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第264章 :诱拐(1/1)

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的江南舞女,是真的什么都不争不抢,还是别有用心?

一双麦色的女子的手,这样的肤色,在一众的贵女中并不算出彩,但刚才那么引人入胜的琴曲却是从这手中奏出。

在目光各异的注视中,傅清欢淡然的坐在宁兰对面。

她的身边摆着那古琴的案牍,但是她现在却是一手执子,专注而认真的看着这棋局,好像之前的琴音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沉静而英气的面容,自有一番大度和淡远。

虽然第一眼看去,并不算是绝美,但总有一种自若的气度可以撰摄了他人的目光。

没有掌声,连议论都是压低了声音。

几人缓缓退下。

“都是我不好,差点就演砸了!”叶橘子有些自责,偷瞥向傅清欢,目光却有些闪躲。

“没事!”魏子芸爽快一笑,边说着边从木梯上走下,“反正有扶青救场救得及时。扶青,回头有机会,我一定要把你介绍给我那个朋友,我觉得你们一定能有话聊!”

傅清欢笑笑,这恐怕很难了。

有傅清欢存在,扶青是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场。

宁兰笑容也是淡淡的,并没有参与她们的对话,侍女引着她们并着向一处厢棚里去,这里是高台后,紧挨着假山流水的一个小院,最后结果就在此等候。

还剩下最后一个角逐的小组,到底表现如何,傅清欢她们也看不见,隐隐能听到前面高台那边骤然呼声一片,好似非常精彩。

珍侧妃!

如果宋书宁和她之间,没有人能拿到这个魁首,那么这个珍侧妃一定是其中的变数。

傅清欢这么想着,坐在魏子芸她们身旁,就显得越发冷静。

“扶青,你一点都不心慌吗?”叶橘子看向傅清欢,忽然出声问道。

有些焦躁的气氛,魏子芸和宁兰的目光顿时也看向了傅清欢。

“现在这些都没用,等着结果就是了!”傅清欢看了眼叶橘子,直接应了。

话虽这么说,但很明显魏子芸和宁兰她们,不自觉还是紧张起来。

大概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小院的门被推开,侍女手中拿着册子,向院中唤道,“扶青小姐,大公主有请,请你随奴婢来。”

魏子芸顿时有些惊诧的看向扶青,竟然在这种时候被姑姑找,这扶青难道是姑姑安排的?

傅清欢同样疑惑,起身向那侍女问,“不知大公主找扶青有何要事?”

侍女摇头,“这就不知道了,扶青姑娘只随我来就是。”

花神节前,大公主就单独找了她,现在又找,是想单独和她说些什么吗?傅清欢心中沉吟,随着那侍女向前走。

大公主府上厢房众多,就这么一关关的比赛下来,其中的厢房就没有重样的,侍女带着她自若向前,但是这路渐渐走得久了,傅清欢心里就突突直跳。

当下顿住脚步,也不声响,直接就向来时的方向回转。

“哎,扶青姑娘,你去哪里?大公主登基了可是要发脾气了。”那侍女走了几步,回头不见了人,慌张追了回去。

“扶青忽然想起有东西拉在了先前的厢房,我先回去拿,稍后再随姑娘过来!”傅清欢沉静说道。

“不用了!有什么东西可以先见了大公主再说,这可是牵涉到花神节魁首……”侍女闻言神色如常,压低了声音凑在了傅清欢的耳旁。

这不是大公主的人!傅清欢心中警醒。

也许在旁人眼中,她能参加这花神会走得是大公主的路子,但其实她和大公主一点关系都没有。

甚至先前大公主传唤她的时候,那审视中的眼中是带着嫌弃,怎么可能会找人来透漏这种帮她拿下魁首的讯息呢?

“我去去就好。”傅清欢骤然从侍女的身侧溜了过去,大步向来时的路走。

“真是麻烦!”

好似听到了一句男人的咕哝,傅清欢心中本就警醒,伴随着这声耳语,身后一阵劲风直袭向她的后背。

她弯腰一侧,身子侧避过了那劲风,快速向后退了两步,头也不回,直接就向来路快步的走。

“阿一!”她急急唤了。

在她声音还没落地之前,从一旁的侧影中已经窜出了一道劲瘦的身形,阿一快速阻拦下那蒙面男人,两人快速交手,拳脚相碰,竟然打得不相上下。

这时傅清欢就想到了白凡,平常好吃好喝的养着他,这种真正需要他的时候,白凡又一定是在前台男宾厢棚中大吃大喝。

“阿一,你拖着他,我去叫人!”傅清欢后退着冲阿一冷静的喊。

语毕,头也不回的径直向前跑。

看上去这有些不道义,但这确实是个釜底抽薪的好办法。

把她从那小院中叫出来,那人本就存着害她的心思,只要她能逃脱,那阿一自然有能脱身的办法。

好在对方只派来了一个人,傅清欢快步向前走,很快看到了来往的人群。

这时候,热闹的人群给了她无比的安全感,她侧身融进侍女之中,神色自若的依循着记忆,向之前的小院中走去。

“让她跑了!撤!”阿一这边,跟她交手的黑衣人,一看傅清欢已经没了踪影,有心想追,却被阿一缠的脱不开身。

他几番突围,终于果决的向旁边说。

话音落后,他牵着那侍女,两人快速的跃进了纵横的花园之中。

魏子仲静坐在厢房之中,他选的这里地势僻静,实在是个杀人放火的好地方。

但趁着前面热闹,他要做的可不是杀人放火,他要的不过是略施小伎,把那个扶青弄上床。

像这种自视甚高、又有真才实学的女人,魏子仲设计的就多了。

对这些身份不高的,直接弄上床,睡一觉,然后这女人就服服帖帖,跟那温顺的小绵羊似的。

“主子!失手了。”蒙面黑衣人从窗户跃进了房间,单膝跪地向魏子仲禀告。

“没用的东西!”俊挺的面容骤然神色低沉,抄起一旁的瓷瓶摔在黑衣人身旁的地毯上。

沉沉的怒气如同他的脸色,深邃的眼里带着算计,魏子仲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