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1/1)

往市中心的商业区,人上车的时候别说座位了,站的地方都不好找。

由于人多,郝云舒不得不与自己挤在一起,严朵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绷得很紧,似乎极力避免与他人有身体接触。

严朵她曾听说剖腹产的孩子很大几率会出现皮肤过度敏感的情况,听说郝云舒从来不穿普通毛线打的毛衣,也很讨厌别人搭她的肩膀,碰触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比如胳膊脖子,不知道她妈妈当年是否也是剖腹产。

据说因为别人碰她的时候她经常会露出嫌恶的表情,班里很多同学都认为她太高冷不好亲近,说不定是冤枉她了。

很快,公交车又到站停了下来,下去几个乘客又上来了几个,严朵感觉自己周围人略少了一点,郝云舒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但是随着公交车不断停靠站点,车上的人也在不停流动,身边的人时多时少。

渐渐的,严朵感觉到郝云舒往自己这挤了挤,严朵只好往旁边让了让。

没过多久郝云舒又往自己这挤了一下,这一次动作幅度很大,严朵无奈只好再往旁边让。

谁知过了不到两分钟,郝云舒突然又像被针扎了一样,猛地往严朵身上一挤,周围的人被她挤得险些站不稳。

公交车站挤来挤去也属正常,周围并没有人抱怨。

但是这一回的动作也太大了,严朵不解地看了郝云舒一眼,发觉她的表情有些不对劲,脸sè泛红眉头紧皱,说是气恼又更像是窘迫,眼眶里似乎隐约还有水光。

严朵心里咯噔一声,重生前看过的某些新闻在脑海里不断浮现。心道,该不会是遇到那种事了吧?

没错!正是***。

重生前严朵围观过公交车地铁***的新闻,每年夏天都是此类新闻频发的时期,严朵还记得网上很多无耻之徒总是把责任推给受害的女性,说她们衣着过于bào露。每每看到类似评论严朵都忍不住把网页关掉,眼不见为净!

郝云舒的衣着其实算不上bào露,但是这条修身连衣裙十分凸显身材,无袖露锁骨的设计也很有韵味,再加上她的容貌出挑,会被sè狼盯上一点也不奇怪。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朝郝云舒的四周瞟了一眼。

车上人太多。郝云舒的周围站着人还真不少,从距离上来看其中两名成年男子,和一个看起来像中学生的少年更加可疑一点。

那一名像中学生的少年长得还不赖,耳朵上塞着耳机,双眼茫然地望着窗外,摇头晃脑地哼着歌,歌声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刚巧这时一位大妈的菜篮子不小心撞到他的身上,他皱了皱眉头,扶了扶耳机,继续哼歌,就连大妈向他说对不起他都没听见,严朵果断排除他的嫌疑。

剩下的两名男子中,一名身材中等的男子背着斜挎包,手上拿着一把阳伞,另一名黑瘦的男子正在看手机,头上还带着鸭舌帽。两个人都神情自然,看不出有任何异常。

严朵不着痕迹地观察了几秒钟,并没发现任何异常。

其实在严朵看来这两个人都有点可疑。男人带遮阳帽的本来就不多,何况车上虽然挤但扶手还是有的,那个带遮阳帽的男子却挤在人群中间不去扶,一边随着人流摇晃一边玩手机。另外一个男子始终低着头,看起来有点猥琐,只不过他一只手按着斜挎包,一只手拿着阳伞,似乎腾不出手来作怪。

严朵又看了郝云舒一眼,她依旧默默地站着,完全没有流露出要求救或者要交流的意思,原本眼圈中的水光也消失不见了,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严朵摇摇头默默吐槽自己几句,又不是柯南体质,随时随地都会遇到特殊事件,一定是自己想象力太丰富了。

又过了两站后,再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严朵松了口气。

眼见就要到站了,上车到现在还没跟郝云舒说过一句话,未免太尴尬了,于是她扭头问道:“我下一站就下了,你呢?”

郝云舒淡淡看了她一眼,正要说话,突然嘴巴一抿,身体轻微抖了抖,又往严朵身上靠了靠。

第三十章 性sāo扰!

严朵楞了一下,立刻向郝云舒身后看去,一个男人正悄悄地郝云舒身上凑,他的动作虽然隐蔽,然而此刻车上乘客已经少了很多,还是被严朵看了个一清二楚。

严朵万万没想到居然真被她乌鸦嘴说中了,一时间也愣住了,眼睛瞪得老大。

她的表情实在太明显,与那那死变态的目光刚好对了个正着。

变态显然也吓了一跳,立刻摆出一副凶恶的架势,做杀jī抹脖状,从动作到表情各种威胁恐吓。

严朵顿时大怒,yd这年头还有人敢恐吓她,不教训教训他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怪力女这种生物,脑袋一热一个直拳就气势汹汹地挥了出去,准准地打在那个变态的腰部。

然而严朵忘记了她今天早上祈祷的时候得到了一个力量+60的加成……是+60,不是20,不是30……

变态被一拳打中,直直从人群中穿过,挤飞出去两米多远,几声惊叫传出,几名乘客惨遭波及。

车的中央居然就这么空出一块空地,那个变态就倒在空地中央,龇牙咧嘴似乎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一个急刹车,司机大声喊道:“干什么?公共场合别动手动脚。”

一个被波及的女士愤愤地瞪了严朵一眼,回答道:“有人打架。”

严朵楞了一下,赶紧解释:“不是,这个人是的变态sè狼,他刚才……”

话音戛然而止,她突然发现自己很难解释现在的情况。

这个变态就是那个拿着伞和挎包的男子,这混蛋假装随着公交车晃动,整个人就挨在郝云舒身上来回蹭,真是没有最猥琐只有更猥琐。他紧紧按住挎包的手只不过是一个幌子,挎包和阳伞都是他用来遮挡的工具。

可是她要怎样告诉别人她看见这个人正在拿他的xx蹭郝云舒的xx,说不出口啊!

乘客们都疑惑地看向那个变态,那家伙正蜷缩着身子直叫疼,有一个好事者嗤笑道:“sè狼sè谁?sè你吗?”

然后公交车里发出一阵低低的哄笑。

严朵只是一个容貌平凡的小胖妞,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若是说她会被sè狼盯上,说什么也没人信。

她脸一热,重生前网上的新闻一幕幕浮现在脑海。尽管重生了,这个世界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为一己的高兴,肆意伤害别人的人到处都是,他们甚至不去求证她说的话是否属实,而是先嘲笑她的长相。

严朵很愤怒,可是她现在没办法关掉网页眼不见为净。

忍不住将求助的目光向郝云舒飘了过去,发现她正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完全没有要为自己出头的打算。

严朵心里长叹一口气,知道自己要孤军奋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