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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初对我父亲也没有别的要求,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就好。只是人心的欲望是会不断膨胀的,她慢慢的就开始不满,开始幻想更多。我出生后,我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到外国去调养身体,还请了专门的月嫂。在国内,我父亲工作繁忙,家里的事情都是交给管家,保姆和他那位情人打理。”

“直到我父亲发现,他的情人开始变得贪心,开始设计让他们俩的事情暴露,从而逼迫他离婚,我父亲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他想尽一切办法让他的情人离开,然后我母亲也修养回来,重新过起日子。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相安无事,所以我父亲根本想不到那个女人会偷偷跑回来,还将我抱走了。”

“我母亲因为这件事差点崩溃,直到检查出来她又一次怀孕。为了肚子里的第二个孩子,她必须拾好心情待产。另一边,我父亲也在四处寻找我。最初,他们一直都认为我是被绑匪带走了,很快就会跟他们勒索赎金,再后来,他们又在想是不是人贩子干的。可人贩子如何进得了梁家呢?巧的是,那天附近的监控器竟然一起失灵。”

说到这里,梁辰笑着看向唐朵:“其实仔细想想,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曾经在梁家住过一段时间,对那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又怎么可能做到这步?”

唐朵眨了下眼,按耐着心里的震惊,问道:“那后来呢?他们是怎么找到你的?”

梁辰低声道:“后来,那个女人换了一个身份,一直住在别的城市。但她的生活并不好,她有跟过另外一个男人,也怀过孕,连着三个孩子都没有保住,那男人也离开她找了别的女人,她也落了一身病。几年后,她回来了,和我父亲见了一面,跟他坦白了我的去向。我父亲这才知道我,验证我的身份。”

唐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只是在努力回想着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梁辉夫妇,在人前的他们是那样从容和善,恩爱默契,她怎么都想不到他们两人之间还曾有过这样的变故。

梁辰继续道:“这件事,虽然我父母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但我知道他们心里一直有愧疚。我刚从立心回到家里的时候,曾听到他们吵过一次架。那时候,我不太理解,后来才慢慢明白一些道理我父亲,他对那个女人是有愧疚的,对我更是如此。我母亲,她一直在责怪自己不应该去国外疗养,而应该陪在我身边。我不到一岁就丢失了,他们都很后悔和我没有时间好好相处,错过了我的童年。他们也十分后怕,万一我早就死了,或是一辈子都找不回来,那又会变成什么样……即便是现在,他们依然心里有愧。这样的愧疚会伴随他们一生,是创伤,也是教训。自然,如果不是因为这段故事,我的父母和小星,在那十年里也不会成为外人称羡的三口之家,而我回家的这些年,我所看到的更多的是也包容,而不是争吵。”

若非经历过大风大浪,又如何体现得出海面的平静。梁辉夫妇对梁辰带女朋友突然回家这件事,没有一丝一毫的挑剔,更多的是喜悦,是接纳。

唐朵轻轻叹了口气,问:“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应该换个角度看待唐果这件事?我想就算我做得到,唐果也做不到,这对她来说太难了,我们也都太年轻了。”

唐朵不知道,时间是否能治愈一切,抚平所有伤痕,如果可以,那么她愿意等,等到唐果可以真正毫无负担的笑出来,而不是仅仅是为了弥补。

也许那会是又一个七年,甚至更久。

……

没过一会儿,梁辰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律师打来的。

律师已经先一步在警局了解过情况,结果是程征不能保释。

案发现场找到的凶器是程征从修车厂带过去锤子,这说明他并不是因为和椽子起了冲突,从而正当防卫在现场找到的工具,很有可能是出于蓄意。

再者,程征在去找椽子之前,是因为七年前的一件自杀事件,警方有理由怀疑他是出于泄愤和报复。

甚至于,程征在行凶时,对椽子造成了不下二十下的重击,遍布身体和头部,这足以构成故意杀害。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要确定椽子在医院是生是死,能否抢救过来,哪怕就是植物人,也比死了强。

唐朵听到这里,心情起伏剧烈,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觉得可笑。

她一边恼怒程征的意气用事,一边又不得不换位思考,换做她是程征,那样珍惜爱慕一个女人,却在七年后才得知她自杀背后的真正原因和遭遇,那样的心情应该是生不如死吧……

接着,唐朵又想到椽子那副恶心的嘴脸。

直到今日,她仍觉得作呕。

那是个人渣,她不止一次巴不得他死无全尸,但却从来没有希望过会连累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一赔一,那个人渣不值得。

唐朵自然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会希望那个人渣活着,哪怕还有一口气,也得活着。

否则,程征就真的完了。

第100章

那天赶到警局,梁辰和唐朵没能见到程征,律师出来的时候将详细情况交代了一遍,唐朵也用几分钟的时间快速将来龙去脉粗略的讲了一遍,还说自己手里有很多椽子犯法的证据,希望能帮得上忙。

连晓峰、齐丞和严冬也被挡在外面,见不到程征,三个人都不懂打官司这回事,只知道程征做过一次牢,上一次也是因为故意伤人,留了案底,这一次也不知道能不能躲得过,会不会重判。

律师也跟几人交代了,这件事是铁证如山,打无罪是不可能了,只能认,幸好程征在里面认罪态度也良好,加上椽子在警局里的名声很臭,程征或多或少也能得到一些同情票,到时候上了法庭,尽可能多的打人情牌。

从警局离开后,已经快到半夜,距离郊区的唐家太远,唐朵和梁辰就先回了宿舍。

带着一身疲倦进了门,不见张迅,唐朵一屁股坐进沙发里,脑子里嗡嗡的。

梁辰从开放式的小厨房里倒了两杯水出来,一杯递给唐朵。

唐朵接过一股脑喝了大半杯。

直到梁辰将杯子拿走,说:“慢点。”

唐朵放下杯子,长长的喘了口气,低着头,闷闷的说了一句:“我想见程征一面,有些话,我想和他说清楚。”

还有些问题,她也想知道答案。

梁辰应了一声说:“我会让律师尽快安排。”

唐朵抬起脸,眼睛里全是疲倦,她困顿的将头靠向梁辰的肩膀,吁了口气。

然后,她问:“程征这次,是不是没救了……”

梁辰的手轻轻的落在她的头发上:“医院那边,椽子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唐朵心里一沉,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