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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中仍不可置信,他们的王爷,神一般的男人,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女子,就算这女子不一般,可也确实是手无缚鸡之力。

“你是想问六皇兄的状况吧?放心吧,就剩他一人闯关了,若无意外,今日便能闯了第三关。”

景云恭敬地一拱手:“多谢七王妃告之。”

尚可心点点头,便迫不及待催促着她家的三个侍卫赶快上路。

尚可心服了鬼医给的晕车药,路上也没感到任何的不适,于是挑起窗子与几人聊起了天。

当然他们最感兴趣的是尚可心是如何取得解药的。昨日他们见众多江湖高手,皆负伤而出,心里都惊出了一身冷汗,皆怀疑一点武功都不会的七王妃会不会已经……

然而现在,王妃不紧带回了解药,还毫发无伤。真是太神奇了。

尚可心自然不会告诉他们鬼医给她开小灶是因为她身中剧毒,而那毒与鬼医有很大的关联,人家是因为愧疚才让她讨了便宜。更不可能说出罗绯衣的事儿。于是便编造了一番九死一生的说辞,把自己说的那个叫智慧无双,那个叫勇猛无敌。而几人却对她的话深信不移。

鬼谷是什么地方?没有天大的本事能活着进出还求得鬼医相助吗?再说他们王妃也创造过不少的神奇,就算再发生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们也能坦然接受了。

尚可心正眉飞凤舞的说的欢。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害得她一时没抓稳,跄了一个趔趄。趴在车窗上往前一看,额滴个神啊,本以为取得了解药就一切顺利了,怎的半路上又杀出了一个……不是,一群程咬金来。

这些人不会是那些江湖中人来寻仇了吧?

“不知道各位英雄好汉有何见教,为何在此拦截我等,是否有何误会。”

王乐拱手抱拳客套的询问道,并不动声色的与王辛二人更加贴近了马车。

“打劫,兄弟们给我上啊。”

“等一下!”

尚可心一听是打劫的,便掀开车门帘子,高喝一声。

大概是没想到车里的人会突然嚎这么一嗓子,一时间竟将一群土匪生生的唬住了。尚可心暗暗数了数对方的人数,十八个,而他们这边才四个,其中还包括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累赘,若真打起来,实在是不合算。

“各位好汉不过是想要钱财罢了。妾身虽是妇道人家倒也懂得一些江湖规矩,此路是各位好汉开,此树是各位好汉栽,我等既然想要打此路过,自是应该留下些买路财。应该的,应该的。”

尚可心将包袱从车座上拿出,一股脑的全扔向对面。

其中一个土匪一把接住送到领头人手里:“老大,给。”

那被称老大的看了尚可心一眼,然后,抬手解开了包袱,见几件衣物的上面放着一沓子银票,最起码得有一千两。

“各位英雄,这已经是妾身的全部家当,现在妾身家中老母病急。可否请诸位行个方便,妾身定当感激不尽。”

“大哥,这娘们真上路数,反正钱也到手了,要不放他们走吧。”

那被称为老大的面巾上的一双眼睛倒是精锐的很,明目张胆的在尚可心身上打量了一圈,便抬手示意他的手下退到两边给尚可心几人让出路来。

“多谢!”尚可心一抱拳,便坐回马车,放下帘子。感觉到马车在往前赶,手里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此时离土匪群越来越近,现在才是最危险的时候。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明明感觉像过了一年那么久,却偏偏又觉得时间停留在了那一刻,她已经无从判断出时间段。

“王妃,我们已经到达了安全地段。”外面传来王乐的声音。

尚可旋后,身子一软,倚在了车壁上。过了一会儿才寻回力气,挑帘向后看去,果见那土匪已经被摔在身后百步远,现在他们想追也追不上了。

从怀里掏出解药瓶,紧紧地握在手心里,她真不敢想象万一刚刚自己被扣下或发生什么意外,东临澈可怎么办。

“不是说好,将马车里的人留下吗?”

从树丛后走出一个同样蒙面的精瘦男子,看着那头领质问道。

“你当本债主傻吗,那女人一看就是不凡之人,若是只截她些银两,她也不会在意,若是真就把她的命留下,必给山寨招来大患。本寨主倒是想问你安的什么心?”那头领冷冷的看了来人一眼,便领着弟兄们撤走了。独留下精瘦的黑衣男子恶狠狠地看向尚可心里去的方向。

“尤里,你可知罪。”

一身着绿衣绿裙蒙有面纱的女子稳稳地站在树端,居高临下的看着黑衣男子质问道。

“公主?”尤里吃了一惊,赶紧下跪行礼,然后急切地责问道:“你怎么出宫了?怎么可以如此任性。”

“你置本公主的命令于不顾,又有何资格说本公主。”

“属下并未杀她。”

“你没杀她,却想借他人之手杀她,你竟然对本公主的命令这样钻空子,要本公主以后如何信你!”

“属下只是为大局考虑。”尤里语气毫不退让。

“你总以为大局考虑为借口违背本公主的本意,既然你觉得本公主不懂得大局为重,那就干脆废了本公主圣女之位,剥夺了公主的身份,自己执掌大权罢了,反正现在你的所作的也差不多了。就差个名号而已。”

尤里没想到一向乖巧敬重他的公主会说出这等话,吓得身子一伏,连连请罪:“是属下越权,请公主责罚属下,请公主千万不要在如此说,属下对公主的忠诚,对迪纳的忠诚天地可鉴。”

过了一会,树上的女子轻落在地,上前扶起男子:“尤里叔叔,是涟涟说话重了些,尤里叔叔的忠诚我们大家都知道,只是请您相信涟涟,涟涟是不会放弃族人的。”

良久,尤里叹了一口气:“罢了,这人三番五次的都能从危机中逃脱,想必是连老天都帮她,属下也不敢与老天作对了。只盼老天开眼,怜我族人。”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浩浩荡荡皇陵祭祖的皇家队回来后,不少人派来关心问候了尚可心与东临澈二人,说是听说二人出了点状况,不过这又不是京中娱乐头条,怎么会传出京外还传到皇陵那儿去,无非是转着弯儿的告诉她,她的行动全在他们的监视中,别试图搞什么小动作,这里面最具代表的就属东临灏正那老狐狸皇帝了。当然也有真正关心她们的,比如说尚青云,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一回来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一个劲儿的拍着她与东临澈的肩膀叹气,期间东临澈打了个小报告,说尚流音拿狗血泼她的事儿,气的尚青云差点带人去将她就地正法了,幸好她拦着才免了一桩亲父弑女惨绝人寰的命案。还与另一类人,尚可心总猜不透心思,分不清敌我,比如说皇后。有时候,尚可心觉得皇后对她帝爱很真诚,甚至比尚丞相都关心她,但有时候却觉得她有些……鬼祟,很奇妙的感觉。

至于东临无过,自从尚可心从鬼谷回来以后就没见过他。据说他比皇家队提前了两天回的京。也不知道最后鬼医到底有没有给他医治腿疾,反正据说到现在他还在坐轮椅

再说尚流音,那更是“狗血事件”后就再没见踪影,要不是东临澈向丞相打小报告,她对都快忘了这个人了。

关于“小七百货公司”,尚可心知订了一套全面的发展和管理方针后,基本上属于放开式管理,她是要走的,所以他们必须从开始就适应这种方式。

尚可心在冬初的时候又将弄影楼对面的那处店铺装修好,并开了张,取名“不羡仙”。按理说很少有在冬季开业的,因为冬天一冷,人们便喜欢缩在家里,街上的人比其他的季节生生少了四分之三,客源量大大下降。可不羡仙却白天黑夜通宵达旦热闹非凡。

不羡仙从外观上看有点像是地牢,连窗户都没有,大门也使用厚厚的黑布帘子着的严严实实的,愣是不透进一丝光亮进去。可是一走进不羡仙,突然映入眼前的一切,让人觉得不是上了天堂就是下了地狱,反正不是在人间。

里面大多数的摆设甚至包括墙壁都是用石头做成的,乍一看像是进了山洞,只是“山洞”里的角落落摆放着红黄蓝绿紫各式各样的宝石灯罩,(其实是玻璃),灯罩里面放着夜明珠,(这是真的),而灯罩外面是很奇怪锋利的菱形纹络,(其实是为了折光),一时间五颜六色的光将黑暗的“山洞”营造出了一种非常神秘的气氛。

这里的小二叫服务员,女的一律穿一种像撕烂了的布条子一样露胳膊露大腿露背裸胸的据说是迷你连衣裙的服装,男的则穿的比较正派,跟小七百货公司的小二差不多。只是无论男女头上都带着两个牛角一样的角。喔,这里还有妓女!也不是妓女,是叫小姐!因为她们陪吃陪喝陪唱陪跳但不陪睡,当然,若是小姐本人愿意陪你睡,也不是不允许,但,在不羡仙,谁都不能强迫她们,否则,就算你是皇亲贵族也赶出去,从此加入黑名单,永禁入内。你问不羡仙怎么这么大胆?人家那啥啥啥的助理是尚明伟,连皇上的儿子都打过,还怕啥?

一进了不羡仙,你就会看见一群人像得了癫疯似的,又扭腰又摆首,浑身颠颤的乐呵,里面的乐响高昂狂放,面对面的两个人想说句话都得用喊的。美食美酒鲜花美人,到柜台一点,立马就有,只要你付得起钱。二楼是包间,可以领了小姐进去关门快活。三楼则是赌场,这里可以玩到别处没有的赌博游戏,什么普卡牌,麻将之类的。总的来说,不羡仙是一个乌烟瘴气,又快活放纵撒钱的地方,吃喝嫖赌,供应俱全。

对于这么一个……呃,败坏民风的地方,朝中不少思想守固的大臣们曾上奏圣上,要求关了不羡仙,并严惩相关负责人。

皇上找尚可懈话,悠悠稻着气说:“败坏民风啊~”

最后尚可心忍了忍痛一咬牙,将不羡仙的三成收入捐了国库,老狐狸才笑眯眯的拍着她的肩膀说:“不愧是我东临的儿媳妇,有志气,有能力,有想法,好好做!”

对于那些上奏请求关掉不羡仙的大臣,第二天后便闭紧了嘴,再也没有提及此事,因为据说这些大臣们晚上家里都招了盗贼,全府上下的人都没了牙齿。尚可心隐约觉得此事与罗绯衣有关,但对她有利的事,自然选择忽视默许。

不羡仙开了快两个月,唯一没去过的贵族除了小孩子以外就是五王爷东临明镜和东临澈了,为此东临澈没少跟他闹别扭。

虽然东临澈才是不羡仙法律上的拥有人,但尚可心却坚决禁止他入内。那是什么地方,在现代叫酒吧,叫夜店,凡是好孩子,家长都再三警告叮嘱要远离的地方,为什么呀,因为这里既是天堂,又是地狱,是全部丑陋的真实的人性毫无约束的放纵的地方,小孩子容易学坏。

至于东临明镜,大概是常年在寺院的受香火熏陶的缘故,这人比较喜静,很少参加聚会什么的。尚可心也就在护国寺的时候与他照过两次面,事实上两人连句话都没说过,实在算不上相熟,对他的事也不像荷香那些个小丫头一样热衷。

这个时代环境比现代要好,温室效应没那么严重,相对的冬季的气温也比现代要低,而且低很多。冻得人似乎一伸出手就要结冰似的。所以,尚可心与东临澈大部分时间都会在屋子里度过的。

一般情况下,荷香找个凳子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继续绣那些永远也绣不完的花花草草。尚可心与东临澈有时懒得连床都不愿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