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179(1/1)

他不再仅仅是一部覆行着责任和义务、不能流泪、不能慌乱、不能懦弱、不能倾叙、甚至连笑都不能自主的利益生产机器。

她就是他生命里,最明亮温暖的灯塔。

他以为,这种单纯的稚子与养育者的情感,还会持续下去,至少在小家伙成年后,十六岁吧!

可是……

阿光突然压低了声音,“韩哥,大小姐最近几天好像有些心事重重的感觉,而且精神状况也差了点儿。这会儿……”

眼光朝楼上一瞥,担忧尽露,“一回来就说想休息,我瞧她爬您大床上,就没动过。”

“张叔没看过?”

这种没明显症状的毛病,通常中医最拿手。

“看过了,说要补补气血。也吃了一些东西,但我们看效果不是特别明显……”

中医的效果本来就来得慢,众人向来对小家伙关心过度,难免心急。

“嗯,我看看。”

他边走边想,身体状况很多时候也跟心态有关,用药无效,或者小家伙是有什么心事么?前不久许继欢还在提醒他,说姑娘长大了,最让父母操心,跟男孩子完全相反。尤其是这个交友问题……

又有人给她送情书了?!

这个情况报告是所有消息里,最让他感觉不爽的。从小家伙上幼稚园开始,似乎这种事就没断过。初时觉得很幼稚很无聊,没有什么好介意的。不过……

女孩儿真像一朵花,越大越让人放心不下,从她还是两片小嫩芽儿的时候,细心呵护,唯恐刮风下雨打疼了她冷着了她,终于看到她长出了美丽的花骨朵儿,隐隐期盼着她含羞待放的那一天来临,内心无限欣喜雀跃,说不出的成就感,似乎比他拿下以亿计的地盘,还要让人满足。

可是,又突然发现,那么多的采撷之人,竟然早已在园外翘首以盼,个个跃跃欲试,雀跃瞬间变成说不出的愤怒。

因为,他从来没想过,他韩希宸的人会成为别人的所有物。

而她,亦然。

可惜他太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以为这风风雨雨的十年,已经粹炼得铜墙铁壁坚不可摧,谁曾料,在这样一个天色微微有些晦暗的深秋,如过去的几千个日子一样,打开自己的房门时,便不小心叩开了潘朵拉的魔盒……

……

没有开灯,房间里有些暗,隐约看到大床上露出一弯墨色流泉,在晦黯的光色里静静地散发着它独特的神秘光彩。

想,小家伙应该睡着了,他没有开灯,轻脚走了过去,地上的织花波丝地毯是在她十岁后才铺上的,踏在上面半点声音都听不到。

浴室的门还半开着,里面还有隐隐的雾气缭绕不散,靠近了大床时,隐约闻到柠檬味的沐浴乳一香味儿,他的脑海里便不自觉地跳出那个婴儿护肤品的包装,一个肉桂色的瓶子,圆润可爱的瓶身,鼓鼓的瓶肚,好像小婴儿们可爱浑圆的小屁屁,就像她……

突然,他顿住脚步,眼睛被定在大床上,再也移不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第一眼不再是一头乌黑柔亮让人百摸不厌的长发,而是一双白生生的修长美腿。

细腻,光滑,白得不可思议。

明明没有开灯,那双漂亮的腿儿仿佛在发光,莹莹的光芒竟然刺得他眼睛快要睁不开。

心里有一个声音发出严厉的警告:走开!

可是他的身体就像突然拥有了自己的意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再是像以往一样,立即转开眼拿被子给总是粗心大意睡觉不盖被子的小家伙掩上。

目光不受控制地一点点往上攀爬,那半翻的睡裙衣角根本掩不住什么,寸寸娇嫩的曲线,仿佛神秘的夜檀悄悄绽放在他愈发黑暗的眼底……

紧紧聚拢的小弯处,打上了一个托掌般的小叶子似的褶子,向上一下贲起挺翘的弧儿勾勒出浑圆的线条,瞬间便让人口干舌躁起来。

老天,移开你那该死的眼神!

可是理智早如脱缰的野马,一去不回。

他贪婪得就像几年未进食的瘾君子,目光来来回回地摩挲着少女娇嫩美妙的曲线,鼻孔里收纳的全是那淡淡诱人的芬芳,仅仅是一分钟的凝视,心跳如擂鼓,仿佛能听到血管中那火热般的岩浆奔流的声音,一张张充满欲念的可恐嘴脸从血液中攀爬而出,张着大嘴,疯狂叫嚣着:

他想要!

老天,他现在就想把这副娇小的身子揉进怀里,狠狠地爱怜一番。

韩希宸,你疯狂了,她才十三岁!

甚至,她的初潮都还没来。

……

僵硬的脚步,终于动了。

可是他的心却在怒吼:韩希宸,你疯了,她才十三岁,她还那么小!

一个阴冷的声音咭咭地笑着:小!正好啊,男人最喜欢的不就是小么。又小,又嫩,又q,你不是都盼了十几年了。

住口!她连初潮都没来,她甚至还没发育完全。

那冷酷邪恶的笑声更加猖狂得意:你养了她这么久,该是她回报的时候了,只有经历男人的女人才是真正成熟的女人。男人,可以帮助女人迅速发育。

等什么呢?你还在等什么,等着妇女儿童委员会给你发个“一开一苞一”证才动手吗?!

哈哈哈哈——

那笑声阴冷刺耳,震得他浑身颤抖,手也在发抖,抖得几乎要撕碎了掌下那片薄薄的小绵裙。

不,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会吓到她,会吓坏她的!

他五指一收,强迫着自己收回手。

她还那么小,那么小,会受伤,会叫,会疼,会流泪,他舍不得,她是他捧在手心的宝贝,他怎么能让她难受?!

那声音冷哧一声:做女人都会有这一天,早一天晚一天,不都得挨上一痛。怕什么呢?她早就说过,想要跟你永远在一起啊!做吧,她就是再难受,过了这一次,以后有的是舒服的时候,那样对你对她都只有好处没坏处啊!

做吧!早点定了名定了身份,她就不会被别的小男生拐跑了,要知道,女人心海底针,趁着她现在还把心放在你身上,没有被外面的花花世界和年轻的男人们勾跑魂儿,变了心,趁早吃了她!

花花世界……

年轻的……男人……

韩希宸,难道你还想每一次抱着别的女人,却把女人幻想成她的脸,才射得出来吗?!你为她忍了多少年,你是个正常男人,碰一下别的女人都觉得罪恶肮脏,你不觉得你太窝囊了吗?!她本来就是你的,早吃晚吃也要吃,何必再让自己受苦,最终还不知会便宜给哪个不知死活的男人。

“该死的,你给我闭嘴!”

他大吼出的声音都在哆嗦,无力地哆嗦。

“韩?”

少女似乎被他失控的吼声震醒,捂着眼睛朝他看过来。

他却没有再因为她这个稚气十足的小动作,心生怜爱,目光已不自觉地顺着她细细的掉带滑下,沿着完全没有女人气质的浅v领口探入,那里小小的雪白贲起,让他一下觉得四周干燥的空气变得湿热而烫人……

她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异恙,朝他伸来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纤细的身子仿佛含苞待放的花朵儿,偎进他怀里,皱着眉心咕哝着什么,可惜他什么也听不到。

大手有些颤抖地捞住那不盈一握的小柳儿,然后一点点将娇躯拢进怀里,搂紧,摁压在那因为郁念而愈加僵硬的身躯上,那燎原般的火焰悄然升腾……

“韩——”

突然,女孩扬高了声音,感觉脸颊有些微的痛,他才发现那只白腻的小手正捏在自己快要失控的脸上。

她皱着眉说,“韩,人家肚子好痛,好难受啊,没力气,好像……要死了……”

又在胡说八道,真正要死的是他。

对着那张郁郁的明显是在撒娇的小脸,他真是又爱又恨,爱得怕含在嘴里化了,恨得恨不能掐死在怀里,让谁也看不到她日渐丰润绝美的颜色。

“韩,疼,好疼哦……我想我真的要死了,都疼了好几天了……什么病这么折磨人啊,一点儿不痛快……”

她这傻傻的娇语,弄得他一时哭笑不得。

偏偏这小调皮还在火上浇油,抓着他的手在那凝脂般的小腹上,揉来揉去,还说,“好暖,你揉着好像要舒服一点儿了……”

说着又把小脑袋拱进他怀里,他真想不顾一切就把她……

“那是什么?”

突然,他的眼光落在刚才她爬的地方,那里似乎有一两团小小的黑点。他伸手去一抹,在指间一掐,竟然是红艳艳的血。

“啊?那个不会是我流的血吧?怎么会流血的?我今天什么也没做啊?啊,血……好多血,我流血了……韩,韩,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小家伙拉开裙摆,露出白白的三角小内酷,下面已经被一片血渍染尽,还有顺着裙管溢出来沿着大腿儿流下去,嘀得雪白的床毯全是殷红的一朵又一朵。

当时,他狠狠地愣在了原处。

其实在看到第一眼,他已经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了。

可他却可耻地被雪白的小内裤里,那团柔软的小小隆起给定住了心神,足愣了半晌,才被女孩的哭声给喘回神,然后手忙脚乱将人抱进了浴室,叫张生上楼来处理。

那晚,他吸了一夜的烟,想把心头的念头给压下去。

她乞求地望着他,希望他能陪她睡,但他拒绝了,让张生陪了她一晚。

隔日,他就勒令她必须搬回自己的房间,没有特殊情况不准再上他的大床。偏偏这小东西逮准了他疼她的软肋,还会经常借口蹭上他的大床,让他有些欲哭无泪的无力了。

从这天起,他开始陷入仿佛永无止尽的煎熬,无法自拨!

……

韩希宸离开后,小优总觉得哪里似乎不对劲儿了。

她给他打电话,总是说不了几句就被挂断,后来有时候居然都不接她电话了。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以为他真的很忙,小日本也的确不好应付,想等他回来后再申讨早读。哪知道盼星星盼月亮,这男人居然去了一个月。

她每晚都窝在他的大床上等他回来,可是每天都失望,渐渐地,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深闺怨妇似的,在大姨妈来的前几天,她一生气就弄乱了他的大床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委屈得决定再不给他主动打电话了。

韩,你到底怎么了?

……

此时,远在澳门赌城的娱乐会所里,糜乱的灯影下,一片混乱的人肢疯狂的舞动着,那一声接一声的坠落吼叫,编织出夜幕下最赤一裸一裸的**。

“韩,这次我他妈总算明白了,总有个女人是为了折磨你而来到这个世界的。于喜言那个该死的女人,就是专门来折磨我的!你说,我他妈什么女人没玩过,就连老头子介绍的什么公主什么公爵夫人,我他妈都照甩不误,凭什么要本少爷纡尊降贵去讨好她,求她,靠——”

许继欢抱着酒杯子,猛灌一口,骂咧几句,向来薄情无义的冰蓝色眸子,却涨满了苦涩的腥红。

“韩,你说,我是不是他妈的找抽啊!”他说着就狠抽了自己两耳光,然后一口灌到底,扬手就把瓶子狠狠砸了出去,哗啦一声砸碎了包厢特制的玻璃水晶墙,吓得屋里其他人顿时全噤了声。

韩希宸一直坐在旁边,闷不吭声地抽烟,也是一副不要命的样子,面前的烟灰缸里已满是烟头子。

不过许继欢这一闹,他抬眼扫了众人一道,众人吓得急忙起身,作鸟兽散,屋里很快只剩下他们兄弟俩。

真是讽刺!

本来是他心情不好,跑来赌城找他喝酒,谁知道这小子自己倒先喝醉了,借酒装风撒气。

“儿子都生了,你就认了吧!”

“我呸——他妈的我稀罕她给我下子儿,我许三少稀罕。”

“这么多年,你也只播了这一个种。真不稀罕,当年我给你消息的时候,你就不会留下了。”

“我他妈……”要不要这么一针见血地戳他脊梁骨啊!

许继欢立即红了眼扑过去,抓着韩希宸的胸口郁闷地大叫,“你还算不算兄弟,居然落井下石。我他妈都快烦死了!那明明就是我的种,她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