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叉。

“白狐……对不起……”黑犬靠在墙边,双手抱胸,白衬衫左袖上同样带着学生会的红袖章,面色愧疚,脸上有一块布包,贴住了伤口。

“没事,是我的不好,把你拖下水,你爸也是担心你,也许……以后你可以离我远点……”白狐瞟了一眼黑犬,对方的伤口有些刺眼,低头写表格,“对不起,让你为我挡了一拳。”

“没事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爸那都是气话,他都胡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黑犬有些着急。

白狐抬头,望着黑犬,眼眸深邃,静静凝视瞬间,连空气都安静下来。

“你……”

听到白狐的声音,黑犬觉得自己的毛发都紧张得竖了起来。

白狐用那种眼神的窥视,就好像正在挖出什么东西。

心脏砰砰直跳,跳到了嗓子眼,脸上却强作镇静。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心脏回落,下去,再下去……

“如果是你的话,我想我可以依靠你吧。”白狐眼角弯弯,眼里充满信任,嘴角上扬,像是一束阳光。

黑犬的手指微微敲打手臂,脚点点地,深吸一口气,微微一歪嘴角,露出那还用说吗的自信笑容。

“所以还是要继续吗?”小松鼠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笑脸盈盈抱怨着,“至少不要在脸上留伤嘛,最好就别动手。”

“抱歉,稍微失了手,不过不会有下次了。”白狐温柔优雅,望着小松鼠。

“那也不要一个人承担啊,那样太可怜了……”小松鼠牵起黑犬的手,揽着白狐的手臂,不知道对谁说的。

黑犬摸摸小松鼠的头。

“是这个地方没错吧……”女人端详了半天电子导航,望着小区,满头雾水。

“真重,你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男人手提两个袋子。

“等等,他电话通了!”女人接听电话,愣了一下,“啊,是你啊……那你出来吧,我和黑犬他爸在小区门口呢,诶,对面那个是不是你?”

黑犬他爸听到她的说话方式就预料到了,臭着脸,看见那个白衣的男人向他们走来,扭头朝空气啐了一口。

“辛苦你啦。”黑犬他妈和气地边走边把行李箱给他,笑道。

“包给我吧,走了这么久肯定累了吧。”白狐对着黑犬他爸优雅笑道。

“不用你拿,我自己来。”黑犬他爸骂道,“假惺惺。”

白狐只好回悬在空中的手,笑容抱歉,为两人带路,边走边说:“等会儿你们看见黑犬,可能会很惊讶,不过放心,他身体很好。”

“……”

父母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皱眉。

到了电梯里,白狐道:“虽然有些唐突,不过我现在已经不住圆了,暂时搬到了这里。”

“……这里?黑犬也住这里吧……”黑犬他妈察觉到话语里的意思,不安询问道。

“是的,我和黑犬已经同居了。”

电梯到了,白狐说完拖着行李箱走出电梯,给两人开门,父母两人愣在原地。

听到白狐的话,黑犬他妈浑身发凉,黑犬他爸皱眉,握紧提着的东西,对黑犬他妈使眼色:“走吧。”

房间的装饰很普通,没有棱角尖锐的家具,很通风,阳台可以看到开阔的江面,玄关处看不见客厅沙发,只能看见电视里放着关于缉毒的新闻。

黑犬他爸快步走进客厅,看见了他那印象里结实健壮能跑能跳的大小伙子,正安静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低头不正眼看他。

他的儿子穿着宽松的孕夫套头长装,肚子滚圆,腿脚浮肿,行走不便,俨然一副快要生的样子。

黑犬他妈看见黑犬这幅模样,倒吸一口凉气,捂嘴惊叫。

黑犬他爸气得手抖,两包东西嘭的一声扔地上,里面是他们两个专门给黑犬带来的家乡特产。

“你!”黑犬他爸冲上去挥手要扇黑犬一巴掌,白狐拦在黑犬面前。

停顿一秒。

黑犬他爸止了力道,转了方向……

啪!

耳光响亮,巴掌鲜红,没留情,完完全全的扇了上去。

“好了……可以了。”黑犬他妈颤颤巍巍安抚黑犬他爸。

黑犬他爸转身气呼呼的坐到沙发上,瞪眼看两人。

两人不敢说话。

白狐帮着黑犬他妈去厨房做菜,黑犬他爸和黑犬坐在客厅里。

“还有几个月生?”

黑犬看了看他爸:“……两个月不到。”

“……你这是乘人之危啊,啊?她才死了没几天……你好意思吗你!”黑犬他爸手指指尖戳沙发把手,几乎要戳出个洞。

“那是意外……我没有。”

“……我不管你了,叫你不要跟他混,你再喜欢他也没用啊,就算有孩子又怎么样?就算成结了又怎么样?他心里不还是住着别人?一辈子跟这种人过日子,有得你受,你呀,是永远比不上她的,她是死人,你知道吗!”

“……”

“再说了,你想过做这行的可能会安生吗,他是混黑社会的你懂不懂,要是只剩你了,那怎么办?”

“我会保护他。”

“唉……算了,你选的路,你自己负责,别到时候抱着孩子来我这里,就算你跪下我也不会留你。”

黑犬他妈正在炖汤,白狐给她打下手,她看白狐刀功不错,切的片都很薄很均匀,笑道:“没想到你刀法这么好啊,平常都是你在做菜吗?”

“是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尽量自己来下厨。”白狐迷人的微笑,通杀上至六十岁,下至十岁的omega们。

“他啊,是个死脑筋,脾气又倔。”

白狐看向黑犬他妈,黑犬他妈的眼睛怔怔望着汤,回忆道:“有一次他中暑,本来他体温就高,我没有发现,回来时候一边流鼻血一边抱着一只猫,我吓得赶紧拿纸擦他鼻子,他非要去给猫洗澡,说要养这只猫,话刚说完就倒在地上,浑身是汗,吓死我了。”

黑犬他妈拿勺子搅拌汤:“自己都成那样了,怎么心里还想着猫呢……”

“黑犬他,只要是他想坚持的事情,他就会放在优先第一位去做,常常不在乎自己的情况。”白狐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手法优雅,快速切片。

“后来……那只猫不见了,不知道是跑去哪里了,猫常常会这样,一不留神就失踪了。”黑犬他妈低头看鸡汤有没有熬出颜色来,“他哭得好伤心,之后说再买一只,他也拒绝了,他说不是那一只就不行。”

汤咕噜噜的翻滚,片刻安静,白狐没有听到黑犬他妈的说话声音,抬头看看她。

“这孩子啊,他要守护什么东西,就一定会全心全力付出,真的很死脑筋。”黑犬他妈望着白狐,“你能不能不让他受伤?”

餐桌上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