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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克制住对周淙文的爱一样克制住对自己的爱。

也许,在周冕的心里,求而得之的东西倒不是最美的。

那犹抱琵琶半遮面,思君只敢在梦中的感情,才是最美好的吧。

一辈子脉脉含情,却又不会诉之于口,只埋藏在心里,像是窖酒一样地发酵,这份感情永远也不会因为暴晒在阳光下别人的目光中而失去味道,反而会越醇越香,直到死的那一刻随着他的死亡而消散。

感情不会因为得不到而失去,反而只会因为得不到而更美,就像是月下的美人,朦朦胧胧,婷婷袅袅,飘渺优美,不会因为暴晒在阳光下失去韵味。

周冕并不求周淙文回应自己,虽然他总是因为路易斯吃醋。

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却被乔伊斯伤害了,以后已经失去了坦然地站在周淙文面前的资格。

他的胸口疼痛起来,有种生之无趣的感觉缭绕着他。

这时候,乔伊斯把他抱在了怀里,霸道地说,“爸爸,我知道你又在想活着没意思死了最好,但是,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想。你要是这样,我就把我们俩的事情告诉大伯,我说是你勾引我的,你和我发生性关系……”

周冕冷冷望着乔伊斯,低声道,“随你。”

虽然嘴里这样淡漠,但是心却被紧紧揪起来,他根本不敢让周淙文知道自己这样肮脏。

第52章

被乔伊斯那样对待,周冕不可能不病倒。

本来是他最喜爱的古色古香,此时他却看到就心闷憋气,难受得像是一口浊气堵在嗓子眼里,既发泄不出,又吞咽不掉。

所以,他也就只能病倒了。

他不要再看到那张拔步床,乔伊斯就把他安排在了旁边的房间住着养病,说是养病,也差不多是把他给软禁起来了。

除了几个专门的仆人照顾周冕,门口还守着保镖,而且整栋楼的安全防范措施也有加强。

乔伊斯给出的理由是周冕又发了之前的抑郁症,有自杀倾向,不得不这样加强防范。

一直照顾周冕的仆人卢呈祥,因为老婆生病,他回冷杉城堡接老婆到里昂治病了,于是周冕身边一时连个自己人都没有,全是乔伊斯的人。

别说周冕现在身体不好,就是身体好些,想要从守卫森严的埃尔森大宅里出去,也断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乔伊斯工作去了,周冕因为头疼难受睡到临近中午才起床,起床了就有仆人来伺候他,早饭连着午饭都是在卧室里用的,下午他在宅子里走走,走到哪里身边都有人在,他神恹恹地把家里的情况看了一遍,对管家道,“我想出门去看看。”

管家很是恭敬地回答,“老爷,外面天气热,你身体又差,这时候怎么好出门去走。”

周冕在沙发上坐下,用手撑着额头,像是要呼吸不过来一样地深吸了两口气,“把电话拿过来,我要打电话。”

管家比刚才还要恭敬地答道,“少爷说了,您要打电话,一律要经过他的同意,不然不行。要不,您先和少爷说一声。只是,现在少爷应该在工作,说不定还在和重要的人说话,不适宜给他打电话过去问他这件事。”

周冕厌恶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把脸埋在了手臂里,因为饭后吃过药,他便又开始昏昏欲睡。

这种日子,和死了也没有什么差别。

管家看他要睡,就过来劝道,“老爷,我扶您上楼回卧室里午睡好吗?”

周冕不为所动,管家劝不动,就叫人过来硬扶他上楼,而且还说道,“还是上楼午睡吧,老爷,您这样做在这里,身体肯定不舒服。”

周冕抬起头看了要扶自己的仆人几眼,道,“不必。”

但是仆人并不听他的话,硬要扶他走,周冕发火地骂道,“滚开。”

骂完就是一阵急喘,面红耳赤头晕目眩地要昏倒,他这完全是被气的。

他想这里根本不是他的地方,没有人会听他的话,他想回周家去,但是乔伊斯不放人,那个畜生,逆子,混蛋……

正是僵持不下,大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怎么保镖护卫变多了,最近这里出了什么事吗?”

管家看向大踏步潇洒利落进来的人,眼神变了一瞬,马上又恢复了一向的平静无波,对来人说道,“莫兰少爷,您今天怎么来了。”

尤金.莫兰对他一笑,道,“我只是和乔分了手而已,又不是说我从此和他连朋友也不做了。我来,你不欢迎?”

管家道,“当然是很欢迎莫兰少爷您的,只是,少爷不在家,不知道您是有什么事?”

尤金道,“我最近还不想看到他呢,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来找点东西。”

周冕最近吃药太多,大脑反应变慢,记忆力也没有以前好,而且嗜睡,他淡淡往尤金看过去,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位是乔伊斯以前的男朋友,还经常来看自己和自己聊天的。

周冕看到尤金,并没有打招呼,只是淡淡扫了他几眼,又要坐下。

尤金这时候看到了他,以前虽然对外人冷淡但是一向礼数周全的周冕居然不理睬他,这让尤金有一瞬间的诧异,他走上前去,对着周冕笑着打招呼道,“伯父,您在家呢。您的世界旅行怎么样了,在外面还好吗?”

周冕用疼痛的脑袋用力去想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前段时间的确是出门去旅行过的,而且他还想永远避开乔伊斯,只是之后还是被他带回来了。

周冕恹恹地没有回答他。

尤金看出奇怪之处了,心想之前一直好好的乔伊斯的父亲这是怎么了?

这时候管家对他做了解答,“莫兰少爷,老爷刚吃过药不久,现在神不好,我正要扶他上楼去午睡。”

尤金道,“我来帮忙吧。”

管家要说不用,尤金却已经上前去扶上了周冕,他澄澈的眼里带着关心,周冕多看了他几眼,迟钝的大脑转了转,伸出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他的左手上的伤还没有大好,依然缠着洁白的纱布,尤金看到,不由惊道,“伯父,你左手受过伤吗?”

管家本又要代答,周冕居然自己回答了,“木头断了,在木头端口上划伤的,不碍事。”

他的声音低低哑哑,轻柔脆弱,宛若读着诗,尤金听得心里一阵阵地柔软舒坦,扶着他往楼上走,他便又问道,“伯父,您是病了么,是什么病?我看你神这样,想必病得不轻,为什么没有去医院。或者,去个安静的地方疗养也好,住在这里,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