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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我暂时不会和你家人说,但你也不能老这么任意妄为,你现在二十四了,不是十七、八岁,怎么离开那个姓程的家伙,你还这么不安分?”

后面的话,唐朵一个字都看不下去了,直接把手机扔到一边。

这个城市那么大,怎么每次有事就是仁爱医院?

安分?她这辈子恐怕就没安分过。

唐朵闭上眼,吐出一口气。

……

另一边,梁辰第一时间回了工作室,一进门,梁家父母就迎了上去。

梁父脸色极其难看,一直瞪着他。

梁母早就扑上前,围着梁辰打转,检查有没有少一块肉。

他耳朵上的伤,被梁同刻意弱化了真实情况解释,只说是不小心蹭到了,这次的事主要是唐朵受伤比较多,梁辰有惊无险。

可梁父梁母听了还是很后怕。

梁母眼眶都红了,念叨说梁辰自小就多灾多难,没在父母身边待过一天,长大了怎么还这么不顺。

梁辰将梁母扶到沙发上坐好,淡淡道:“这次只是意外,和以前没关系。”

一直黑着脸的梁父突然出了声:“什么意外,如果是安稳的工作,就不会有意外!”

他转而就指责梁同:“你从小就任性惯了,我们几个当哥哥姐姐的都哄着你宠着你,可你再折腾,也不能拿辰辰的命开玩笑不是?就你这工作室,接触的都是什么人啊,社会底层的渣子!依我看,这工作,辰辰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做了!”

事实上,以往家里但凡有任何分歧,只要涉及梁辰,梁同都是第一个站出来的,她一直充当着为梁辰说话的代言人,好几次都说的梁父、梁母无地自容。

但这一次,梁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次的事的确很悬,一个闹不好,梁辰和唐朵都得搭进去,现在想起来,梁同还觉得心有余悸。

梁父、梁母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指责起来,很快就把梁同说的头低了下去。

直到半晌过去,梁辰从沙发上起身:“行了,这次的事不怪任何人。即使是生活在最安全的国家,以年为计算单位,受到致命武器的攻击概率也有260分之一,死于谋杀的概率是11000分之一。要怪,就怪概率。”

此言一出,梁父、梁母好一阵无语。

他们一直很头疼这个儿子,别说吵架了,就是坐下来一起聊会儿天,十次有九次都会词穷,无语,接不上话。

他们在商场上厮杀惯了,有口才,有心计,偏偏就是没遇到过梁辰这种逻辑的,简直就是话题终结者。

梁父吸了口气,说:“不管你怎么说,这工作不能再做了!还有这公司,也不能再开了!你给我早点回家,学着怎么做生意!”

梁辰抬眼,再平静不过:“我今年二十四岁。按照法律规定,已经可以以自己的行为进行任何民事活动,只要不违背法律和公序良俗。”

梁父:“你!你自己也说了,你二十四了,你怎么还这么叛逆?”

梁母也说:“辰辰,你就听你爸爸的话吧!”

梁辰扯了扯唇角,声音很轻:“过去十年,我一直在听。”

比如,让他一个人去英国,去美国,接受治疗。

梁父、梁母一同愣住,面面相觑,脸上都浮现出愧色。

梁辰定定看了他们一眼:“这周末我就不回去吃饭了,唐朵身上有伤,等她好点,我再带她回去坐坐。”

话落,梁辰走向门口,立在门边又顿住:“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

梁辰回到乔家,已经临近傍晚,他在冰箱里翻出点菜,又叫了两个热菜,焖了一锅米饭,等菜上桌,这才去卧室里叫唐朵和乔蓓蓓吃饭。

端坐在饭桌前,唐朵像是个废人。

乔蓓蓓洗完手回来,已经开始啃鸡腿了,唐朵只能傻呆呆的看着。

等梁辰折回来坐下,唐朵已经耷拉脸了。

梁辰不紧不慢的拿起筷子,夹起蔬菜递到她嘴边。

唐朵看了他一眼,不情愿的张嘴,边嚼边说:“我也想吃鸡腿。”

梁辰:“现在还不行,暂时以清淡为主。”

唐朵便不再说话,一顿饭吃的有点憋屈,尤其是一直闻着那肉香,连电视里都在播做红烧鱼的节目。

临近尾声的时候,乔蓓蓓吃饱了,坐到一边乖乖的看动画片。

梁辰开始拾碗筷,问:“待会儿有事么?”

唐朵静了一秒,才知道他问的是她。

她举起双手:“我这样还能有什么事?”

他说:“好,那我洗完碗,咱们聊聊。”

唐朵:“嗯。”

……

唐朵不知道梁辰要聊什么,趁他洗碗的时候先去了一趟洗手间,脱裤子有点劲儿,穿裤子更劲儿,但幸好能独立完成,唯一的好处就是,吃饭便后不需要洗手了。

等她出来,梁辰就在卧室里等他,他坐在椅子上,背脊笔直,双腿交叠,大腿上还放着纸跟笔。

唐朵挑了下眉,坐在床沿,瞅着他:“你要给我心理辅导?”

卧室的灯光有些发白,明晃晃的打在两人脸上身上,明净,光洁。

梁辰神情很淡,眸色漆黑:“以后咱们要继续做搭档,在那之前,有几件事还是要说清楚。”

唐朵眨了下眼,更不懂了。

他出了趟门,回来怎么就这么严肃?

他继续道:“你我分别提出自己的要求,我会记在纸上,以后都要严格执行,违背的话会有处罚措施。”

唐朵这才明白:“哦,你是要跟我立规矩?”

他说:“嗯。这次的事也算给我提个醒,只有把规矩立起来,将来遇到意外,才能最大限度的减少损伤。”

唐朵:“我是无所谓,你先开个头。”

“比如,在遇到乔远这样的歹徒,有凶器横在前面,你不要去抢刀子,除非我被撂下,你为了保命,才可以跟对方搏斗。”

静了一秒,唐朵问:“你的意思是,要死你先死,等你死了我再找死?”

一阵沉默,梁辰的眉头皱起来了。

唐朵:“好吧,我刚才是在开玩笑。”

梁辰看着她:“以我的推算,只有这样,两个人才有可能最大限度的都活下来,都不受伤。”

唐朵:“好吧,我同意。”

梁辰低头在纸上写下第一条,他的字苍劲有力,比划末端向上勾着,唐朵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然后,他说:“等你伤好了,咱们回去我家吃顿饭,到时候你不用拘束,无论他们怎么游说你,只管推给我。”

唐朵眨眨眼:“你是说假男友的事?我很好奇,他们会怎么游说我?”

“比如,这份工作太危险,不适合女孩子,希望你能换工作,同时再做做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