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含所有番外)_分节阅读_2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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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判的时候所有的罪名他也全认了。”

“那就要找另外一个人证,指点姜尚尧上去找人的那个。”

“对的对的,只要有人证明我姜大哥是后来去的,他就没有作案动机了。为

什么谢律师从没质疑过这一点?”庆娣皱眉思索,接着又振奋起来,“还有第三

呢?”

彭小飞不说第三,打量庆娣喜悦燃烧的小脸,笑起来:“你姜大哥被冤枉了

,你这么高兴?”

庆娣尴尬地坐回去,不自在地说:“我想了多少天了也没想透关键,现在能

不高兴嘛。”他没有辜负我的信任,不是吗?

“别高兴太早了。刑事案件水太深,没几个人敢涉浑水,别提又浑又深的了

。”

庆娣敛了笑,“你说的什么意思,我不太懂。”

“我们行里有句话众所周知,那就是中国诉讼有三难,行政诉讼立案难;刑

事诉讼辩护难;民事诉讼执行难。”彭小飞表情慎重,目光凝于庆娣写满疑惑的

脸庞上,暗叹一口气,才踌躇说:“本来就没几个人愿意接刑事案,牵连太深不

好说,官告民的案子,上头想怎么管就怎么管。程序又复杂,公安局、检察院、

看守所、法院,无论去哪个衙门都要求爷爷告奶奶的挨个烧香。除非是后台硬,

标的高,或者是一个案子能出名成大状铁嘴,那才有人愿意试一下。”

“可他是冤枉的。”庆娣一字一顿地说。

彭小飞无端端地又在心里叹口气。“现在按你说的情况,里面的水有多深我

真不敢估量。闻山之前的几起劫杀案,死的三个煤老板,造成的社会影响不小,

不排除及早判案,有维护民心保证社会稳定的可能。所以……捞人是不太现实的

了,最好的结局,抓住物证和人证的关键,少判几年。”

一颗心骤然从喜悦到失落,急剧转变之下,庆娣有些失控。她垂下眼睑,不

愿被任何人窥见她心底堪能裂山排空的泪潮。抿紧嘴沉思良久,再抬头时,她微

昂着脑袋,竭力不让眼泪簌簌而下,认真地问彭小飞:“你当初为什么选择法律

专业?因为你相信公理、还是不相信?”

彭小飞之前稳重精干的模样像是面具般被这句话揭开来,如苏醒后发现裸裎

于睽睽众目之下,他眼里闪过一丝茫然,瞬即又回复如常。他没有回答那个令他

颇有些难堪的问题,招手示意埋单。望向旁边与他比肩而立的庆娣,感觉到这个

初长成的小姑娘身上居然无形散发出一种破釜沉舟的英爽之气,他既疑惑又有些

自惭。于是,他第三次在心里低叹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未必能准时发,所以先发了。

彭小飞和周钧一样,将来会是庆娣的好朋友,也是她命里的贵人。

下次更新:星期三8-9点。

28

28、第 27 章 ...

省委大院6号楼的书房里,彭小飞与他老子,济西省省委常委、组织部长彭

虞相对而坐。

“小飞,要掩盖什么、有什么目的,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你是学法律的

,法律不能以个人意志为转移,只有证据。”彭虞神情相当严肃,“这样扑风捉

影地质疑整个地方政府领导班子,极其不负责任,也是不成熟的表现。你即将毕

业,已经是成年人了,怎么还是这么孩子气地看问题?”

父亲这种官僚气十足的口吻,令过往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再次袭来,彭小飞一

言不发地陷进沙发里。

彭虞沉默少顷,才又说道:“闻山的市委书记是高书记的老部下,我相信他

的党性和个人操守,明年他应该会退到省人大来,而明年春天,省委也会有一番

人事调动,高书记很重视。所以,闻山的几起要案造成的负面影响现在由闻山市

委解决是最妥当的。”

彭小飞面带讥诮,“爸,你说的意思就是在闻山一把手卸任、继任人选确定

下来之前的这段时间,不能出现任何偏差,出事就大锅盖一扣,眼不见为净?”

“糊涂!不是不解决,而是限制在小范围内解决。两者性质有根本性的不同

。”虽然身为高级干部,应该恪守原则,但是面对的是自己的儿子,彭虞循循善

诱地教导彭小飞“领会”政治风向,

“局外人不知道现在省内局势的复杂,新上任的巴省长正是立威的时候,据

说上头明年还会外放几个干部到省内来,博弈之下,是本土这块铁板被撬开一角

,还是他们败走原州,这两年是关键。”

“我不懂你们那些政治派系间的勾当,我只是作为一个法律从业者,有些痛

心与无奈。”彭小飞眉间浮起薄薄一层愤懑,“爸,你体会不到,当面对一个求

助无门的小姑娘那种信任的眼神,而你又无能为力的时候,那种感受。没有搜集

足够的证据就匆匆起诉开庭,是显示了对待犯罪分子的强硬作风,可如果那几个

人真是无辜的怎么办?不知情的群众拍手叫好的同时,那几个人会为一场一辈子

都无法昭雪的案子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彭虞将手中茶杯重重往茶几一搁,望向儿子的目光逐渐严厉起来,“小飞!

注意你的措辞!”

彭小飞的母亲送了水果进来,打圆场地说:“又叫上板了?两父子,天天贴

错门神一样。小飞,别理你爸爸,吃水果。”

彭虞摆摆手,将老婆赶出去,面色和缓语气沉重地对儿子说道:“闻山市资

源优厚,近几年发展势头很好,一跃而成为最近省内重点扶持的市县之一。但是

经济增长的同时,不能避免的会有些负面效应。巴省长在隔壁省抓资源经济改革

很有一手,来到济西后说不准就会以闻山市为突破口,而高书记手段强硬,人所

共知。这是一场……”彭虞谨慎地停顿,深有忧色,“我是高书记一路提拔上来

的,这种关键性的时刻,没有倒戈相向授人以柄的道理。小飞,这件事爸爸不准

你掺和!”

彭小飞与父亲对视许久,沉凝的气氛中渐渐败下阵来。他扯扯嘴角,说道:

“我有些后悔学法律了。学商学理学医,做什么也比这个强。”

这一夜过去,精神不振明显睡眠不足的彭小飞驻足在电话边,踌躇良久后开

始按键,“沈庆娣?回闻山了?昨天晚上电话找不到你。这样,我有个师兄,是

你们闻山人,专业性很强,前两年有留校的机会,个人原因放弃了,回到闻山开

了小律师所。你愿意和他谈谈的话,我把号码给你。”

那边庆娣平静地说了句好。

彭小飞报完号码,犹豫了数秒,接着说:“对不起,只能帮你这么多。”

电话这边的庆娣闻言落寞地笑了笑,“回来的路上,我把你说的话来回琢磨

了几遍,我想我懂你的意思了。第一次醒悟,世界真大,大得我有些难以理解。

但是不管结果会怎样,他是坐十年,还是坐五年,我始终相信他是好人。世界再

变,这一点是永远不会变的。对我来说,这就够了。”

放下电话后,庆娣妈立刻递了条热毛巾来,“敷敷。”

庆娣接过来万分小心地盖在肿起的半边脸上。爱娣忍不住凑近来和她挤一张

沙发里,好奇地问说:“姐,你昨天去哪里了?刚才打电话来的那男的是谁?”

庆娣半夜到家,发现门被反锁,不敢叫门,幸好爱娣守着窗口等候着。爱娣

也不敢冒爸爸暴怒的风险开门,只敢热了几个黄米油糕装袋子里扔下来给她。就

这样,她吃了米糕垫饱肚子,靠着楼下自家的自行车迷糊了半晚。

太累,早上醒来错过时候,刚巧撞上她爸爸出门上班。她爸也不理会楼道里

几个同样上班的同事邻居,当时就抓了她长发拎过来呼扇了几下,破口大骂“小

□,一晚上不回家不知和哪个野男人鬼混!你不要脸老子要脸!”

庆娣忍着疼等她爸发泄完毕恨恨而去后,进了家门,巧巧的电话响起。

“去了原州。嘶——刚才那个是我昨天找的一个律师,他介绍了个闻山的律

师说挺行的。”

“姐你去找律师?为啥?为了姜大哥?可他家有律师啊。”

庆娣妈不解地来回张望两个女儿,“谁?哪个姜大哥?老大,你可不能惹事

!放暑假好好在家呆着,别惹你爸爸生气。”

“知道了。”庆娣敷衍。

爱娣向妈妈解释,“就是那个,我同学的哥哥。上两个月我和你说过的,妈

妈。”

庆娣妈妈着急起来,“我说老大,你可不能管这种闲事……”

“知道了,我去洗个澡睡一会。”庆娣把她妈的絮叨丢在身后。关门时,听

得爱娣在后面大声地问:“姐,姜大哥他妈妈不是请了律师吗?你管这些事做什

么?”

不为什么,就是单纯的想去做。仅此而已。她心想。

不期而至地,彭小飞的声音在脑海里提醒她:“捞人是不太现实的了,最好

的结局,抓住物证和人证的关键,少判几年。”水淋在□的身体上,庆娣打了个

寒噤。她把长发往后一捋,仰脸迎上花洒,任凭水流肆意冲刷。

严华康律师正如彭小飞所说,专业素质高,信得过。

十来方的小事务所,门口招牌几乎被老街上的一排简易服装铺淹没。事务所

就两人,初时庆娣还以为面孔平凡,个子矮小不起眼的严律师是事务所的办事员

。后来她们坐下说明来意,严华康就直接进入正题,询问细节。庆娣将当日在原

州告诉彭小飞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严华康往鼻梁上推推眼镜,如彭小飞一般,一

眼看出症结所在。物证,人证,以及办案机关的态度。

庆娣神态如常,相比较之下,姚雁岚就激动多了。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欠着

半个身子,牢牢地盯着严华康律师的眼睛,“你说的是真的?我哥真的有希望脱

罪?”

那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瞩目中,严律师微微脸红,低咳了一声,说:“尽力

尽力!大家都知道,刑事官司不好打。情况属实的话,也只能说五五的希望。不

过再不成,少判几年也是可以的。”

姚雁岚连连点头,如绝处逢生般喜不自胜,第二天就随姜尚尧的妈妈一起来

签了委托书。

闻山的这起重案,在一审过后,再无律师愿意受理,姜凤英心底未尝没有一

丝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几次接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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