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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的情欲,石毅能够感觉英鸣喷他耳边有些无力的喘息,随着他的节奏,有些无能为力的应和着。

一旦打开了欲望的开口,就收不住了。

这个意识闯入英鸣脑中的时候,他有点想骂人。

身体原本因为刚才那番折腾所褪去是欲潮慢慢的有复苏的倾向,这种陌生的刺激让他有点无所适从,下意识的压抑着因为冲撞而想要发出的呻吟,却觉得石毅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的在寻找会让他崩溃的弱点。

因为彼此太过了解。

同样有着类似的恶劣根源,同样享受那股掌控他人的满足感,英鸣和石毅之间,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依然没有一方选择妥协。

英鸣下意识的想要重新拿回两个人当中的主动权,却在他刚刚想要起身的同时听到石毅突兀的抽了一口气,声音低哑的不像话“英鸣,你这是自找的”

语音未落,英鸣的轻哼第一次真正撕裂他的意志。

他本能的扶住沙发的靠背想要平衡自己因为过大的冲力而有些失控的身体,却根本找不到一个真正的支点,太过强烈的刺激夹带着微微的痛楚泛滥在他的四肢里,石毅的爆发没给他准备的时间,突然掀起的冲击甚至有些残暴。

然后越来越深。

“石毅,你他妈,呃“

已经出口的怒意被冲的支离破碎,英鸣连话都说的断断续续,这种姿势让石毅占据了所有便利,已经沉迷在欲海之中的人唯一残存的念头只有彻底征服跟自己纠缠在一起的男人,所有他的声音,所有他的喘息,他统统都要。抽出的速度开始变慢,挺进的力气却开始变大,带着恶意的折磨,石毅掌握着节奏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这种任人宰割的境地严重的刺激到了英鸣,在石毅又一个狠力的下压后,他忍无可忍的低吼了一句”石毅“

这声石毅里,至少还残存几分警告的意味。

但是牢牢扣着他腰的男人只是扬了下嘴角,左边的视线捕捉到英鸣有些狼狈但是格外性感表情“英鸣,是你说,就只有这一夜”

他们之间,可能没有明天。

至少现在的石毅和英鸣,在第二天太阳升起后,就要随着这场疯狂的放纵一起消失了

61、第章

所以起码,他要记住这一刻,不止他,还有抵着他额头狠狠诅咒他的英鸣,他也要他记住,永远记住他们两个纠缠在一起的时候这种无法抗拒的快感和痛苦,那种恨不得将对方的生命截止于这一刻的占有欲,叫嚣在体内的嘶吼,让他无法控制的战栗。

那种渴望,他从来不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体验过。

不仅仅是快感,而是一种征服的饕宴。

把自己从英鸣的身体里抽出来,在对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轻轻的放倒在沙发上,石毅重新拿过旁边的眼镜戴上,清晰视线里的英鸣半侧着脸,情欲的痕迹不及褪去,侧脸的线条往下沿着颈部,喉结勾勒出了一副无法言喻的诱惑,他微微眯起眼镜,托起英鸣的腿,毫不犹豫再次挺了进去。

英鸣条件反射的挺了一下腰。

他抓着石毅的肩膀,刚想开口,却被下一次的冲力撞散。

石毅眼底的情欲越演越盛。

撩拨他的不是两个人这种生理上不能抗拒的刺激,而是英鸣现在压抑却无力的表情。

他印象里总是看的很通透的男人现在微微攒着眉,抗拒他的每一次冲进却又最终无奈的被迫接受,被欲望和快感冲刷时的片刻迷茫与内心下意识的压抑糅杂在一起,这样的英鸣,不可能有任何一个看过。

这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仅仅是脑中闪过这种念头,石毅就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力道。

那种濒临崩溃时的嘶哑低哼,对他来说诱惑实在太大。

然而,他现在所得到得到的越多,他心底某个角落的空白就越发的扩大,明明两个人接近于疯狂一样投入在这场性爱之中,却怎么也无法填补那块悬空的空洞。

因为他们拥有的,只能是这么多了。

不甘心,愤怒,快感,疯狂,满足,当这些所有的东西纠缠在一起的时候,石毅和英鸣已经分不清楚究竟现在所发生的,过去所发生的那些是真实,那些是在情欲放纵时的想象。

失控的速度因为心绪的翻涌而加剧,一直处在承受一方的英鸣不解的睁大眼睛,意图稍加阻止的手仅仅是抬起来就被冲上来的那股逼得人窒息的快感打乱了方向,他下意识的攥紧了双拳,石毅猛烈的冲击让他有短暂的时间甚至失去了与周遭一切的联系。

明明还睁着眼,却只能感觉一声尖啸穿透他的身体,等他再回复意识,只能感觉到石毅留在他身体里是感觉和自己下半身的一片狼藉。

他精疲力尽的歪过头,手脚不受控制的轻颤着。

妈的

这他妈的真的是在做爱么

简直跟死过一次一样

英鸣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大概真的是疯了,石毅也疯了,酒精的刺激燃烧光了他们的理智是辨析能力,就跟野兽一样,除了掠夺,占有,对抗,几乎感受不到任何多余的东西。

石毅并没有立刻从英鸣的身体里离开,而是躺在他的旁边,听着英鸣有些颤抖的喘息声,两个人的头很轻的靠在一块。

仓库的天窗,月光洒进来融入到了灯光之中,消失的毫无踪迹。

只有那方口大的黑色绸幕能让人分辨出现在依然属于夜晚。

石毅下意识的皱了下眉。

如果,天就此不亮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水镜,苏苏,生日快乐

62

62、第章

英鸣开门让石毅进来的时候,其实是心里隐隐有感觉自己第二天会后悔的。

但是第二天一睁眼,看着石毅瞪着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又觉得其实也就这么回事儿。

他们俩昨天疯成那样,连卧房都没回,就沙发上靠着睡了一宿,平时一个人躺都觉得有点伸不开手脚,两个人躺了一夜竟然也不觉得别扭。

石毅看见他睁眼了,也没说话,两个人都没穿衣服,靠在一起彼此的热度透过四肢清晰的传递到大脑里,衣服什么的扔了一地,茶几上歪倒放着的全是酒瓶。

英鸣伸手够了一下,摸过烟。

旁边石毅把下巴靠在他肩膀上“给我也来一根。”

算是靠在他怀里得人没吭声,抽出烟点上,然后塞到他嘴里,自己也咬了一根,转头就着石毅的烟把自己的也给点了。

他后头的人扣着他腰的手臂又收了收“起么”

“起来干嘛”

“天亮了。”

虽然没有真正看到时间,但天窗射进来的阳光已经足够告诉他们这一夜已经过去了。

英鸣眯起眼睛“亮不亮跟起不起没什么必然联系,我不想起。”

他声音很沙哑,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折腾的有点厉害,又或者是早上刚醒的时候就是带了那么点,他抽了两口烟很轻的咳嗽一声“你有事儿”

“没事。”石毅慢吞吞的抽着烟“今儿什么事都不想干。”

本来以为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等到清醒的时候,无非就是两个结果,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或者干脆说清楚做个了结,偏偏现在的情况不在石毅和英鸣任何一个人的想象之中,他们两个就是并肩靠在沙发上抽烟,英鸣抽完了一根闭上眼又睡了一会,旁边石毅一直没动,看他快睡着了自己也躺回去闭上眼。

他睡不着,但是也不想傻呆着。

昨天晚上跑来找英鸣,其实他是心情差到了一个极点。

回顾自己这么多年走过来,身边的事多数都是在自己的控制之中的,那是一种已经习惯了的笃定。他的环境从来变化就不大,圈子里来来回回也就是那么多人,之所以少不更事的时候喜欢没事儿出去找点刺激,也是因为精神世界中实在没什么可以为继,吃穿不愁衣食无忧,太平稳了,平稳的甚至很空虚。

他其实是一直渴望改变的。

高中那时候,恨不得走马路上都能遇到抢劫案什么的好试试自己面对变故时的真正反应。

很矫情。

成年之后再去回忆那时候自己的心态,都觉得纯粹是犯贱,吃饱撑着了。这种想法等到正式走入了社会,适应了周围各种各样复杂的人事关系,才体会到其中的各种可笑。

很多人穷其一生追求的也不过就是稳定两个字而已。

能够掌控自己的生活和环境,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甚至,也可以算作很多人自信的基础和前提。

然而,这段时间石毅却觉得发生了太多事。

威赛的事也好,赵子聪的事也好,自己的眼睛,王乐家里,总觉得是所有相关的不相关的全被赶在了一起。他要开始适应戴着眼镜的生活,要面对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分别,甚至,要重新考虑和英鸣的关系。

仔细想想,前段时间英鸣到底为什么躲他,他其实也不是全无头绪的。

只是不愿意去想得太细。

纯粹是种本能,知道很多事挑开了就无法挽回。

其实,如果不是王乐的事发生的这么突然,或许他和英鸣迈不过这一步吧

低头看了一眼睡着的英鸣,石毅皱了下眉。

他们两个,是被彼此一步步逼到这个局面的,日子都过的很清醒,却过的越清醒就越不甘心。

“到底,怎么就喜欢上一个男人呢”石毅歪着头出神,手无意识的拨弄着英鸣额前的碎发。从来没有过类似的冲动和欲望,身边男男女女这么多,哪怕是一个刹那或者瞬间的犹豫都不曾有过,完全没有一丁半点蛛丝马迹的人生轨迹怎么就这么突然的拐了个弯。

他和英鸣,跟王乐那种事不一样的吧

这世界上再也不可能有一个同性可能激起他这么疯狂的念头。

“操好好一个人,就这么被你搞疯了。”石毅忍不住皱紧眉,手上扯着英鸣头发的力道不自觉的大了点。然后本来就只是半睡半醒的人就被扯醒了。

英鸣睁开眼皱了下眉“不要说的好像你是被我带弯的,咱俩最多是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追究起责任绝对是对半砍,谁也逃不掉。

他稍微换了下姿势,这沙发睡着了不觉得,现在醒了靠的一久依然各种的不爽,英鸣带了点恶意的往里头挤了一下石毅“让点地儿,快他妈掉下去了”

结果他往后这么依靠,和石毅之间就贴得更紧了。

身后男人脸色一僵“你还来是吧”

英鸣只是扫了他一眼。

“你再蹭一会儿,今天晚上你都别想起来。”

他俩下半身是基本上缠在一起的,就算现在不是面对面,英鸣这么一动造成的效果依然很显著。石毅这么咬牙切齿的说完英鸣才感觉到大腿边上逐渐变硬变热的感觉,他挑了下眉“干到晚上你撑得到么”

何况,昨天晚上之所以发展成为他在下头,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本来抱着的念头就是只此一次而已,真要再做,这种局面石毅连想都不要想。

说的简单点,这属于不可复制的“特殊情况”。

没搭理身后石毅因为他那句质疑的嘲弄逐渐黑下去的脸色,英鸣长出一口气慢慢坐起来,身体上的不适和宿醉之后的那种头晕叠加在一起杀伤力还是很大的,他起的不算猛依然觉得有点恶心“大爷的”忍不住骂了一句,英鸣缓了好久才能动,然后慢吞吞的往浴室那边走。

衣服也懒得穿了,反正这仓库里两个人该看的不该看的早看完了。

石毅看着他懒洋洋的晃出自己的视线之内,中间没阻止也没说话。烟圈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上了沙发,大概是对他的味道很排斥,走到他脚边的时候特干脆的爪了一爪子。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