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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觉得谢子韩有所偏心,现在看来,谢子韩一生只为自己谋划,只把他们当棋子。

“简直混蛋。”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谢晋道:“王爷,太子垮掉之后……可否不治我兄长的罪?”

北昭看了他一眼,哂笑道:“自然不会治他的罪,此次能顺利集齐证据,谢文功不可没,倒是你寸功未立,如何自保?”

“这……求王爷指点。”

北昭转头抬起他的下巴,半真半假道:“不如你效仿谢文,太子保他,我保你。”

说出这话后,不仅是谢晋,北昭自己心里都惊了一下。他怎会说出这样的话?即使谢晋长的好看些,毕竟还是个男人,哪有女人的妙处?

虽是这样想,他面上却是一点没表露出来,只松了手,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如何?”

北昭长相俊朗,棱角分明,眸里浮着三分冰凌七分笑意,笑意后面又掩着无数情绪,崇山峻岭般让人看不见尽头是好看极了的。

谢晋一时心如擂鼓,有些心动。但转瞬便把这情绪压了下去,肃了面色:“王爷别开玩笑。”

“你不是断袖吗?为何不愿?”

“我是不是断袖与愿不愿意无关,王爷,您该娶王妃了。”

北昭笑了笑,没再说话。

三天的路程算不得远,很快他们便到了京城外,这也算是谢子韩的最后的一个机会了。进了京城之后如果再想有什么动作,那便会惊动皇帝。

“王爷,快到城门口了,要不要歇一会儿?”云夙请示道。

马车里露出颗人头,却是谢晋:“王爷睡着了,继续往前走,慢一些。”

云夙踌躇的看向旁边的刘以序,刘以序点了点头道:“按谢兄说的办。”

“等等,车里有点闷,我也骑马。”谢晋说着,从车上走下来,向许慎道:“许兄,可否载我一程?”

许慎瞥了他一眼,又看向刘以序:“这匹马让给你了。”他下了马,转身便上了刘大人的马,也不顾对方不情愿,只嬉皮笑脸:“我人都已经上来了,总不能让我去走路吧?”

谢晋还带着伤,可也只能叹息一声上马,道:“走吧。”

车轮再次转了起来,只是放慢了速度。刚走了不到一里地,树梢中便悄悄伸出些箭尖,往这边射了出来。

瞬间乱箭插满了车厢,有好些还射了进去。对方似乎都是些神射手,除了车厢外其它地方竟没一支箭。

“王爷!”云夙神色一紧,拔剑厉喝道:“谁?别藏头露尾的,有本事出来决战!”

那边估计早就被吩咐过,也没人理他,树叶摩挲颤动,一会儿的声音竟都跑光了。

谢晋这才抬袖,擦了把额上冒出的冷汗:“还好我机灵,要不现在就成筛子了。”

“既然他们走了,我们也快走吧。”许慎哀伤的叹息了一声,道:“这车厢算是废了,我看就留在这里吧。”

刘以序道:“带回去做证据岂不是更好?”

谢晋笑着摇了摇头:“弃了吧,若是这能当证据治他们的罪,他们便不敢来刺杀王爷了。”

幸好北昭早从小路走了,否则还真叫他们得逞了。此刻,北昭应已见到皇帝了。

一行人不急不缓的往城内走,进城之后回了王府,刘以序自回刘府,便再也没人出来了。

“什么?一直没有人出来?”谢子韩惊道。

回话那人道:“是,小人一直在盯着,哪怕出来只蚊子小人也看得见。”

“你下去吧。”谢子韩眸色敛起,沉声吩咐。

待那人行了个礼出去之后,他立刻进了里屋,拿出包袱,换了身粗布衣裳,准备从后院逃走。

可他刚打开院门便看见了北昭。北昭笑着踏了进去,仿佛只是来拜访他,可说出口的话却一点不似拜访:“谢卿何去?父皇方才还在念叨你,说天牢还有诸多空房,可任你挑选,也不枉君臣一场。”

“这……”谢子韩眸光一动,转身朝着北昭跪了下来:“老臣不知犯了什么罪。”

“见了父皇你就知道了,带走。”北昭一声令下,后面禁军立刻上前擒住谢子韩,拿绳索捆了。

谢子韩出去时,正好碰上谢文往家里赶,他立刻拦住了谢文:“文儿,太子、太子在哪里?”

“太子顾不了这些了。”谢文神色很冷:“你犯下了大错,谁也救不了你。”

“怎么可能?”谢子韩挣脱开后面两人的挟制,拉住了谢文的衣袖:“他……他难道也不管你了吗?”

谢文看着他,忽而露出个阴寒的笑:“自然是要管的,且我又没犯错,况且即便太子不管,六王爷也总要管的。爹呀,你顾好你自己吧。”

全然没料到自己的儿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谢子韩一时如遭雷击,半响才被人推着走了。

“王爷。”谢文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问道:“此事是否会累及谢家满门?”

北昭道:“此时还不能确定,毕竟圣意难测,但我与太子都竭力保你兄弟二人,至少你们会无事。”

“多谢王爷。”谢文再次躬身,又问道:“我听闻二弟受了伤,可严重?”

“不严重,他现在就在王府,你可以去看看他。”

谢文犹豫了下,而后有些涩然的道:“我还是别去为好,他对父亲向来爱戴,又知道此次父亲下昭狱于我脱不了干系,心里对我定然有恨。”

闻言,北昭心中有些奇怪,惑道:“你怎会这样想?”

谢晋明明记恨谢子韩,谢文却说他爱戴?这两兄弟是怎么相处的这二十年?

两个人相互都不了解,甚至还有如此深的误会,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

第14章第14章

谢文道:“这并非是我妄自揣测,您可以问问谢家的任何一个人,他们都知道,二弟对父亲甚为爱戴。”

北昭眸光闪了闪,依他平日与谢晋的谈话来看,谢晋对谢子韩无一丝爱戴,可谢文却又如此说。

这究竟是谢晋忍性过人,还是这中间有什么旁人不知道的事情?恐怕也只有问问谢晋才能知道了。

“今时不同往日,他若果真如此,又怎会离开谢家?你去吧。”顿了顿,北昭道。

谢文被这么一点拨,也了悟了:“臣告辞。”

看望受伤的人总不能空着手去,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兄弟。

谢文不知道谢晋喜欢些什么,便想着买些吃食带过去。可时节已步入冬季,也没什么新鲜瓜果之类的东西让他挑选。在集市上转悠了大半个时辰,最终只买了几色糕点。

“兄长?”谢晋正在亭子里休息,看见谢文,多多少少有几分吃惊:“你怎么会来?”

他以为就算为了走个过场,谢文此刻也应该被抓了起来才对。

谢文见他并没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