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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眼睛,闭紧了。”

她不迭的闭紧了,睫毛轻轻的颤。

他皱皱眉,随手拿根树枝,冷静的挑掉了她衣服上的绿油油的小毛毛虫,她尚在害怕,泪花都要飚出来了,他沉稳开口:“你现在可以睁开了,我已经帮你挑掉了。”

温羡仙睁开眼睛,颤颤巍巍的发现自己的衣服上已经干干净净,没有了什么让她害怕的东西,感激的几乎想要抱抱他,好好抱抱他。可她不得不忍了,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甩开她往前继续走,她第一次对他这样死缠难打,温羡仙咬着唇不迭的跟在了他身后,走了几步后,他硬着头皮停下,她也跟着停下,无辜又不安的叠着手看着他,他又走了几步,她影子般如影随形,他终于无法忍耐,只觉得自己是平生第一次被女子骚扰,转过头,眉目丽冷冷:“你还要纠缠我回府吗?想要什么,就说。我现在年纪还小,不需要侍妾。”

温羡仙脸微微红了,她心里羞愧的跺脚三次,面上娇憨的嚅嗫:“没,我没想做你侍妾。”

风咏絮皱眉:“那你想要什么。”

温羡仙想了想,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她只好指着自己的小肚子,不好意思的笑:“对不起,我很饿,你可以给我点吃的吗?”

这话倒不是假的。

她溺水又被吓,现在是真的很饿了,饥肠辘辘的,快站不住了。

风咏絮沉思片刻,离开香樟树林,走到街上,屈尊降贵的低头买了几个包子,他放下银子就走,她期待的盯着他手中包装的很好的包子,他转过头,把热腾腾的包子没好气的塞在她怀里:“吃吧!不要再缠着我了。”

温仙可怜巴巴的抱着包子,啃了几口,湿漉漉的发丝依旧有些湿,让她冷的打了几个喷嚏。

她颤抖着手,饥饿的啃包子,不时看着他,眼中流露出满足的眨眨眼睛。

他看了她片刻,心里忽然又是一软,只觉得这女子此时的模样,好像只可怜的小母兔!

他儿时养过一只雪白的小母兔,小母兔温柔乖巧,走路蹦来蹦去,白花花的一个团子样,很是讨喜。

后来小母兔走失,从王府里消失了。

一个月后他再发现的时候,小母兔已经成了可怜的流浪兔,它颤抖着小鼻子,可怜兮兮的满身脏污,雪白的绒毛也变得灰不溜秋,真是太可怜了。

风咏絮怔怔的看着狼吞虎咽的温羡仙,脑中小母兔脏兮兮的模样……和此时的她竟重叠了。

他皱眉皱了几次,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你……到王府里来吧。”

温羡仙听到他这样说,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她睁大秀气的单眼皮,如同沉迷在幻梦里:“王府?你不是现在不要侍妾吗?”

他脸可疑的微红,接着很快就黑着脸转身走了:“我说,做丫鬟。至于什么时候想走,都随你。”

她雀跃的点点头,赶快小心翼翼的抱着包子,跟上了他。

“……”

“……”

十日后。

温羡仙还是没有回到花容王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她依旧停留在风咏絮少年的这个时空里,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暂时这样生活了。

九王府的明湖边,风咏絮低头研究丹青,温羡仙一身黛紫色的丫鬟裙,竖着楚楚可人的双丫鬓,灵秀的站在他面前。

他的呼吸有些迟钝,却还是慢慢抬起头,侧脸完美的说:“温羡仙,你站远一点。”

温羡仙:“哦?好。”

她站远了点。

风咏絮道:“我要练丹青,你做模特,我拿你练。”

温羡仙总觉得这样的画面有点似曾相识,可她想不起来了,她乖乖的按照他的要求站好,看着他低头,专心致志的描绘丹青。

风咏絮画了几笔,面无表情:“其实,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温羡仙温柔的冲他笑:“什么啊?”

风咏絮道:“你可以把衣服脱掉吗?”

温羡仙脸红,支支吾吾:“脱,脱衣服?”

风咏絮镇定的点头:“我想看你的身体曲线,女子的曲线,这样衣服裹得太多,我看不见。”

温羡仙脸红了更厉害了,她低头喃喃了几声,默默解开外衣,女子曲线瞬间明显了不少,柔媚清瘦。

他又画了几笔,抬头看着她羞赧的女子神态,和嫣红美丽的唇,他忍不住道:“温羡仙你……其实很妩媚,很勾引男人。”

妩媚?

温羡仙脸涨的通红,她结结巴巴的站起身,忍不住羞赧的往后退:“妩媚?你第一次这样说我。。。”

她又退了几步。

他少年的眼眸慢慢睁大了。

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他发出惊讶的声音,她正疑惑……忽然扑通一声,她又掉入了波光粼粼的湖水中!

湖水里,她依稀看见,少年的他跳了下来,隔着水幕,在水中寻觅着她朦胧的身影。

她伸手想触摸他,可还没伸到,一阵天旋地转,再醒来的时候,她又回到了花容王朝。

“……”

“……”

温羡仙喘着气,从自己厢房粉色的棉被里爬起来,气喘吁吁,如同做了一场噩梦。

她一坐起来就看见两个粉妆玉砌的熊孩子正围在她枕边,七嘴八舌道:“娘亲,娘亲,你睡了一天了!新年都不陪我们去堆雪人吗!嘤嘤嘤qwq。”

温羡仙摸摸女儿和儿子的小脸,起身穿白靴,展开笑容:“你们爹呢?我等会儿就陪你们。”

温思絮奶声奶气:“外面!爹爹在看雪景。”

她赶快跑了出去,心里很欢快也很依恋,虽然只是做了一场梦,可她却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他了,或者说,是很久没有见到成年的他了。

奔跑在长廊,跑向他的过程里,她忍不住混乱的想了很多很多,有的没的。

别人的审美,自己的审美,其实都是很无聊的小事,都不怎么重要。

更重要的,是和他在一起,那种自己能感到很开心,很满足,很依恋的感觉。

穿梭过长廊,长廊的尽头,她看见了他,二十来岁的风咏絮,他雪白的大袄衬托着英俊丽的面容,依然还是瘦瘦高高的身段,沉静的伸手拢着冒着氤氲热气的茶盏,一幅岁月静好的模样,察觉到她跑来,他微微睁开清亮的眼眸,侧过俊雅的脸,冲她的位置微微一笑,她跑的动作慢了点,白靴轻轻点地,也忍不住冲他回以一个微笑。

漫天的风雪下的更大,雪飘如絮。

她埋头扑倒在他颈间,用气音呜咽:“好想你了。”

他笑:“我们不是昨天晚上还睡在一个枕头上守岁吗?嗯,傻姑娘,不记得了?你还许了新年愿望。”

温羡仙:“……”

她低着头,用头在他怀里蹭了蹭,没有说话。

他笑着摇了摇头,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