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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让我再重复一边。”

宋子峰听聂以诚语气不善,连忙了笑,可这笑得太急,眼睛还在眯着,嘴角已经了回去回答聂以诚的话,是个极为奇怪的形状。

“好、好,我这就带聂总去。”

宋子峰带着聂以诚穿过曲折的走廊,聂以诚被光怪陆离的灯闪得心烦。陈白至少来这里三个小时了,他来这里做什么,聂以诚不敢去想。

越走越烦躁,明明来之前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心还是没来由的乱,尽管他脸上一派淡然。

他不知道找到陈白要怎么办,道歉?之后和好?

如果不是,那他来这里找陈白是做什么?

他不是一个犹疑不定的人,但在陈白身上,他一次又一次的犹疑不定。

聂以诚讨厌这种感觉,这种无力感,父母吵架,聂兴国去世时他就是这种感觉。

跟着宋子峰走到一间包厢门口,宋子峰指了指:“就是这……”

他话还未说完,就见聂以诚飞起一脚,将门踢了开。

没有预想中的男男女女,没有预想中的酒气熏天,也没有预想中的迷乱不堪。

可聂以诚却宁愿是预想中的样子,也不愿是现在见到的场景:

陈白坐在正对着门口的单人沙发上,沙发大得要命,陈白在里面深陷,像一个无助的婴儿。

门被踢开,他显然受了一惊,瞪大眼睛望着聂以诚。

聂以诚也同样望向陈白。

陈白的身上干干净净,简直干净得气人,浑身光.溜溜的,只裹在一件西服外套里,身体屈在一起。

他伸出一只手紧紧攥住西装外套,露出的手腕发红,是捆绑或被狠狠攥过的痕迹。

腿已经尽量在往西装里缩了,可还是被聂以诚捕捉到了膝盖上的淤伤。

西装外套的胸前和袖口,有不明的白色污垢,简直要刺伤聂以诚的双眼。

“你的围巾呢,我好冷。”陈白看着聂以诚来,并无过多情绪,他盯着聂以诚的手,说。

他声音沙哑,说出来的话很轻很轻,是一片秋叶飘落。

聂以诚如同地狱走出来的修罗,眼睛瞪得老大,几乎目眦尽裂。

他拼尽自己全力扭转头,不去看陈白,却发现了旁边散落在地的安全套,以及,安全套旁边的戒指。

他几乎要将自己的无名指掐断。

“聂以诚,你带我走。”

第63章爱恨

陈白陷在沙发里,他盯着聂以诚,用微弱的声音,让聂以诚带他走。

聂以诚将视线从地上的安全套和戒指上回来,怒极反笑:“带你走?”

他张开嘴,发出如同受伤猛兽一样的嘶吼:“陈白,你出来鬼混,然后让我带你走,你把我当什么?”

陈白眼睛睁得很大,他看得出聂以诚在说话,可他说什么话,陈白完全听不懂。耳朵好像生出了保护功能,他听不到聂以诚说话。

他略带困惑的看着聂以诚。

聂以诚向他一步一步走过来。

他蹲在陈白身前,一只手挑起陈白的下巴:“陈白,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陈白只是看着聂以诚,就那么略带困惑,又有些天真的看着他。似是完全听不见他说什么。

聂以诚回手,回手之前,他拍了拍陈白的脸。

陈白的脸白而冰凉,这么好的脸蛋,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或者根本从未属于过自己,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聂以诚自暴自弃的想。

他不再理陈白,独自走到和安全套落在一起的戒指旁边,俯身捡起戒指,用手指抚摸戒指内里刻的字,是一个“诚”字。

聂以诚深呼了口气,闭着眼,把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这个过程极为艰难,活像受刑。

他看了一眼掌心内两个戒指,明明挨得那么近,却显得孤零零的,大概是因为他本该戴在人的手指上,此刻被取下来,就显得有些寥落。

聂以诚不再看陈白一眼,他攥着戒指,转身向门口走去。手的力道有些大了,几乎将两颗戒指攥得变形。

他走到门口时,身后忽然有了声音。

“你……要走?”

聂以诚迅速转身,对着沙发上一道细瘦的影子,语速极快的说:“是,我要走,我要马上离开这里。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我压根不该来!”

陈白根本听不到聂以诚的话,他摇摇头说:“可你走了,剩我一个人在这里,我不喜欢,我很冷。”

聂以诚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你不喜欢?你不喜欢为什么要来?这里鑫盛,我们是怎么见面的你忘记了?”

“我不知道。”这回陈白好像听到聂以诚的质问了,他认真的说。

聂以诚复又大步走到陈白面前,俯视他,气势汹汹:“陈白,我们完了,难道你还不明白?西坤的事就算我误会你了,现在总不会再误会你了吧?看看你的样子,你知不知道这叫出轨!”

陈白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聂以诚,眼睛一眨不眨,睫毛有点颤抖,刷子一样颤巍巍的。

聂以诚伸出一只手附上陈白的眼,他看着自己的手说:“我们分手吧。”

他感觉到掌心被刷子划了一下,痒痒的,直刺到他的心里。

他将手抬起,在空中攥了一个拳头,然后转身,大步往门口走。这次,他是真的离开了。

聂以诚将陈白关在门里,他走了出来。

门里的陈白盯着那扇门,他确定自己出不去了,终于身心俱疲,像沙发下摔去。

聂以诚像一记带着火花的流星锤,横冲直撞,离开了鑫盛天地。

宋子峰根本跟不上他,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宋子峰想,能把聂以诚逼到如此不掩饰火气,除了陈白,再也没有第二个人。

陈白没有摔倒地上,顾左从隐秘的那扇门进来,适时抱住了他。

陈白说:“他走了。”

顾左把陈白抱在怀里,说:“对,他走了。真要感谢他,他要是带走了你,我还要一番功夫。”

看陈白脸色苍白如纸,伸手摸了摸陈白的额头:“你和聂以诚说了什么,他怎么舍得扔下你一个人走了?”

想起一年前的宴会上,聂以诚还一脸甜蜜的说“我的爱人”,而一年以后,就把陈白这么扔在自己手上,顾左“啧”了一声。

陈白的身体是凉的,可额头却有些发热。他说:“我想要一条红围巾。”

顾左将陈白抱了起来,用西服裹着遮上了要害处,露出的长腿和胳膊,无力的垂了下去。

他抱着陈白往出走,边走边说:“围巾么,你现在需要的是去医院,让医生检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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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是一个慵懒的贵妇,天气热,人又闲,吃起瓜来感觉清凉无比。

聂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