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九 子嗣(4)(1/1)

直到皇后离开,香泠到底也没把皇上请来,舒贵嫔留下说了几句劝慰的话,也告辞了,只有丽嫔留下,陪着静妃。

索性是一场虚惊,静妃也慢慢安静下来,只是脸上写满了失望,丽嫔见着也是伤怀,便劝道:“娘娘也别太伤心了,幸而皇嗣无恙,这往后啊,咱们更要留神,切莫让有心人得了空子。”

“妹妹说的是,”靖苏勉强露了笑,随即又是愁容满面,“咱们已经这样当心了,想不到还是出了这样的事,不知是谁这样狠心,竟然连未出世的胎儿也不肯放过。”

丽嫔心里也是没底,便道:“娘娘安心,皇后已经下令彻查,定会给娘娘一个交待。”

“嗯,”静妃应着,经过了这样一出,到底也觉着疲倦,只是心中难安,又睡不着,丽嫔便陪着她一道歇了。

直到次日,皇上从芍药宫出来,守了一夜的香泠才算不辱使命,将事情禀告了重墨,云贵嫔从寝宫出来,正好听到了,忙走上前来,状似关切的问道:“静妃娘娘不要紧吧,这样大的事怎地也不早些来通报,本妃也好同皇上一道去看望静妃。”

香泠忍了忍,眼风扫向一旁立着的常应,常应缩着身子颤了颤。

“回皇上,昨儿夜里奴婢带了皇后娘娘的懿旨前来,被拦在了门外,还有静妃身边的云乔,静妃出事时她便赶了来,也被拦在了门外。”香泠并未直言常应名讳,然而话说到这个份上,谁都明白是怎么个意思。

重墨沉着面一眼睨过去,常应吓得一个哆嗦跪在地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是云贵嫔,”“皇上,咱们赶紧去芙蕖宫看静妃姐姐吧,”云贵嫔娇笑着挽上重墨臂弯,出其不意打断了常应的话。

重墨偏过头来,深深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你不必去了,”摔开她的手,大步走了。

云贵嫔登时垮下脸,眼睛里闪过怨恨。

重墨匆匆赶到芙蕖宫看了眼,静妃还在睡着,他没有吵醒她,便赶去上朝了,待他下朝,换了满盛在跟前侍奉着,见他出来,忙凑上前禀道:“皇后娘娘谴了人过来,说是谋害皇嗣的凶手抓着了,等着皇上发落呢。”

重墨不语,绝世的面容喜怒不辨,许久才出声:“人都在那处等着?”

“回皇上的话,都在芙蕖宫静妃那里。”

“摆驾吧!”

芙蕖宫里,皇后正襟危坐,今儿一早杨腾清便到牡丹宫求见,道是查出了毒物来源,她自然是要追究的,用过早膳,便带着人带了芙蕖宫,只等着皇上过来,一道彻查此事。

昨儿夜里,她也是辗转难眠,想到静妃离生产还有足足六个月,心里便是一阵烦闷,这个孩子非常重要,不容有失,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给那个凶手一个教训,叫旁人引以为戒,不敢再犯。

重墨到的时候,他们已经等了有一会儿,重墨沉着脸,显然心情不佳,也不多话,到上首就座,直截了当就问道:“说吧,是怎么一回事?”

皇后看了眼坐着的丽嫔,又转头看向皇上,“想来昨夜的事皇上也都知道了,臣妾就不赘述了,只是静妃见红乃是因为服食了掺有红花的汤药,这事不得不查,臣妾命杨太医仔细检查了芙蕖宫膳房里的膳食,果然有所发现,杨太医,你来说。”

一直候着的杨腾清走上前几步,道:“微臣奉皇后之命彻查,在检查小膳房之时,在一个瓦罐里发现了残留的红花汤汁。”

重墨沉声听着,问:“那你可能证明就是这红花汤汁掺进了静妃的安胎药中。”

杨腾清躬身,“微臣并无法证明,只是如实禀明微臣所见。”

“你先退下。”重墨赞赏的看着他,又问皇后:“你呢,还查到了什么?”

皇后一早考虑周全了,这会听到皇上问话,言辞凿凿说着:“皇上,静妃的胎一向都是由魏太医看护,臣妾一早已经将魏太医召来,他知晓此事后,回太医院检查了倒掉的药渣,当中并无红花,可见这红花乃是到了这芙蕖宫里才被掺进去的。”

重墨静静听着,未置可否,他素来不大管后宫妃嫔争宠吃醋之事,然这一次事关皇嗣,他不得不出面治一治,也趁此机会肃一肃宫规。这样想着,便冷声下令,“将芙蕖宫里侍奉的宫人都召了来,一个一个的问。”

芙蕖宫里管事的太监领命下去了,过得一会,慢慢有人往正殿里来,三三两两的,跪在底下,等了有一会,眼见皇上面露厌烦,皇后忙问道:“可是都在了,还有谁没来,”

云乔细细看了一遍,道:“除了汪公公,便是婢女芬儿没到,”

正说着话呢,汪公公急匆匆跑了进来,绊在门槛上摔进屋来,手中直喊着,“不好了,不好了,芬儿上吊死了!”

皇后面色一变,喝道:“慌什么,好端端的怎会寻死,还不去搜查她的房间,别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人发现。”

汪公公不敢再喊,赶紧爬起来,领着几个太监去搜芬儿的房间了。

重墨一直沉着面,眼睛里微微透出寒光。

皇后正襟危坐,浑身透出一股子较真劲,丽嫔只是螓首半垂,杨腾清在角落站着,俊秀的面容隐在背阴处,瞧不真切。

汪公公很快回来,双手捧着一样东西呈到皇上跟前,“这是奴才在搜查芬儿房间时发现的可疑之物,请皇上过目。”

那是一块樱花粉的绣帕,上头绣着团团簇簇的樱花,十分逼真热闹,皇上看了眼,眼风便是一愣,道:“给皇后,”

皇后迎着接过来,打开一看,绣帕里包着一个褐色的布包,旁边躺着一支精致的珠花,皇后捏起珠花在手里打量着,疑惑道:“一个奴婢竟然有这样好的珠花,实在是古怪,而且,这支珠花为何看着这样眼熟,倒像是在哪里见过的。”

皇上看了眼那支珠花,又道:“将布包解开看看,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皇后便搁下珠花,打开布包一看,是一包红色干枯的花叶,“本宫不敢断定这是何物,杨太医,你来看一看。”

杨腾清奉命走上前,接过布包取出几片摊在掌心看了看,又凑到鼻尖一闻,回道:“正是红花。”

皇后似没听见他的话,只管盯着那支珠花,忽然叫出声来:“臣妾想起来了,这支珠花臣妾见云贵嫔戴过,对了,就是云贵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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