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4 章(1/1)

。在教堂厚重的实木门外,她让女仆在教堂门外等她。她要忏悔,会忏悔很久。她即将启程同哈迪斯前往罗马,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在生养她的佛罗伦萨的教堂里忏悔。更重要的是,她要对着天主发誓,永远永远的忘记赫尔墨斯。

礼拜一的下午,教堂总是空无一人。赫柏的脚步声回荡在空堂堂的教堂里,黑sè的长裙和红sè的地毯摩擦出悉簌的声音。忏悔室很小,像个站立的棺木,埋葬过包括赫柏在内的太多人的心事。就在赫柏进入这个狭窄的忏悔室,刚想转身锁门的时候,一道闪电般的金sè身影冲了进来。

第560章 番外魂断佛罗伦萨8

“啊!”她吓的叫了出来,前一段时间的绑架事件给她留下了严重的心理yīn影。事后,她才知道绑架她的人不是为了赎金,而是为了把她抢回去做妻子,更是让她心有余悸。

忏悔室很窄,站了两个人后连转身的地方都没有。她和对方的前xiōng之几乎是以贴合的状态站在一起。待她看清了来着的相貌,害怕之余又多了一份羞涩。那是怎样的美男子,即便说他是神也不为过。灿烂的金发像太阳的光冕,充满了温热的质感,湛蓝的双眼媲美雨后的晴空,他的五官让教堂天顶图上的天使拉斐尔也黯然失sè,挺拔的身材如同白杨树一般。更令她窘迫的是,男人灼热的眼神几乎要把她融化。

“你是谁,再不出去,我就要喊人了。”赫柏低下头,用颤抖的声音说。

来者根本不以为意,声音十分的轻松,悦耳如同叮咚作响的竖琴:“你又是谁呢?告诉我你的名字。”

赫柏急了:“你再不出去,我真的要喊了!”

来者弯下腰,凝视着赫柏极力避开的眼睛,呼出的热气在她的耳边环绕不去:“小姐,我劝你不要喊。在忏悔室里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传出去对你可不好哦!”

这倒是实情,如果传出去,她的名誉会受损。来者虽然冒失,但是并不讨厌,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你这样做,不怕冒犯身后的神灵吗?”赫柏抬起头,气鼓鼓的直视男人的双眼。他的双眼狭长,有着洞悉一切般的锐利,同时又有着溺死人的多情。

男人哧哧的笑出声,深深的凝视着她。她从没听过如此动听的声音,禁不住怀疑这个男人本身就是一把竖琴:“你的神灵在身后,而我的神灵在眼前。”这句话让赫柏白玉般的脸颊瞬间红透,男人鼻尖几乎抵上了他的鼻尖,身后厚重的木板却又提醒她无处可退。

男人丝毫没有出去的意思,低声赞美着:“你真像天使临凡,在你进入教堂的瞬间,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明亮了。”外面传来了扫帚划过地面的声音,人们就在忏悔室的外面打扫卫生。今天周一是大扫除的时间,教堂很大,没几个小时根本打扫不完。“哎呦!这下我想出去也出去不了了,被看见可不太好~”男人的语气装的很懊恼。

第561章 番外魂断佛罗伦萨9

男人身体形成的yīn影,把赫柏笼罩住。她抬头看了一眼他,发现他脸上连一丁点的懊恼都没有,满满的都是yīn谋得逞的笑容。两个人是在离的是太近,她忍不住伸出手推他,得到的回应是男人温热的掌心。他的手完美的就像他的人,修长有力,似乎就是为乐器而生。

“我叫福玻斯?阿波罗,你呢?”

赫柏别过头去,沉默不语,身边的打扫声渐行渐远。

“告诉我吧,好吗?无论你是平民还是给贵族,我都不介意。”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已婚妇女呢?”

阿波罗晴空般自信的双眼,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滞:“什么?”

“我是米兰大公哈迪斯的妻子,恩泽莉亚?赫柏?美蒂奇。”

赫柏公主?

命运真会开玩笑。

她推开教堂厚重大门的瞬间,他就相信是爱情女神将她引到了他的眼前。她像云,像雾,像太阳神一直寻找却又找不到的清凉树荫。他以为抓牢了虚无缥缈的爱情,几欲涕零,现实居然如此残酷。阿波罗茫然无措的看着那颗晃来晃去的黑sè小脑袋,她居然是他弟弟过去的情人、叔叔未来的妻子。

脑海中浮现出他和赫尔墨斯别离的那夜,在热那亚冰凉的夜晚。他身为威尼斯总督的长子,代表父亲为赫尔墨斯和热那亚公主举行婚礼,与其说是护送不如说是押送更为恰当。赫尔墨斯和他并不是同母所出,但是感情却一直很好,在父亲所有的儿子中,他只把赫尔墨斯视为兄弟。

赫尔墨斯那天喝的很多,他第一次见到平日里玩世不恭的弟弟喝的那么多。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变成了醉汉,口中满是含糊不清的话语。他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滔滔不绝的说起赫柏,说她是伊甸园里的苹果,是厄洛斯的毒箭,是永恒的青春女神。只要爱上她,就会永远离不开她。“我原本多么幸福,她是我的爱人,我曾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只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说完这句话的赫尔墨斯早已烂醉如泥,身边的空酒瓶倒在硬木地板上,发出轱辘轱辘的声响。

回忆结束后,他托起她的下巴,笔直的鼻梁几乎碰到了她的鼻尖:“美蒂奇公主,我不像赫尔墨斯那么傻,他纯粹是自作自受,我们还会见面的。”

第562章 番外魂断佛罗伦萨10

说完这句话,年轻的太阳神推开忏悔室的门大步离去,无视外面打扫神职人员们惊愕的表情。忏悔室的木门像风中的树叶,由于被大力推开,来回吱嘎作响的摆动着。赫柏看着那金sè威武的背影,不详的预感在她的心中腾的升起。

赫柏的白金两sè为主tiáo的房间,在夜晚显得格外奢华。手腕粗的白sè香烛,在银质烛台上轻轻的蹿动,躺在床上的赫柏拉着哈迪斯,手心里全是冷汗。

“哈迪斯,我好害怕!”

哈迪斯一脸宠溺的笑了,替她掖好被子:“害怕什么?”

“我就是害怕……”她想到阿波罗,又想到赫尔墨斯,总觉得有什么黑sè的yīn影在她的面前挥之不去。

哈迪斯弯下腰,黑sè的长发垂在她的脸庞,一个漫长的深吻结束之后,他说:“我今天睡在你这,别害怕了。”

赫柏颤抖的靠在哈迪斯宽阔qiáng健的xiōng膛上,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别害怕,有我在。”

哈迪斯平稳的心跳,让她的心绪平静了许多:“带我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哈迪斯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怀里的爱侣,这个孩子一样的美人前几天一提到离开母亲还会哭鼻子呢。“怎么突然想走?告诉我,赫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赫柏使劲摇头:“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想尽快嫁给你。”

这句话让哈迪斯喜出望外,他幽深的双眼闪烁着幸福的光芒:“赫柏,你爱我吗?”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死命的点头,点到眼泪都从眼角流出。哈迪斯将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