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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差不多, 估计这消息还真爆炸, 轻手拉走唐卓, 走得远了才放开他。

宝宝得意笑道: “这消息很难消化, 是吧? 我可是前天就知道了。” 停住话等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不料等到的话却是: “八宝, 从今起离高渐飞远点。”

宝宝一愣, 这人怎么跟大哥的反应一样? 笑道: “我猜你接下来要说‘八宝, 高渐飞做了皇子, 可能会想要娶你做王妃。’ 是也不是?”

唐卓笑着刮了下她脸颊, 又正色道: “高渐飞喜欢你, 你不会不知道吧?”

宝宝眨了眨眼, “那个, 他是因为见的女子太少了, 等他去了宫中, 美女见多了, 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爱了, 你没见他平时也没怎么主动来找我吗? 所以他的这种喜欢不过是朋友间的喜欢而已。”

唐卓苦笑, 所以你也将我的喜欢当作是哥哥的喜欢了, 想起她刚才说的大胆追求, 掂量着要不要现在就付诸行动, 横了横心, 深情道: “八宝, 我……”

宝宝却低头道: “而且个多月后我, 我跟大哥也, 也成亲了。” 讲到此, 脸上微赧。

唐卓望她脸颊, 即将付诸行动的话吞了回肚。

当天皇帝在皇城赐下一座四皇子府, 高渐飞住了进去, 也改了名字, 叫做宇煜。

再一日, 皇帝颁下圣旨立意妃为皇后、四皇子为太子。

第三日, 奏请皇帝改立太子的折子堆满御书房, 皇帝勃怒之下, 上奏的臣子贬的贬, 谪的谪, 四皇子依然是太子。

第四日举行了立后大典。

第五日皇后派人来请镇国郡主到四皇子府一叙。

上了轿, 宝宝满怀雀跃: 不知四皇子府好不好玩?

宝宝在去四皇子府的途中, 卫紫衣也出了客栈, 带着谭恒、莫麒去了间专卖奇珍异宝的店铺, 进了店, 被老板恭敬地请进后院客厅。

奉了茶后, 老板取出两个匝子, 一大一小, 先打开小的, 从内取出一枚戒指, 顶端一粒小石子莹光闪烁。

老板将戒指递到卫紫衣面前, 道: “公子, 这是您订做的金刚石戒指, 请看!” 拿指甲在石子下端划了一圈, 石子顶端弹出一根牛毛细的小针, 再从指环中间一掰, 竟是空心的, “公子, 药粉可以装进指环内, 再渗入小针。”

卫紫衣取过戒指, 细细研究, 满意地点头: 宝宝肯定会喜欢。

老板再打开大匝子, 抖出一件白色背心, 薄如蚕翼。 “这就是百年前武林第一美人百花仙子所穿的玉蚕衣, 冬暖夏凉, 且不畏水火, 刀剑不入, 实乃稀世珍宝啊!”

卫紫衣接过背心, 触感确实挺暖, 再放到桌上, 解下银剑, 凝力砍下, 丝毫无损, 这才满意道: “果真刀剑不入!”

老板道: “公子放心, 絶对货真价实!”

卫紫衣收好两样宝物, 取出银票给老板: “这是十万两。”

老板点了点数, 喜孜孜道: “我尚有一件宝物, 公子可否一观?”

卫紫衣道: “是何宝物?”

老板道: “是件小巧玩意儿, 保证公子从未见过。”

卫紫衣心想宝宝最喜欢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便点头道: “你取来我看看。”

老板兴冲冲地走出客厅。

等了一会, 谭恒和莫麒忽地哎呀一声, 随即倒地。卫紫衣腹中一阵绞痛, 心知是被人下毒了。

与此同时, 几条人影嗖嗖由门外直入, 一人阴恻恻道: “张枫, 咱们又见面了。”

卫紫衣定睛一看, 是冰火二雄, 漠北神指古冲站在二人身后, 神剑客张志全也来了, 除了蓝白, 昔日大皇子身边的武林人物差不多全齐了。

第四十六章

宝宝一下轿就看见高渐飞候在大门口, 白袍玉冠, 还蛮玉树临风的, 当下蹦过去就要往他臂膀拍下, 赞一句“挺俊的嘛!”, 眼瞥到他身后站了一排人, 手又缩了回去, 话也咽下。

高渐飞将她上下打量, 居然脸不红气不喘讲了一句: “宝儿, 你今天可真美!”

这话要是卫紫衣讲的, 宝宝肯定是羞脸答答, 将头埋入他胸怀, 现在对像是高渐飞, 宝宝心中讶异: 咦? 几天不见这傻子竟学会甜言蜜语了, 敢情真的在皇宫结识了些美人, 学会怎么哄人开心了。脸上笑眯眯道: “谢了! 你也不差, 帅……俊呆了!”

高渐飞脸这时却红了, 嘿嘿笑着请她进门。

进入客厅, 下人奉上茶, 宝宝坐下想问高渐飞这些天的生活, 望了望他身后那些人又躇踌。

高渐飞挥手让身后那群人暂且退下, 笑道: “宝儿, 他们都走了, 你可以放心说话了。”

宝宝伸伸舌: “你这里又大又气派, 住得挺舒服罢? 但那些人要是整天跟着, 可就不怎么好了。”

高渐飞笑道: “现在朝中局势刚定, 父皇怕有人对我不利, 便派了这些人日夜跟着。”

见他笑得受用, 宝宝也替他高兴。

说话间, 门外传报: “皇上和皇后娘娘驾到!”

宝宝和高渐飞一起跪下行礼, 意娘一手搀起一个, 相携入了座。

素知皇家礼仪甚严, 皇帝面前忌讳也多, 宝宝便也显得拘谨。

皇帝慈祥一笑: “姬儿, 这里没有别人, 大家叙叙家常, 别太拘束。”

皇后也笑道: “姬儿, 以后就当这里是自己家里, 常来坐坐, 这府里就飞儿一个人, 怪冷清的。”

宝宝口中陪笑应是, 心却道: 那就赶紧帮他娶老婆呗, 到时儿女成群还用怕冷清吗?

皇帝捊须含笑问道: “煜儿, 听你母后说你来京城之前早就跟姬儿认识了, 能跟父皇讲讲你们认识的经过么?”

高渐飞便从如何在马车上初次相遇, 如何将宝宝从张泛仁身边救走, 说至在破庙渡过的那晚, 脸现忸怩, 讷讷不能言, 眼却蕴着蜜意望向宝宝。

皇后微笑道: “飞儿一向不善言辞, 还是姬儿来讲吧。”

宝宝对那段经历倒没什么特别感觉, 当下坦然讲了, 讲到两人后来去了蕉城, 想起高渐飞那晚说因为肌肤之亲要娶她, 不觉噗嗤笑出声, 忙捂住嘴, 向高渐飞眨眼。

高渐飞心知她在取笑他那时的迂腐, 面上一红, 搔头嘿笑。

皇帝与皇后相视而笑。

闲话又叙了一阵, 皇帝道: “姬儿, 煜儿刚入宫中, 认识的人少, 难得与你如此融洽, 明日枫山狩猎之行你陪他一起来罢。” 含笑看了高渐飞一眼, 高渐飞却看着宝宝, 一脸期翼。

宝宝早听欧阳静说过枫山狩猎的事, 知这皇家狩猎一年一次, 只是近年因皇帝身体不好, 已有几年未举行了, 这次再行举办, 定是异常隆重又热闹了, 不禁心痒, 可又想起卫紫衣和唐卓叫她莫与高渐飞走得太近的话语, 但皇帝的旨意却是不好推拒的, 躇踌一会, 问道: “那我可不可以带两个朋友一起去?”

高渐飞知她所指的朋友便是卫紫衣和唐卓了, 心中略有不适, 眉也微微蹙起。

皇帝却颔首准许了。

宝宝心喜, 只要跟大哥一起就可以安心看热闹了。见窗外斜阳渐红, 心想大哥这两天不知在忙什么, 老不见人影, 再坐一会, 可得去客栈瞧瞧。

斜阳爬窗而入, 拉下长长几条人影, 掩住卫紫衣的脸, 阴晦不明, 无法从他脸上分辩出中毒迹像, 但身周散出的凌厉气息却令冰火二雄心中一悸。

钟迅瞥了眼倒地的谭恒和莫麒, 心定了些, 沉声道: “张枫, 乖乖交出轩辕秘籍罢, 或者可以留你个全尸。”

卫紫衣淡淡道: “你就那样确定轩辕秘籍在我手中?”

钟安道: “若不是轩辕秘籍, 你又岂会在短短几个月内武功精进若斯?”

卫紫衣道: “听说练了轩辕秘籍的内功, 百毒不侵, 若照你所说我已练成此内功, 又岂会中毒?”

钟安冷笑: “若不是轩辕秘籍, 你的武功又是如何在这几个月内进步这许多?”

卫紫衣道: “你们只道幽冥大九式只有九式, 却不知第九式暗藏三式, 乃是幽冥大九式的精华所在。”

钟迅冷冷道: “是轩辕秘籍也好, 是幽冥大九式也好, 你只要将紫金令交出就行了。

卫紫衣慢慢从怀中取出紫金令, 叹道: “我父亲的遗言曾道待幽冥大九式功成时, 才可至青龙教密室取出轩辕秘籍修炼内功达至臻境, 否则直接练那轩辕秘籍便会有走火入魔之虞, 可叹张泛仁未练完幽冥大九式便直接去修练轩辕秘籍, 如今知之晚矣, 已有走火入魔的迹像了。”

在场其他四人最近都曾与张泛仁交过手, 发现他内力猛进, 出手却间或狂乱, 都信了几分。

钟迅道: “休再废话了, 只要得了紫金令, 那便是幽冥大九式和轩辕秘籍一起到手了。”

卫紫衣递出紫金令, 半途又再缩回, 道: “那晚在红叶湖张泛仁带了人围攻你们二位, 曾说二位其实已从他那里夺得轩辕秘籍, 只因未得幽冥大九式, 所以未敢修炼。” 眼望古冲和张志全, “我这紫金令内藏的只有幽冥大九式, 二位若也要轩辕秘籍, 恐怕只有向他们要了。”

钟安怒喝: “你放屁, 我们根本未见过轩辕秘籍。”

卫紫衣叹道: “人之将死, 其言也善!” 声音渐弱, 气息也不再冷厉。

钟安估计他中毒已深, 跃过去就想抢走紫金令。眼前却人影一晃, 古冲挡在身前道: “且慢!”

钟迅急道: “古兄, 你莫中了他离间计。”

卫紫衣轻轻喘气道: “我倒有个建议, 将紫金令交给古冲和张志全保管, 抄分副本, 再与冰火二雄交换轩辕秘籍副本, 大家两者皆得, 皆大欢喜。古冲, 接住了!” 将紫金令抛给了古冲。

古冲大喜, 伸手接住。

钟安却怕紫金令里真的只有幽冥大九式, 古冲到时来向自己要轩辕秘籍, 可拿什么给他, 急也伸手去抢。

张志全见状, 拨剑上前, 刺向钟安。

钟迅唯恐钟安有失, 上前截住张志全。

混战中, 钟迅大叫: “古兄, 张兄, 你们莫信他, 轩辕秘籍当真不在我们身上, 不妨打开紫金令大伙儿瞧瞧, 如果两种武功都藏在里面, 那便证明我所言非虚了。”

古冲和张志全听他言之有理, 暂且罢手。

正要打开紫金令, 却听得卫紫衣冷冷道: “不用开了, 那里面是空的。”

四人一齐转头。

卫紫衣站着, 手指轻弹银剑, 嗡声绕于室内, 久久不絶。

谭恒和莫麒立于他身后, 剑也出鞘。

钟安惊道: “你没有中毒!”

卫紫衣大笑: “那样蹩脚的毒药亏你们还当是宝。” 笑声顿住, 神色一寒, “冰火二雄, 咱们之间的梁子今天便来个了断。” 转向古冲, “天牢的门都关你不住, 算你命大, 若想继续活命, 尽可离去。”

再向张志全道: “你我无冤无仇, 阁下何必趟这浑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