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1 部分(1/1)

功能 和 功能!已。”不理孟获脸色再变,孟优声音转寒道:“小弟可不是无的放矢。我劝兄长就不要对庞统再有半点幻想了。自从青州军夺取了江阳,完成了对成都的包围。人家庞统就已经对咱们防上一手了,庞统定然认为兄长必定会最后投降给青州军,成为益州军地大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益州败亡在即,青州军屡屡袭击益州粮道,庞统明知道青州军地企图却全无半点办法,青州军的神出鬼没已经危及到了益州地补给线,今年还好。可是到了明年呢?现在益州占领的地方大多是山地。可供耕种的地方又基本上都在青州军骑兵的s扰范围内,益州军队的数量又这般多,由此可以想见益州军队将会因为粮草的事情而军心涣散,庞统本事再大。他也不可能让天上掉粮食吧?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拖一天是一天,能够挽救一点粮食就挽救一点粮食,说穿了,现在就是拿着我们的命去换粮食,这么做可是一举两得。在那些益州世家大族的眼里,咱们南蛮人那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到了粮食短缺的时候,又哪里会舍得吧粮食给咱们?但是到那个时候咱们没有吃地还不闹事?所以庞统现在让咱们和青州军最精锐的部队交手那是在保护粮食的同时要咱们的人数变得少一点,以便日后把世家大族和咱们的矛盾降到最低。可笑那庞统还说什么击退青州军日后就可让我们到益州政府中去当官,狗p!这种虚无缥缈的说法根本就没有实现的可能,可是就在这种情况下,庞统却在调动我们的人为他卖命,把兄长的军权一分为二,兄长心中若是能够咽得下这口气,那才怪了,庞统是聪明人,在他这么做之前他一定会想到兄长地心思,又哪会不在暗中防着一手。兄长,我有说错吗?当然,庞统心思深沉,他是心里到底在转什么对付兄长地主意我们也猜不出来,总而言之有就是了。”

看着孟获已经面无人色的一张脸,孟优知道自己的兄长已经对眼前的形势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才安慰道:“其实,眼下的局面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们还有机会,尤其是青州军派使者来了,咱们的把握更大了。”孟获长长出了一口气道:〃愚兄也是这个想法;所以这些天才在一直筹划;却又不敢和别人说;生怕走漏了风声;那便不好了。〃

孟优哈哈一笑道:〃兄长这可把实话说出来了;小弟也是这个意思。〃看着因为原本极力掩盖却终于被自己兄弟测试出心意而感觉到有点不好意思的孟获肃容道:〃可是小弟却不知道兄长为何事如此踌躇?青州是个很好的归宿。〃孟获看着孟优,一脸的y阳不定,咬了咬牙沉声道:“兄弟你说得对,青州的确是个很好的归宿,庞统分我兵权的事情的确令我十分不快而且十分突然,庞统根本视我如无物,但我又能如何?最要命的事情我现在还没有办法要回兵权,毕竟庞统做事情名正言顺,我也挑不出毛病来,最重要的是我看不出来庞统用什么手段来对付我,即便是他分握兵权,但是那些在陈到手下士兵毕竟是咱们南蛮的子弟,血浓于水,要他们举起刀枪来对付我们,这实在不太可能……令愚兄真正不安的是眼下实在内外交困,庞统固然是潜在的大敌,但是这投靠青州军的道路也实在令我难以下决断,他们对待少数民族的态度实在令人胆寒,愚兄我也是望而却步啊。”孟优看看懑脸忧虑、愁眉不展的孟获,略微沉吟道:“兄长,小弟有一句话憋在心中,不吐不快,兄长若是觉得不对也不要笑我。‘”

孟获一拍他的肩膀道:“你我兄弟两人,现在又是关乎咱们兄弟的生死存亡,还有什么话不可以直说?而且说到才智,你可在我之上。”

孟优嘿然一笑道貌岸然:“兄长总是说对青军不大放心,这一点小弟可是不敢同,尤其是最近,在小弟看来,投降青实在是最稳妥地道路。”

看着精神一振的孟获,孟优嘿嘿一笑道:“庞统总是说青州军残忍,可是在小弟看来却不尽然,我们原来在南蛮,消息闭塞,对于青州军的很多事情都是从益州哪里传过来的,未免不尽详实。再加上双方乃是敌对关系,更是以讹传讹者居多,自从我们到了这里,见得多了。恕小弟直言,小弟以为,青州军并非是蛮不讲理残忍好杀之人,他们针对汉人的世家大族并非是一种庞统所谓的仇富心态……”孟获把大手一挥道:〃这件事情我倒是知道;那些青州特种精英不是动不动便漫山遍野的散传单吗?那上面有很多的话说的都很有道理。我倒是长了不少的见识。嘿嘿;刘备是怎么得到的益州?那不是世家大族的c纵?我们当初又为何会和益州作对;不也是世家大族的c纵;益州为何会和青州作对?说穿了还是益州地世家大族不愿意接受青州地那个什么改革什么的。这件事情说穿了;我倒是站在青州的一方;既然人家已经控制了大汉天子;那就要把天下大权抓在手中;凭什么益州政府还在这里负隅顽抗?哼。刘备算什么;不过是个作皇帝梦的卖鞋小商贩而已。又不是太史慈那种全凭自己实力打出一片天地地人物;不过因人成事,如不是益州的世家大族顽抗到底,这场仗根本打不起来。嘿,

被贤弟这么一提醒,我倒觉得我们这些在南蛮做首领的人倒也不算是

世家大族呢,即使是日后青州军平定了西川,征服了益州,只要我们不

与之为敌,依旧我行我素,在南蛮过自己的生活,青州也没有理由针对

我们才对,咱们大不了就是个地方官,有不会藐视汉室,青州军没有必

要针对我们。”

孟优双手一击,表示赞同,微笑点头道:“再说咱们虽然不是汉

人,但是青州也不是一见蛮夷举枪便杀的人,若是咱们听了庞统地一面之词

我们便信以为真,那咱们岂非真的成了傻子?”顿了一顿,孟优又道:“地确,南匈奴的于伏罗和呼厨泉两人被诛杀了,几个鲜卑部落被驱赶了,但是那是他们冒犯青州在前,青州可没有半点对不起他们的地方,再说青州军中不是也有西凉人吗?他们不也是青州军的中坚力量吗?贾诩乃是西凉武威人,照样是青州军中的重要人物,尤其是于伏罗,当初青州不也是表示总重他们的民族习惯吗?只不过是于伏罗自取灭亡罢了,所以我说,我们跑到这里来和青州军作战其实很没有道理,只可说是被人家利用了。现在倒好,青州军这般厉害,我们地是首当其冲,要是让我说,既然青州军讲理,又可以包容我们,还不如找机会投向青州军呢,至少可以力保你问兄弟的性命,本来没有机会,可是现在青州军来找兄长,而且咱们也说了当初在战场上那大汉第一剑师有没有杀死兄长,那就是有诚意要招揽我们,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万不可放过。”

孟获提供的连连点头,心中深有同感,最后忍不住道:“现在看来,我们最应该担心的事情是庞统对付我们的计策和我们怎么要回兵权,这可的确令人头痛。”

孟优微微一笑道:“我倒觉得这件事情很好解决,眼下青州军的使者就在这里,青州军中有那么多的出色军师,可是不比庞统那小子差,嘿嘿,咱们想不出来,那可以交给青州的那些军师去想嘛。”

孟获听的眼前一亮道:“还是贤弟高明,愚兄怎么都没有想到。走走走,我们这便去会会青州使者去。”言罢便兴冲冲地拉着孟优要见青州使者去,孟优却反手一把拉住了孟获,微笑道:“有一件事情兄长要记住了,我们此去和青州军谈判没有必要故弄悬殊,因为青州军的势头已经势不可挡,即便没有我们的投降,益州军也是必败无疑,而且人家青州军既然在战场上放过了兄长一马,那就是先向咱们低下了头,我们不可不识抬举,拿出最大的诚意反倒容易赢得青州方面的好感,当然,若是对方的人趾高气昂不讲道理,我们倒也不能一味地迁就,说到底,咱们这也是在和青州合作,没有必要低三下四,南蛮人虽然不喜欢无谓的牺牲,但是却也不怕死,南蛮人的尊严绝不能丢。”孟获闻言哈哈一笑道:“贤弟说得有道理,咱们这便去吧,莫要叫人家等急了。”

孟优却神秘一笑道:“兄长到了那里可能会大吃一惊吧,那里可是有一位兄长的故人在呢。”

孟获有点费解地看了一眼卖关子的孟优,摇摇头,和孟优东拐西拐跑到了青州军使者待候的营帐,在士兵的高声通报声中,兄弟两人对望一眼,稳住了心神,迈着四方步踱了进去。大帐中的青州使者马上站起身来迎接两人。

来者是两人,一名文士,一名武士。

孟获还未看清楚文士的模样,却一眼看见了那名武士,惊讶地大叫一声,用手指点来人,说不出话来。

孟获看见青州使者的其中一人,立刻便呆住了,此人白衣如雪,面相如玉,精气内敛,气定神闲,站在那里似乎天地之间精化成一股透明却可让人感觉到的灵气,在身边好似天际神龙般流转不定,加之一把长剑在背,看去全无破绽。

不问可知,来人正是大汉第一剑师,史阿。

原来孟优说的惊喜竟然是指的史阿的到来,嗯,果然有“惊”又有“喜”。史阿一见孟获的样子,微微一笑,淡然道:“孟获先生,幸会了。”

孟获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震撼,向史阿深深鞠了一躬道:“当日在战场上蒙先生手下留情,令我孟获苟yu全性命,实在是感激之至,还以为今生今世无缘在先生面前说出谢谢二字,不料今日愿望成真,孟获还以为是在梦中呢。”史阿脸上丝毫没有骄傲之色,而是伸手一指身边同来的那文士,向孟获介绍道:“本人此来不过是为了护送兖州名士边让先生,若是孟获先生因为在下没有对先生痛下杀手而感激涕零的话,那么边让先生带来的消息相信会让先生更加高兴。”

史阿一句话便把孟获扯回了今日的正题之上,更暗示孟获,今天青州使者乃是这个边让,而并非自己,叫孟获不要弄错了。孟获这才转过头来看向这边,只见这人瘦高身材,一说话眼睛灵活之极,好似会说话一般,尖尖地下额下面是三绺须髯,一张嘴巴不大,而且嘴唇极薄,若是放在女人的脸上,定然显得动人之极,现在看来,则给人一种伶牙俐齿之感。

虽然此人已经不在年少。但是手脚的细长给人一种灵动的跃跃欲试之感,充满了活力。这人放到哪里都应该是万人瞩目的对象,只不过因为今天在场的人中有史阿在,便把这人的锋芒完全掩盖下去了。孟获看得心中一动,这段时间和益州人士相处的时间多了,自然知道这种文人一般脾气极大,而且恃才放旷,不过令孟获困惑不解的是这些文士的所谓才华到底是能当饭吃,还是能换成武器刀枪,又或者鼓舞士兵的士气呢?总而言之,这些在汉人中受到很多人恭恭敬敬对待的文士在他地眼里看来全无半点真才实学。不过是卖弄口舌罢了,而且说话特别难听,让人生气。所以一见边让,孟获的心中就打了个突兀。有点不大愿意,不过却也无法挑剔青州派来的使者,毕竟这事情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但是他倒也打好了主意,若是这个边让出言不逊,他是绝对不会客气的。

的确,刚才进屋的时候他孟获的确光顾着招呼史阿。冷落了边让,这种事情若是落在那些所谓的益州名士身上,那时一定要发脾气地,最轻地也会拂袖而去。和南蛮不同,孟获知道,至少在益州的汉人中,重文轻武的情况很严重,史阿是武士,即便是天下第一剑师也不例外吧?边让心中未免会不快。令他没有想到的事情是,边让见到孟获半天没有搭理自己,居然还是一脸地笑眯眯,见到孟获的注意力转向了自己,居然放下了名士的架子,先是向孟获鞠了一躬,满口的热诚,这到是令孟获感到十分的诧异.唯有自己对在自己解释说史阿地特殊,乃是天底下所有男人地偶像了事.

孟获却不知道,史阿在青州军中的地位是一个原因,更重要地是眼前这个在历史上把曹c惹得勃然大怒,把他抓来杀掉并且引起充州叛乱的边让已经脾气大转,再不是原来适才放旷,为人嚣张的脾气了.若是他脾气不改,只怕作风务实的青州军方也不会把他弄来当使者,毕竟青州军认为所谓人才,那是帮助自己来做事的而不是来闹事的。

边让有此变化那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现在青州所统治的地方一律实行科举制度选拔人才,虽然青州为了使得选拔人才的制度顺利进行,并没有把原本地方上利用举荐制度任命的官员裁撤,更不需要他们去考试,但是却加入了后世的考核制度,给出一定的时间让这些旧官僚适应新需要,所以兖州的名士们倒也没有什么意见。不过这位边让可就倒霉了,这小子最擅长的就是像从袁绍手底下投降过来的陈琳一般舞文弄墨,写得一手锦绣文章,可是却自不量力的认为自己是个全能型人才,原来的兖州刺史也是混蛋,居然让他出任兖州别驾。

伊籍出任兖州刺史之后倒也没有动他,只是看他行为荒诞,难以成为兖州百官的表率,所以便架空了他,从青州另外带人来安置在边上的手下做事,名义上是副手,但是边让只知喝酒作诗,什么事情都不管,当然渐渐地就被架空了。等到科举制度和考核制度相继铺开后,这个边让也没有当一回事情,以为自己是绝对能胜任的,结果到了考核的日子,他才傻了,对于他的日常工作状况的记录一个合格都没有,就连最简单的按时到岗上班都做不到,又怎能胜任青州别驾这一繁忙的工作。边让看着周围那些偷偷掩嘴偷笑的昔日好友,也知道他们一个个都顺应青州的改革,这次通过了考核,知道这是在看自己笑话呢,登时恼羞成怒,当即背了一大段的文言文,又当即才思敏捷的做了一篇文章,大意是说这次考核只会限制天才的发展,并且说“是真名士自风流,唯大英雄能本色”,别驾的工作对于他来说那简直易如反掌。他根本不屑于做。伊籍当即出了几个有关日常工作地题目来考察边让,结果弄的边让昏头胀脑,头大如斗,直到这时,他才懔然发现,别驾这个职位十分重要,而且真的事务繁忙,自己并不能胜任。

但是他却咽不下这口气,在大堂上便要发飚,为难新一任兖州别驾。叫他的继任者难看,要他下不来台。边让以为伊籍会任命自己的那个名义上的助手担当此任,这个人他还是知道的,办事干练,但是说到诗词歌赋,那就瞠乎其后了。谁知道人家伊籍早有准备,立时拿出了对策。他先是叫出一名年轻人,宣布这些年轻人日后就是新一任的兖州别驾,而这个看上去r臭未干的兖州别驾正是跟随自己的父亲去了青州,在五德院中潜心学习的天才人物杨修杨德祖。

这个杨修也是狂傲到了极点的人物。只不过现在变得极为务实而已。所以边让对上杨修,那可是丝毫便宜都沾不到,两个人引经据典,连连辩难,边让拿这杨修无可奈何,反过来杨修又用兖州别驾的事务来询问边让,边让当然是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话来,再一次大大丢人。唯有以袖掩面。狼狈地离开了兖州,直奔长安而去。这边让当然不知道伊籍的手段。伊籍想要拿着边让开刀,算是杀j儆猴,生怕他在考核的时候闹事,所以才在考核的时候最后提问边让,为的就是分化瓦解。

这个边让名声太大,可以号召的人太多,尤其是张邈下台,陈宫身死之后更是如此,若是先把他拿下来,在被他那么振臂一呼,弄的群情激愤,那还不反了天?可是把边放在最后便无此后顾之忧,那些官吏大部分都已经通过,正在暗中庆幸手中的官职得来不易,谁和会跟着边让会闹,即便是还有那么几个考核不合格的,因为人数太少,也就成不了什么气候了。等到杨修一出场,这边让就更加没有了脾气。

边让跑到了长安,愤愤不平地找到了自己地好朋友祢衡,向他述说这些事情,谁知道却被祢衡好一顿劝说,告诉他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大道如此,五德循环,青州的规矩已经定下,可以按照规矩办事的人才叫人才,不能按照青州的规矩办事地人那叫做废材,希望边让好好的考虑一下自己今后的出路,不可耽误了终身,并且还要请边让进入自己的报社,和他一起撰写文章。边让连遭打击,又被祢衡这么一说,倒有了幡然悔悟之意,因此便答应了祢衡的请求,又因为太史慈益州战事地展开,他觉得这其中大有文章可做,于是便主动请缨到益州前线去,希望带回来第一手材料。

祢衡当然点头答应。

谁知道这个边让才一来到益州前线,便遇见了诸葛亮谋划夺川的事情,因为边让要写出第一手材料来,所以很多的事情都不瞒着他。当听说诸葛亮要派人作为使者到孟获那里一趟的时候,这个胆大妄为的文人居然向诸葛亮请求,要诸葛亮派他去。

诸葛亮却觉得奇怪,一般像边让这样的名士是绝对看不起南蛮人的,这个边让向来狂妄,又怎会做出这件事情?

谁知道边让居然说孔子曾经要到九彝居住,还说“君子居之,何陋之有?”既然君子之居都不嫌简陋,更何况是只去一趟呢?诸葛亮听得哭笑不得,不过倒也承认这是祢衡的一种进步,至少不是用狂妄自大固步自封,而是有了征服四方的心胸,还是很难得的,而且边让伶牙俐齿,倒是个担任使者的好人选,只要边让肯放下架子,那就绝对口灿莲花,可以吧人弄得晕晕乎乎的。

不过诸葛亮可不放心边让的言词,这人才华是有了,但就是说话太难听。边让倒是接受意见,表示自己到了孟获那里绝对不会翘尾巴,因为入乡随俗,“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为了青州的规矩和南蛮的规矩,他边让也不会坏事的。

诸葛亮还是不放心。所以就派史阿跟着前往,有史阿在,万一这个边让把孟获给激怒了,史阿也可以把边让带回来,先不说史阿在千军万马中来去自如地本领,就是他放过了孟获的事情,孟获也会卖给史阿一个面子的。这主要是出于边让身份的考虑,若是孟获把边让给杀了,那么日后消息传到衮州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那些把边让当成是衮州文坛领袖的文人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一个弄不好,再破坏了太史慈收服安抚南蛮的大事便糟了,自己到时也是难辞其咎。

不过看着边让这般知情知趣,站在后面一直有点担心的史阿终于放下心来。众人分宾主落坐,边让热切地看向孟获,向着诸葛亮吩咐给自己的话语,知道和这些天性纯朴的人不必绕什么圈子,于是便兴冲冲道:“孟获大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想必你我今天会谈彼此地目的都已心知肚明了吧?”孟获和孟优没有想到对面地这个文人说起话来居然这般直接。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不由得对望了一眼,孟获这才迫出笑声道:“边让先生快人快语,很对我们兄弟的胃口,这次会谈不管结果如何。我孟获都会把边让先生当成南蛮人的朋友,即便是我们谈不来,若是我孟获有命回到南蛮去,只要先生到我南蛮,我孟获兄弟定然竭诚款待。”

边让见到这蛮夷之人居然这般豪爽。虽然语言粗鄙,但是情真意切。颇合自己的口味,当下愉快地大笑起来道:“孟获大王的心意边让领受了,若是推辞那便未免太过做作,日后定是要到南蛮叨扰的。”孟获听得嘴角一挑,沉声道:“恕我孟获这未驯教化的粗人直言,先生为何认定青州开出地条件我孟获就一定会答应,若是我孟获做不到的事情难道还要强人所难吗?”边让看着孟获,心中却在佩服诸葛亮,现在孟获的诸般反应都在诸葛亮的意料之中,故此见到孟获的语言渐渐激烈起来倒也好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道:“孟获大王做人那是一定高原则的,哪一个成大事者没有说话办事的底线?虽然我青州睥睨天下,纵横无敌,但是却绝对不会无视别人的感受,孟子说得好,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不能体恤别人的难处,便不能叫做仁义,不能解民于倒悬的军队便不能叫仁义之师,故此才有‘春秋无义战’之说,我青州深窥天道循环,五德终始生生不息,更有诸多君子配之养之,宛若山之仁水之智,包罗万象,无所不含,又岂会强人说难,实在是我们青州提出地条件不能称其位条件,大王实在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孟获和孟优被边让的这一番言语说得一愣一愣的,这个边让虽然收敛,可是还是弄出了一大堆的之乎者也,叫兄弟两人不知道出何言相对,所幸边让的意思倒是明确,令两人明白青州方面真的不想难为两人。

孟获的面色缓和下来,对边让诚恳道:“若是如此,还请边让先生说出青州的条件,若是没有问题,我们兄弟定会选择投降青州。”边让微微一笑;却不置可否的避开了这个问题;而是奇兵突起道:〃敢问大王;您的心中是否在为某些事为难,说得明白一些;就是这些难题都来源于益州的军师庞统?〃

孟获和孟优闻言心中一震;面面相觑;心道他怎么知道?虽然没有忘记了回答;但是他们的表情和沉默却已经出卖了他们;边让看在眼里;心中再一次佩服起诸葛亮来。边让表面不动声色,对孟获微笑道:“其实孟获大王的难题显而易见,那就是庞统开始对孟获大王不信任起来,在暗中还派人监视大王,大王若是又任何异动,都瞒不过庞统,甚至即便是今天和我边让会谈也是提心吊胆,生怕别人知道?”

孟获愣愣地看着他,不由自主地答道:“先生真是神人也,居然说到小王的心里去了,不过小王的难题不止这一个。。。。。。”边让哈哈一笑道:“大王还在担心自己的兵权被庞统分走了一半,这分明就是有毒辣的手段对付大王,然后在大王有所不测之后还能控制大王的军队为之卖命,可是大王却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庞统回用什么方法对付大王。”

孟获“啊”了一声,站起身来,充满敬畏的看着边让,再也不敢对面前这文人有半点的轻视。边让却示意孟获坐下,虽然心中充满了畅快淋漓的感觉,但是边让却不敢居功,微笑到:“边让不过是一介文人,当然猜不出大王的心事,可是我们青州的诸葛军师却是人中龙凤,还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

孟获和孟优当然知道诸葛亮的厉害,更知道连庞统都对他头痛不已,现在听边让如此说话,登时兴起了悠然神往的感觉。边让看看两人的样子,趁热打铁道:“其实庞统对付大王的手段十分简直,大王更不必害怕庞统的监视,只要大王与我们合作,这两个问题就会一起迎刃而解。”

孟获和孟优闻听此言,这才明白原来人家早有一手,登时喜形于色,齐齐望向了边让。

边让心中志满意得,哈哈一笑,便要说出诸葛亮的计划。

这个计划只要一经启动,西川的命运便被注定了。

看着孟获和孟优焦急的样子,边让微微一笑道:“在说出这个条件以前,有一点我必须要代替我家主上向两位说明,这也代表了青州的诚意。”

顿了一顿,边让肃容道了:“首先我家主上并不认为南蛮百姓真是蛮夷之人,在心中丝毫没有瞧不起南蛮的意思,更不会认为汉人就必须比南蛮人高一等,在我家主上看来,南蛮也不可能永远是这种面貌,日后若是两方互通有无,南蛮定然会繁荣起来的。”边让的这番话说的令孟获两人大吃一惊;在他们的心中早就认定汉人没有一个人是真的把自己这种南蛮人放在眼里;即便是青州军;现在也不会是出于利用的意图才来接近自己的;可是边让的这番话倒颇有受宠若惊之感。不过他们对于边让的话那也是半信半疑;这许多时候过去;孟获和孟优早就在益州官场上看穿了汉人那种面带微笑;不敬意间便致人于死地的手段。边让原来是打死他也不肯这般说的,但是边让自从听了祢衡的劝告,倒是时时刻刻记着“君子居之,何陋之有”这句话,在他的理解里,太史慈这位君子就是在和南蛮人谈判,然后利用交流的方式逐渐改变南蛮人,把南蛮这个地方变得不陋,既然人家孔夫子都这么的说了,太史慈都准备这么干了,他这个小小的名士还算得了什么?所以原本眼高过顶。现在却把这种和南蛮人交流看成是低三下四地工作做得有声有色,无比认真。魏晋时代的所谓名士风度就是这种德行,有的人耍帅还有个原则,比如说那位酒鬼孔融,可是也有人根本就是哗众取宠,做事情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完全凭心情决定,就像在历史上不久之后会出现的那位洪乔,原本满口答应给别人捎信件,可是半道上却把那些信件全都丢到水里。还说愿意飘到哪里就到哪里,能不能回到家中他老人家就不管了。完全是一种混蛋式的名士风度。

边让虽然不是这种混蛋。但是也有点喜怒无常的架势,先在一想到自己的这种行为是在向孔老夫子致敬,登时放下了架子,在传达太史慈这番话的时候,那也是自然无比,没有半点心不甘情不愿的味道。看着孟获和孟优有点发愣地样子。边让微微一笑道:“当然,双方日后交流的事情那是以后地事情。但是我家主上却是带着这份诚意来的,希望两位能够明白这一点,若是能够明白我家主上的心意,那么两位对于我家诸葛亮军师的这个计划就不要疑神疑鬼,误以为我们青州军另有图谋。反而辜负了我家主上和军师的一番心意。”

孟获这人是个急脾气,边让越是这般说,他越是心痒难耐,听到这里忍不住道:“边让先生,还是不要卖关子了。我兄弟二人对于太史慈大人和诸葛亮军师那是十分佩服的,更对两位大人地诚意没有半点怀疑。”边让淡然道:“若是如此,那在下便是把诸葛军师的主意告诉两位,其实这个计划很简单,那就是孟获大人到庞统那里向庞统说明,你们南蛮人要退出这场战斗,孟获大王要带领南蛮的勇士返回南蛮。”

孟获和孟优闻言一愣,这个计划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在他们的心中他们始终认为青州军方会利用他们去攻击益州军队,以便加速西川战事的进行。可是大出他们所料的事情,诸葛亮根本就没有想着利用他们,而是反过来要孟获脱离眼前地这场战争,带领南蛮部众回到南蛮了事。看着孟获和孟优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边让微微一笑道:“两位大人以为如何?这个计划妙就妙在把所有问题简单化,庞统不是要分大王的兵权并且在暗中监视大王进而对付大王吗?我们可以完全不理他,马上撤退,令庞统所有的如意算盘全部落空,叫他偷j不成蚀把米。”

孟优急促的呼吸了几下,看向了孟获,目光流转不定道:“兄长,这个计划地确非常有吸引力,而且是最佳的解决眼前问题地方法了,我们若是可脱离庞统,那边什么都好说了。”

孟获默然半晌,转过头来看边让,叹了口气恭敬道:“直到现在,我孟获才真心相信太史慈大人的诚意,在这个计划中,我孟获只看到了彼此之间的合作,而没有看到汉人对我们的欺压和利用,只这一点,我孟获便心服口服,日后愿意跟随太史大人做事,把南蛮地区治理得欣欣向荣,永远不再发生叛乱,服从太史大人及其后继者的管理。”

边让欣然一笑,心中的快乐非比寻常,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可是任何名将渴望追求的境界,现在他边让居然实现了,怎不令他得意非凡?尤其是孟获那副心服口服外带佩服的恭谨模样,更是给边让带来了莫大的成就感。孟获的话也说到了孟优的心里,在这之前,孟优从没有想过青州军开出的条件居然如此的简单,完全没有趁人之危,更没有以上欺下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强硬态度,完全不顾南蛮人的尊严,令他们两人十分的满意。

边让看着两人淡然道:“两位要是想要脱身,其实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庞统为何在这里提防南蛮人?说穿了就是因为南蛮人不是真正属于益州军队的,南蛮人和庞统不过是相互合作的关系,故此,两位既然难容于益州军队,那么反过来说要想脱离益州军队那也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此简单。”孟获和孟优连连点头。一付深以为然的道理,不过孟优尚有疑问,皱眉道:“问题是这种事情是双方心知肚明却又无法明说的事实,若是我们要离开,那也需要说明理由,若是强行离开,未免太不近人情,没法说得过去。”边让哈哈一笑道:“两位不必担心,我家军事早就料到了这一点,这件事情更好解决。两位完全可以利用我们青州军占领了江阳城大做文章,两位可以说青州军占领了江阳城现在又围住成都不放,分明就是先要图谋南蛮,在解决了后顾之忧后再伺机进攻成都西川,不得不防,而且这件事情名正言顺,孟获大王还可以说生怕南蛮地区那些平日里反对大王的居心叵测之徒会趁机和青州军联手夺取南蛮的控制权,大王非常的担心。如此一来,庞统这小子还不乖乖的放你走?”孟获和孟优闻言对望一眼;看出了对方的喜悦之色;诸葛亮的这个计划的确切实可行;而且完全出人意料。这个计策最令人想不到的地方就在于青州军完全放弃了对南蛮军队的利用;根本不需要南蛮人反戈一击;只是撤出战局而已。

但是仔细想一想;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招数的确是釜底抽薪之计;它所起到的功用完全不比利用南蛮人进攻益州军队的作用小。顺带着,边让还把青州军在南蛮地区采取的一些行动和政策简单的和孟获说了一下。听得两人越发的心惊胆战,暗暗庆幸自己选择了青州合作。否则日后即便是回到南蛮是怕都会声望大损,难以恢复往日的威严和对南蛮的控制力。

强大、智慧却是又不盛气凌人,青州方面给人地风范是一种让人不由自主臣服的帝王气象,使人产生顶礼膜拜地冲动,不期然间孟获两人已经对青州完全的拜伏,再也生不起半点与青州军作对的心思。边让看着两人千肯万肯的神色;欣然一笑;知道这两人已经被自己彻底打动;于是又把诸葛亮教给他的话再说出来烧起最后一把火微笑道:〃当然;两们大人最好把你们要撤出战局地消息造的广一点;最好让那些保守的世家大族知道;他们一旦知道南蛮人要主动撤退一定会跑到庞统这里来施加压力;迫庞统答应大王的要求;到那时大王的把握就更大了。〃

孟获和孟优大喜;纷纷站起身来表示对诸葛亮的佩服。边让也站起身来拱手道:“事不宜迟,而且大王这里也不方便,我和史阿先生马上就会回来,免得走漏了风声。”

孟获闻言神色一凛道:“是我得意忘形了,不过两位来了这么短的时间,相信庞统是不会有所察觉的。”

史阿哈哈一笑,走到边让的身边,看着孟获满意的点了点头,表示对孟获的选择十分赞同,令孟获颇有受宠若惊之感。史阿和边让与孟获兄弟两人告别,便飘然离去,因为又史阿在,所以来去之间都是神不知鬼不觉,庞统对这件事情根本就是懵然不知。

这也难怪,庞统虽然已经预料到了孟获有很大的可能会和青州合作,但是他却认为只要孟获和青州合作就一定会有兵马的调动,只要兵马调动,庞统就可以加以利用让青州军吃个大亏,他当然没有想到青州军会弄上一条如此诡谲的计策来对付自己。单说孟获这边,得到青州军的这条妙计之后,自然欣喜若狂,孟获先是跑到了自己妻子身边,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自己的妻子说了一遍,祝融夫人原本在奇怪为何自己的丈夫会再回来之后一扫愁容,现在听过之后自然也十分高兴,眼前的这场战斗已经令她十分生厌,一天天提心吊胆,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敌人会突然到来,那些青州的特种精英不但一个个武功强悍,配合精妙,而且完全冷血,决对不会和敌人纠缠,无论是个人还是几个人配合又或者整支军队的攻击都是寻找对手的弱点而来,对手哪里薄弱青州特种精英便攻击哪里,绝对不会有妇人之仁由或者手下留情,出手狠辣又斩尽杀绝。令自己手下悍不畏死的南蛮勇士都为之闻风丧胆,不想与之为敌。不过最令祝融夫人丧失斗志的事情是那些特种精英简直不是男人,祝融夫人曾经派出过自己手下的那些南蛮女子乔装,想要蓄意伺机接近青州特种精英,但是无一例外便被制服,在进行过袭击之后,在把这些南蛮女子放回来,但凡是南蛮女子诱惑人的那一套在这些人身上完全不起作用。

祝融夫人当然不知道,这支特种精英部队曾经受到过最为专业的训练,对付女色尤为出色,因为在青州可是有最擅长迷惑男人巫神女在,南蛮的女子和这些专业人士相比简直史瞠乎其后,拍马都赶不上。而现在,自己的丈夫居然告诉自己已经和青州军联手,以后再也不在面对那般可怕的敌人,并且还不会呗青州军摆布利用,自然欢喜异常,也对青州军十分满意。

心情畅美下孟获和自己的妻子祝融夫人在一起倒在床上颠鸾倒风起来。孟获更因为心情甘美,所以战斗起来毕志刚才更加勇猛。一时间,杀得祝融夫人全无呻吟之功,只剩喘息之力。。。。。。

另一方面孟优则把这个决定告诉了孟获手下的大将以及自己的另外一名兄弟孟节,但是出于保密性,所以孟优并没有说出己方是在和青州合作。

孟优心中很清楚。青州的这个计策最优秀的地方就是让别人无法挑出半点毛病来,其实即便是不说青州在出谋划策,这些想法一下样可以说得通。

而且这么做也十分符合南蛮众人的心声,这场战斗是在是太难打了,没有人愿意再坚持下去。故此。孟优的这个提议才一提出马上便被所有人通过,甚至都十分心急。纷纷询问孟优,己方到底合适向庞统提出这个要求来,西川这个鬼地方他们是一是半刻都不想再这里带着了。

于是,南蛮人退出战争的决议水到渠成的通过了。第二天,孟获便开始着手做这件事情,先是在益州军对控制的地区大势散播青州军占领南蛮之后的情况,弄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谁都可以看出来若是呗太史慈控制了南蛮,那么青州军在攻击成都和西川地时候将会全无后顾之忧。

不过,散播消息最厉害的地方却是南蛮人地军中,登时,不管是陈到控制的部分军队,还是孟获控制的部分军队都知道了这件事情,登时群情激愤,纷纷表示想要回到家乡。

而这个南蛮人想要回到家乡的消息也在孟获等人的蓄意散播下传播到了原本早就因为益州各方面地短缺而焦头烂额的宜州世家大族方面,登时,很多的世家大族都在算计着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最为妥当,当想起日益缺少的粮草之后,益州的世家大族终于知道了自己的选择,于是派出人跑到庞统那里去,准备向庞统进言,要庞统放南蛮人离开。

而在这之前,孟获但带领自己手下全体将领,跑到了庞统那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庞统措手不及下,完全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件事情。事情发展到现在,庞统仍然没有想到是青州军在背后捣鬼,因为这么做对于青州军自己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