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9 章(1/1)

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经过解释才知道,原来于爷爷退休之后就十分热衷于购买各种藏品,且没有固定的喜好,但凡他觉得是好东西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买回来。刚好他的儿子是这一片派出所的所长,上回于爷爷买“名画”被骗,于叔叔愣是折腾了几天居然还真就把骗子给找到了,钱也总算追了回来,所以全家人一听到于爷爷又被骗了就是糟心得要命,平白给儿子找麻烦,自己人坑自己人。

严朵就纳闷了,咱们这一片派出所的所长不是于二叔吗?怎么变成了……不对啊!于爷爷也姓于,难不成……

她犹疑地视线在窦阿姨和陆遥的脸上看了一圈,感觉和于睿长得都不太像,索性直接问道:“于爷爷是不是有个孙子叫于睿啊?”

窦阿姨和陆遥都很惊讶,回答道:“没错,怎么你们认识……”

话音未落,于家的大门突然开了,一个背着包的年轻人施施然地走进来说道:“我回来了。”

……

好巧不巧,在路边救了个老大爷,好巧不巧,这个老大爷就是同学的爷爷。

同学来访,总坐在客厅闲聊就不太好了,于是严朵现在正坐在于睿的房间里。

于睿的房间有些凌乱,书柜书桌外加一张床,书桌上摆着新买的电脑,品牌的,看型号这个系列当时的价格应该不下于六千,外形十分炫酷,不过从配置来说和严朵的那台四千多的其实差不多。

严朵发现虽然房间收拾得不太讲究,但电脑的键盘缝里擦得相当干净,这就很难得了,就连严朵自己都是那种半年才擦一次键盘的人,平常敲一敲自家键盘说不定都能敲出一堆饼干屑、面包渣。

于睿在自己的抽屉了翻了一遍,发现全是甜食,连包瓜子都没有,便问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去我姐那翻翻,她那儿什么都有,我看你好像不爱喝茶,酸nǎi喝吗?”

严朵别扭地摇摇手:“不要麻烦了,喝白开水就行了。”不是不爱喝,而是舌头最近被系统出品的茶叶给惯坏了,喝别的茶总觉得不够味。

事实上自从郊游结束后,他们俩就再也没有正常地交流过,如果有什么必须要说的话,要不就用叩叩留言,要不匆匆说完就走。

严朵为此懊恼不已,就算自己还处在青春期的尾巴阶段,激素水平会影响心态,自己也是实打实的奔三了,何必要像个小女生那样矫情。人家从头到尾什么都没说过,当时如果自己轻描淡写一点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事情不也就这么过去了,偏偏她表现得太过震惊,于睿当时一定以为自己十分恼火。

事实上严朵当时震惊的原因根本不是自己被人撩了。

作为一班“排名第二的班花(闵雯雯去了文科班)”,严朵平常也没少收情书、被表白,尤其是当一班头号大美女郝云舒颜值高出一般美女水平线太多,给人的感觉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及的时候,看似外表随和很容易“被搞定”的严朵就更加受欢迎了,在校期间平均每个月被人表白一次那是保底,早就习惯了。

对于那些男生,善长打太极严朵心里一边感慨青春正好,一边统统四两拨千斤,打哪来送哪去,别说尴尬害羞小鹿乱撞了,没拍着人家小男生的脑袋说“乖,回家去”都是给面子了。

然而那天她发现自己以往的从容淡定统统消失了,脸颊被碰触的地方阵阵发烧,居然忘记圆场,于是乎自诩“太极宗师”的严朵当场就淡定不起来了。

春心萌动了?大姨妈快来了(激素水平变高)?看到别人谈恋爱羡慕了?

拉倒吧!姑娘我已经奔三了!早过了对爱情满怀憧憬的年纪了。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还有很长的心路…

虽说严朵一再表示不用麻烦了,于睿最后还是去他表姐陆遥那蹭了一袋小松子回来塞给严朵,状似随意地说道:“不好意思,我爷爷给你添麻烦了。”

“这算什么麻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爱管闲事。”严朵笑道。

忆及往事,于睿也忍不住笑了:“也对,头回见你的时候你也在管闲事,我好像还多事说了你两句。”

严朵连连摆手:“那不叫多事。”同样的话,已经有很多人对自己说过,无一不是真真切切关心自己担心自己的人,只有真正的外人才会毫无原则地称赞她,比如媒体和陈校长,而当时于睿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居然能站出来说出那样一番话,足可证明他骨子里其实是个热心且颇具理性的人。

或许这就是严朵被他无意中撩了之后淡定不起来的原因,因为她打从心底里没有把他当做和其他那些热血又冲动的十几岁少年一样看待。

就像她曾经看过一本狗血言情文中的剧情那样,一个十岁的娃对女主说“姐姐你和我结婚吧!”,女主哈哈大笑“等你长大了再说吧”,然而当娃儿他爹对女主说“和我结婚吧”,女主立刻脸红心跳语无伦次。

区别在哪呢?就在于被撩的人有没有把对方当作成年人来看,这就是唯一的解释。

但是也仅限于此,再怎么成熟稳重他依然只是个实际年龄为十八岁的少年,或许随着岁月的沉淀,未来的于睿会优秀到足以令她心动,可此时此刻她对他真的没有半点朋友以外的感觉。

严朵捏着一粒松子,心中十分犹豫,要不要趁此机会和他说清楚呢?

就在这时,窦阿姨也就是于睿的二婶突然敲了敲门,推门说道:“小睿,你爷爷叫你过去,说是有话对你说。”

于睿“哦”了一声,便请二婶陪着严朵这个客人,自己暂时离开了一会。

不过他离开的时间并不长,几分钟后又回来了,一直陪着严朵闲聊的于二婶便笑着离开了侄子的房间,严朵问道:“你爷爷的腰现在好点了吗?”

于睿耸了耸肩,一脸无奈,对严朵说:“我爷爷的腰是老毛病了,以前打仗时落下的,一时半会好不了的。他刚才说了,你为我们家挽回了两千多元的损失,今天你有事就算了,下回说什么都要叫你来家里吃顿饭表示一下感谢,要是请不来你,就把我的床拆了,以后叫我睡地板。”

严朵正在剥松子的手一僵,说:“不是吧!你爷爷这到底是在威胁你,还是在拿你来威胁我啊?”

于睿一本正经地问道:“那你被威胁到了吗?”

严朵闷声闷气地回答道:“那我只好被威胁了,要不还能怎么办?否则万一让你在地板上睡个几年,得了关节炎风湿病什么的,我不是还要赔你医药费。”

于睿端着杯子,站在书桌旁,xiōng腔都在颤抖,没一会就爆发出一阵大笑:“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爷爷的威胁除了对我二叔有效,其他人压根不理他。就他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