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1 章(1/1)

都没有,好像只要我不脱就上来揍我一顿的样子。

我吞了吞口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个,不脱行不行?”

“不行。”

我的话音刚落,就从关公神像后面,传来一个沉重的声音,很有力量,像是一把大锤击落在心口一样。

这个声音很熟悉,不是谁,赫然就是陈天豪!

他从关公神像后面走出来,脸sè有些苍白,还带着一点病态,被陈婷婷和慕容春雪扶着出来,路走得有点轻浮,但是他的眼神炯炯有神,好像有一团火焰在他的瞳孔里面闪耀

“一定要脱。”他语气很平淡,但是却很坚决地说。

我听得有点蛋疼,这么多人看着,竟然要脱衣服。

不过我看到陈婷婷的时候,还是感到挺惊讶的,怎么她也过来了。我说我这么晚都没有回家,她都没有给我打电话呢,原来她是知道我今天要过来这里。

她对我眨了眨眼睛,有点tiáo皮的味道在里面。

我就越发地搞不清楚,陈天豪这是弄的哪一出了。

我有些悻悻然地问,“那个,脱上衣,不用脱裤子吧?”

陈天豪听到我这句话,嘴角都抽搐了一下,而陈婷婷她则是忍不住噗哧一下地偷笑出来,用chún语对我说了一句:当然不用了,笨蛋!

我汗了一下,陈天豪沉声说,“脱上衣。”

“哦。”

我没有再扭捏了,大方地脱掉上衣,露出结实的上身。

这段时间我都有经常锻炼,身材恢复了以前的巅峰,就是不怎么好看,身上很多伤疤。特别是在我的右xiōng,更是有一个巴掌大的伤疤,很明显,很难看。

他们看到了我身上这么多伤疤,都惊讶了一下。

接着,刚才那个对我bào喝的瘦小老者,就对我走过来,左手拿着一个陶瓷瓶子,右手则是拿了一条树枝,把树叶浸到瓶子里面,走到我面前,在不断地往我身上泼水。

他这水好冰凉,泼在我身上,身体一阵透骨的冰han。

然后他还用树枝在我的身上不断地划着,不知道在画什么东西,嘴里还一边念念有词地,也不知道他在念些什么东西。

他弄完之后,忽然在我身后对我说,“跪下。”

231:终身不能退会

卧槽!

跪下?我跪你大爷哦!

我听到他这句话,马上忍不住愤怒起来,我凭什么要跪,除了父母,我这辈子还没跪过谁。

我下意识地转头不服气地说道,“什么?!我为什么要跪……”

然而我这一句话还没说话,这个看起来很干瘦的老头子,竟然偷袭地一脚踢在我的后膝盖上。太突然了,我根本就没有留意到,被他这一脚踢得扑通一声跪在关公神像面前了!

妈的,我一下就火了,大骂道:“草!你找死啊!”

接着,我就要站起来。只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干瘦的老头子,他那一双干瘪瘪的大手,按在我的肩膀上,用力地压住我,一时间,我竟然起不来了

!竟然感觉像是泰山压在我的肩膀上,根本就站不起来了!

我一下子就惊讶起来,看不出来,这个老头满脸的皱纹,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我被他这样压着,根本就站不起来了!

不过我也不是那种随便就认输的人,我反抗,骂道,“草!你放开我!”

后面这个老头他眼睛一下子瞪得很大,bào喝道:“放肆!”

我不怕他,心里也一肚子火,自己好端端的,竟然让人给偷袭下跪,管他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服!

可是陈天豪马上他也跟着沉声喝道:“正京!不得无礼,财叔叫你跪你就跪,说这么多话干嘛!?”

他的伤势还没有恢复过来,刚才他这句话说得有点急,可能一下子牵动了伤口,就难受地咳嗽了几下。

然而让我感到奇怪的是,陈婷婷只是有些心疼地拍拍陈天豪的后背,嗔了一下,有些埋怨地说:“爸!你别说话了,病还没好呢。”

病?

我皱了一下眉头,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肯定是陈天豪还在隐瞒着陈婷婷,他虽然是把陈婷婷带过来了,但是他硬挺着,并没有告诉陈婷婷他受了枪伤,而是骗陈婷婷说是生病了而已。

而陈天豪的演技也是够高超,加上他现在看起来,只是有点病怏怏,其他都很正常,所以一时间,陈婷婷也看不出来原来陈天豪是受伤了,而不是什么生病。

想到了这里,我心里就有些说不出来的感动,陈天豪明明是这么伤了,他还硬挺着过来,恐怕今天的这所谓的‘进山’,并没有那么简单!而是很隆重的仪式,不然的话,陈天豪是不会这样做的。

尤其是,他还把陈婷婷都带来了,在他受伤的情况下都把陈婷婷带来,硬挺着受伤的身体不让她看出来。

可不是么,知道实情的慕容春雪,看到陈天豪咳嗽,她就一脸心疼轻轻地拍着丈夫的后背,在他耳边细声地说着劝说的话。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被触动了一下,本来是不想跪的,却也顺从地跪下来了,反正是跪在关公神像面前,我就当自己是跪在义气面前好了

于是,我就不再反抗了,任由身后那老头财叔不断在身上泼水,嘴里念念有词地呢喃着什么令人听不懂的咒语。

接着,他泼完水之后,就把手按在我的头顶上,沉声地问我,“后生,你叫什么名字?”

我有些发懵,难道他还不知道我的名字?

心里疑惑了一下,我没有多想,反正都到这样了,我就老实地回答,“晚辈贾正京。”

有人走过来,拿过来一块木牌放在我面前,老头财叔对我说:“把你名字写在牌上。”

我皱了一下眉头,有点想不明白他们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我拿起木牌,回头对老头财叔说,“笔呢?”

老头财叔面无表情地说,“用手写?”

“用手写?用手怎么写?”我没好气地翻了一下白眼。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一下子蛋疼起来。

果然,这个老头就有些yīn森地对我说,“指即笔,血为墨。”

靠,这有必要吗,也就写个名字而已!而且我明明都老实地告诉你我叫贾正京了,还写个几把啊!

可是一旁的陈天豪就沉声地说了一句,“咬破手指,工整地写好你的名字,有用。”

而陈婷婷她也是对我点点头,我皱了一下眉头,叹了一声,倒也没说啥了。虽然这是荒谬了一点,但是看他们这么认真,我也知道这肯定是不知道谁定下的规矩了。在中国,有时候规矩比天还要大,身在局中,规矩是如此,再荒谬也要做下去。

于是,我就没有再多想了,咬破自己的右手食指,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