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第368章 猫儿吊十一(1/1)

任酮摇摇头,“不上去。”

路峰在后面接上话,“这纸人可厉害的很,根本用不上咱们。”他做了个搓钱的动作,“比你们上次去拿的那两个,加一块儿,还贵十倍。”

我瞪圆了眼睛,吸口气,“报销不?苗盛天那边能报销不?”

“任酮肯定会让他报销。”路峰很相信任酮坑人的能力。

我看向任酮。

任酮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二十几分钟后,十楼灯灭了。

任酮打开车门,率先下了车。廖泽随在其后,和路峰几乎同时,打开了车门,站到车外。我比他们慢,等他们都摆好姿势了,我才从车上爬下来。

等了一小会儿,十楼灯再次明亮起来。

任酮朝我们招招手,带我们进了大楼。

我们上去的时候,纸人等在苗盛天家门口,正得意洋洋的朝我们笑着。它嘴角挂着一条红线,和苗儿吊脑袋上的红线,一模一样。

他挑挑眉,转身进了屋内。

只前后脚的功夫,等我们进屋,纸人已经由苗盛天模样回复了原样,直立在客厅里头。

任酮走到纸人面前,伸手捅进纸人的胸腔,将干瘪失水的猫头提了出来。

猫头不仅失去了水分,干瘪的像是木乃伊制品,它身上的毛和红线,也和水分一块儿消失了。现在的猫头,光秃秃的,像是网上流传的外星人脑袋照片似的,看着又诡异又滑稽。

观察了几分钟猫头,任酮将猫头又塞回纸人胸腔里头。

他右手抬到半空,打了个响指,食指上冒出一团青蓝色的火苗。将火苗抵到纸人嘴唇上,纸人突的张开血红色的嘴巴,将任酮手指头上的火苗吞咽了下去。

任酮拉着我的胳膊,后退一步。

纸人从内部燃烧起来,短短几秒钟,就被浅蓝色的火苗完全包围。

屋内充斥一股奇怪的香味儿,像是烟火混合了某种香水的味道。

我深呼吸,对这种奇怪的香味儿,莫名其妙的产生了几分好感,仿佛之前在某个美丽的场景中闻过似的。

火焰将纸人连带猫头燃烧的一干二净,连个灰烬渣渣都没有留下。

回到车上后,我问任酮,“这就行了?现在给苗盛天打电话,让他从那破屋里出来?”

“不用。”任酮又恢复言简意赅的说话风格,几个字几个字的朝外蹦。

廖泽拍了下我的头顶,“傻啊你,尽帮着苗盛天。别急,让他在里面享受一晚上,再给他打电话。”

“我不是帮他,我是怕他事后报复。”我扒拉头发,将头发弄顺。

“他不会报复的。”廖泽声音懒洋洋的。

“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同廖泽呛嘴。

廖泽笑了一声,“不信,咱们可以打个赌。如果苗盛天知道咱们作弄他后,报复咱们,那就算你赢了。如果没报复,以后你就得听我的话。”

我点点头。

几分钟后,我将廖泽的话回味了好几遍,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要是我赢了呢?”我找到不对劲的地方了。他光说他赢了以后的好处,没提我赢了之后,会有什么好处。

“要是你赢了,以后你说了算。”廖泽回答的挺痛快,仿佛笃定他肯定会赢似的。

我没赢。

苗盛天在养了半个月神之后,精神气恢复了原样。

恢复当天,他就赶到了我们这儿,来兴师问罪,质问我当初为什么坑他。

坑他的不是我,但我是帮凶。

我死撑着不承认坑过他,指责他含血喷人,把我们一心帮他驱赶猫儿吊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苗盛天见我死不承认,不仅不生气,反而乐的像是中了百亿大奖似的。他用力拍击了三下柜台桌面,“我听说你和廖泽打了赌,打赌我会不会报复你们?”

“你消息可够灵通的。”我侧身抻脖子,朝外面路峰的车子看,“你该不会在路峰车里装了窃听器吧?”

“我不干那种事。”苗盛天摆手,笑嘻嘻看着我。

我狐疑瞅着他,越看越觉得他在路峰车里装了窃听器,要不然,不可能知道我和廖泽打赌的事情。

苗盛天笑着朝我凑,将大脸可劲儿朝我脸上贴,恨不能和我的脸零距离贴到一块儿去。他盯准我的眼睛,笑着说:“是廖泽说给别人听,别人又告诉我的。”

我翻白眼儿。

苗盛天故作惊吓状,和乌龟似的,朝后突的缩了脖子,“喝!你这白眼儿翻的,和吊死鬼儿似的。”

“半个月不见,你不仅把精神头长上来了,还把精神头的领导也长上来了啊。”我敲着桌面。

“精神头的领导?”苗盛天疑惑不解,不认识精神头的领导。

“精神病啊!”知识就该共享,我不是那种小家子气藏知识的人,见他疑惑,立刻就帮他解惑。

苗盛天笑了,笑的捶腿捶肚子,和真得了精神病似的。

笑够了,苗盛天很认真的看着我,说:“我不会报复你们,我说到做到。”

紧接着,他扔来了个小炸弹,炸的我耳膜嗡嗡嗡响,“我这次过来,不仅仅是想来看看你,还有个大事要通知你一声。苗如兰三天前偷偷从国外回来了,现在没人知道她在哪里。”

“她回来干什么?找任酮?找我?”我觉得头疼。

“肯定找的是你。”苗盛天感慨着,“女人啊,遇到感情的事情,永远会把女人当作敌人,而不是男人。”

他和个半仙儿一样,说着四五不着六的话,还摆出神叨叨的模样,和神棍附体了似的。

“你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我只查到,她在回国之前,和搞垮任酮家的那个人联系过。”

“你意思是,搞垮任酮家的那个人,要和苗如兰联手,害我?”停顿了一瞬,我将这句话补充完整,“害我和任酮?”

“如果只是苗如兰,肯定害的是你。加上另一个,那么,他们的主要目标,就是任酮。”

我烦躁的喷了股气出去,在原地来回走了两趟,“我就不明白了,不管发生过什么,任酮都没有参与进去过,为什么那人搞垮了任江源还不够,还一定要搞垮任酮?感情那个人从古代窜过来的,对付人喜欢搞连坐,必须把人一家全害死,才能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