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1/1)

因为现在家里有钱啦, 加一道锁更放心。

估计是担心外人眼红,关于治安这块才蔡姑父特意开过大会,蔡丹还清楚记得蔡姑父的发言,如果村里进了生面孔,小孩看到了要立马告诉大人,如果是队员们看到,一定马上刨根问底儿,不许让陌生人在村里随意溜达,万一是踩点儿呢。

别说因为看的严,拦过三四次其他大队的二流子,蔡姑父带着人和他们“友好交谈”后,他们就不敢再来了。

她姑父简直是“二流子”克星。

她不是拍姑父马屁,这人是真厉害,手腕、心机都不缺,偏偏还能屈能伸有大义。

本来重生一回,也不是没有点心气的。

但是她很有自知之明,即使她活了两辈子,还是不如人的。

不想了,抱大腿也是很舒服的。

她要开始煮奶了。

现在煮,正好蔡母、蔡四哥他们回来就能喝上了。

先加两个杏仁。

她其实想喝一把原味的,觉得能够适应。但为了给蔡母、蔡四哥他们留一个好的初印象,还是加杏仁去腥吧,这样他们以后才能跟着喝。

她打算好了,回头隔一天买一回,等以后羊奶多了,就改成一天一回,将家里人的身体都好好补一补。

虽然这两年条件好了,但还是不够呢。

蔡丹煮了三次,浓郁的奶香已经飘满了屋子。

她真想立马喝,但是不行,羊奶最忌讳空腹。

所以要先垫吧点东西。

蔡丹仰头看到了房梁上的筐子。

从里头掏出两根小麻花。

快速吃了一根。

吃的太快,都没吃出啥味,就是有些嘴干。

这时候正好喝奶。

迫不及待的用木勺舀一下,吹吹就喝了。

“好喝,好醇香啊。”蔡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没喝够,那就再来一勺。

“三妹,你喝啥…是奶!”蔡五哥已经猜到了。

其实是闻到味了。

蔡丹将剩下的半勺全喝了,“去拿碗,拿仨。”

蔡五哥快速应了声,动作麻利的不得了。

这时候蔡四哥抱着一捆木柴进来了,“三妹回来这么早。”

“我煮羊奶了,四哥快尝尝,先把麻花吃了。”蔡丹没忘不能空腹。

蔡四哥将木柴放好才走过来。

蔡丹将羊奶倒进三个碗里,居然还剩不少,剩下的自然归她了。

“喝吧,不烫了。”蔡丹也不用勺子了,直接捧盆了。

蔡五哥双手稳稳的捧起碗,刚开始还是试探的小口喝,一口下去之后停顿了下,之后喝的动作快了,每次喝的也多了。

很快一碗奶就喝光了。

蔡五哥吧嗒吧嗒嘴,一看就知道没喝够。

眼巴巴看向灶台剩下的那碗。

蔡丹也喝完了,擦了下嘴。

蔡丹反悔了,并不想隔一天喝一回。

明天问问蔡姑父,看愿意买羊奶的多么,如果不多,她愿意天天买。

据她所知,已经有不少成年羊怀崽了,相信不用太久,羊奶会越来越多的。

蔡丹看到蔡五哥的眼神,“那是娘的。”

蔡五哥有些遗憾,还是收回目光,“三妹,明天还有么?”

蔡四哥喝的慢,但也喝完了,他觉得味道也不错。

“不一定,我尽量吧。”蔡丹不敢打包票。

蔡五哥叹口气,“要是有多多的羊奶多好,可以用军用水壶装着,放牛的时候当水喝。”

蔡丹有些无语,又显摆他的军用水壶了。

蔡四哥、蔡五哥的小升初考试成绩在考试后半个月就出来了。

蔡五哥全镇第一,蔡四哥全镇第八。

这么优异的成绩让蔡母、白老师、田老师都很高兴。

蔡姑父也说话算数,去给他们弄军用水壶了。

最后拿回来一双军用靴子和一个军用水壶。

蔡五哥挑了那个军用水壶。

蔡四哥得了靴子。

那个靴子是棉靴,不是现在穿的,被蔡四哥放起来了。

蔡五哥的军用水壶却是可以立马用,所以特别嘚瑟。

好在不独,会和蔡四哥一起用。

就是得他背着。

蔡丹有时候真不理解他的思维模式,“羊奶不能久放,最好煮了就喝。”

毕竟家里没啥设备,连最基本的冷藏都没有。

她记得羊奶忌讳里有一条,不能放保温壶里,特别容易滋生细菌。

不知道换成军用水壶可不可以,最好还是不要了吧。

“我们那边的羊也有大肚子的了,是不是很快也能产奶了。”蔡五哥又高兴了。

“估计是,那样你俩岂不是要学挤奶。”蔡丹拍拍脑门,“到时候你俩就开学了,用不着你们学。”

蔡五哥有些遗憾,“是呢,还有不到一个星期就开学了,咋这么快呢,感觉刚考完试。”

蔡丹怼他,“那一定是你的感觉出问题了。四哥,晚上做啥?”

蔡丹将那碗奶放到一边,要开始做晚饭了。

“炖豆角土豆块,把早上剩的二合面馒头腾腾。”蔡四哥说完拿了筐就出去了,“我去摘豆角。”

蔡丹安排蔡五哥洗土豆。

她也干活,拌个蔬菜沙拉。

不算沙拉,就是把几样青菜切段,放点蒜末、辣椒末、盐、酱油和醋。

味道不差,挺爽口的。

“三妹,那个羊奶咋和娘说的一点不一样,喝第一口的时候我还担心呢。”蔡五哥一边刮土豆皮一边和蔡丹说话。

蔡丹将锅甩给蔡姑父,“姑父教了我一个小窍门,在煮奶的时候放两颗杏仁,奶就一点儿都不膻了,就剩香味儿了。”

“杏仁这么神?”蔡五哥不敢置信。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呗,这杏仁专门克这奶的。”让她讲原理,她也说不出来。

但是事实善于雄辩啊。

“还好咱家今年杏仁不少。”蔡五哥很是高兴。

蔡丹嘟囔,“本来留着玩的。”

是的,家里的野杏仁是她以玩儿的借口留下的,都洗得干干净净,在外头晒干之后收集起来的。

野杏不大,野杏仁自然更小,一把能抓很多。

如何玩杏仁呢?很简单,就是捧一捧杏仁往平整干燥的地方一撒,然后用小拇指指甲盖在两个杏仁之间一划,弹动其中一个杏仁,击打另外一个杏仁,这期间不许碰到另外的杏仁,成功了就可以把俩杏仁全部捡起来,失败了就是对手开弹了,最后两人比谁手里的杏仁多。

蔡五哥怕她舍不得,立马开劝,“哎呀,明年我和四哥多跑两次山里,多给你捡一些野杏。”

那意思就是今年的杏仁就别把着了。

蔡丹不情不愿的“嗯”了声。

山里的野杏不少,很少有人捡,因为难吃。

个头小就算了,还又酸又涩的。

蔡丹其实有办法将它变成美味,就是做果脯,但是需要很多很多的糖。

如今的白糖可是稀罕物,要凭票购买的。

她家的白糖也是蔡母锁起来的。

她就没开那个口。

蔡四哥摘回来一大筐豆角,“豆角都老了,快下架了。”

蔡丹已经把蔬菜段拌好了,“四哥,我和你一起摘豆角。”

蔡四哥说道,“太老的直接扒皮吧,回头喂猪。”

“知道了。”蔡丹摘的很认真。

豆角老了筋就特别明显,如果不给掰下来,吃到嘴里特别影响口感,至于蔡四哥说的扒皮儿是有的豆角皮太老了,发硬发黄了,已经没法吃了,这时候就需要把外皮扒掉,只吃里边那个豆角粒儿。

“四哥,这多土豆够不够。”蔡五哥端着盆让四哥看。

蔡四哥点头,“差不多了,你切出来吧,滚刀块,别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