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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所有东西都做出来。

内造办一干匠人绣公乃至各部都来领了任务回去做,热火朝天的忙碌了起来,更有礼部官员前往端王府与燕府,教导两人成婚礼仪。

顾氏见到礼部前来教导礼仪的官员,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叮嘱燕云度:“你大婚之时,宫里陛下跟贵君都会前往端王府观礼,朝中众臣内眷都会去,定不能出差错,不然可就沦为京中笑柄了。”

燕云度才以为不必学针线,就被礼部官员盯着学礼仪,本来他大可不必理会,可顾氏就在一旁虎视眈眈,但凡他态度有点不对,顾氏便拿着帕子要揉眼睛,摆出要哭的架势。

如是三番,就连燕云度也不得不屈服于老父的眼泪攻势,认认真真学礼仪。他苦中作乐的想,只要捱过这段时间,嫁出去之后就不必再被老父辖制。

晚上被奶爹揪着例行沐浴泡澡护肤,他还要问几句:“奶爹,还有多少日子我便要成亲了?”

奶爹怪异的瞧了他一眼:“少将军盼着早点成亲?”

燕云度笑道:“当然盼着早点成亲了!”多少年不曾想过要成亲的儿郎,居然迫不及待的盼着婚期来临,也好早点摆脱礼部官员的折磨。

奶爹拿浴巾替他搓背,目光在麦色肌肤的后背上扫过,但见上面横七竖八全是伤疤,十分担心上了床被端王殿下嫌弃他的身子,心道:傻少爷这是瞧着动心了,居然盼着赶紧成亲!

他这副情根深种的模样,分明是对端王上了心。

惟其如此,才更令人担忧。

端王生的谪仙一般,后院侍君如狼似虎,可怜他家这位傻少爷剃头挑子一头热,还当端王会专宠他一个,万一嫁进去之后独守空房,也不知道会不会惹的他性起,动起手来?

谢逸华在端王府也被礼部官员折磨,但她从来就不是束手待毙的人,学了两回知道了大致流程,便开始装病不起床,等叫起的小侍出去之后,便从窗户里跳出去,跑去顺义侯府找谢君平玩。

谢君平此刻也是火烧上房,准备派人去找她。

原来今日一早,便有个青衣小帽的女子带着个青田石刻的小印送到了谢君平处,只道有人在城中升平客栈等她。

旁人或许不知道,但谢君平却识得,这方小印乃是谢逸华在朱记所用的随身小印,平日从不显露人前,就连朱记也只有几个心腹认识,其余只凭印记的掌柜都当是她的随身小印。

她前脚将来人打发走,后脚谢逸华就进了涵秋院。

谢君平听到小侍来报,端王殿下已经驾临后院,便知道她这是又翻墙过来的,气的骂道:“难道侯府的大门是摆设?就不能老老实实从前门里进来?”

端王殿下来顺义侯府,选择从前门而入还是翻墙,全凭她的心情。不过通常在京里,她翻墙的次数总是大于走正门。

谢君平身边的小侍们都习惯了端王殿下拜访的风格,近侍小春还劝谢君平:“世女别恼,殿下这是跟世女亲近才这么玩闹呢,换个人请端王殿下移步,恐怕她都不肯上门去拜访呢。”

“就你会说话,她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要不要我把你送去服侍端王?”

小春也知世女只是同他开玩笑,却依旧做害怕模样:“端王将要娶正君,到时候万一奴婢笨手笨脚,惹的燕正君生气,被踹一脚或者打一拳,奴婢哪还有命在?奴婢还是跟着世女才能过好日子!”

“还是你会说话!”谢君平在他嫩滑的小脸上拧了一巴,这才迈步进了涵秋院。

谢逸华此刻正歪在榻上吃葡萄,将葡萄籽跟葡萄皮吐的到处都是,见到她还招呼一声:“君平,你这葡萄是从哪里弄来的?今年的葡萄应该还没上市吧?倒是挺甜,有多余的往燕府送一筐去!”

谢君平哼哼两声:“哟哟,还真没瞧出来,端王殿下如此疼爱夫郎,都快令我刮目相看了。”

谢逸华一点都没有被取笑的自觉,将嘴里的葡萄咽下去,才道:“这不是礼部官员兵分两路教导礼仪,我从王府装病逃出来了,有岳父盯着,他肯定是逃不出来的,送点葡萄降降火不行啊?”

“行!怎么不行?!”谢君平立时吩咐下人去装葡萄送过去,叮嘱道:“别说是顺义侯府送的,就说是端王殿下心疼郡公学习礼仪辛苦,送点葡萄慰劳慰劳。”将手里的小印往谢逸华面门上砸过去。

谢逸华一把捞住,待看清捏在手里的东西,顿时猛的坐了起来:“二师姐在哪里?这东西怎么在你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就不小心到一点了,从十点半开始写的……这个渣速度也是没谁了。

这章继续掉落红包前二十名,大家晚安,更完我就去发前一章的红包。

第三十二章

送信的人是海平朱记掌柜派来的人,一路护送余海潮跟小十三到达京城,才往顺义候府送信。

谢逸华戴了谢君平的面具前往送信人指定的客栈寻过去,见到二师姐余海潮,顿时大惊失色。

余海潮往日也曾病病歪歪弱不经风的模样,可如今却两颊消瘦,整个人都要枯萎了一般,将云生观多年养出来的一点气神都给摧毁了。

小十三恨不得扑到她怀里大哭一场:“三师姐,我没能护住二师姐,都怨我!”

内里情由不必细表,定然是这两人长年在云生观清净日子过惯了,并不知人世险恶,在余家吃了大亏罢。

谢逸华不必问都能猜出来,在小十三脑门上敲了一记:“二师姐既来了京里,怎能住在客栈里呢?现下就挪到候府去,我与端王殿下还有几分交情,

这就请御医来为二师姐调理。”

韩青扬医术了得,余海潮好容易在云生观调养多年,没想到最后功亏一篑,毁在了后宅男子手里,实在教人感叹。

借着谢君平的名头,谢逸华将人送至候府,自有人出面料理住处,她再进宫请御医。大夫是请到了,已经提前往候府去了,她自己却被淑贵君派人拦住了。

淑贵君很想就长女的婚事与她深谈一番,这些年父女俩隔膜太深,这门亲事虽然是他强塞给女儿的,可也盼望着安定郡公能真正成为长女的助力。

谢逸华进了关鸠宫,宫人侍者皆在贵君的授意之下退了出去。殿门大开,做父君的坐在上首,谢逸华远远坐了,父女两的坐姿也充分显示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太亲密。若是谢佳华在此,早腻歪上去,缠着淑贵君撒娇卖乖了。

淑贵君也懒得寒暄,直入主题:“言儿,你离宫这许多年,是时候想明白了吧?”

“不知父君说的是哪一方面,恕女儿愚钝!”

淑贵君有时候都不知道谢逸华到底像谁,若论起装傻气人的本领,三个谢佳华加起来,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