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九章:又是一年(1/1)

权力仕途 - 第五五九章:又是一年

第五五九章:又是一年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是春节了,每到节前的时候都是大大小小的官员们最忙的时候,忙着收礼,同时也忙着送礼,自己有人孝敬,头上还有一大帮的老太爷等着自己孝敬。官场上就是这样,要想有作为,哪方面打点不到都不行。别看大大小小的领导在主席台上的时候讲话说得好,过年不收礼不送礼,但是实际上这些人可能对谁送了什么礼不一定很清楚,但是对谁没送礼那是一清二楚。

今年已经是陆炎到省纪委之后的第三个年头了,方方面面的关系也早都理顺了,在过年之前,林志杰就早早地给陆炎打过了招呼,让他今年的时候将该走动的关系都走动走动。

今年徐日成已经离开了西州省,省长是外省调来的,陆炎根本就没接触过,省委领导里对陆炎比较欣赏的只有钱运昌这个省委书记,还有关系的只有徐德方、王海波、高佳和童稚辉等人。

送礼是趁早不趁晚,陆炎瞅准时机,给这些领导送去新年的贺礼。送礼这件事情又要动一番脑筋,每个人的性格脾气不一样,身份地位也不一样,送礼物的轻重也不一样,送礼的方式也不一样。

好在陆炎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傻乎乎的愣头青,这些年来在官场历练,这方面已经深有心得,送礼的时候也不再像前些年那样没有眉目,不仅是达到了送礼的目的,而且还让这些人很高兴地就收下了礼物。

由于王雪诗年前刚刚上任洪川县的县委书记,并且跟陆炎同住在一个小区里。年前的一天晚上陆炎抽空去了王雪诗的家里。没有想到这次他却扑了个空,王雪诗忙着工作没有回来,只有王雪诗的母亲一个人在家。

陆炎在王雪诗的家里坐了一会儿,陪着她的母亲聊了一会儿家常话,扔下一张购物卡才走,不管怎么样,也算是自己的一片心意吧。

有给别人送的,也有别人给陆炎送的,这都是国内的传统讲究。陆家今年门庭若市,不但是四道沟的旧日同事来家里拜年,还有陆家的亲属也忽然多了起来。

从大年初一开始,家中一直宾客不断。来的人身份不一样,送的礼物也不一样,白树峰提着两个编织袋的四道沟山里的土特产来了,看似不值钱的东西,却都是绿色的自然山货,陆炎十分高兴,留着白树峰在自己家里吃了饭,两个人好好的喝了一场酒。

韩辰锋来到陆炎的家里,只提着一瓶酒。陆炎跟韩辰锋的关系跟别人不一样,在那一次的“拓展计划”上,两个人惺惺相惜,互相佩服,已经有了超越同事之间的友谊,而且在经济技术开发区的时候,陆炎和韩辰锋两个人搭班子也十分默契,这时候就是韩辰锋空着双手来拜年,陆炎也觉得很高兴。

一路仕途的升迁,陆炎也结交了一些真诚的朋友,不管是白树峰还是皇甫强等人,对陆炎的领导能力都是十分认可,白树峰跟陆炎是化敌为友的关系,陆炎对皇甫强有知遇之恩。

任建军现在是梧城市的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孙仁昌现在是四道沟镇经济技术开发区的党工委书记,算起来这也都是一条线上的人,四道沟镇经济技术开发区还是沿着当初任建军和陆炎所设想的那个方向健康发展。

陆炎虽然离开了开发区,但是对四道沟镇经济技术开发区依然有很深的感情,过年的时候,陆炎跟孙仁昌一起去拜访了任建军,由于是结伴一起来的。不过大家的关系在那里放着,礼不礼的就显得不怎么重要了,任建军看到他们来了很是高兴,三个人坐在一起聊了聊这一年发生在政界的事情,不外乎谁升迁了,谁犯错误了之类的事情。

任建军对陆炎说道:“前几个月听说你犯了事潜逃了,我真的不相信,凭我对你的了解你就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后来听说是搞错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样的话,如果不是见了面还真的不好说,而且不是关系非常好,也说不了。任建军比陆炎的级别高,一开始就是陆炎的领导,虽然现在不是直属领导了,但是以前合作的比较默契,陆炎某种程度上就像是他的晚辈一样,直接问这种话算不上冒犯。

而同样关系也好,换了白树峰和孙仁昌等人就不好这么直接问起了。毕竟他们的身份摆在那里,这些人都是人精,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嘴巴上都有数。谁都知道不管是怎么回事,那一段日子陆炎一定是度日如年的,说不定心里有了暗影遗留下来,所以也都绝口不提那些事情,只不过在背后私底下怎么说,那就没有知道了。

其实这也不足为怪,毕竟这件事情真的有点离奇,大家怎么猜测的也有,陆炎却从来没有出来解释过。只是他们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那是情报局安排的障眼法,为的是给陆炎的卧底创造条件。

说实话这件事情也是陆炎心中的一个痛处,情报局计划原来非常完美,但是后来发生的一切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陆炎的任务是完成了,却不是很圆满。并不象情报局的领导想的那样,涉案人员都死了,只有陆炎活了下来,还被警察误伤了。最让陆炎心里难受的就是细妹子,到现在陆炎都没有从细妹子死亡的阴影中解脱出来,他一直认为细妹子是因为他才死的,如果他的思维再缜密一点,就不会贸然的现身,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了。

这些事情陆炎当然不会说出来,即使是任建军面前也是一样,因为这是秘密,而且对知道实情的人也不好。所以陆炎笑着把以前说起无数次的理由再说一遍:“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那个时候去京城学习,跟邻省的一个处长的名字一样,被人误会了,不过后来解释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