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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提醒你,只是你要是真的出了什么好歹,主君就算之前那样说,也还是会伤心的,我只是不想要主君为了你伤心而已。”

毕竟嫉妒可是会让变成鬼了啊。

“还是说,妖怪都是这么蠢笨的呢?”

他的眼神若有若无的看向茨木童子,这句话几乎把所有的式神都骂进去了,却一点也不慌。

膝丸非常心累的捂住脸。

“……求您了,兄长,少说两句。”

若要论刀剑里最会拉仇恨让人火大的付丧神,切排前三妥妥的。

“啊?蠢笨?你是在说自己吗?别以为自己被称为付丧神带着个‘神’字就真以为自己是神明了啊,说到底不就是块放久了一点的铁!”

茨木童子对髭切露出一个十分‘友善’的笑容。

“不要轻易就被激怒了,茨木童子。”酒吞童子嗤笑一声。

一目连站在一边,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双黑底金眸的眼睛温和的看向了小白。

“翊常大人,在一开始就已经将答案告诉你了。”

答案,什么答案?

小白瞪大了眼睛,急剧的喘气,脸上的妖纹不受控制的蔓延开来。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啊,翊常大人,要是他做错了什么,可以直接告诉他啊!

这是梦吧,为什么梦里也要这么痛苦?

翊常大人,翊常大人明明说,这是在自己死后,为了缓解他的痛苦,才编织的梦境啊,这个梦,这个梦应该是要按照他的喜好发展的吧?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翊常大人会消失,这样的话,这个梦,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想到这里小白一愣。

翊常大人消失前,也这么说过。

之前,是他一心认定这是个梦境,所以才会认为翊常大人说的梦魇是假的,是梦境里的内容。可现在,现在的展开若是梦境,根本就不合理。

反过来,要是按照翊常大人的说法,他是被梦魇控制住,一直把现实当成梦境的话……

小白沉默了一瞬,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

下一刻他的身后出现了一圈串成环的面具,每一个的面具都惨白无比,或哭或笑表情不一。他五指成爪,指甲暴涨,毫不犹豫的抓向了自己胸口。

“给我滚出来!!”

狐妖暴怒的咆哮,然后伴随着飞溅的鲜血,猛的将什么东西拉了出来。

小白的眼眸变成了竖直的兽瞳,明明已经确切的将那东西抓了出来,脸上却仍是不可置信,片刻过后,表情又变回了暴怒。

那东西只是一团黑雾,看样子还想要挣扎,却被死死的抓在了手里。

姑获鸟见过,当初,壹原侑子从他体内引出来的,就是这么一团黑雾。

小白抓着那团黑雾,却像是抓住了什么有实体的东西,下一刻便被他捏碎。

黑雾消散,鲜血却顺着他的指缝滴滴答答的往下落,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那梦魇的。

他的胸口急剧起伏了几次,又慢慢平复下来,胸口还有一个狰狞的血洞,却急切的问道:“翊常大人呢,翊常大人,在哪?”

石切丸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同时用眼神喝止了想要张口的今剑。

今剑一顿,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却没有再张口。

知道了小白之前因为把主君当成是假的扔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差一点就死了,现在他变成这样,没有落井下石都是好的。

“翊常大人,翊常大人,我、我已经清醒了,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求您了,求您……”小白恳求着,声音哽咽,可是连翊常大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内心充满绝望,他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不管原因是什么,错误就是错误。想起翊常大人之前说的话,小白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求您了,翊常大人,没有您的话……”他会死的。

伤口的痛苦比不上心脏的万分之一,狐妖的耳朵耸拉着,眼睛无比黯淡,泪流满面的跪了下来,额头卑微的抵在了地上。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他现在的下场,都是理所当然的,无论是被梦魇所骗,把翊常大人当成了假货,还是一开始时将翊常大人至于那种危险的境地。

要严格说起来的话,换作是其他的刀剑付丧神或式神,若是跟小白一样在翊常死去的时候被梦魇乘虚而入,后果大概也跟小白差不了多少。

只是现在是小白遇上了梦魇,于是就变成了如今这样,称得上是无辜,但却有错。

虽然,虽然他的确是被骗,把现世当成了梦境,可他还是想要反驳的,就算是在梦境里,他也对翊常大人生不起一丝一毫的加害之心,更何况去杀死翊常大人。

“我犯了错,您不想看见我也是当然的……”

那时候,那么拚死的,将活下来的机会留给了他,自己却被抓住,被人类榨取干净了所有作为天麒麟的价值。

现在的翊常大人,看见如今的自己,也会失望吧。

“至少,至少让我……”小白缓缓立起身,依旧跪在原地,指尖颤抖,然后五指成爪,猛的袭向自己的胸口。

他这一身妖力可以说几乎一大半都是因为天麒麟的血,至少他这颗有着些许妖力的心脏可以,可以还给翊常大人!!!

“住手!白藏主!!”厉喝中带着言灵的力量,小白的手瞬间停住,整个人也不能动弹了。

接着,他便听见了脚步声,看见了那个人朝他走来,每走近一步,都像是为他的世界增添了一抹色。

关翊常真的是被气的不轻。

其实他也知道这不是小白的错,恰恰相反,对方的这些反应可以说是一点都不辜负自己。

错的是他,是‘翊常’。

之前也说了,天麒麟看起来善良,可是对被他选中的人来说却极其残忍,天麒麟残忍且自私,为了寻找自己所寻找的价值,自顾自的将爱交出去,然后又擅自以那种让人痛不欲生的方式离场。

他压根不会想到留下来的人会有多痛苦。

关翊常深吸一口气,然后对一旁的萤草道:“萤草,将他治好。”

“好的,翊常大人。”萤草温柔的笑着,不管他内心里在想着什么其他的东西,柔和的绿光闪过,依旧将小白治好了,只有指尖和衣服上的血迹证明了刚才那个可怖的伤口非假。

关翊常一把将小白拉了起来,看着惶惶不安的狐妖,抬起手……

狠狠蹂.躏着他的头发。

手感就跟狐妖的皮毛一样好,关翊常不由得多揉了几下,尤其是那对柔软的狐耳。

小白看上去有些懵。

毕竟他上一刻都已经做好自裁的准备了,即便被阻止,也依旧以为自己会迎来什么惩罚,现在却被关翊常带着亲昵意味的揉头。

萤草抬头摸了摸自己的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