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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虫鸣声,她听到董野说:“因为他就是一位因为一个重大医疗事故,被富豪动用关系送入练岛监狱的医生。”

宋渺愣住。

“这个岛上,”董野倒了一杯热水,塞给她,沉声道,“几乎每一个人都会点医术。而岛上,定时空投药物,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就身体不适的。”他冷嘲般挑唇,笑了起来,淡漠而认真对她道,“所以他是在骗你。”

宋渺握紧手中的杯子,她喃喃说:“骗我?”

董野没再说其他的话,他冷峻冰凉的脸像是岩石,又像是海中经历风浪卷席的礁石,他布满风霜雨雪的英俊容颜间有着莫测情绪。

他低头问她:“只是因为这个才来找我的吗?”

宋渺对上他冷黑色的眼,她点头,吞咽唾沫,然后手指蜷缩在热烘烘的杯子上,她说:“抱歉,我还不大习惯,虽然尤说要拿刀给他动手术看看是不是阑尾炎犯了,但许多冶拒绝了。”

“我就想来找你,问问看,作为狱警,有没有这个义务给他们半夜找医生。”

董野说:“没有。”

“你只需要保证他们好好地呆在岛上服役就行,”他冷冷说,“其他的你都不用管,尤其你是个女性,大晚上的就别理他们,好好睡觉就行。”

他给了她一个,意想之中满意的答复。

宋渺长久地松了口气。她仰首喝了一口热水,感激地对他道:“谢谢,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初来乍到的女狱警,对这些规则不太理解也是情有可原,她得到守塔人确切的回复后,便想要起身回去。

董野喊住她:“我送你回去。”

宋渺惊讶地回身看他,他已经穿上了外套,顺手也给她抓了一件,搭在她的肩头上。

这是一件厚厚的,带着浓浓男性荷尔蒙气息的外套,宋渺嗅到衣物上有海水的腥味,还有像是大犬在草丛中滚过一圈的草木香。

她听到董野说:“这么晚了,下回不要轻易出门,万事记得小心。”

“对了,”他走在她前面,高大宽厚的背影像个熊,“有一句话,我还没来得及提醒你。”

“什么话?”宋渺双手蜷缩在外套口袋里,她看着他。

听到他沉沉说道,“尽量不要在深夜单独和犯人呆在一起,不然”

宋渺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她的瞳孔缩了缩,旋即若无其事说:“我知道的。”

她抿唇笑起来,眼瞳里掠过一丝冷凝的光芒,“但没关系,不是说,囚犯对狱警不敢轻举妄动吗?”

有潮水拍击暗礁的声音,隐隐传来,在她耳边哗啦响起,她垂下眼帘,安静内敛。

董野对她天真的想法不说什么,只是在前面领着路,带她回到狱警办公室后。

他才慢慢说了一句:

“这个准则,的确是他们不敢违背的一条标准。”

“但这个岛上没有傻子,”董野嘲讽地笑了笑,“但凡是送进这里服役的犯人,各个都是英天才。你猜他们会不会寻求另一条路,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们所有人的目的,都是逃出这个岛屿。

因此,答案不言而喻。

宋渺看着他离开,然后想起了袁崧所警告她的“今晚小心”。她的睡意全无,关上门后,她靠在卧室门边,看着这个卧室里,残余的男性化布置。

灯塔的光芒如昼。她从窗口远远望去,心脏稳稳地跳动着,没有一丝不安。

宋渺将董野的外套搁在衣架子上,然后往床走去。

她在毫无睡意的情况下,爬上床,缄默地合眼闭目养神,为清晨的战役做好准备。

许多冶在餐厅吃饭,他爱好口味浓重的芝士,于是这位曾经陷身黑心医疗事故的医生,慢条斯理地吃起餐桌上的芝士烤肉酱。

岛上没有厨师,但空投到岛上的,多是做好的食品,由材质坚固的保温箱放好,提供方是这个岛上囚犯的所属国家。

宋渺走进餐厅,就看到丝毫不减的丰盛佳肴,有比昨晚见到的更珍贵的食材,还有美酒等等……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狱警服,与在餐桌前吃饭的许多冶对视。

这个昨晚借口不适要见她的犯人,有着一张童颜,他长得清秀极了,看人时无害而谨慎,比和樱的长相还要柔软白皙。但宋渺知道,在座的所有囚犯,都是人不可貌相。

许多冶望着她,他舔了一口芝士酱料,一点点弯唇朝她笑起来,“小樱花,早上好。”

他甚至还问她睡得好不好。

宋渺眼下有乌青,很明显是昨晚的打搅让她心有忐忑,紧张到难以再次入眠,但她沉默一会,说自己睡得还行。许多冶没有任何愧疚神色,他朝她微笑,声线是淡淡的忧愁,风花雪月一样柔软细腻,“小樱花,我昨晚睡的可不太好呢。”

宋渺拿着果汁,喝了一口,她在此时环视周围,发现食堂里只有寥寥几人。

紧接着,就听到许多冶说:“昨晚我很想小樱花,只可惜你没呆多久就走了……”宛如变态一样的话语,自他口中吐出,先天性外貌优势,让他看上去很是怯弱,仿佛邻家弟弟。

但是,这个名叫许多冶的亚裔医生,语气柔软,如果她只是个简简单单普普通通,没见识过太多俊男,或者就刚好吃这一套的女狱警,恐怕会因为他的声线软化心灵,放下心防。

宋渺喝着口中的果汁,她静静地朝他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这就是,董野说的,另一条路吧。

借由自己的外貌优势,如果能够勾引到她,那么很快,这样蠢笨的女狱警就会成为他的阶下囚,为他疯狂为他策划逃出岛屿。

像是上一个狱警,袁崧为他弟弟所做的那样。

许多冶是这些人中,尝试做的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他们所有人大概都在估摸打量着她,思考着下一步,他们能从她身上汲取出什么利益来。

宋渺看到袁崧走进餐厅。他依旧是一身黑衣黑裤,面色冷淡,瞧见安然无恙的她时,还愣了愣,旋即又弯眸笑了。

“小樱花,这么早来吃饭。”

他以陈述句道,懒散走到她面前,摸了一个法棍,在嘴里咀嚼,边吃边说:“这是什么时候空投送来的?有些不新鲜了。”

许多冶:“大概两天前。”

“再过两天,就又要空投一波了。”

餐厅里只有几个人,宋渺坐下,安静地吃起饭来,她注意到,餐厅里除袁崧以外的其他人都在暗地打量着她。似乎在揣测着,把握着她的性格习惯。

也唯有袁崧混不在意,他掐了一截法棍给她,挑眉:“要尝尝看吗?”

宋渺拒绝了,她兀自喝着口中果汁,灰蓝眼眸浸着汪汪水样的澄澈。她以为袁崧不会再说什么话,谁料到,就在许多冶准备拾自己的餐盘时,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