,但却被两位先生说出知己之感,来,我在敬两位一杯!”

众人无不举杯迎合,开怀畅饮。太史慈看这两人这么给面子,心中高兴,不过也知道,两人向自己示好是必然的。

不过怎么说,这两人的生意大半在幽州,要想今后的生意风生水起,那是少不了太史慈的关照的。

所以,太史慈请他们吃饭,他们欢喜还来不及呢,若是再和太史慈装腔作势,那便是不知好歹了。一饮而尽后,苏双笑道:“按理说,我们有点倚老卖老了,司令大人既然想着咱们,要咱们到长安来,那当然是把咱们当号人物,现在要司空大人自罚一杯,实在是有点赖皮。

太史慈笑道:两位先生不必介意;说起来;我太史慈也算是个生意人;咱们生意人若是不赖皮;怎么可能赚到钱呢?

太史慈此语一出;苏双和张世平哈哈大笑;感觉到和太史慈的关系又亲密了一些;不知道这是否叫做臭味相投。张世平看向在一旁陪笑地张继,摇头叹息道:“我们和张继这小子交往了这么长时间,却不知道原来司空大人是这样的人,早知道如此我们两人岂会踌躇不前?只怕此时不知道在司空大人府上吃了几回洒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太史慈感觉到自己和两人关系亲近了很多,便用语言挑道:“两位先生莫怪我这手下,他哪里敢说我的是非,否则当年邹忌早就知道自己不若徐公之美了。要想知道梨子的味道,总要自己尝一尝,不知道别人需要什么,只是一相情愿的想当然,这可是我们做商人的大忌呢。”

苏双和张世平闻言齐齐一怔,均被太史慈这番言语所吸引。要知道;太史慈这是在阐述市场经济的运作观念;这在后世;只要是稍微有点经济常识的人看来;都是最浅显的道理;但是在这时代却绝对新颖;苏双和张世平都是经商的行家里手;马上捕捉到了太史慈话中的玄机。

一直以来;他们都知道太史慈计谋武功过人;但是却未想到太史慈在经商方面也有自己独特的一套;登时令他们对太史慈刮目相看。

商人重利;只要是能获取利益;他们便会想方设法牟取利益。故此,苏双和张世平面容一整,前者肃容道:“司空大人果然是行家里手,说出来的话前所未闻却又发人深醒,不知道司空大人能否说得详细一些。”

太史慈看啊可能两人一付谦虚的样子,心知自己已经真正的走入到对方的心里,这绝对是个良好的开始,不由得大喜。

自己也不要两人答应去榨干刘备和益州,只要能够为自己打开益州的商道便可以。哼,谁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第三部 一统 第五卷 第五章 说服

看着张世平和苏双虚心好学的样子,太史慈故作神秘道:“经商之道,无非是低买高卖,从中赚取差价,这事情说来容易,但做起来实在很难,不过本人经过多年的研究,发现即便是千变万化,那其中也有一定之规可以寻找。”

此时不但张世平,甚至连管宁等人都露出了注意的神色,显然急于知道太史慈的经商之道。

太史慈见吊足了胃口,便哈哈一笑道:“其实说来简单,四个字:投其所好。”

看了看有点疑惑的众人,太史慈神采飞扬道:“我们把可以买卖的地方叫做市场,但其实时常无处不在,人活着就会有各种需要,那么,人的需要就是市场,我们在做生意前,不要先看我们手里有什么东西,而应该先看人们需要什么东西,做生意嘛,要先有需要,才有市场,其次才有交易。各位以为如何?”

众人纷纷露出佩服的神情。

苏双更是欢喜的一拍大腿道:“司空大人之言发人深省,难怪青州会变成首富之地。”太史慈笑道:“其实这是个浅显的道理,我太史慈只不过是比一般人先发现了而已,迟早别人也会知道的。”

张世平眼中掠过前所未有的神采,对太史慈轻声道:“可是要发现这个道理谈何容易?在别人发现之前,司空大人又可以赚多少的钱财?今天这么告诉我们兄弟二人,那可是一笔巨大的损失啊。”太史慈和管宁对望了一眼,暗道厉害,这个张世平头脑冷静,时刻不忘交易,实在是天生的商人料子。此刻见到太史慈对两人如此坦诚相待,自然知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德道理,既然太史慈这么精于商业,又把如此精明的经商之道告诉两人,想必想从自己身上得到地利益定然是十分惊人的。故此,他的这番严于表面上是在夸奖太史慈够朋友,但其实确实在试探太史慈,要太史慈开出条件来。

苏双见张世平如此说,面容一整。便放下了酒杯。

青州众人也纷纷如此。管道和商道正好相反,官场上的重要事情通常在眼花耳熟的酒后商议,而商人做生意的时候是绝对不讲交情的,更不会用酒去沟通。只有生意谈妥之后才会举杯庆祝。

张纮向那些在场的歌舞妓们挥一挥手,要她们下去。

这些歌舞妓知道这些名动一方人物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谈,纷纷乖巧的站起身来。摇曳着美臀,驯若羔羊的离开房间,最后一名胸部特别丰隆地娇小女孩子离开时还不忘把门关上,最后嫣然一笑,令人泛起宾至如归之感。苏双和张世平还未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的时候,太史慈却一摆手。身后几名特种精英敏捷如豹地在屋中行动起来,在墙壁和各个角落处敲敲打打侧耳倾听,显然是在预防有人偷听。

还有两人跑到门外好像门神一样把守。

这气氛被弄得神秘而又紧张。令苏双和张世平在惊疑不定中有一点不自然。太史慈见到两人如此,心中好笑,放下酒杯,哈哈一笑道:“若是我说这句话知识免费奉献给两位,那便显得不真诚了。说到底。没有生意,哪能请的动两位来长安?”

苏双淡然道:“司空大人快人快语,令人佩服。”

太史慈看着两人,柔声道:“在我说生意之前,我有一句话要对两位说:做生意,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苏双和张世平有时一愣,太史慈这番话听来极为怪异。但是仔细想来,视乎又极有道理。

太史慈悠然道:“我和别人不一样,一旦做起生意来,便急功近利,认为天底下的同行都是自己的敌人,非要挤垮对方不可,须知,天底下的钱不是一个人能赚的完的。”

苏双和张世平细细品味太史慈的话,不由得心生感触道:“司空大人的话发人深醒。”太史慈深深望着两人的双眼,诚恳道:“赚钱,当然重要,但问题是要赚钱,天底下的人得现有钱才行,若是天底下的人都穷,那我们这些商人还赚什么钱?对于我来说,百姓越富,我这这些商人才会越富,这岂非就是‘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杀j取卵、涸泽而渔,不过是谋一时,夫谋一时者,不足以谋万世。”

苏双和张世平听呆了,好办想都没有声音。

太史慈说的话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太史慈暗笑:双赢的理论果然好使。

在一旁陪坐的张紘眼睛亮了起来,凑近管宁的耳边低声道:“我今天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君子养五德’了,原来只以为‘君子配五德’已经占尽天下之妙,今天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没想到那诸葛亮小小的年纪就可像主上一样谋划到千秋万代的事情,枉我还活了这么大,真是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一想起平日里小瞧诸葛亮,现在真想跳进海里去,无颜再见青州父无老了。管宁轻笑道:“诸葛亮之才深不可测,假以时日,定是我青州中流砥柱似的人物。”

桓范却在一旁低声赞叹道:“主上才是厉害,都说商场如战场,但是又有谁可像主上一般,用商业把‘欲将取之,必先与之’的计策诠释得这般好?”管宁轻叹道:“主上之才,浩如烟海,每每发人深省,仰之弥高,令我生出子贡叹仲尼望尘莫及之感。新‘五德终始说’当真是永无止境!”

太史慈当然听清楚了管宁的赞美,心中暗怪管宁,怎么也学会了拍马p,虽然自己不大喜欢孔子,但是却有自知之明,若是抡起学问。人家拔跟汗毛都比自己的腰粗。

再说了,新“五德终始说”可不是、自己创造出来的,总是被人说,可真是不好意思。苏双好半天才翻过劲来,对太史慈五体投地道:“司空大人是在是我兄弟的良师益友,受教了。”

太史慈一摆手道:“莫要说这些见外的话,我说这番话是要两位明白,我太史慈是诚心吆喝两位来谈生意地,绝没有想要来呢各位做亏本的买卖,因为那对我也不利。”苏双和张世平对望了一眼,放下心来,太史慈说到了他们的心里,今趟来长安,他们当然有点忐忑不安,虽说外界盛传太史慈是个讲道理的人,但是作为商人当然知道这种说一套做一套的把戏。所以很担心太史慈在他们身上打注意。

这些天张紘一只在和两人在一起游逛,虽然张紘并未说什么,但是苏双和张世平都是老狐狸,当然明白张紘另有所图。后来知道太史慈想要和他们做生意,虽然有少许放心,但是却把太史慈以大欺小。恃强凌弱。现在太史慈说出这番话来,令两人宽慰不少,不过两人决不会因此而相信太史慈。

谈生意嘛。漫天要价,落地还钱。

太史慈看着两人的神情,知道可以谈生意了,便笑道:“两位应该知道,现在人心思安。打了几年,不要说别的地方,就是青州也是人困马乏,现在圣天子在位,我大汉不日可重振雄风,故此,现在我太史慈最想做的事情并非是征讨全国,而是恢复经济。”苏双缓缓道:“大司空之言我们当然信服。否则司空大人就不会把这些使者和我们这些商人叫到长安来了。这些天,管宁大人也是忙里忙外,我们自然都看在眼里。”

张世平笑道:“若是换作往日,有人说司空大人不想打仗只想做生意,我们还有些将信将疑。但是现在我们却信了。”太史慈喟然长叹道:“说实在话,我太史慈也不想连开战火,非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妄动刀兵的,现在袁绍袁术王允等人均已身死伏罪,剩下的各方诸侯都是忠心为国之人,我要是再动刀兵,那不是我大汉地罪人了吗?”

苏双和张世平马上显出深受感动的样子。

太史慈当然不会相信这两人的表情,苦笑道:“这事情叫别人相信很难,不过说到不如做到,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我现在就正在这么做。”管宁在一旁淡然道:“打司空的意思就是要互通有无,那就要先打开商道。”

太史慈接口道:“江东、荆州两地我们没有问题,毕竟曹孟德是我的好友,孙策和我谈不上交情,但也没有仇恨,现在我最头痛地就是益州。前一段时间因为交战,为何刘益州的关系十分紧张,要和他谈生意有点艰难。”顿了一顿,太史慈又道:“不瞒两位,我们已经和益州的使者谈过此事,但是却但心对方以为我们居心叵测,最后做生意的事情泡汤,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两位出面比较好。”

苏双和张世平的脸上立时现出为难的神色,前者迟疑道:“司空大人,不是我兄弟二人不识抬举,而是因为我们和刘备大人的关系也一般……”太史慈一摆手道:“两位误会了,我并非希望两位出面调节,而是希望两位成为率先和益州做生意的商人,算是替我表达做生意的诚意,久后,刘备大人自会明白的。

两人面面相觑,没有想到太史慈求两人做的事情这般简单,简直出乎意料,而且还会给自己带来大笔的利润。

问题是太史慈有这么好心吗?若是这其中有问题,刘备一怒,马上就会杀了两人下酒。看着不表态的两人,太史慈连忙把签约的事情向两人说明,听得两人大为放心,再一次佩服起太史慈地妙想天开起来。

太史慈看着有点兴奋和两人笑道:“两为莫要多想,还是那句话,莫要以为天底下的前一个人就可以赚完,两位打通商道。对我也有好处啊,两位的生意虽大,但是毕竟有自己的特色,大多和牲畜皮货有关,这一点和我青州完全是井水不犯河水,故此也谈不上抢生意。”苏双两人一想也是,青州最出名的是手工业,和自己地生意的确大不相同,大家打开益州市场,当然是各赚各的。互不相干,又有合约在手,还怕太史慈玩出什么花样不成。

而且两人也明白,太史慈给可租户扎根宽裕地政策,当然一定有巨大的利润,为了利润。自己冒险也值了。

太史慈为了坚定两人的信心,微笑道:“当然,我们还可以合伙做一些生意。保管两位稳赚不赔。”两人闻言精神大振,齐齐看向太史慈。

太史慈悠然道:“不知道两位有没有想过,以后一旦商道打通,随着经济的繁荣。有一种生意一定越来越火,那就是运输。”

苏双和张世平明白过来。太史慈沉声道:“这些年来,我青州大修管道。改良生产新式马车,为的就是交通便利,方便货物运输,可惜我青州马匹不多。而且大部分用于装配军队了,虽然也购买了大量的幽州马。可惜是杯水车薪,现在北方诸州百废待兴,各行各业都需要大量的马车,车,我们可以生产,但马匹……”

苏双迟疑道:“难道司空大人希望从我们这里买马?”太史慈大摇其头道:“非也非也,我是希望和是两位合作,我出车,你们出马,赚了地钱大家二一添作五,如何?”

苏双和张世平对望了一眼,后者缓缓道:“司空大人的提议非常诱人,不过今天晚上司空大人给我们的惊喜太多了,让我们一时之间无所适从,可否令我们会去想一下?不过打开益州商道的事情绝对没有问题!”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我太史慈岂会是强人所难的人?即便是我们联合搞运输,也需要签约的。还是那句话,大家才是真地好。“苏双和张世平被太史慈的泱泱大度所折服,齐齐举杯,对太史慈道:“我兄弟二人走南闯北这许多年,从未佩服过任何人,唯独对司空大人那是死心塌地的佩服,让我们敬司空大人一杯!”

太史慈哈哈哈大笑,举起杯来便要在坐个人都举杯同饮。

一杯酒下肚,众人之间的关系更是见亲密。

张紘站起身来,打开门,呼唤进来。不半晌,便翩然而至。

她倒是十分机灵,字号到太史慈他们已经谈完重要的事情,故此便带来了一群歌舞伎,只看相貌,便胜过刚次那批女子的素质。

苏双看样子也是好渔色之人,显然对男女之事非常丰富,一见眼前的众女,讶然道:“,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些女子还是未经人道的处女。”张世平却闭上眼睛,用力一嗅,睁开眼睛道:“果然是上好的货色,体香淡雅,不用摸酒可以知道她们发育的有多好。”

太史慈听得他们污言秽语,差点掩耳不闻,转头看着其他人,发现连管宁都安之若素,心中暗叹自己终非这时代的人,虽然可以和这些女子逢场作戏。但是要让自己把这些女子当成货物来品头论足,却打死自己也做不到管宁看到太史慈的表情,知道太史慈同情心泛滥,对太史慈低声道:“主上不要想那么多,不是我们冷酷,这些女孩儿既然做了这一行,在工作的时候就是在出卖自己,换取钱财,根本与货物无异,当然若是在平时,我们自然不会看低她们,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种职业和谋生手段,而且她们若是用功的话,可以不必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