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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族在外交,他忙的焦头烂额,这才总是耽误了时间来陪她。

即使他说了很多次,什么都交给他做就好了,无论是砍柴,抓鱼,做饭,买家具,还是买米。可她长日无聊,又天生勤快贤惠,终究还是自己会出去找事做,这才一次次给了他人说闲话的机会。

他回到家里,就给小小的屋子带来了生机。

她晕眩的看着莲玄解开衣袍,低头去端菜拿碗,摆好桌子,还为她泡了杯酸酸甜甜的柠檬水,放在她手中,温柔道:“仙儿,过来吃饭了。吃完饭我们再一起洗澡,洗完澡……我们就早点就寝。”

她吮吸了几口柠檬水,在他默默面前坐下。

夜里缠绵的时候,她喘息着,忽然想起了白天那个姑娘说的话,心一痛,说不出的自卑浮现出来,她一脸委屈,咬紧了唇,忽然不敢大声了,只是细若蚊啼的低低抽泣,压抑着自己的情/欲。他有些茫然,摸了摸她湿润的额头:“仙儿是病了吗?”她摇摇头,咬紧牙关,他安静了片刻,轻轻吻她的左脸,亲完粗喘着吻她右脸,低声说:“你要咬,就咬我。小仙,不要不开心。”

她嘤嘤嘤带着哭腔的狠狠咬他,咬的忽然很茫然,忽然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委屈什么。

一周后,莲玄和温仙耳鬓厮磨的时候,他忽然惊喜的发现,她怀孕了。

她懵懂柔弱的看着他,一幅呆呆的小模样。他温柔的把她亲了又亲,亲过额头亲手手,一个劲欢快的报喜说:“仙儿,小仙,你怀孕了,我们有孩子了!!!”

她被他吻得□□出声,吓了一跳,赶快捂住唇,小声呢喃:“我不是个放浪的女子,我也不是个小□□,我不要叫出声来……”

莲玄这才知道了前因后果,他一脸宠溺,给呆呆的她盖上了被子:“你怎么会放浪,你是,这世上最乖的姑娘。”

仙儿十月怀胎的日子,整体尚算幸福,只是她喜欢节俭,他则喜欢花钱,两人消观上偶尔闹闹变扭,磕磕撞撞,可她怀着孕她是最大的,她用一双委屈的眼睛瞪他一会儿,他就慌了,不迭的全听她做主。

仙儿初次怀孕,总是容易掉眼泪,不过还好,他抱抱她,紧紧的抱着她,温暖的抱着她,她就不会难过,也不会掉眼泪了,可以安心的怀着孕,安着胎。

最后仙儿分娩生下了个瘦弱的小女孩,是个和她一样的凡人,他很是喜欢,亲手造了婴儿车装着他可爱的小女儿,伸手轻轻的摇啊摇的,婴儿车边是他温柔美丽,偶尔耍点小脾气的娘子,她睡得酣畅香甜,唇畔生兰花,呵气如兰。

女儿长到两岁的时候,他大姐遭人埋伏,危在旦夕,他只能安慰好仙儿回到狐族,离开前,她用一双红红的兔子眼望着他,抱着孩子很可怜的样子:“莲,你早点回来,我害怕打雷,我害怕夜晚,我害怕虫子,我害怕很多很多事,没有你,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莲玄怜惜的吻过她的眉心,迅速的走了。

他离开不过二十天,可这二十天里,仙儿听人说了许多关于他的谣言,诸如他京城有个大老婆,她是他养在村子里小家碧玉的小老婆;诸如他大老婆是个公主,生了个儿子,而她只生了个女儿;还诸如莲玄本就是出卖色相,被富有女子包养的面首……这种种无稽之谈,却成了孤苦伶仃的带着女儿的仙儿的噩梦,她日日等不到他回来,就只能呆呆的带着女儿在空荡荡的小木桌前出神,女儿吃的粉嘟嘟的,她却愁眉苦脸的托着腮:“莲,莲,你在哪里,我要是有个娘家就好了……”

被人鼓舞之下,温仙背着小包裹,不安的第一次出门远行,去京城寻找他,京城里自然是寻不到她远在狐族的夫君的……她平白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乌龙公主欺负了一顿,伤心的一个人带着女儿跑啊跑的,回了自己小小的家,柔弱的她扑在床上哭了许久,哭的枕头都被濡湿了。

她从没有受过那么多的欺负。

莲玄再回到家里的时候,身子很疲惫,却很是幸福的抱起她,可她已经伤过了心,一看见他就嘴唇发抖,眼眶泛红:“你不要抱我,你不要过来,我们合离吧,呵呵,你去和你老婆过日子吧,我不做第三者的,女儿我自己养……”

他脸一黑,拉着她坐下,和她好好说了半天,两人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种种误会,她明白自己误会了他,自讨苦吃,只想大哭一场,他低下头,从怀中拿出一个制的小盒子,小盒子里装了许多致的点心,五颜六色的点心,小心的喂到她唇里,她细细咀嚼着甜甜的点心,终于轻轻一声,破涕为笑,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好笑了!

一个月后,她和他又好的如胶似漆,琴瑟和谐,如少年时一般,经常彼此倚靠着晒晒太阳,说许多俏皮话。

又是半年,她又怀上孩子了。

这次她怀着孩子,他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温仙这次怀着孕很是贪吃,她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软绵绵的抱着他,迷糊的说今天想吃什么,她扳着手枝头冥思苦想吩咐他:“今天我想吃蛋炒饭,肉包子,烧麦,草莓汁,女儿想吃芝麻小汤圆,红豆包……”

他额头上冷汗直冒,却温柔的点点头,抚了抚她的流海,一一照做。

他和她都以为,这次的孩子会生的很好。可人算不如天算,生产分娩的那天,温仙疼了一天一夜也生不出孩子,她痛到浑身虚脱,双眼翻白,嗓子都喊到了嘶哑,最后……第二个孩子还没生出来,她就香消玉殒,死了。

莲玄难以置信的看着面色苍白的仙儿,眼睛红了,他抱起她,慌忙的施加仙法,可无论多少湛蓝色的仙气涌入她的体内,都轻飘飘的飘了出来,半分也施加不进去。他眼中出现了许多血丝,慌乱的到处找人,求医问药,去狐族去狼族,可凡人即使服了长生不老的丹药,也照样无法避意外的死亡,不然岂不是子子孙孙无穷尽了?无论他如何努力,如何想办法,如何翻阅古籍,他也救不了她,她也回不来了,早已转世了。

他救不了她。

她死后,他很伤情,总是回想起与她认识后的许多事,琴瑟和谐耳鬓厮磨的许多日子。他为她立了块墓,默默的带着女儿守起了墓来。守了墓也不知道多少年后,女儿长大了,他送女儿做了个普通的凡人,在凡间生老病死,幸福逍遥,他则继续守墓,漫无目的的守了下去,又是很多年,她依旧没有回来,他心疲力竭,化为了狐身,虚弱的趴在她的墓碑前,弱弱的□□。

又是许多年后,他累了,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厌倦了她永远也不会回来的事实,一个人原来死了就是死了,无论这世上有多少人,却再也遇不到这样的人了。

他找到汹涌的奈河,自杀式的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