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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临灏正微皱眉头,声音中传递着某种危险的信息:“你不知道?那是什么人教你的?”

尚可心莫名其妙的耸耸肩,又喂东临澈吃了一口蛋挞,才理所淡然的道:“我既然会东临话,为什么不能会迪纳语,你不会以为天外天住的是东临人,说的都是东临话吧?”

东临灏正一时语噎,他听尚可心说东临话,便本能的认可了这一现象,却忽略了不仅仅是东临在这片天空下受神佛的照拂,没理由天上就理应说东临话。

尚可心看着东临灏正神情有些松动,似乎并不打算再追问的迹象,她却一托下巴,脸上写满了疑问:“为什么,父皇知道我会迪纳语的时候这么紧张和防备呢,我在教那些员工的时候,他们也没听过这种语言,刚刚演出时,台下的观众也没什么异样啊?”

“你不知道也好,这些事情你就别管了。”东临灏正的表情十分严肃。

尚可心撩了撩被风吹起的头发,眼睛半眯着笑道:“父皇不是要臣妾将来辅佐太子吗,我什么都不知道该怎样辅佐?”

她不喜欢管闲事,好奇心会害死猫这句话,自从来到这里她一直谨记在心中,但此时她却不得不管了。隐约中她觉得这件事可能与唐涟涟有关。别人都听不懂所谓的迪纳语,为什么唐涟涟会,而且东临灏正似乎对会这种语言的人非常的忌惮。从唐涟涟登上舞台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从唐涟涟的命运中脱不了身了!

东临灏正深叹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背对着尚可心,过了许久,才说话,声音飘渺似乎夹杂着一种异样的情绪,直到那件悲剧发生后,她才知道那是一种罪恶感和野心的混合。

“迪纳国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神秘国家,那里的人生活富裕欢乐。二十几年前,朕与你父亲率兵与西凉作战,误陷敌人的圈套,身受重伤的朕背着昏迷不醒的青云狼狈涤了三天三夜,最后终是体力不支也昏厥在地。本以为那次定会被追兵斩了首级带回去邀功,可是当朕再次醒来的时候,却看见了一片鸟语花香的仙境和美丽善良的仙女。事后朕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迪纳国这个隐蔽的国家,那个女子便是迪纳国的国民。迪纳国有一个神圣又神秘的地方,就是那个国家的巫神殿……”

东临灏正说到此时,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一般,一时忘记了语言。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只听了个前言就就不讲了,这也太噎人了!

“……后来,那个国家应为盛行巫术而成为各国的禁忌,就被各国联手屠尽了。因为迪纳国一直很隐蔽,现在迪纳国的人又被杀光了,而那次战争又是各国的机密,所以自然没有人听过迪纳语,你也后还是不要在使用这种语言的好,若是到了其他的国家去,可就没人听你解释,直接就让你返回天庭了。”

这没头没尾,含糊不明的故事让她惊出了一身的冷寒,她现在已经没有闲暇去弄明白迪纳国既然是一个神秘不与外通的国家,别的国家怎么会知道它的存在,已经不想去问是否是东临灏正与尚青云将那些敌人引去的,也不想知道能让其他国家联手歼灭屠杀整个国家真正的原因等等。她现在只在乎一件事,那就是唐涟涟到底是什么人?据东临灏正所说,只要会迪纳语的人在各个国家东会遭到通杀,想来也是因为怕有迪纳国的幸存者来报仇。要不是,东临灏正误以为她是天女,恐怕她也无法幸免于难了。可是若是唐涟涟她是要寻仇的,那她这个引荐者,不,不单单是引荐,是帮忙计划接近东临灏正的人可就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了。

桌子底下的拳头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微微的着,不只是恐惧,更多的是那种背叛的滋味儿带来的伤心和愤怒。

唐涟涟曾经说过不会做出连累她与东临澈的事,她的直觉也告诉她唐涟涟不会伤害她,虽然她知道唐涟涟想入宫并不是图荣华富贵,但她还是选择相信她了,难道她信错了人?

“朕还有事要问你。”

东临灏正走回座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问道:“你跟唐涟涟很熟?”

“不……不是很熟,只不过请她帮过几次忙而已,算是能说上话来。”努力平静下自己的心境,劲量不让声音,“她不是六王爷的红颜知己嘛,臣妾只是想知道,曾经的尚可心输给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才忍不住想要接近她。女人嘛,虚荣心和好奇心总是指使着自己做些奇怪的举动,臣妾也不例外。不过话说回来,她长得倒是与柔妃娘娘挺像的哈,想必也是如此,六王爷才会对她有亲切感。不过像归像,总不是一个人,对他有恩的是柔妃不是唐涟涟,怎么可以把对柔妃的恩情转嫁到别人身上呢。找一个替代品来承继自己的感情对另一个人也是一种背叛,您说是吧父皇?”

无论唐涟涟是不是有那个想法,阻止她才是最保险的措施。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除妖2

东临灏正在尚可心的脸上扫描了两圈,然后玩笑似的质问道:“你是在暗示朕什么吗?”

尚可心掩饰性的笑道:“臣妾怎么敢!只不过因着六王爷对涟涟姑娘地别对待一时有感而发而已,父皇你想多了,呵呵……”

东临灏正意味不明的一笑,却转了个话题问道:“那个唐涟涟呢?”

“她已经回去了。”尚可心起身为东临灏正斟了一杯茶,从容的答道,“本来想让她来单独为父皇等助助兴,后又觉得实在不妥,父皇身份至尊至贵,她那种女子只会玷污了父皇的身份而已。”其实她是怕过度热切反而会引起东临灏正的怀疑,才打算采用徐徐渐进的方略,便先让她回去了。也幸好如此,才让她又多出些时间来解决此事。

东临灏正的视线像x光似的又将尚可心从头到尾扫了个遍,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今天真的很奇怪。”

尚可心正欲说什么来辩解,东临澈突然放下捂着耳朵的两手,一手拽了拽尚可心的衣袖,一手揉揉有些稀睲朦胧的眼睛,低低软软的说:“娘子,澈儿累了,想睡觉。”

呼——刚好让她逃过一劫。

“朕也要回去处理奏章,就一起将你们两个送回去吧,反正,这里似乎也用不着你了。”东临灏正说着便站起身来打算往外走。

“那个……父皇,臣妾晕车。”坐皇上的马车压力好大地说。

“马车上有晕车药,正好朕还有些其他的事要与你商量。”

准备的真齐全呢……

东临灏正今日用的马车,从外表看,无论是简单的装饰还是深蓝色布色都朴实的很。可是那布料一摸上去,就像是德芙巧克力做的广告一般,温软柔滑,竟是比贴身穿的衣物还舒适。这才是大牌的做法,低调享受。不过话说回来,用这样的布料来装饰马车真是浪费,要是她能用来做睡衣就好了……

“你还要摸多长时间,堂堂的七王妃露出这等没见过市面的德行,真是丢人,怎么,天上没金蚕丝?”

尚可心在东临澈的扶持下一脚踏上马车,一脚还停留在踏板上,双手捧着布帘子,来回的,表情贪婪的猥琐,早已坐上马车的东临灏正见此,终于忍不住鄙视的开口讽刺道。

尚可心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迅速丹上马车:“我们穿的衣服大都是合成材料,像这种天然的高档品,还真很少见。父皇,要不您赏臣妾一批,让臣妾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东临灏正两眼一瞪,过了一会儿才道:“同样是天人,人家西凉奠师神圣威严,你怎么就这么没脸没皮的。这世界上还没敢跟朕开口要东西的。自己小气的不行,还好意思要别人的!”

神圣威严奠师先睁开一只眼睛贼兮兮的四处瞅了瞅,然后松了一口气,两只眼睛都睁开。用力将两根胳膊往天上伸,呲着牙咧着嘴,一边前后左右乱无规章的扭动着身子,一边低声啐道:“!再这样下去非得精神分裂不成。还是找个机会逃走才是真理。”忽然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立马倒背双手,抬首望天,神色沉稳平静,神圣不可侵犯。

尚可心轻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又误会她了不是,她明明是很慷慨大方地说,刚刚不是还有送他扇子吗,东西都还在手中握着,这么快就忘了。

东临灏正见尚可心一直盯着他手中的扇子,于是攸的一下打开扇子,不紧不慢的扇着,眯着眼睛说:“怎么,这不是你送朕的谢礼吗?还想要回礼不成?”

尚可心赶紧笑着摇手道:“没有的事儿!臣妾还真能这么小气不成?”

东临灏正哼了一声:“朕看你就是有这意思,不然你老盯着这把扇子看什么。”

尚可心觉得东临灏正纯粹在找茬,于是闭口不言,随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东临灏正从马车里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递给尚可心:“拿着,这是晕车药。”

尚可心正在犹豫之际,坐在她身边的东临澈一把抓过,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然后脸皱的跟苦瓜似的:“苦——”说着,便嫌弃的又扔给了尚可心。

尚可心笑着捏了他的鼻子一下:“这又不是糖,当然会苦。谁让你不问一声就往嘴里放呢,活该,以后看你还敢不敢这样。”

东临澈眨巴眨巴眼睛,揉了揉刚刚尚可心捏他的地方,可怜兮兮的说:“澈儿不敢了,以后娘子说能吃澈儿才吃,好苦。”

尚可心从他的小包里拿出一个纸包,打开,捏起一颗蜜饯放进他嘴里:“吃颗梅子就不苦了。”

东临澈再次眯起眼睛,耸起鼻子:“酸——”

“不许吐掉,浪费食物!”

东临澈这家伙不仅脾气像小孩子,连饮食业也是像极了。平日里就挑食的很,长得不好看的不吃,苦的涩的不吃,放了姜的不吃,放了葱的很少吃,嗜甜如命,就拿吃糖葫芦来说吧,每次都只是啃完了外面登就决不再吃了。

东临澈迅速嚼了两下,打开窗帘将核子吐出窗外,然后张着大嘴面向尚可心打算邀赏:“啊——娘子你看,吞下了。”

将手中的纸包一叠放到他手里:“自己玩吧,我跟父皇还有事要谈,不许打扰我们。”

没有得到奖励,东临澈有些失望,但还是很听话乖乖低出一个尚可心摸样的布玩偶自己玩了起来。

“父皇,您先前说有事要与臣妾商量,是什么事?”

尚可心面向东临灏正,正色道。

“朕若想控制你,也用不着使药,方法多的是。”

“额?”尚可心赶紧将手中的药丸放进嘴里吞下,然后笑着说:“父皇你想多了,臣妾刚刚一直与王爷说话,忘了。”

唉——故意与东临澈打了那么久的浑都没糊弄过去,皇上真是精明啊——

“朕想也是。”东临灏正话虽这么说,但语气上却没听出有几分相信。“好了,朕现在与你说说正事,你可知道,十三最近在哪?”

尚可心不明所以,不知道东临灏正为何突然扯到十三王爷。难道现在才想着为他儿子找场子,打算报复她?

“听说回古吾族了,祭佛的时候也没见他,出什么事了吗?”

见东临灏正悠哉的摇了两下扇子,尚可心暗自诽腹,用的还挺顺嘛。

“前段时间古吾族在竞选新的长老,朕准他留下的。现在十三的师傅成了大长老。古吾族的那些人生性高傲,你上次让十三输得那么狼狈,他们必定会想办法挣回面子。昨天朕刚刚收到消息,十三在祭祖回来的时候,三位长老也会跟着来,他们来干什么想必你很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