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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左说话时桃花眼里,映出陈白细瘦单薄的身影。

陈白只是摇头。

顾左回手,轻声一笑:“也好,你恨他,倒省了我许多事。”

陈白伸手将被子提了提:“你们的事,我不管。我恨谁,你也管不着。把我手机给我。”

“你干什么,找他?”

陈白看这顾左,轻笑:“我没那么贱。”

他笑意很浅,只是嘴边翘了一下,有点自嘲的意思。

顾左叫梁飞进来,将陈白的手机还给陈白。陈白拿过来看。

陈白发现手机里有12个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人打过来的。

陈白一直知道馨姨关住着他,她可以不在乎那些他的绯闻,因为她只希望陈白开心;可她不会忽略陈白生病的新闻,她给陈白的关心是母爱。

包容孩子的一切,哪怕是缺点;又自私的希望孩子永远健康,无病无灾。

他的手有点抖。

陈白点开信息,一共有两条。第一条时间是昨天晚上5点:“陈白,接电话,别让馨姨担心。”

第二条是今天上午10点:“陈白,馨姨已经到槟城,你的地址是哪里,我在往泰康医院赶。”

陈白急得咬牙,傻馨姨,你来医院也没用,谁会告诉你我在哪呢。

他给馨姨回了电话,馨姨的声音是镇定的:“陈白,馨姨来看看你,你现在在那?”

“你在哪,馨姨?”

“我在泰康的住院部,医生告诉我你不在这里,但我有直觉,你在这,对吗?”

陈白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他说:“我在,馨姨,你等着,我让人去接你。”

挂了电话,陈白起身,双手攥住顾左的衣袖:“顾左,我求你,放我馨姨进来。她什么都不会说。”

顾左低下头,用手指抹了陈白眼角的泪水:“傻子,不放人进来是怕媒体,你什么身份不知道?你家人来,我还能拦着?怎么搞得像我监.禁你一样。”

陈白茫然的说:“是吗,那你真好。”

顾左笑了:“快别夸我,受不起当不起。”

他拿了纸巾给陈白擦眼泪:“你就这个样子见你的馨姨?不怕她担心?”

聂以诚的抛弃没有让陈白痛哭,他甚至连痛哭的感觉都没有,那时候只觉得心口一片迷蒙。

现在回想起来,也失去了大半记忆,可能人的记忆天然便带有规避痛苦的功能。

可馨姨的到来,却让陈白哭了。

梁飞带着馨姨进来,她穿一套墨绿色裙装,头发有一丝乱。

陈白靠在床头,蓝条纹病号服外面还披了件西装外衣,被子也盖得整整齐齐。

他现在面色已经和平常无异,眼泪已经擦过了,不再有痕迹。

顾左已经在馨姨进来之前离开。

“馨姨,你来了。”

馨姨在陈白旁边坐了,她笑着说:“来看看你。暑假了,也过来玩玩。”

陈白知道馨姨这么说是为了不给自己压力,她永远是这样,为自己考虑。在她的无私面前,陈白觉得自己是一个自私到极点的人。

可陈白心里清楚得很,如果自己没有住院,馨姨这辈子都不可能来槟城,更别说什么来玩玩。

馨姨行事磊落,教育孩子也自由而有主见,从她将六岁的陈白带回江城起,就没再踏进槟城过。

她不会在陈白问“妈妈是谁”、“我为什么没有爸爸”这类问题的时候骗他。她一直将陈白看作一个平等的、人格独立的“人”来看待。

她耐心的讲述他们的故事,而知道前尘往旧的陈白,更加确定,如果可以选择,馨姨此生都不会踏入槟城一步。

而她却因为自己生病的传闻,却决绝的踏上了这片曾经让她辛酸绝望的地方。

“馨姨……”

陈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果馨姨是他的母亲,这一切是馨姨该做的,陈白可以毫无负担的接受她的爱意。她是一位好母亲。

可她不是啊。

馨姨伸臂,将陈白抱在怀里:“孩子,馨姨说过,不管怎么样,馨姨只希望你开心。如果演戏,或者、或者你喜欢的人,让你不开心了。我们就去做能让自己开心的事,好不好?”

馨姨的衣襟被陈白的泪水打湿,陈白在她怀里抖着说:“馨姨,你为什么不是陈丽珍。”

馨姨抚摸陈白后背的手突然停下,她喃喃道:“阿珍陈丽珍,她怎么你了?”

她将陈白扶起,问他,可陈白只是摇头。他不想再听到陈丽珍这个名字,他更不想听馨姨唤她“阿珍”。

她不配。

最后,陈白在馨姨的怀里睡着了,他睡得极不安稳,好像在做梦,馨姨几次轻拍他,他都不肯醒,大概是一个美梦吧。

陈白还说了几声梦话,声音很小,馨姨听了几次都没听清。

最后一次,馨姨听清了,那声不比气声高多少的梦话是:

“妈妈。”

第64章陈白

鑫盛天地包厢内,两个女人做纠缠状,四条白腿犹如长蛇。

陈丽珍的一只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而女人的一条手也放在她的,她们几乎活成了一体,成为四条腿四只手的怪兽。

她们统一的穿了连体的短裙,可裙子太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陈丽珍是个很快活的模样。

女人说:“你的身体真滑,可那里却有些大,你生过孩子吧,起码喂过孩子?”

陈丽珍笑着说:“生过孩子?我也不知道。你倒是想生孩子,可程瑞不让呢。”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在陈丽珍处捏了一下,捏得陈丽珍生疼:“疼,你换个地方。你生什么气?难道我说的不是真的?”

女人乃是魏琳娜,自昊天被惟艺购后,她几经辗转,终于找到了靠山,又是一位风风光光的经纪人了。

她开口,声音是如铁的冰冷:“我说过,我不喜欢提起那个人,如果你再提,就不是掐你那么简单。”

“你要把我怎么样?”陈丽珍凑近魏琳娜,说。

她挨了魏琳娜一个嘴巴,不大,是个调情加惩罚的意味。陈丽珍更加高兴了。

“你朋友什么时候到?”魏琳娜问。

陈丽珍说:“谁知道,或许来,或许不来。不来更好,咱们快活。”

她想起什么似的,接着说:“她要是来,你可别和她……”

话还未说完,包厢门就被打开了。

馨姨还是去看陈白时的那套墨绿色裙装,和这包厢的氛围格格不入。她只打算来看陈白,原本并无见陈丽珍的计划。

“阿珍!”馨姨看到包厢内的场景简直要晕眩,她还是一眼就认出的陈丽珍。

她焦急的喊出陈丽珍的名字,语气不像多年未见的老友,更像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