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节(1/1)

思宇笑了笑,走到钟嘉群身边,摆手道:“嘉群啊,你太客气了,又不是外国总统来了,还得搞个隆重的欢迎仪式。”

话音刚落,身后的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然而随着房门推开,笑声在瞬间嘎然而止,楼道里顿时安静下来,一个温婉俏丽的美艳少妇出现在众人面前,她身材高挑纤细,肤色雪白,那修长秀美的脖颈嫩滑如脂,戴着一条珍珠项链,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披在高耸的胸前,无风自动。

少妇穿得很少,上身只是一件立领白色衬衫,衬衫的下摆很随意地掖在黑色的长筒裙中,一双圆润修长的美腿上裹着黑色的纯棉丝袜,脚下趿着一双绣花拖鞋,浑身上下曲线毕露,风姿绰约,实在是难得一见的俏丽佳人。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王思宇的心脏还是剧烈地跳动了几下,夏广林说过漂亮女人各有各的美法,这话果然是有道理的,眼前这娇艳美人分明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尤物,那眼角眉梢自有一番说不尽的妩媚风情,其中韵味,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没等钟嘉群开口介绍,白燕妮已经优雅地伸出纤纤玉手,颊边的梨涡上泛出清浅的笑意,一时间艳光四射,令王思宇呼吸为之一窒,她甜丝丝地道:“王书记,你好,欢迎你到家里来做客。”

王思宇很快恢复了镇定,笑着与她握了手,只觉得掌中温软滑腻,竟有种说不出的惬意,等那只小手从掌中抽.出时,心头登时一空,仿佛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被掏走了一样,失落之余,他咽了口唾沫,转头对钟嘉群笑道:“嘉群,行啊,你倒是金屋藏娇,艳福不浅啊。”

钟嘉群在旁边也不禁有些得意,脸上笑开了花,却摇头道:“王书记说笑了,我哪有金屋藏娇的福气。”

王思宇笑呵呵地道:“不是没有,依我看啊,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白燕妮乜了钟嘉群一眼,微笑道:“王书记,今天能请到您做客,真是我们家的荣幸,下午我一直都在担心呢,怕您晚上应酬太多,抽不出时间过来。”

王思宇忙摆手道:“我晚上应酬不多,只是平时很少出门,不过嘉群请客,那是一定要来的,以前就听夏副县长夸你长得俊俏,花容月貌,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白燕妮听了,心中自然是万分高兴,喜滋滋地道:“王书记,您真是过奖了,我哪有那么好看啊。”

刘海龙也合拢了张大的嘴巴,在旁边打趣道:“不得了,不得了,钟哥,真没想到嫂子会这样漂亮,她哪里是教育系统一枝花啊,只怕是西山县第一美人了,晓珊,你说是不是”

说完后,他转头去望冯晓珊,却从对方的脸上看到沮丧、嫉妒与不甘的神情,他忙又闭上嘴巴,双手提了提两个沉甸甸的包装袋,不再说话。

白燕妮笑着说:“这位是海龙兄弟吧,总听你钟哥在家里念叨你的好,咱们还是头一次见面呢,你可莫要说笑了,我哪里是什么美人,早就人老珠黄了,要嫂子说啊,你旁边那位妹子才是真正的大美人呢,多漂亮的小姑娘啊。”

钟晓珊也上前一步,笑着说:“嫂子,我叫冯晓珊,钟哥没提起我吧”

白燕妮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原来你就是晓珊妹子啊,看我这记性,平时都记在脑子里,一见面倒忘了个干净,真是不好意思哟。”

王思宇笑了笑,点头道:“嫂子倒会说话,咱们也别在门口站着了,两位大美人先请进屋。”

白燕妮忙侧过身子,笑着说:“王书记,您还是叫我白老师吧,嫂子两个字实在不敢当呦。”

王思宇摆手道:“有什么不敢当的,既然在私下场合,我看还是随意些好。”

钟嘉群却笑着说:“书记大人,就算再随意,也要领导先行,不能坏了规矩,还是您先请吧,不然我们都得在门口站岗放哨。”

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王思宇就不再谦让,微笑着走进屋里,换了拖鞋,就走到客厅里,坐在粉红色的沙发上,把口袋里的烟与打火机掏出来,放在茶几上,抬眼打量着房屋的格局摆设,这是两室一厅的屋子,大概只有六十多平方,里面的家具虽不高档,但都收拾得整洁,正对面的墙壁上打着书柜,上面摆着密密麻麻的书籍,而书柜的中央是空的,里面放着一台电脑,但没有电脑桌,地板上铺着一个彩色的软垫,看来使用者要席地而坐。

而东侧的墙壁的高处挂着一柄长剑,剑鞘古色古香,雕着盘龙图案,长长的红穗垂落在墙边,看上去很是干净,没有挂上一丝灰尘,而长剑之下挂着几张写真照片,除了结婚照外,还有两张极为引人注目,一幅是身着白衣的白燕妮手握长剑,在草坪上作出一个后仰平刺的动作,望着那柔若无骨的腰肢,引人遐思的优美曲线,王思宇不禁怦然心动,而另外一幅照片则是她和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者的合影,老者虽是耄耋之年,却是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手里拄着一柄长剑,只从剑鞘上看,倒正像墙上挂着这柄。

几个人坐好后,白燕妮就笑着走进厨房,王思宇忍不住斜眼望去,瞥见她袅娜的背影,曼妙的身姿,他忽地一怔,脑海中飞快地划过一道闪电,猛然惊觉,这美艳少妇可不正是前些天在超市洗手池边遇到的女人么,当时没有看到她的正脸,但那完美到极致的身材早已深深地刻在王思宇的脑海里,此时一望,便已确信无疑,心里登时咯噔一下,正暗自发呆间,白燕妮已端出几个果盘来,轻巧地放在茶几上,美滋滋道:“王书记,吃些水果吧。”

王思宇暗自叹了口气,笑着摆手道:“嫂子不用客气,你只管去忙,不用理会我们。”

白燕妮又倒了茶水递过来,抿嘴笑道:“那哪成,王书记这位贵客登门,当然不能怠慢,不然嘉群会骂我不懂事的。”

王思宇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水,微笑道:“嫂子说笑了,你这么漂亮贤惠,他心疼还来不及呢,哪里会舍得骂”

白燕妮眉眼如风,瞟了一眼正在与刘海龙闲聊的钟嘉群,娇俏地道:“嘉群,你可听好了,王书记可发话了,以后再敢欺负我,我可要向领导告状哩。”

钟嘉群就抓了一把瓜子,坐在那里讪讪地笑,目光却无意中向冯晓珊扫去,在她的脸上稍作停留,就挪向别处,嘴角拂过一丝苦笑。

冯晓珊吃了几瓣桔子,就从沙发上站起,走到白燕妮面前,嘴里酸溜溜地道:“嫂子,你家的小孩子呢,要不是听说小孩都两岁了,我还以为你是十八九岁的黄花大闺女呢,身材竟然保养得这样好,一点都没走样。”

白燕妮忙笑着说:“乐乐被他奶奶抱到楼下邻居家去了,怕孩子闹起来,扫了大家的兴致,晓珊妹子,你可真会说话,夸得嫂子都不好意思了。”

钟晓珊瞄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嫂子,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我看你倒像牛奶做的,钟哥真是好福气啊,娶到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说话也嗲声嗲气的,听得我心里都直发痒,真是迷死人了,哪个男人见了你能不动心啊,钟哥你可要警惕些,去那么远的地方,小心家里后院起火。”

白燕妮微微皱眉,觉得对方的话实在是有些刺耳,里面尽是挖苦之意,但她还是莞尔一笑,拉着对方的手,轻轻拍了拍,笑着说:“晓珊妹子,你就放心吧,我和你钟哥彼此信任,互相扶持,我们决计不会做出伤害对方的事情,他只管放心去工作好了,后院固若金汤。”

王思宇瞄了钟嘉群一眼,见他神色不安,双手在沙发上抓来抓去,不时地挪挪屁股,有些如坐针毡的样子,就皱了皱眉,笑着说:“嫂子,你家里有扑克牌吗我和海龙、晓珊去打会牌,你们两口子赶紧做饭,那么小的孩子在邻居家也不方便,我们早点吃完早点走,不要给你们带来麻烦。”

白燕妮忙笑着说:“扑克牌有,嘉群还不快去拿,王书记怕是饿了,我这就去收拾饭菜。”

王思宇笑道:“前些天到山里打了些野味,有野猪肉和鹿肉,味道很不错,都做了吧,给大家尝尝鲜。”

刘海龙听了就笑道:“晓珊,你看,我们都沾了王书记的光,这回可有口福了。”

冯晓珊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起身走到墙边,放了桌子,将椅子摆好,钟嘉群从抽屉里翻出扑克牌,交到王思宇的手里,三人坐在桌前玩起斗地主来。

白燕妮拉着钟嘉群进了厨房,关上房门,小声道:“嘉群,怎么没见庄主任和夏副县长,却领了两个不知深浅的小青年来,那个女孩子说话怎么还带着火药味”

钟嘉群摇头道:“燕妮,你是多心了,冯晓珊那人向来都是大大咧咧的,说话很随意,她心地还是很善良的,在工作上对我帮助不小,你别和她一般计较,老庄那人太阴,我不想和他多接触,老夏太好色,更不能让他进咱家的门。”

白燕妮听了就怯怯地笑,拿手在他后背上捶了一拳,悄声道:“瞧你那样,真是没出息,手里捧着个糟糠窝窝头,自己不肯吃,倒还怕别人来抢,你也不想想,王书记和咱们这些小人物在一起喝酒,哪里能喝得爽快,肯定要找个能喝的县级领导来坐陪,再说了,要不是人家夏副县长帮忙说话,你现在还窝在委办当受气包呢,哪里能在几个月内连升两级,做人可不能没了良心,过河拆桥的事情可不能做,这刚刚有了起色,就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寒了人家的心,那可太不好了,万一以后再落了难,可没人肯帮你。”

钟嘉群一时找不出话来反驳,只好道:“燕妮,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再去打电话,时间还来得及。”

白燕妮叹了口气,摇头道:“算了,还是我去打好了,你这书呆子,真是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不通人情世故,有再大的能耐又有什么用”

钟嘉群不服气地道:“燕妮,你也不能这样讲,王书记非常看中我,等着瞧吧,不出两年,我肯定当上乡党委书记,到时候我在商业街边上买间大房子,让你和乐乐过上好日子。”

白燕妮嘻嘻一笑,拿手指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低声啐道:“指望你这不开窍的呆子,只怕我们娘俩得穷死,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如果没有和领导处好关系,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人搭理,嘉群,你倒是说说,要是没有我在幕后指挥,你能有现在的好光景吗”

钟嘉群连连点头,竖起一根大拇指,点头道:“这个得承认,燕妮,你是我的贤内助,这次能够东山再起,你的功劳最大。”

白燕妮眼波流转,笑着瞥了他一眼,低声道:“知道就好,别傻站着了,还不快去洗菜干活。”

钟嘉群笑了笑,便扎了围裙,洗了手,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白燕妮到卧室里打了电话,出来后,便笑吟吟地站在王思宇的身后,笑着说:“王书记,刚才给夏副县长打了电话,请他到家里来做客,夏副县长本来有应酬,来不了,可一听说您在这里,马上就把晚上的宴席给推了,这就要赶过来。”

王思宇抽出几张牌打了出去,笑着说:“老夏要来吗那可不是什么好事,他这个酒县长可了不得,喝起酒来没完没了,这顿饭说不上要吃到什么时候去了。”

白燕妮嫣然一笑,轻声道:“没关系的,王书记,既然来了,当然要喝好,我那边已经准备了四瓶好酒呢,您放心好了,只要不耽误工作,玩到通宵都行。”

王思宇笑着说了声好,把手里的牌合拢放在桌子上,伸手往衣服口袋里摸去,倒摸了个空,白燕妮赶忙转身来到茶几边,拿来烟和打火机,帮王思宇点上,这才喜滋滋地去了厨房。

冯晓珊冷冷地向厨房方向瞥了一眼,低声道:“嫂子倒是个人精,会讨人欢心,也爱出风头,不像钟哥那么憨厚朴实,我真是奇怪了,别人家的男人要出远门,哪个女人不是愁眉苦脸的,可她好像开心得合不拢嘴,倒像是盼着钟哥早点离家似的,真是让人费解。”

刘海龙洗了牌,笑着附和道:“是有些奇怪,这样漂亮的女人,真不知会有多少人会惦记,要说娶老婆,还是相貌普通些的好,省得操心。”

冯晓珊白了她一眼,撇了撇嘴道:“也不都那样,漂亮女人本分的多得是,要分人的。”

王思宇皱了皱眉,深吸了一口烟,摆手道:“你们两个啊,少说两句,我们是来做客的,不要讲女主人的坏话,这样不好。”

两人听后对视一眼,不再吭声,只管闷头抓牌,刘海龙其实心情大好,带冯晓珊来见了钟嘉群的老婆后,想必会打击到她的自信心,让她对钟嘉群断了念想,彻底死心,他却不知道,此时冯晓珊妒火中烧,正在心里盘算,要想个办法,让白燕妮在酒桌上当场丢丑。

十几分钟后,钟嘉群急匆匆地从厨房里出来,下楼接了夏广林上来,夏广林一进屋,就哈哈笑道:“王书记,以后喝酒一定要记得叫我,不是我吹,在这西山县城内,也就我能陪好你,别的人统统不行。”

王思宇笑了笑,把牌丢到一边,坐到沙发上,摆手道:“老夏啊,你可是我的手下败将,要想陪好我,恐怕难度不小。”

夏广林笑呵呵地坐了下来,点头道:“陪不好也得陪,人家白老师可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让我把你放倒了。”

这时白燕妮端了茶水走过来,嘻嘻笑道:“夏叔,瞧你,居然进门就诬陷我,在王书记面前说我的坏话,真是太不像话了,小心一会不给你酒喝。”

夏广林忙拱手道:“白老师,那可不成,我这人可以一日无饭,就是不能一日无酒,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这次吧。”

白燕妮嫣然一笑,又袅袅娜娜地进了厨房。

夏广林悄声道:“怎么样,这美人算不算是极品,我没说错吧”

王思宇笑着点了点头,低声道:“没错,还真是个颠倒众生的尤物。”

夏广林摸起茶杯叹息道:“钟嘉群那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啊,癞蛤蟆吃了天鹅肉,这女人就算放在省城,那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啊,倒被他搞到手。”

王思宇瞥了他一眼,低声道:“老夏,你这话就不对了,嘉群也是一表人才,工作能力也是很强的,怎么能说是癞蛤蟆呢,照我看,他们两个倒是郎才女貌,很般配的一对。”

夏广林呷了一口茶水,咀嚼着两片茶叶道:“王书记,也许你说的对,不过眼睁睁地看着这亩良田就这样荒芜了,我真是觉得可惜啊。”

王思宇抬手在他后背上拍了一下,皱眉道:“老夏,别忘记我上次的提醒,可不许打她的主意。”

夏广林嘿嘿地笑了笑,点头道:“放心好了,王书记,我也就是在嘴上占占便宜,这么大岁数了,就算是再好的良田也犁不动喽,不过你要是有这意思,我倒是可以帮你牵线搭桥,让你尝尝她的味道。”

王思宇笑了笑,没有吭声,目光再次移到墙上那张引人遐思的写真照片上,想着白燕妮那完美的身材,高耸的酥.胸,惊艳的俏脸,一股热流就在小腹中涌起,下身变得火热坚.巨起来,他忙跷起二郎腿,摆手道:“老夏,别开玩笑了,我可没那心思,我们领导干部,一定要做到不贪财不好色,这是底线”

第五十一章 家宴 中

二十分钟后,一道道精致的菜肴端到餐桌上,有冬笋鹿肉丝、红焖野猪肉、糖醋鲤鱼、火爆腰花、葱香云菜炒魔芋、香菇炒空心菜、还有几道凉菜,最后钟嘉群捧着一道热气腾腾的清炖甲鱼汤上来,众人就都洗了手,说说笑笑地来到餐桌边,王思宇与夏广林自然是坐了上位,刘海龙坐在王思宇的左侧,下面依次是冯晓珊、钟嘉群和白燕妮。

钟嘉群打开酒,把杯子都满上,又给冯晓珊和白燕妮倒了牛奶,众人先共同碰了一杯,吃了几口菜后,钟嘉群就把酒再满上,端着杯子站起来,笑着说:“王书记,感谢您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光临寒舍,更感谢您的培养与厚爱,我钟嘉群是在最落魄的时候遇到您的,没有您的提携与支持,就没有我钟嘉群的今天,俗话说,吃水不忘打井人,受人滴水之恩,必将涌泉相报,我敬您一杯薄酒,聊表心意。”

他此时真情流露,说话时声情并茂,感情真挚自然,这番话又讲得入情入理,极为动情,白燕妮在旁边听得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想起男人这些年的坎坷经历,也觉得心中酸楚,但总算是熬出头了,她笑了笑,伸手在钟嘉群的背后轻轻拍了拍,拉了他的一只手,紧紧地攥在掌心中,轻轻摩挲,眼波里一片温柔。

众人受钟嘉群的情绪感染,都不由自主地放下手中的筷子,笑着鼓起掌来。

王思宇端着杯子站起来,咳嗽两声,就笑呵呵地道:“嘉群,客气话不要多讲,你能有今天,是因为你的能力得到了认可,所以不需要感谢任何人,人生总是会有波折的,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但面临挫折时,要有一颗坚强的心,男人嘛,要有勇气有担当,能够迎难而进,咬碎钢牙不折腰,那才是真汉子,你是我的秘书,大家又都是年轻人,我对你还是有很高期望的,希望你到了北辰乡以后,能够努力工作,造福乡里,扎扎实实地干出一番成绩来,那样我的脸上也有光彩。”

说完之后,王思宇转过头来,对着夏广林道:“老夏,夏伯乐同志,你也过来赞助一杯,感谢你给我推荐了位好秘书,嘉群不错,我很看好他。”

夏广林听后哈哈一笑,也举着杯子站起来,三人碰了杯,在清脆的撞击声中,均是一饮而尽,其他几人又笑着鼓了掌,钟嘉群的酒量极少,坐下后,打了两个嗝,酒气上涌,脸上就渐渐红了起来,白燕妮忙为他夹了菜,悄声道:“多吃点菜,压压酒气,别喝得那么急。”

钟嘉群点了点头,刚吃了两口野猪肉,就觉得脚面一紧,已被人轻轻踩住,他忙转头望去,却见冯晓珊的眼波飘来,目光中满是伤感之意,钟嘉群心中一虚,不敢与她的目光相接,缓缓将左脚抽回,放在椅子下面,闷头吃菜。

冯晓珊轻轻叹了口气,将杯子里的牛奶喝光,伸手摸起酒瓶斟上白酒,从椅子上站起,端着杯子,笑吟吟地道:“王书记,夏县长,能够有机会坐在一起吃饭,是我冯晓珊的荣幸,我敬二位领导一杯。”

王思宇刚刚端起杯子,夏广林便笑着拿手拦住,似笑非笑地道:“晓珊啊,敬酒要有诚意才成啊,你看人家嘉群刚才的敬酒词,多感人啊,你得想好敬酒词,不然我们两个可不喝。”

冯晓珊微微一笑,略一思量,就点头道:“好,就依夏县长的意思。”

接着她轻轻咳嗽两声,就笑着说:“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满怀深情来敬酒,领导在上我在下,要干几下就几下。”

她话音刚落,白燕妮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待众人转头望她时,她忙抬手掩了薄唇,扭头望向别处,眸光飘忽不定,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那模样娇艳欲滴,众人望之无不怦然心动。

夏广林收回目光,笑着说:“说的好啊,领导在上我在下,要干几下就几下,晓珊不愧是委办的女中豪杰,讲话有水平,王书记,既然她这么有诚意,那我们两个就双管齐下,干了它”

王思宇皱了皱眉,抬眼望去,却见冯晓珊一脸平静,似乎并不以为意,刘海龙与钟嘉群却均是表情尴尬,都低下头去,一声不吭地埋头吃菜,他忙起身圆场道:“晓珊啊,早就听说委办有个小姑娘不错,做事认真,一丝不苟,稿子写得也带劲,文采飞扬啊,大家都很看好你,好好干,争取以后出个女乡长,来,我们干杯。”

冯晓珊感激地瞥了他一眼,低声道:“谢谢王书记。”

仰脖喝了一杯酒后,她却没有坐下,再次摸过酒瓶,倒上酒,举着杯子转过身来,轻声道:“嘉群哥,感谢你这段时间来对我的悉心指导,当我在工作上遇到困难的时候,你一直都给了我最大的帮助,明天你就要离开了,我心里很不好受,在这里小妹敬你一杯酒,祝你官运亨通,前程似锦。”

钟嘉群端着杯子站起来,瞥了一眼冷眼旁观的刘海龙,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就笑着说:“晓珊,海龙,我们三个喝一杯吧,感谢你们两人对我的帮助,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刘海龙叹了口气,压住心头的火气,也端着杯子站起来道:“钟哥,我和晓珊祝你一路顺风顺水,早日高升。”

他们三人喝了酒,夏广林也与王思宇碰了一杯,大家安静地吃了几口菜,轻声交谈起来。

过了一会,见场面有些冷清,为了活跃气氛,夏广林就拿筷子敲了桌子,待众人安静下来,他就讲了个荤段子,说是西山县真实发生的事情,一个已婚男人得了不举之症,夫妻间的房事极为苦恼,两人四处寻医求药,效果都不理想,老公有次去省城公干,偶然遇到了古华寺的一位得道高僧,那位僧人教了他一套咒语,结果效果极好,每次行.房前,只要去洗手间念几遍咒语,就能一路凯歌,高飞猛进,他老婆在欣喜之余,就有些好奇,有次悄悄跟在他后面,却看到老公赤身裸.体地站在镜子前,不住地自言自语道:“她不是我的老婆,她不是我的老婆”

众人听了就开怀大笑,趁其他人不注意,白燕妮悄悄拉了拉钟嘉群的衣袖,把嘴巴凑到他耳边,悄声道:“老婆都是别人的好,晚上你也去试试这咒语吧,我保证不偷看。”

钟嘉群脸上一红,刚想说话,胸中一股酒浪翻滚,险些从喉咙里喷出来,他赶忙抬手捂住嘴巴,转身离开座位,摇摇晃晃地奔到洗手间里,把着马桶吐了半晌,白燕妮开门走进来,拿湿毛巾给他擦了背,低声抱怨道:“嘉群,没事吧,不能喝就别逞能,干嘛把自己搞成这样,你这呆子也太实在了,除了领导敬的酒外,其他人何必理会,他们终归是小角色,根本帮不上你什么,在酒桌上,只需哄得王书记开心即可,其他人简单应付一下就成了。”

钟嘉群笑了笑,拿手指抠着喉咙,含混不清地道:“燕妮,我心里有数,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呆会就好。”

白燕妮帮他敲了背,又递过水杯,让他漱了口,见钟嘉群的脸色依然不好,便叹了口气,轻声道:“你先在这歇会吧,我回去作陪。”

钟嘉群点了点头,低声道:“千万要陪好客人,我稍后就回去。”

白燕妮照了照镜子,信手理了理胸前的秀发,笑着应了一声,便转身推开房门,悄悄回到客厅,落座后,却见刘海龙放下手中的杯子,笑着说:“王书记,我们先慢点喝,等等钟哥,夏县长刚才的段子讲的好,我前些日子听了个段子,也非常好笑,这就讲给大家听听。”

众人就笑着点头,刘海龙卖了个关子,拿眼睛在桌边扫了一圈,挺了挺胸脯,才慢悠悠地道:“有天中午,小偷摸进一间民宅,在偷了东西后,他发现正在午睡的女主人模样俊俏,就起了歹意,悄悄摸到了床边,意图强.奸,却将女主人惊醒,遭到她的誓死反抗,两人正僵持间,恰巧丈夫下地回来,见老婆被小偷压住,一怒之下,抡起铁铲就向小偷的后背拍了过去,就听老婆哭着骂道:该死的,你回来的真不是时候,反抗了半天,倒被你一铲子给拍进去了。

他话音刚落,在座的人就都轰然大笑,白燕妮刚夹了口菜,没等放到嘴里,就觉得有趣,也忍俊不禁,吃吃地笑了起来,香菇掉到面前的碟子里,她却浑然未觉,依旧耸动着肩膀,窃笑不已。

王思宇斜眼瞄去,却见她拿着筷子抵在唇边,那妩媚动人的俏脸上,悄然飘上两朵红霞,红艳艳的,实在招人喜爱,目光落在那滑腻如脂的脖颈上,没来由的心头一热,只觉得口干舌燥,就端起面前的酒杯,皱着眉头一饮而尽,竟生出几分醉意来,他笑着放下杯子,抱肩调侃道:“嫂子,嘉群去哪里了,是去念咒语还是铲地去了”

众人听了,再次笑得前仰后合,夏广林捧着肚子笑了半晌,就在旁边凑趣道:“肯定是去外面铲地了,王书记快下手,我们帮你放风。”

桌边就又是一阵爆笑,刘海龙也插话道:“王书记可要加把劲了,这种事情最好还是靠自己,钟哥没有铲子相助,只能拿手拍了,效果要打上七八分折扣。”

王思宇笑了笑,没有吭声,只是盯着面前的酒杯,眉头微微颤动,脑海里多出许多生动的影像来,暗自琢磨,要真能要了这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就算挨一铲子也值了。

白燕妮见众人扯上王书记,不好反驳,只好嫣然一笑,顺着话题说:“嘉群哪敢去拍王书记,他最多也只能拍我。”

说完之后,听众人笑得更加厉害起来,便觉得脸上烧得厉害,忙吐了下小舌头,拿手捂了艳光四射的俏脸,羞惭惭地笑了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过了半晌,她才将手移开,摸了摸滚烫的双颊,站起身来,扭捏着往王思宇的碟子里夹了几道菜,又帮他斟上酒,有些难为情地道:“王书记,您是知道的,嘉群酒量有限,刚刚已经喝多了,正在洗手间醒酒呢”

正说话间,钟嘉群从洗手间里走出来,醉醺醺地坐在座位上,抬手在白燕妮的后背上拍了拍,笑着说:“老婆,在说什么开心的事啊,在洗手间里就听你们笑得厉害。”

他刚说完,桌上的人就又放声狂笑起来,刘海龙已经笑到小腹疼痛,把着椅子道:“钟哥啊,你还真拿手拍啊”

钟嘉群有些莫名其妙,抬手挠了挠头,迷惑不解地道:“怎么了”

白燕妮咬着嘴唇忍了半天,还是扭头笑出声来,过了半晌,她才幽幽地叹了口气,佯装嗔怪地在他后背上也捶了一拳,幽怨地望了他一眼,娇嗔道:“该死的,你回来的太不是时候了,白白解释了半天,倒被你一巴掌给拍进去了”

说完之后,再也忍俊不住,她先带头笑了起来,在众人的笑声里,钟嘉群更是摸不到头脑,再加上喝多了酒,脑子的反应就不是一般的慢,愣愣地道:“把什么东西拍进去了”

白燕妮一脸娇羞,努嘴道:“你这书呆子,可真是没救了,想知道啊,自己去问王书记,他自然会告诉你。”

第五十二章 家宴 中下

夏广林在旁边看得有趣,就故意逗道:“嘉群啊,要是王书记到你家里来偷东西,你会不会拿铁铲拍他”

钟嘉群笑着说:“夏县长别开玩笑了,哪里会出现那种情况,王书记喜欢什么只管说一声,我自然会双手奉上,哪里会用偷。”

白燕妮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乜了他一眼,抱着他的胳膊摇了摇,低声道:“你这呆子,倒是嘴上大方,也不问偷的是什么,就一口答应下来,只怕到时就舍不得了。”

钟嘉群笑着说:“有什么舍不得的,王书记喜欢什么,尽管拿去好了。”

夏广林端着杯子道:“王书记,你这秘书真是好,贴身又贴心,真是让人嫉妒。”

众人就又是一阵哄笑,白燕妮赶忙夹了一块野猪肉,送到钟嘉群的嘴里,娇嗔地笑道:“行了,我的傻老公,快吃东西吧。”

王思宇可不想闹得太过火,就笑着点了一根烟,忙摆手道:“算了,小偷的笑话先放一放,咱们说点别的,都别瞎起哄了。”

白燕妮却收起笑容,轻轻叹了口气,把筷子放下,愁眉不展地道:“王书记,要说起小偷,还真是可气,前些日子我一时不慎,竟把结婚戒指给丢了,伤心得我几天都没睡好觉,那个戒指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嘉群来讲,都有着特殊的意义,那可是我们两个省吃俭用攒了三个月的工资才买下的,我想了,那些天从没摘下来过,很有可能是被小偷偷去了。”

王思宇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把手伸进上衣口袋里,摸了摸那枚钻戒,皱眉道:“什么时候丢的”

白燕妮丢头吃了一口菜,一脸伤心地道:“就是上周五,也怪我粗心大意,临睡前才发现戒指不见了,都不知丢在哪里了,硬是找不到了。”

王思宇心中一动,暗想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上周五刚刚撞见钟嘉群出去偷情,白燕妮的结婚戒指就丢了,恰好还被自己拾到,这真是咄咄怪事,他闷头吸了两口烟,弹了弹烟灰,就微笑道:“嫂子,你也不用伤心,依我看,未必是被偷了,说不定是忘在屋里什么地方了,回头你再仔细找找。”

白燕妮摇头道:“家里几乎都翻遍了,真的没有。”

冯晓珊夹了口菜,似笑非笑地瞥了白燕妮一眼,摇头说:“嫂子,你未免也太粗心了吧,结婚戒指那么重要的东西都能丢掉,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白燕妮也是一脸自责地道:“是啊,那天不知怎的,就是魂不守舍,总觉得失落落的,好像预感要出事情,结果就丢了钻戒。”

钟嘉群听了两人的对话,想起那晚的情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就尴尬地笑了笑,放下筷子,拉过白燕妮的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悄声道:“燕妮,一个戒指而已,丢了就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过些日子再买个就是了,不要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白燕妮伸出纤纤玉手,低头望着左手的无名指,摇头道:“那不一样,都戴了五年了,就这么丢了,真是怪可惜的。”

冯晓珊瞄见两人在酒桌上态度亲昵,情意绵绵,心里就又是一酸,喝了一口苦酒后,就放下手里的杯子,从饭桌上抽出一支牙签来,笑着说:“算了,嫂子,别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我们玩个小游戏吧,热闹一下。”

夏广林见多识广,看了她手里的牙签,就知道是玩什么游戏了,那是西山县刚刚流行的玩法,酒桌上的人嘴里衔了牙签,拿嘴传递,不许用手去扶,若是有人中间掉落,就要表演节目,如果一轮下来牙签没掉,就要折断一半,重新开始,这样传下去,牙签越来越短,桌上就很容易出现两人亲嘴的暧昧场面,他偷偷瞄了一眼身侧温婉俏丽的白燕妮,心里就变得奇痒难止,嘴里却说:“晓珊这丫头就是鬼点子多,会调节气氛,不过玩这个游戏,你们女孩子怕是要吃亏的。”

冯晓珊笑了笑,喝了一口白酒,不动声色地道:“今儿是嘉群哥的好日子,当然要在酒桌上热闹一下,就是图个高兴呗,我是没什么,就怕嫂子面皮薄,扫了大伙的兴。”

说完把牙签叼在嘴里,斜眼去望白燕妮,脸上带着戏虐的神情,白燕妮问了游戏规则,就大大方方地道:“晓珊妹子,只要嘉群同意,我没意见。”

钟嘉群斜眼望去,见坐在白燕妮身侧的夏广林笑得诡异,心里就不太舒服,赶忙摇头道:“晓珊,不要闹了,咱们还是专心喝酒好了,在领导面前玩这种游戏,太不庄重了。”

王思宇的身边恰巧是两个大男人,他也是一阵头疼,忙摆手道:“嘉群说的对,还是先喝酒吧,那都是小孩子玩的东西,没意思。”

夏广林见没了机会,便觉得惋惜,窥视着白燕妮那两片娇艳欲滴的薄唇,悻悻地叹了口气,就端起酒杯,轻声道:“王书记,来,咱们两个再走一个。”

两人撞了杯子,各自把杯中酒喝掉,白燕妮忙取了瓶酒,打开后,再次为两人斟满,又拿勺子舀了两碗汤递过去。

夏广林喝了一口靓汤,就笑着说:“王书记,嘉群可真是好福气,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还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又风趣幽默,真是不错。”

王思宇点了点头,夹了口菜,笑着说:“是啊,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

冯晓珊听了,心里就更不是滋味,刘海龙与她搭话,她也是全然不理,就坐在一旁自斟自饮,没过一会,就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脸上酡红一片,眼角的余光一直盯着身旁的钟嘉群,满脸的惆怅。

刘海龙见了,心头那根刺就又被触动,疼得厉害,他总觉得要是没有钟嘉群的出现,自己和冯晓珊之间的关系不会变得这样糟糕,在恨恨地盯了钟嘉群一眼后,刘海龙端起酒杯站起来,笑着道:“钟哥,以前小弟不懂事,多有得罪,你大人有大量,还请多多包涵,这杯酒是践行酒,也是赔罪酒,你务必要喝。”

钟嘉群不好推辞,只好与他碰了杯,刚刚喝了一半,就觉得喉咙里火辣辣的,肚子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险些喷出来,他端着酒杯直皱眉,却再也喝不进去,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白燕妮瞧了,赶忙抢过酒杯,笑吟吟地说:“海龙兄弟,你嘉群哥酒量有限,剩下这半杯酒,嫂子替他喝了。”

白燕妮说完,仰脖喝了进去,放下杯子时,却无意中却发现,刘海龙正斜着眼睛,以怨毒的目光乜视着身边的老公,她心里登时一惊,却假装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夹了菜送过去,甜丝丝地道:“海龙兄弟,动筷子,别光看着,一会菜都凉了,趁热吃。”

刘海龙这时才勉强地笑了笑,摸起筷子低头吃菜,白燕妮坐下后,不禁微微皱眉,她本能地意识到,这人对自己的老公有很深的怨恨,有他在王书记身边当秘书,绝对不是件好事,日子久了,极有可能会离间老公与王书记之间的感情,这倒是个麻烦,要想法解决掉,不能在王书记身边留下这个定时炸弹。

正沉思间,身边的钟嘉群身子忽地一歪,险些滑到椅子下面,白燕妮眼尖,忙一把拉住他,见老公醉得不像样子,身子软绵绵地瘫在椅子上,她暗自叹了口气,就仰起俏脸,笑着说:“王书记,夏县长,嘉群酒量有限,今儿高兴,就多喝了两杯,没成想醉成这个样子,让大家见笑了,你们慢喝,我先扶他到屋里,去去就来。”

王思宇笑着点点头,见白燕妮将钟嘉群扶起来,一步步地走向卧室,心里暗自赞了一声,这女人真是个贤内助,能帮钟嘉群撑起半边天来,望着那高挑纤细的背影,又想起当日在超市初见的一幕,沉吟半晌,苦笑着摇了摇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却见夏广林把嘴巴凑过来,悄声道:“王书记,动心了”

王思宇微微皱眉,压低声音道:“老夏,别乱说,嘉群什么都好,就是酒量差了些,不及我一成,真怕他下去制不住那些粗人。”

夏广林诡秘地一笑,拉长声音道:“是啊,在乡里工作,喝不了酒哪成,他还要多锻炼啊。”

白燕妮再次返回时,刚刚坐下,冯晓珊却端起酒杯站起,摇摇晃晃地道:“嫂子,你们伉俪情深,真是让人羡慕,也让人嫉妒,我单独敬你一杯,祝你永远年轻漂亮。”

白燕妮既然已经沾了白酒,也就没法拒绝,只好笑着陪她喝了一杯,这杯酒下去后,那张俏脸上就如同打了腮红,更加艳丽起来。

王思宇见冯晓珊醉得厉害,脚下拌蒜,却依旧伸手去摸酒瓶,就知道不能让她再喝下去,否则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来,他忙拉过刘海龙来,把小车钥匙交给他,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海龙,晓珊今晚喝得有些多,你先把她送回去。”

刘海龙点头道:“王书记请放心,我一定安全把她送到家。”

他向白燕妮打了招呼,就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