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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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走近鹭台,已经隐约有丝竹管弦之乐传来。杨文简和亚兰扶着我走上台阶,看见李君宇一身明黄锦绣九龙袍端坐在正面的金龙镶边雕花桌子后面,正在畅饮,左边坐着贵妃和德妃,右边是空着。两边向下摆着一溜儿紫檀木的桌子,是众位嫔妃坐的地方,此时大都已经到了,桌旁都摆着玉制的花瓶,里面c着刚刚摘下的时鲜桃花。桃花的香气和明媚的阳光混合起来,形成一种温暖和煦的醉人气息,桌子后面摆着柔软的绣花坐垫和靠枕,再后面都侍立着宫女太监,为各妃斟酒倒茶,侍奉菜肴。

我无视众人各怀鬼胎的目光,袅娜的走到皇上李君宇面前就要下拜,李君宇放下手中白玉双龙酒杯,离座扶起我来:“爱妃,你有孕在身,不必行此等大礼!”我娇笑道:“皇上,臣妾不敢有违宫中礼节,就是皇上体谅,也怕太后和众位姐姐怪罪。”李君宇略有不快,扶着我到右边坐下后,朗声道:“朕的旨意,丽妃有孕在身,以后拜见尊长时暂免行一切宫中礼节,其余人等不得多言!“皇帝发话,众妃纵使心中不服,也只得点头称是。“很该这样,有孕的人身子原比别人笨重些”贵妃笑意盈盈,眼中却是一副不以为然。“多亏姐姐体谅”我柔若无力的靠在靠枕上笑道。“今儿妹妹的发髻梳得如此别致,再称上这身衣服,行止之间,真有一种‘仙子出林中、顾影自相怜’的楚楚风范啊”德妃摇着手中的锦帕,眉梢眼角全是一派和气,又瞥了贵妃一眼,“真真叫我们这些黄花无地自容啊!”贵妃微微的侧着头,看不出她脸上神色如何,只瞧见鬓边几缕流苏颤动着。“能得德妃姐姐金口一赞实在是妹妹的福气,姐姐也不必太过自谦了!”我斜眼看了身边的皇上一眼,发现他正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我,见我看他,微微一笑,举起手中酒杯:“众位爱妃都是绝世天姿,来,我们共饮一杯!”

艳歌瑶琴奏响,两对粉色衣裙的少女提着花篮,翩然入场,那五彩缤纷的花瓣漫天如雨,翠奴一身蔷薇色广袖罗衣飘然而至,她头戴鲜花嫩柳编制的花冠,赤着双足袅娜起舞,白玉般的小脚踏在满地的花瓣上,柔润饱满的指甲盖上涂着深红的胭脂膏,比层层的花瓣更加娇艳,带着一种魔媚一样的诱惑力。脚踝上的红线金铃“泠泠”做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风轻轻地吹动起她的衣诀,翻飞鼓舞,恍如临波。她一双水眸波光流转,顾盼生姿,盈盈秋波在李君宇的身上打了个转儿。我从缠丝玛瑙碟子里捡了块雪花梨,咬了一口,甜香满颊。我睨了李君宇一眼,发现他手中的酒杯已经搁在桌上,正饶有兴趣的看着那满场飞舞的倩影,耳中分明听到了贵妃不经意的轻哼了一声,而旁边的德妃却正和下首的荣贵人说着什么,似乎没有注意场中情形。

一曲终了,众人都拍手喝彩,翠奴款款一拜,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熙宝林真是好舞姿啊!”德妃向她点点头,“臣妾资质拙劣,献丑了!”翠奴脸色微红,“献丑说不上,不过贻笑大方是肯定了,要知道丽妃当日一曲凌波舞可是名动天下呢!”贵妃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又瞧了瞧我。“臣妾入宫日子浅,不知道丽妃娘娘乃是当世高手,真是班门弄斧了”翠奴仍然谦卑的向我说道,明丽诱人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蓝婷,你的眼睛也太刁了,翠奴年纪还小,加以时日,朕相信她也能一舞倾城”李君宇打圆场,眼神却望我这边飘来。“唉,臣妾上次无福观赏妹妹的舞蹈,真是深以为憾事,要上能再看一次就好了”德妃一脸惋惜,贵妃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就是妹妹肯,皇上也未必舍得妹妹如此c劳。”我淡然一笑:“如若诸位姐妹不嫌弃,妹妹就以琴待舞如何?”我回过头去,向亚兰道:“去向乐师借一张琴来!”亚兰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就捧了张古琴来。我盘膝而坐,把琴置于膝上,向着李君宇嫣然一笑:“臣妾献丑了!”就此抚一曲《广陵散》,玉指在琴丝间缓缓游走,伴随着琴弦发出的淡淡玄光,幽远舒缓的琴声宣泄而出,让人疑是脱离世间,羽登仙界,耳边萦绕的分明是天籁,而眼前奏乐的分明便是凌波仙子。

李君宇盯着弹琴的人儿不曾眨眼,他是从来都不懂得欣赏女子的美的,在他眼中所有的女子长得都一样。但此刻他真的觉得那人美得不可方物,那般沉醉那般迷离,当真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待余音袅袅,他才如梦初醒般呢喃:“月华,你还有多少本领是朕不知道的?”我掩嘴一笑,推开琴:“皇上,您不知道的多了,只能以后慢慢发现了!”他点点头:“一定!一定!”“妹妹不但舞姿优美,连琴声也是这么动人,真是如闻天籁啊!”贵妃饱含深意的赞道。“臣妾受教了!”翠奴也一恋虔诚的说道,其他妃嫔自然也少不了美言几句。

这时候,小太监们捧了几盘南方的小金橘来摆在桌上,贵妃欣喜的捻起一枚送入口中,“贵妃娘娘是最爱吃这个的了”燕昭容在下首笑道,“不但贵妃娘娘爱吃,我们中有几个不爱吃的?”颐充容也伸手拿起一枚。

我秀眉一挑,突然捂着口,转过身干呕起来,“月华,你怎么了?”李君宇慌忙来到我身边扶着我。“没事,臣妾只是闻到这些橘皮青涩的味道,胃里不太舒服而已”我摇摇头,“文简,让他们把所有的金橘全撤下去!”李君宇立刻吩咐道,贵妃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笑容僵在脸上,有些恼怒的瞪了我一眼,其余妃子脸上也是讪讪的,德妃却点头称是,她看向贵妃:“丽妃妹妹身子娇贵,我们做姐姐的原该所担待些,妹妹你怀孕的时候皇上不一样紧张么?”贵妃丢下手中的一颗金橘,冷哼了声不再言语,德妃小巧的嘴角扯出动人的弧度,翠奴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去,小太监们在杨文简的指挥下迅速的把盘子端走了。

是晚,皇上本来是要留宿在重华宫的,被我以身子不大爽快为由,把他推到其他嫔妃那里去了。待众多侍女退下后,挽翠悄悄的进来,附在我耳边:“娘娘说一切依计行事!”我点点头,用银簪子把烛火挑了挑,无声的笑了。

翌日午后下了一场雨,天气有些微寒,我躺到凤榻上午睡,亚兰坐在旁边为我捶腿,四下里寂然,惟有雨落之声隐隐传来。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我忍不住沉沉睡去,亚兰也不禁见了困意,手里的美人捶有一下没一下的落在我身上。忽然,“啊”的一声,我被惊醒,看见柳儿惊慌失措的站在面前,我正想发怒,发现她惊讶的眼神停留在我的腹部,顿时大悟。此时亚兰也已经醒来,慌忙拿过旁边小几上的纱棉裹的小簸箕为我的肚子装上。柳儿知道自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忙哭跪地下;“主子恕罪,主子恕罪,奴婢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不知道。”我的脸上仿佛罩上了一层寒霜,冷冷的看着她,她不住的颤抖着。“没有主子的召唤你进来干什么?”亚兰气急败坏的吼道,“回,回主子,奴婢把德妃娘娘送来的衣服晒好了送进来,没想到……”我看到柳儿身边有个小包袱,她见我仍不发话,磕头如捣蒜:“主子饶命啊!奴婢什么也没有看见!”“你知道的太多了”我冷冷的开口,“奴婢对主子一片衷心,不甘背叛主子。何况喜鸾和奴婢的命都在主子手里,奴婢不敢有二心!”柳儿额前一片淤青,渗出血来。“主子,依奴婢看柳儿也不象吃里爬外的人,您就饶她一次八!”亚兰和她情如姐妹,于心不忍的跪下替她求情。“好吧”我沉吟半晌,才开口道:“你的命本宫暂且记着,如果本宫听到一点风声,必不饶你!”“多谢主子!多谢主子!”柳儿已经吓得没了力气。

亚兰一直替我暗中监视着柳儿一举一动,她到也老实,白天一直呆在宫里头哪里也没有去,方放下心来,仍然让她来服侍我梳洗。

一日晚间,我梳洗过后,斜依在榻上翻着书,“柳儿,去把床上的被褥整理一下,再把小熏笼放进被子里去,等会主子要歇息了”亚兰吩咐道,“是”柳儿答应一声,向里间走去。我闲闲的和亚兰、挽翠正说话,小丫头们忙扎收拾东西。突然“啊”的一声尖利的惨叫,小丫头们纷纷掀了帘子进去,又尖叫着退了出来,“蛇!有蛇!”一个小丫头跳着脚喊道。我一听顿时吓软了,“快,刘公公,去叫侍卫进来!”亚兰镇定的吩咐闻讯赶来的刘福安,刘福安慌忙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就带着靳汨和几个带刀侍卫冲进来,“里面有蛇,快去抓!”挽翠苍白着脸指着里间。靳汨等人应声进去,不多久就出来,靳汨手里抱着面如金纸的柳儿,另一侍卫抓着已经被削为两截的毒蛇。“柳儿,她,她怎么了?”我紧张的问着,“回丽妃娘娘,这个宫女被毒蛇所伤,已经死了!”靳汨把柳儿的尸体放在一旁,单膝跪下。“柳儿”我软软的倒了下去,眼前一片模糊,“娘娘!娘娘!”周围的人呼喊着。

“月华!月华!”我被人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我的脸颊。我努力睁开眼,看见熟悉的脸庞,“三,三郎!”我无力的喊道。“月华,你终于醒了”他一脸惊喜的把我搂住,在我额头上亲了亲。“启禀皇上,娘娘她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姚大人恭敬的跪在地下,“微臣稍后给娘娘开几副安胎药即可无恙。”“好,你们快去做!”他大声的吩咐着,“微臣告退!”姚大人躬身退了出去。“三郎!”一想到惨死的柳儿,我忍不住热泪盈眶,“乖,别哭!那丫头能为你挡住这一灾也是她做奴婢的福气,朕知道你善良,朕下旨好生安葬她便是!”他好脾气的哄着我,“如此,臣妾便代柳儿谢谢皇上恩典!”“朕刚才已经下旨在整个园子里遍洒硫磺,清除毒虫,以后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明亮有力,让我激动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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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尔愚我诈]

“主子,不好了!”宝砚跌跌撞撞的跑进锺粹宫,正斜倚在榻上的德妃不悦的看着脸红心跳的宝砚,“你作死了,鬼叫什么!”墨香皱眉呵斥道,向宝砚使了个眼色。“奴婢,奴婢一时情急,请主子饶恕!”宝砚跪到德妃面前,“什么事这么慌张?”德妃终于开口了。“回主子,柳儿她,她死了!”宝砚低声道,“什么?”德妃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身上披着的一幅轻纱衾滑了下来,“她怎么死的?”“回主子,听说是为丽妃整理床铺的时候,被一条游进卧室的毒蛇咬死的”宝砚小心翼翼道。“毒蛇?!”墨香一听打了个冷颤,四处张望着,德妃斜睨了她一眼后,连忙低下头去。“毒蛇?”德妃怔怔地看着高几上的绞丝银瓶里的几只桃花,想到了什么似的笑了起来,“哼,好一招杀人灭口!本宫到是小瞧了那贱人!”“啪!”桃花飞溅,银瓶委地。“柳儿这丫头还算死得有价值,至少本宫知道了丽妃龙胎已失!”德妃幽幽的笑着,眼神仿佛毒蛇的信子一般恐怖。墨香和宝砚默默对视一眼,皆是物伤其类,她们不过都是主子手上的棋子而已。德妃没有注意到身边两个丫头的伤心,她慢慢的躺到床上。当初,她发现薛皇后身边的侍女喜鸾对园子里负责打扫的柳儿有超乎寻常的好感,立刻就把柳儿收买过来留为己用,想通过她来控制喜鸾。可惜后来被丽妃无意撞破她们幽会,只好让柳儿将计就计,一来仍然可以假手丽妃除掉皇后,二来还可以在丽妃身边安c眼线,可谓一箭双雕!可惜柳儿这么快就被丽妃铲除了,不过不要紧,最重要的她已经知道了,不是吗?哈哈哈哈……即使做不成皇后,她也绝不允许她以外的人坐上太后的宝座!她闭上双目,长长的眼睫毛在她白皙的脸上投下扇形的y影,不住的抖动着,她要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主子,要不要换一床被褥?”亚兰问着坐在镜台前愁眉不展的我,皇上安慰我一番后,又被我劝到其他妃子那去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没有心思去讨好他。“不用了!”我漠然的看着柳儿倒下的那个地方,空气中似乎还隐隐闻得到血腥味。“小常子,你做得很好!”我扫了侍立在旁边的小常子一眼,他家世代都是乡间的赤脚医生,后来家境败落才不得不净身入宫,对各种毒物了如指掌,要找一条有毒的蛇太容易不过了。“能为主子分忧是奴才的荣幸”小常子低眉顺目道,“这次还要多谢御膳房的小兄弟,奴才以前在御膳房呆过,借口说想吃蛇羹,才能从御膳房里趁他们不注意带一条没有拔牙的毒蛇进来。”“哦,那改日你带些银两去谢谢他们,不过要小心点”我莞尔一笑,“奴才知道了”小常子答应着。“亚兰,你去告诉宇文大人,叫他找个机会送喜鸾一程吧”我接过挽翠递来的砂仁鲫鱼汤尝了一口,奶白色的汤香味浓郁。亚兰背着我整理床铺,她答应了一声,看不见她表情如何,却分明看见她的背颤动了一下。我放下手中碗,瞟了镜中神色漠然的人一眼,低叹了一声:“你们是不是觉得本宫变了很多?”“不,主子,是柳儿先背叛您的,她该死!”挽翠不屑的说道,“是啊,我们主子一向对下人都很好,是那丫头吃里爬外!”小常子也附和着。“不!”我摇摇头,“如果柳儿是该死的,那喜鸾则从头到尾都是被人利用!”挽翠和小常子惊讶的看着我,亚兰已经转过身来,神色却是自若。“就算没有柳儿这事,她们也是不能活的!”我斩钉截铁道。“主子,不必觉得歉疚,一入了这深宫,我们便是死过一回了,能早点死或许对她们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呢?”亚兰掠了掠耳边的碎发,看着地上花纹繁复的地毯。“是啊,这深宫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断然不能有仁慈之心的”小常子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是说话却掷地有声,挽翠也点着头。我的眼光掠过他们,“你们不怕本宫有一天也会这么对付你们么?”亚兰和小常子、挽翠对视一眼,一齐跪下:“奴婢(奴才)甘愿效死!”

“主子,出云宫的宫女素秋求见”刘福安带着一个端着黄地金龙戏水纹的盖碗的丫头跪在地下。我松松的挽了个宝髻,穿了宽袍大袖的紫罗兰色对襟宫装,披着件海马小袄,靠在锦绣回纹软垫上,看着小手指上的金玉琳琅护甲,“你家主子差你来有何事?”“回丽妃娘娘,我家主子听闻娘娘昨夜里受了惊吓,特意命奴婢送来安胎药”素秋双手奉上手中的盖碗。我向亚兰点点头:“既然是贵妃娘娘的美意,那本宫也只好受了,替本宫多谢贵妃娘娘!”亚兰上前从素秋手中接过碗来。“贵妃和出云公主身体还好吗?”我命挽翠把素秋扶起来坐在榻旁的小板凳上,“回娘娘的话,我家主子和公主一切安好,多谢娘娘挂心!”素秋恭敬的回答着,眼角却不住的瞟向茶几上的盖碗。“这些日子本宫实在是太懒,疏于走动,一直没有去向贵妃娘娘请安,真是太失礼了。”我淡淡的说着。“娘娘身怀龙裔,自然应安心静养,况且皇上有旨,娘娘不必行宫廷礼节,我家主子也不会介意,到是时常挂念着娘娘的,又怕扰了娘娘的清静。”素秋伶俐的答应道。“哦,贵妃娘娘不怪罪就好”我随口应着几句。

“娘娘……”素秋见我一眼也不再看,忍不住开口,“那药是我家主子特意命太医熬制的,据说如果凉了只怕就无效了,娘娘还是趁热喝才好。”

“也是”我欣然点头,“亚兰,把药拿来。”亚兰看了我一眼,见我神色自然,也就端了过来。我接过碗来,以左袖掩口,一饮而尽。素秋松了一口气,我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亲切而又温柔的说道:“贵妃娘娘费心了,本宫改天一定亲自拜访,好好感谢娘娘。”又客气了几句,素秋才告辞而去。

“主子,您刚才真喝了?”亚兰待素秋走出宫门后,立刻上来不无担忧的看着我脸上的神色。“去,拿盆子来!”我冲挽翠吩咐道,挽翠掀了帘子出去,不一会就拿了个小鎏金双龙戏珠的盆子进来。“喝,当然要喝,还要当着她的面喝才行。不然贵妃怎么能安心的与本宫合作呢?”我用力的拧着右边的袖子,“滴滴答答”深褐色的药汁滴进盆子里。亚兰早已另外拿了一件品月缎折枝兰花的袍子来与我换上。“这些药里面有毒?”挽翠问着,“当然,不过贵妃是个聪明人,不会象德妃那样来剂猛药”我冷冷的笑着,“你找个小瓶子装些药汁出来,吩咐小常子送到太医院安大人那里,让他眼睛放亮些。”挽翠端着盆子出去了。

至晚间掌灯时分,我用国晚膳后正歪在榻上休息,看见帘子外面影影绰绰的人影晃动,“是谁在外面啦?”小常子一掀帘子进来,“安大人命奴才给主子送了几包安胎药来!”他手里捧着几包东西。挽翠接过东西放好,亚兰催问道:“安大人可有别的话交代?”“回主子,安大人说那药名贵又合理,长期服用可以使人肌肤细腻,光泽焕发。不过孕妇如果喝了,对孕妇本身是没有什么害处,但是生下来的胎儿却会变成白痴,而且活不过两三年。此药暗褐色,而且香气与安胎药中的一味极其相似,被研成粉末撒在药里,不仔细研究是分辨不出来的。”小常子站起来,在我耳边低语。“真是狠毒!”亚兰跺着脚,愤愤道。“贵妃娘娘一片心意,本宫自然不会不领情”我笑了,吩咐挽翠:“不是还一起送了几包来吗?从明个起,你每天煎一副来。”“主子,这些药真的每天都喝吗?”亚兰谨慎的问着,“喝,当然要喝,不过是你和挽翠喝。这药可是美容的上品呢,想来一定是难求的,将来你们觅得金龟婿可要多谢贵妃娘娘啊!”我望着她们二人,笑了起来。亚兰一听假装发怒的啐了一口,转身干活去了,挽翠也是羞红了脸,小常子嘻嘻笑着冲她挤眉弄目。

我慢慢闭上双眼,笑容也冷在脸上。自己如果这次不中计,她势必还要再想别的法子,手段层出不穷,反而防不胜防。自己喝了药,既挡下了这些算计,又可以让两个丫头美容养颜,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天际幻起了一缕一缕的晚霞,像是水面涟漪,细细碎碎浮漾起来。照在宫殿的琉璃瓦上,霞光万丈,晃得人睁不开眼来。我站在一片桃花林里,无言的看着微风吹过,一阵粉红、雪白的花瓣飘扬落在我的发稍、肩上,仿佛身化石。我在等待那个人。远远的,从依梅宫那边的汉白玉回廊转出两个人来。我嘴角泛起优雅的笑意,他,终于出现了。

方骅穿着浅青锦袍,面色略微疲倦的带着跟班小太监往太医院走着,今天他又忙了一整天。因为太医院里擅长妇科的院使姚大人和安大人都被指派给丽妃专职护理,所以同样擅长妇科的他比平时格外忙碌许多。不是这个要美容秘方,就是那个问求子良药,这不,他刚刚从熙宝林那里出来,被她缠着问了一大堆美容修身甚至是摧情的隐秘事,原本清新秀丽的脸因为过多的欲望而显得俗不可耐。到太医院做事已经五年了,他因为擅长妇科而有很多与宫妃接触的机会,也让他见识到后宫争斗无所不用其极,不过他一直禀持着自己的原则,不卷入争斗之中,洁身自好,不过也因为如此他纵然医术高超,也一直只是个普通的九品吏亩,他苦笑着摇摇头,有得必有失。忽然,他灵敏敏的鼻端闻到一阵有别于花香摄人心魂的香气,他不由得抬起头。他看到丽妃一身碧绿色描银花的淡色春衫,背对着他立在花树下,长长的裙摆如同雪月光华般流动轻泻于地,乌黑的长发沿着颈部优美的弧线如同瀑布一般的滑下,一对翡翠耳档安静地垂在柔嫩白皙的耳畔。她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这个轻寒的黄昏,盈盈而立,人不胜衣,如同碧潭寒水之中盛开了的一朵精致的玉兰花。他的心猛然跳动着,有一瞬间的惊艳,以为林中的仙子步入了尘世。他呆了一会,方醒觉过来,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他正色上前,恭敬的行礼:“微臣太医院九品吏目方骅拜见丽妃娘娘!”他的声音似乎惊吓了她,她的背轻动了一下,肩上的花瓣掉落一些下来,才转过身来:“原来是方大人,免礼!”方骅抬起头,看见丽妃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他心里有些慌,低下头去不敢直视,又看见她纤长白皙的手指如同春葱一般,圆润的指甲盖上既没有戴着时下妃嫔们流行的金玉甲套,也没有使用任何的脂粉颜料,就是清淡的粉红色,散发出如同珍珠一般的光泽,世上竟有这样美丽的女人?他暗暗惊叹,忽然眼光又被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烫到似的,脸颊发烫,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

“时候不早了,本宫先告辞了!”那一抹碧色的身影隐入了花木深处,轻灵的声音还萦绕在耳畔。方骅呆呆的站立在树下,仰天望着,她在看什么呢?直到一阵寒风吹过,他从猛地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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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情殇]

和风送暖,如今宫中各处花园的景致都欣欣繁荣起来,花儿开了不少,盈风吐香,争奇斗艳。伴着各处喷泉湖泊、水流假山的点缀,幽美雅致。各宫嫔妃也都喜欢在这个生机盎然的季节里出来走动走动,原本厚重富丽的锦缎开始逐渐变成绢绡轻纱的料子,轻灵浅淡的色彩映衬着宫中日渐盛开的繁花,格外的娇俏动人。

“主子,你看,那个侍卫又在那边了!”萱儿嘻嘻笑着,向正在小花园里带着茜草收集新鲜桃花瓣的翠奴说道,翠奴仍然专心的从树上摘选娇艳的桃花,似乎没有听到萱儿的话,“这桃花瓣榨出的汁y制胭脂膏子,又香又艳,很是不错!”她向挽着小花篮的茜草说道。萱儿见主子不感兴趣,嘟囔了几句,提着裙子也跑到园子里来帮忙。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花篮里已经是满满当当的了,太阳明皇皇的,照得人眼睛生花,“主子,今儿也收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茜草看到翠奴脸上有一丝丝疲惫,体贴的说道。翠奴用手帕遮着前额,往远处望了望,点点头:“也罢,我也有些乏了。”正要转身,眼角的余光却隔着重重亭台楼阁瞥见站在浩瀚的太掖池边柳荫下着深绯色金边锦袍的靳汨,眉目英挺俊逸,他还在那里!心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萱儿莫名的看了翠奴一眼,美目中有太多的愁云惨雾,身为皇帝的新宠,主子不应该是最快乐的吗?

黄昏时分,天边一片金黄火红。贵妃抱着她的波斯猫斜依在凤榻上,望着高几上的一座精巧的自鸣钟出了片刻的神,忽然对素秋道:“你过来!”素秋温驯的附耳过去,只见贵妃朱红的唇轻轻蠕动了几下,素秋点点头:“奴婢这就去办!”说罢转身离去,贵妃望着素秋原区的背影无声的笑了,今晚一定会是个热闹的夜晚。

华灯初上,夜晚的宫廷更加的富丽堂皇,清冷的月色转过簇拥横斜的花枝,穿过轻轻摇曳的柳条,映上依梅宫华美朦胧的宫纱窗帘。翠奴默默的看着茜草从梳妆匣里发现的一封短信,眼神深邃起来,拿过纱灯,取下灯罩,明黄的火焰如同妖异的蝴蝶般飞舞,手上的梅花信笺也化为飞灰,她对萱儿道:“萱儿,为我准备一下,我要去康宁宫拜访太后娘娘。”

“主子,这个时候?”茜草疑惑了起来,。

翠奴笑了起来,“我有许久没有陪伴太后参佛了,难得今晚皇上没来,不如趁此机会去看望太后。”萱儿为她披上一领素缎莲花披风,“主子既然要去,还得披上这个,如今虽然天气转暖,夜间还是很凉的。”

康宁宫里,青烟袅绕,太后一身杏黄妆花凤袍跪在神龛前的蒲团上,“南无观世音菩萨”薄薄的唇瑟缩着念念有词,海灯微弱的光芒仿佛给她镀上一层灿烂的佛光,显得慈眉善目,宝相庄严。翠奴埋首虔诚的跪在她身后,四下里一片寂然,所有下人都在外面候着。

不知过了多久,太后的背轻轻动了一下,翠奴立刻上前扶她到旁边的紫檀木团龙椅上坐下,“太后喝茶!”翠奴从盛满热水的瓷盆里提出紫砂壶来往茶杯里砌了杯热茶。“恩”太后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才说道:“这次你做得很好!”“臣妾多谢太后赞赏”翠奴抬起头,却正对上太后冷冽的目光,仿佛将她的灵魂穿透,心里打了个突。“哀家的想法和你是一样的,一定是贵妃在使诈,这宫里能有这样本事的除了她再不做第二人想。那个侍卫那里想必也是动了手脚,幸好你及时察觉。也罢,今晚你就留在康宁宫陪哀家说说话吧!”太后大概是发现了翠奴的不自在,脸上又绽出和蔼的笑容,“要是换做宛如那丫头,早掉进别人挖好的坑里去了,由此可见哀家没有看错人!”太后拉住翠奴的手,让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亲切的看着她的眉目如画。要不是宛如那丫头是个绣花枕头,难担大事,她也不用又费心在左右的近身侍女中发掘出这棵好苗子来,固宠于皇帝。这样的青春少女,想来一定能获得皇帝的宠爱,只要她的地位稳固了,替过几年准备入宫的侄女卞彩馨扫清了障碍,那么,要想推举彩馨为皇后,就不难了,他们卞家的地位也会由此更加稳固。

迎着太后炯炯的目光,翠奴虽然脸上镇定,心里没来由的慌乱起来,手里紧紧拧着手帕。“你如今已经贵为皇上的嫔妃,无论是身还是心都只能系于皇上一人,过往种种譬如昨日死!”太后一字一句的说着,看着脸色苍白的翠奴,低低的叹息道:“年轻的时候,心思难免比别人多些,定不下心来。类似这样的y谋防得了一次防不了第二次,为了以绝后患,那个人就由哀家代你处置了吧!”太后的声音不大,却如炸雷一般震得翠奴花枝乱颤,“不!”她低呼了一声跪在太后面前,抱住她的腿:“太后娘娘,求您看在奴婢服侍您也算尽心尽力的份上饶过他吧!”泪水不可遏止的喷涌而出,不,她宁可自己死也不要他死。“妾当做蒲苇,君当做磐石,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七夕夜,双双对着明月许下的诺言,言犹在耳。她已经辜负了他,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为自己所累?“要是他对你仍然有痴心妄想,抑或你对他还存有一份情心又怎么办?”太后嘴角冷酷的向下微撇,与她背后端庄慈祥的观世音形成绝佳的讽刺。翠奴愣了愣,咬牙切齿道:“奴婢对他是早已死心,不然今晚就不会到太后您这里来。至于他,奴婢会让他断了这个念想!”凄楚的笑容看得人心酸,太后不知道是不是被感染了,还是别的什么,看了她一会,才叹了口气:“好吧,就再给他一次机会,你的表现哀家拭目以待!”

空旷寂寥的宜珍园中没有一个身影,只有旁边生机勃勃的花木,还带着几滴纯净晶莹的露珠,时不时地从碧绿的叶片上滑落,滴到从砖逢中执着蔓延的杂草上。

原本距离约定的时间就已经过去很久了。靳汨才走进来,他是刻意来迟的,他那么想要见她,收到她想要见她的信笺那一刻,他的心几乎就要跳出来了。可是到了园子外面,他又犹豫了,他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副统领,而她已经是皇帝的茺妃,一个是臣,一个是君,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不可逾越的鸿沟。他刚想要坐下来,却猛地有一件意外的事物,落入了他的眼中。

那是一方粉红色的锦帕,留在身侧的石凳上,在一片孤零零的暗青和银灰的色泽之中,分外的惹人注目。那娇嫩的颜色如同是一朵最单薄的花朵,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靳汨伸手拿起那一方锦帕,上面金丝彩线刺绣着娇艳的玫瑰,那是翠奴最喜欢的花。是她吗?难道她已经来过了?他猛的站起来四处张望,希望可以发现佳人的踪影。可是除了憧憧树影外,什么也没有。靳汨摇了摇头,也许只是自己痴心妄想而已吧。也许这方锦帕也只是不知道哪一个宫妃无意之中掉落的物件而已。

不知道什么时候,细密的春雨笼罩了园子,闪亮如牛毛一般的银丝从天而降,打在枝叶上,发出“沙沙”的轻响,园中弥漫起一层水汽。靳汨失魂落魄地想要走出园子。这时候,垂花门那里却传来急促细碎的脚步声,靳汨下意识的把手中的帕子塞到衣襟里。

进来的是一个一身水蓝曲裾儒裙打着伞的女子,正低着头四处寻找什么。“你是谁?”靳汨开口道。那女子想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着了,往后退了一下,才抬起头来。簪花微颤,粉面桃腮,恰似出水芙蓉,显得楚楚有致,惹人怜爱。欺霜赛雪的手腕衬着乌木的伞柄,一把精巧的苏州纸伞在微寒的细雨之中为她撑起一处洁净的领域。“你是?”靳汨觉得这个女子好象在哪里见过,有几分眼熟。“回靳大人的话,奴婢是重华宫的宫女苏亚兰”那女子向他行礼道。原来是丽妃的侍女,怪道有几分面善,上次去抓蛇的时候曾经见过一次,只是当时人多没有太留意。“请问苏姑娘,深夜到此何事?”靳汨拱手道。“下午我家主子游园的时候,不小心将一方锦帕落在了园子里面,可巧那是主子的爱物,所以奴婢趁主子歇下了,再一路寻来。既然靳大人已经巡视到这里了,不知道看到了没有?”亚兰嫣然一笑,两颊现出深深的梨窝,甜美可人。靳汨怔了一下,原来那帕子是丽妃掉的,他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果然是自己一厢情愿。他苦笑了一下,才慢慢的从怀里摸出那方温热的锦帕:“可是这个?下官刚才捡到的。”“是,正是这个!皇上赐了我家主子十方这样的帕子,可宝贝得紧那!”亚兰从他手上接过帕子欢喜道。“奴婢多谢靳大人了!”亚兰向靳汨福了一福。“这是下官份内事”靳汨淡淡的点点头。“靳大人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一些不应该存在的东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变成弥天大罪的证据,所以无关紧要的东西还是不要留着的好。”亚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轻缓的说着。靳汨蓦然颤抖了一下,难道她看到什么?靳汨愣愣的看着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子,努力想要从她眼睛里看出什么端倪来,却不小心掉进一汪清澈的深潭。亚兰没有理会他复杂的眼神,笑了笑,“那奴婢就先告辞了”翩然远去。

那一抹纤细的身影隐入了花木深处,轻灵的声音还萦绕在耳畔,朦朦的春雨下的缠缠绵绵,无休无止,靳汨呆呆的站在那里,细密的雨丝沾湿了他的衣服,直到一阵寒风吹过,他才猛地惊醒过来。望着亚兰原去的地方看了看,也转身离去了。

“主子,那个熙宝林没有去宜珍园。”犹豫了一阵子之后,素秋还是实话实说了。“那她去哪里了?”贵妃y沉的脸色吓了素秋一跳。她壮着胆子道:“她去了太后的康宁宫。”

“砰!”贵妃手中的茶杯飞了出去,砸在大理石拼花的地板上,溅出无数细小的碎屑,正在桌子下打盹的波斯猫被吓得跳起来,看了主人一眼,卷着尾巴溜了出去。

这样的书信被人看破的可能性极大,只要翠奴心里头没有那个侍卫,就绝对不会中计。就算有,只要她足够聪明,也决不可能上当。虽然原本就没有指望这样的手段能够起到必然的效果,不过是为接下来的谣言手段做准备而已,可是这个翠奴看破了之后竟然直接去找太后,让太后做了她的证人!

“不过,奴婢到是见那侍卫去了,还在园子外边徘徊了好半天不敢进去。奴婢留了方从熙宝林那里偷来的锦帕在那里,看见他收下了才走的!”素秋讨好的说道。“哼!人没去,一块破帕子能有什么用?”贵妃的声音尖利起来,好看的眉毛皱成了疙瘩。

素秋看着主子的脸色不善,和旁边的服侍的春兰对视一眼,都低下头去,再也不敢说话,就怕主子把火气发到自己身上。空气中沉闷得可怕,半晌,贵妃才y测测的笑出声来:“不要紧,这次让她逃过了,还有下次……”

“亚兰,你这次做得很好”我看着手中的锦帕向冒雨归来的亚兰点点头,“你去的时候有没有让人瞧见?”“没有,奴婢先埋伏在花丛里,等素秋走了一会才出来的”亚兰从挽翠手中接过雪白的棉帕擦了擦身上沾着的水珠。“小常子,去,给你苏姐姐熬碗姜汤来去去寒”我吩咐旁边的小常子,“是,奴才这就去!”小常子答应着就出去了。“贵妃这次失败,必然不会善罢甘休,难保下次不会再想出什么诡计来”我放下锦帕,揉了揉太阳x,又道:“你得了空就带些银子去,重重的酬谢那人,吩咐她好生注意贵妃的一举一动。”“奴婢知道了”亚兰答应着,抱着挽翠给她拿来的小熏笼,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那靳大人到是个长情的,可惜遇上这么个无情无义的女人,白白淋了一夜雨”挽翠为靳汨不值,亚兰斜睨了她一眼,笑道:“哟,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关心别人了?”“啐”挽翠跺脚道:“谁有空管那挡子闲事,不过是想他淋了雨不要紧,到害得姐姐你也跟着受罪不是吗?”我和亚兰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丫头可爱得紧。“这宫里头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情,你们也要记住,不要轻易把自己的心交给别人,否则受伤的总是你自己”我笑过之后,看着桌上摇曳的烛光,幽幽叹息着,挽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亚兰则是一片茫然,仿佛神瓢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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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暗流]

“你们听说了吗,丽主子的龙胎早没了!”朱红的宫墙根下几个小太监和宫女正在一处,压低了嗓门唧唧歪歪的说着话。“不会吧!”一个小太监不自觉的嗓门大了些,“你作死啊!”刚才说话的那个慌忙捂住他的嘴,又左右看了下,压低声音:“我也不知道真假,是听别人说的。”“这事也太希奇了吧,听说太医院的两位大人天天侍侯着,是真是假他们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