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部分(1/1)

卫东篱认真道:“皇兄,母后只生了你我二人,东篱自然会竭尽全力帮助皇兄一统天下!”执起黑子,落在棋盘。

睿帝见卫东篱为他让出了进攻之路,眼里含了一抹赞许的笑意,落下白子后,说:“东篱的心思缜密,果然非常人所能及。如今,你已经成功控制住了那只妖孽,下一步,是不是可以汇集‘江天一色珠’和‘晶梭子’,召唤出殷邪魔君的那可魂魄,让其助寡人一统天下?”

卫东篱眯起眼睛,勾唇笑道:“如今‘晶梭子’已经在我们手中,只要渠国动手寻宝,我们便可以借机夺回‘江天一色珠’,让两样宝物召唤出殷邪魔君的那颗魂魄。相信皇兄一统天下之日,已经近在眼前!”

睿帝眼睛一亮,握住卫东篱的手,激动道:“东篱,若此事成了,寡人许诺你半壁江山,绝对无悔!”

卫东篱忙起身,叩拜道:“万万不可!若皇兄执意如此,东篱宁愿卸甲归田,也不愿与皇兄平分江山。东篱有生之年,只愿做个闲散王爷,还望皇兄成全。”

睿帝装出为难的表情,眼底却有着掩饰不住的欣喜。他看似扼腕地轻叹一声,伸手搀扶起卫东篱,绕梁三日地唤了声,“东篱啊……”

卫东篱垂下眼睑,不再言语。

睿帝哈哈一笑,说:“好!到时候寡人就封东篱一个铁帽子亲王,保你一生荣华,世袭罔替,子孙后代,永享太平!”

慷慨激昂过后,睿帝面露关切之色,闲话家常道:“东篱啊,你与那妖孽为伍,务必要小心。那孔子曰若真是斑斓大虎所幻化,定然不是善类。虽说,常人无法同时手持两件神器,你要借她之手,召唤出殷邪魔君的那颗魂魄,但你自己也需万分小心,不要让那只妖孽看出你的意图,要万事哄骗着她去做。待她召唤出殷邪魔君的那颗魂魄后,你一刀了结了她,便好。届时,寡人自会追封孔子曰为护国公主,给她风光大葬,也算是待她不薄了。

“寡人知道你心中喜爱禾盈袖,这么多年,为了她至今未娶,当真算得上是最痴情的男子了。虽说母后一直不同意你纳她为妃,但这件事,寡人会为你做主。等一切尘埃落定,寡人将为禾盈袖找个新身份,让她风风光光地嫁入王府,做你的王妃!”

“谢主隆恩。”卫东篱,如是说。

睿帝笑了笑,说:“自家兄弟,就不用这么客套了。前段时间,我和你皇嫂说,说你得了‘羌织族’族长的那枚戒指,她心中喜爱,总和寡人吹枕边风,想要寡人帮她讨来。呵呵……”

卫东篱微微垂下眼睑,从袖口里摸出一枚由金丝编织而成,样式纯朴,但做工却十分精致的戒指,递给了睿帝,“既然皇嫂喜欢,东篱又怎会吝啬?”

睿帝拿起那枚戒指,看了看啧啧道:“‘羌织族’这么一个神秘的民族,世代供奉‘晶梭子’,却没有想到,成也‘晶梭子’,败也‘晶梭子’……”

睿帝仍然在侃侃而谈,孔子曰却已经走出了暗道。

熟悉的声音,不熟悉的语言;熟悉的人脸,不熟悉的剧情;熟悉的戒指,不熟悉的人心……原来,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便被卫东篱算计在了他精心导演的剧情里。他要她扮演的,何止是那个喜欢他的女人,简直就是最痴傻、最愚笨,却又最自以为是的小丑!

原来,老掌柜是‘羌织族’的族长呢。原来,那根不染纤尘的木勺,就是‘晶梭子’!

哈哈……哈哈哈哈……

卫东篱,好计谋!

孔子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暗道,也不知道自己的感情是否受到了伤害,更不知道心脏是否会痛的失去知觉。也许,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爱卫东篱,充其量,不过就是喜欢罢了。所以,她不痛,一点儿都不痛!孔子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竟然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原来,她把心遗到了那个暗道之中,所以……不会觉得痛了。

暗道外面的天空,似乎变得阴霾,不知道会不会飘洒下小雨?孔子曰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低声咒骂着诡异的天气。

要变天了,真的要变天了。

第四十五章:饮血尝r山中王(一)(vip)

出了皇宫,一路上孔子曰都笑着与众人打趣调侃,让人察觉不出任何一点儿的异常,只是,她自己都不晓得,自己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好几次,百里凤都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动了动嘴唇,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

当马车在都城中最大的一家客栈停下后,孔子曰率先跳下马车,随便找了一间屋子,扑到床上,蒙头大睡。

后半夜时,孔子曰掀开被子,跳到地上,找出毛笔,沾着饱满的墨汁,在桌子上留下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子曰远游。扔下毛笔走到门口,轻轻拉开房门,却看见百里凤正背对着她,坐在了她的房门口,堵住了她的去路。

孔子曰在心里轻叹一声,然后轻轻地关上了房门,打开了窗户,顺着可攀岩的地方向楼下爬去,于夜色中离开了客栈,向着未知的方向前行。

出了城后,孑然一身的孔子曰直奔深山老林,瞬间由一位妙龄少女变成了一只通体雪白的老虎!她漫步向前,脚步渐渐加快,直到变成了发泄似得狂奔!她由喉咙里发出震耳欲聋的虎啸,震得山川湖泊轻颤,吓得野兽们瑟瑟发抖,四处逃窜!

孔子曰心里的悲痛,只有回到了深山老林中,才可以毫不掩饰地释放出来!她就是一只兽!一直百兽之王!一只独自舔舐伤口的白虎!她不用任何人心疼她的遭遇,不用任何人怜惜她的感受,不用任何人抚慰她的伤痛!也许,自始至终,她都不曾相信任何人。不要说她冷漠,不要说她自私,不要说她无情!这世上,最无情的人,永远都是人,不是兽!至少,兽不会玩弄人的感情,不会假意对一个人好,却在背后里酝酿着阴谋,图谋着那个人的性命!

原来她以为卫东篱懂她,珍惜她,爱她,却不想到头来,只不过是一个笑话!

虽然孔子曰极力说服自己,卫东篱所说所做,只不过是权宜之计。至于到底他在权宜着什么,她不想知道,也根本就无从知道!但是,她却无法为卫东篱找到一个好的开脱借口,用来证明,他接近她,只是因为爱她,并非其他!

世人道:无双王爷绝世无双,却唯独不会对任何人动情。

她原本不信这话,认为卫东篱是爱自己的;如今,她更不信!因为,卫东篱不是不懂感情,只是把全部的感情都给了禾盈袖,那个用r汁将他哺r长大的女人!孔子曰嗤笑自己的愚笨,嘲弄自己的痴傻。然而,她又不得不为自己开脱,卫东篱的温柔陷阱,又岂是她能逃脱掉的?孔子曰仰天长啸,目露悲怆。

原本,她还无比纳闷,不晓得睿帝为什么会对翻版孔子曰一见如故,还封其为潘云公主。如今看来,睿帝只不过是想收买孔子曰,让她的心向着睿国,心甘情愿地为其效犬马之劳,死而后已!呵……还真是死而后已!

感情的欺骗,生命的威胁,都是孔子曰无法承受的重量!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被杀,是她轮回九世的唯一宿命!没有人了解她此刻的感受,没有人知道她陷入了怎样的绝望当中。若感情只剩下欺骗与伤害,她宁愿这辈子孤独终老,下辈子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跑,不停地跑!除了奔跑,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她就像是一道白色的闪电,在绿色的森林里飞驰而过!孔子曰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或者说,她不知道自己停停跑跑了几天,知道体力不支,她才倒在了树丛中,一动不动地躺了三天。

有些野兽误以为白虎已死,于是悄悄地靠近,想要尝尝虎r的滋味。当野兽那腥臭的大嘴张开,想要咬破她喉咙的那一刻,孔子曰甚至都不想睁开眼睛,懒得去理会这种命运。只不过,她不甘!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她扬起虎爪,扑倒野兽,一口咬断那脆弱的喉咙!这样一气呵成的动作,才是她所熟悉的杀戮。

那只野兽的身体在不停的抽搐,恐惧在它的眼睛里渐渐放大,直到变成一片死灰。腥臭的血水沿着野兽的脖子流淌出来,染红了孔子曰的皮毛,为她着色了红妆。她仰着头,一边大口吞咽着野兽的鲜血,一边不可抑制的大笑着,任由泪水沿着她的虎眼滑落,和着鲜血,一同咽入腹中。她从来不知道,老虎竟然也有泪腺,也会……哭。

野兽的鲜血给了孔子曰生存下去的力量,使她重新站了起来,继续前行。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她不能死,必须活着!谁都想要她的命,她若不珍惜自己,谁还能善待她?

无论是人类社会还是野兽丛林,适者生存永远是活下去的法则!她不要成为别人的盘中餐,就要去啃别人的骨头,让自己可以更好地活下去!

这辈子,上辈子,大上辈子,大大上辈子,皆是别人负她,她为何就不能学习曹c——宁可我负天下人,勿教天下人负我!怀揣着这种想法,孔子曰在山中游荡了数十日,以其绝对彪悍凶残的性格,稳坐上百兽之王的宝座。就连那两只来挑衅她的母老虎,都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俯首称臣。别人打架,那是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基础上进行的,而孔子曰打架,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势,任谁看见了她,腿都会先软上三分,哪里还有力气和她恶斗?

偶尔,孔子曰也会变身成女子,赤身l体地在丛林里步行。刚开始,还有一些不知死活的野兽,以为有美食走到自己的领地,想要磨爪子将其开膛破肚。但是,当它们闻到孔子曰身上所散发出的百兽之王特有的气息,便会吓得瑟瑟发抖,眼睁睁地看着孔子曰靠近,然后在脖子被扭断的声音中死去。

此时,孔子曰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个人类的事实,她只遵从自己的本意行事,在杀戮中追求快感,在嗜血中寻求生存。她一路前行,游遍各大山川,赏析各处美景。在深山老林中,她以白虎的模样前行。若是走累了,便变身为女子,招来大象,躺在它的身上,在休息中前行。偶尔,她也会逮到猴王,让它带着猴子猴孙去偷行人的包裹。若包裹里有女装,她便会穿着女装进入集市,为自己买一些必用品。因此,民间开始传言,说山中有虎仙,不但会幻化人形,还喜欢擦胭脂抹粉!

孔子曰在山中过得逍遥自在,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唯一让她觉得不舒服的是,总有那么几只雄性老虎和雄性狮子,等着色迷迷的眼睛,窥视着她的美色,想要意图不轨!为此,孔子曰没少对他们饱以老拳,可惜……收效甚微。直到她拿出杀手锏,大吼道:“如果你们还敢窥视老娘的p股,老娘就找根g子,爆烂你们的菊花!”此话一出,百兽落泪,纷纷四处逃窜,不敢再招惹孔子曰这只彪悍的母老虎。

值得一提的是,孔子曰在变身成女子后,也可以说出一口流利的虎语。事实证明,任何一种外语,都是靠勤学苦练地。

第四十五章:饮血尝r山中王(二)(vip)

这一日,孔子曰游荡到较为偏远的山区,恰巧遇见猎户和村民手持武器,集体上山,想要捕杀吃人的斑斓大虎!当时,孔子曰正穿着刚抢来的女装,懒洋洋地趴在树上,眯着黑金色的眼眸,享受着清风拂面。树下不远处,一只斑斓大虎已经落进了猎人们事先挖好的陷阱里。猎户和村民们蜂拥而至,有人用锄头打向斑斓大虎的背脊,有人用镰刀砍向斑斓大虎的额头!

斑斓大虎发出愤怒的咆哮,竟然后腿一蹬,从布满倒刺的陷阱中跳出,张着血盆大口,咬断了一名猎户的胳膊,撕开了两名村民的喉管!

村民们吓坏了,开始四处逃窜。猎人们件事情不妙,忙撇出带有倒钩的铁网,将斑斓大虎困在其中,然后拉开弯弓,将冷箭对准了斑斓大虎的喉咙!那只斑斓大虎虽然身受重伤,但仍然做着困兽之争!鲜红的血y沿着它的额头流淌,染红了它的双眼!那双眼睛里,有恨意,有不甘,有冷傲,有不屑,却独独没有对死亡的恐惧!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虎眼,有着百兽之王的霸气!

孔子曰原本不想管那只斑斓大虎的死活,毕竟它吃了人r,自然要有被仇杀的意识。但是,那双虎眼却让她觉得顺眼,那身染了鲜血的金色虎毛也让她觉得漂亮。于是,她扯开喉咙,开始咆哮。在震落不少树叶的同时,也吓得那些猎户和村民们纷纷丢盔卸甲、四处逃窜,误以为他们的身后又来了另一只斑斓大虎!

实际上,他们猜测的不错。只不过那只老虎并不在他们的身后,而是在他们的头上方。谁说老虎不会爬树?那绝对是谬论啊!

吓走了猎户和村民们后,孔子曰又趴回到树干上,一边看那只浑身是血的斑斓大虎,一边摇晃着两只小脚。

但见那只斑斓大虎正瞪着血红的虎眼,对她怒目而视。它全身的金色皮毛早已根根竖立了起来,看样子,是被孔子曰的悠然姿态惹怒了。此刻,倘若它能摆脱掉那布满倒钩的铁丝网,它一定会扑过来将她开膛破肚!

孔子曰勾唇一笑,样子邪魅而轻佻,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然后纵身一跃,跳下树干,踱步来到斑斓大虎的面前,不怀好意地嗷唔道:“你的脾气不小嘛,竟然敢瞪自己的救命恩人。哦……错了,应该是救命恩虎。”

斑斓大虎的眼中划过一丝惊恐,不明白眼前的女子,为何会口吐老虎的语言?它呲起雪白的虎牙,亮出锋利的虎爪,冲着孔子曰低低地咆哮着,“滚!”

孔子曰知道,这是老虎的习性。如果受伤,一定会跑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自己疗伤,不会轻易让任何人靠近,唯恐对方会伤害到虚弱的自己。

想到此,孔子曰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眼见着孔子曰的背影消失的无影无踪,斑斓大虎的眼中划过了一丝绝望。如今,它身陷囫囵,既逃不出这铁网,又无法医治伤口,只能被动地等死。即使它一千一万个不甘,却也毫无办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斑斓大虎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彩。它似乎听见了死神的脚步声,正一步步地走近自己。然而,死神并没有带走它的灵魂,而是坐在它的前面开始生火,然后翻烤着一只麋鹿。

斑斓大虎睁开眼睛,被火光吓了一跳,身子想要向后退去,却扯痛了伤口。

r香阵阵传来,飘入它的鼻息里,成了不可抵挡的诱惑。但是它也是一只有气节的虎!既然刚开始拒绝了那个女人的好意,此刻自然不会轻易低头!只不过……那烤熟的麋鹿为什么会这么香?那个女人为什么能吃的那么津津有味,无比满足?

斑斓大虎在咽下口水的同时,亦闭上了眼睛。好吧,它不看,不想,总成了吧?

孔子曰越发觉得这只斑斓大虎有趣,竟然有着普通野兽所没有的尊严!她不再戏耍这只斑斓大虎,而是站起身,一把掀开了斑斓大虎身上的铁网,痛的斑斓大虎瞬间睁开了眼睛,发出了一声十分虚弱地咆哮。

孔子曰笑了,盘腿坐在斑斓大虎的身边,将麋鹿腿塞进它咆哮着的大嘴巴里,然后掏出刚才找来的草药,咬碎后涂抹在它的伤口上,然后恶作剧地将裙子扯成一条条的布条,一圈圈地缠绕在斑斓大虎的伤口上。最后,还在它的脑袋上系了一个蝴蝶结。

斑斓大虎狼吞虎咽地吃下了麋鹿腿后,这才扭过头看了孔子曰一眼,并将鼻子凑到孔子曰的身上闻了闻,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讪讪地扭回了头,不再看孔子曰。

原本斑斓大虎在孔子曰的身上闻到了百兽之王的气味,但当它仔细一闻,却被孔子曰所佩戴的香囊刺激到了嗅觉系统,压根儿就没闻出她也是自己的同类。

天色渐黑时,柴火已经熄灭。斑斓大虎身受重伤,渐渐闭合上双眼,陷入到半昏迷状态中。

半夜,斑斓大虎的伤口处开始发炎,它的身体在冷风中变得瑟瑟发抖。

孔子曰纠结了半天后,终是脱掉了女装,重新变成一只白虎,轻轻地依偎在斑斓大虎的身边,用身体为它取暖。

其实,孔子曰初来古代的时候,也曾幻想过一个场景,那就是——某个山d中,一名俊美的男子发了高烧,她为了救人,轻解罗裙,赤ll地依偎进那名男子的怀里。此后,男子获救,与她成就一段海枯石烂的旷世情缘。

好吧,她承认,自己没什么浪漫细胞,只会想一些别人想过的场景。但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实,却完全超乎了人类的想象!真是……太他妈离奇了!

孔子曰从来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为了一只斑斓大虎轻解罗裙,然后赤ll地依偎在它的身边,为期取暖。真乃时势造就英雄啊!啊!!啊!!!

一夜无语,直到天亮。

斑斓大虎睁开了朦胧的虎眼,望向依偎在自己身边的温热身体。

乍见一只通体雪白的漂亮白虎躺在自己的身边,斑斓大虎的精神立刻变得亢奋起来,忙抖了抖身上的皮毛,想要摆出一个威武的姿势,却一不小心扯痛了身上的伤口,由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地低吼。

孔子曰咧开老虎嘴,笑吟吟地转过头,嗷唔道:“让你得瑟,扯痛伤口了吧?”

斑斓大虎哪里见过像孔子曰这般风情的白虎,当即一颗虎心被迷得神魂颠倒。话说,这只白虎的声音,它怎么觉得有些耳熟呢?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孔子曰眯眼打量着斑斓大虎,越看越觉得它身上的纹路十分漂亮。那一根根的金色虎毛,就如同金子一般闪闪发亮。乍一看,还真像是一根根柔软的金丝,满值钱的咧!

第四十五章:饮血尝r山中王(三)(vip)

孔子曰露出了标准的流氓笑容,打趣道:“呦,你这身虎毛可真够漂亮的。是不是吃多了人r,营养过剩啊?”

斑斓大虎轻轻地抖了一下,转过头,去找昨晚救了自己一命的那个女人。然而,除了地上那一堆染着鲜血的衣裙外,并不见其的芳踪!斑斓大虎瞬间转回头,瞪向孔子曰,怒吼道:“是你吃了我旁边的那个女人?!”斑斓大虎的嗓门洪亮,底气十足,还真看不出它昨晚从鬼门关上走了个来回。

孔子曰被吼得一愣,然后站起身,向后退开一些,不紧不慢地说:“喊什么?你漱口了吗?喷老娘一脸口水!”

斑斓大虎忍着身上的疼痛也站起身,恶狠狠地瞪着孔子曰,咆哮道:“说!你是不是吃了那个女人?!”

孔子曰觉得这只斑斓大虎实在有趣,竟然还是一只有情有义、知恩图报的虎!于是,她逗弄道:“是啊,她此刻正在我的腹中,睡得安稳着呢。”

斑斓大虎暴怒,做出攻击的姿势。

孔子曰一巴掌拍去,将斑斓大虎打倒在地,趾高气昂道:“等你的伤好了,再来找我决斗吧!”

斑斓大虎发出愤恨的咆哮,一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离开,去找可以疗伤的温泉。当它走到温泉边,从倒影中看见自己头系蝴蝶结的可笑模样后,再次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侮辱,这是赤ll的侮辱!它用爪子撕扯掉身上缠绕着的布条,纵身跳下温泉,在呲牙咧嘴中一边边咒骂着那只白虎和……那个女人!

这时,另一只吊眼大虎悄然接近斑斓大虎,想要对它发起致命的攻击!

斑斓大虎察觉到来自岸上的敌意,忙转过头,看向目露凶光的吊眼大虎,暗道不妙!

原来这只吊眼大虎和斑斓大虎曾经是劲敌,为了争夺领地而大打出手过。武斗的结果就是——吊眼大虎战败,灰溜溜地跑了。此刻,吊眼大虎见斑斓大虎身受重伤,自然不肯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眼见着吊眼大虎张开血盆大嘴,想要咬断斑斓大虎的脖子时,孔子曰悄然无声的出现,一脚踩住了吊眼大虎的尾巴。吊眼大虎愤怒地转过身,扬起爪子,想要一巴掌拍死那个胆敢踩它尾巴的短命鬼!然而,当吊眼大虎看清楚踩踏尾巴的是孔子曰时,立刻没了底气,收起了虎爪,颇为献媚地扭了扭p股,恭敬地喊了声“大王”。

孔子曰直接扔出一个字,“滚!”

那只吊眼大虎立刻点了点头,抽出那条被孔子曰踩在脚下的尾巴,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来,这只吊眼大虎曾经打过孔子曰的主意,却被她狠狠地收拾了一顿,所以,再见到孔子与,它心有余悸,不敢造次。

斑斓大虎见吊眼大虎如此乖巧地离开,便知道它曾经听到的传闻并不假,那只额间有撮红毛的白虎,确实就是真正的百兽之王!

无声的对视中,孔子曰说:“小斑点儿,老娘我可又救了你一命哦。”

斑斓大虎原本还有几分感激孔子曰,此刻听她叫自己小斑点儿,立刻变得暴跳如雷,拍着温泉怒吼道:“我不叫小斑点儿!”

孔子曰摇头感慨道:“看来,你还没学会对‘救命恩虎’应有的尊重。”

斑斓大虎扯痛了伤口,气呼呼地转过身,不再搭理孔子曰。

孔子曰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皱了皱眉,然后也抬腿走入温泉,为自己清洗一番。老虎爪子毕竟没有人手好用,于是孔子曰又变成了女子,仔细地清洗着银白色的卷发。

此情此景,似乎在很久以前曾经发生过。只不过,那时候的画面里,是由一只白虎和一个倾国倾城的男人所组成的罢了。如今,物是人非。此幅沐浴图,竟然是由一只斑斓大虎和一个丰润的女子所组成。还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花不同。

孔子曰闭上眼睛,平复着仍然会抽痛的心脏,自嘲般勾起唇角,暗道:她有多久没想过那个男人了?似乎……已经很久很久了。如今想起,又为了什么?也许,她的身体和灵魂都太寂寞了;也许……她需要一个男人了……

孔子曰睁开眼睛,甩开湿发站起身,向岸上走去。

当斑斓大虎转过身时,恰好看见这么一幅国色天香的美女出浴图!

但见孔子曰赤身l体地走上岸,微微侧过身体,用双手拧着银白色的卷发,仍有透明的水珠沿着她诱人的身体滑落。璀璨的阳光下,孔子曰那丰润的身体完美得令人窒息,有种令人膜拜的冲动!她轻轻地转过头,看向目瞪口呆的斑斓大虎,恶作剧的一笑,瞬间变成白虎的模样,一边甩着皮毛上的水珠,一边勾唇笑道:“小斑点儿,你再看着老娘流口水,老娘就扯下你的大腿,烘烤着吃!”

斑斓大虎彻底傻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原来……原来……原来她就是它!救了自己两次的人,都是她!斑斓大虎曾经听过,万物皆有灵性,若一心修行,也许有一天会得道成仙。它不知道老虎成仙后,会变成一只什么样的老虎。但是,它敢肯定,眼前的那个女人,不是神仙,而是……妖!

若说缘分这种东西,也许就这么奇怪。孔子曰原本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却没有想到,因为她的两次好心,竟然收服了一只心高气傲的斑斓大虎当小弟,过足了当老大的瘾头!自从那只斑斓大虎的伤口养好后,它便自动自发地跟在了孔子曰的身边。孔子曰睡觉,它便跟着睡觉;孔子曰到处闲逛,它也如影随形地跟在她的身边。

孔子曰这人十分懒散,自从有了这只斑斓大虎陪伴,她便又恢复成了女子模样,终日坐在斑斓大虎的背上,指使它东奔西走,四处游玩。并为其起了一个响当当的好名字——神勇无比有胆有谋天下第一健步如飞气死千里马的……小斑点儿!这名字起的,气的斑斓大虎……哦,不对,是气得小斑点儿差点儿撞墙,将这条虎命还给孔子曰,只当两不相欠!

小斑点儿为了这个名字的事情,曾经上诉多次,但一直不见任何成效,于是,它为了老虎应有的尊严,毅然地离开了孔子曰,离家出走了!小斑点儿在森林里游荡了两天,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又跑回到二人分手的地方,却没有看见孔子曰的身影!很显然,她自己走了!小斑点儿的自尊心再次首创,毅然决定和孔子曰划分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三日后,小斑点儿却再次出现在孔子曰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孔子曰纵身一跃,跳到小斑点儿的后背上,摇头感慨道:“你看你,这几天一定没有好好儿吃饭,竟然瘦了这么多。”

听了这话,小斑点儿心生感动,觉得自己还是一只有地位的老虎。然而,孔子曰的下一句话却又让它恨得咬牙切齿!因为孔子曰说:“瞧你这一身骨头,让我坐着都硌p股。”小斑点儿欲哭无泪,只能耷拉着脑袋,感叹“遇虎不淑”。

第四十六章:被嫖之女君莫笑(一)(vip)

两只虎一路嬉戏,结伴而行。湖光山色,水光接天,重峦叠嶂,烟波浩渺,江山如画,水天一色,这些美景将孔子曰空荡荡的心脏填满,让她不再去想那些会令她心痛如绞的感情。如果感情是伤痛,那么她宁愿不要!

两只虎走到鸿渠两国的交界处时,天色已晚。吃完晚饭后,孔子曰让小斑点先趴在树林里休息,她自己则是穿上女装,戴上遮挡面部的纱帽,怀揣着抢来的银两,摇曳生姿地向城里走去。

自从她发现全国各地都张贴着她的寻人画像后,她便不会再轻易地往城里面溜达。只不过,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上辈子,每到今天,孔爸都会给她煮碗长寿面。这辈子,她不知道哪一天才算是自己的生辰,也好久都没有过过生日。今天,她想找个地方吃碗长寿面,然后找个看起来比较顺眼的男人陪陪自己,也许只是说说话儿,也许……会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没有了爱情观的女人,也就没有了世俗的贞c观。只要她想,她就敢做!

停停走走,挑挑选选,孔子曰最后敲定了一家看起来最豪华的“西楚阁”,抬腿跨入门槛,直接走入其内。沿途有柔美的小倌依附过来,她便如同真正的嫖客那样,含笑揽住美男的腰肢,轻佻地轻轻一掐,逗弄得美男娇笑连连,直喊着“冤家”。孔子曰呵呵一笑,随手打赏一锭银子。

“西楚阁”里的老鸨见孔子曰举止放荡、出手大方,以为她是欢场老手,于是起身迎了上来。

孔子曰瞧着那老鸨有几分面熟,略微思索了一会儿,便了然于胸。勾唇一笑,直接掏出两张银票塞给老鸨,客气道:“有劳妈妈找个雅间,然后叫人来伺候。”

老鸨低头看了眼银票上的数额,立刻笑得看不见眼球,直说:“就冲着姑娘这大手笔,妈妈我一定为你找来两个尤物!”

孔子曰点了点头,便随同老鸨一同上楼,走进了一间装修考究的雅间。

老鸨退出去后,麻利的小侍立刻将酒水和小吃摆上,然后乖巧地向门口退去,似乎一点儿都不好奇孔子曰那张隐藏在纱帽下的脸,到底长成什么模样。看,这就是敬业精神啊!

孔子曰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手掏出一锭银子,扔给那位小侍。

也许是因为孔子曰的力气过大,这一锭银子扔出去后,竟然将那名小侍打得后退了两步,直接撞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小侍忍着痛,忙低头道歉。

那个被撞的人说了声“无碍”后,便继续向前走去。

只此一瞥,孔子曰便认出,那个被撞的人,竟然是……百里岚!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百里岚那温文尔雅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出入妓院的男人。但是,什么样的男人,才像是出入妓院的男人?孔子曰摇头一笑,丢掉那些无法得到答案的问题,随手取过一杯酒水,送到纱帽底下,仰头饮入喉咙。

这时,老鸨带着两名小倌走了回来。两名小倌果然是热情的尤物,立刻左右夹击,依偎到孔子曰的身上,上下其手地一顿挑逗,恨不得立刻爬下孔子曰的衣服,好生表现一下自己的魅人功夫!

孔子曰攥住两名小倌的手,苦笑着对老鸨说:“妈妈啊,您能不能换两个稍微清纯一点儿的来?虽说这二位的工作态度十分饱满热情,但却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我是被嫖地,而不是出钱嫖人地!”

老鸨微愣过后,先是给那两名小倌使了个眼色,示意二人离开,然后才试探着问道:“姑娘说话的声音,很像我的一位朋友。”

孔子曰伸手去掉纱帽,笑道:“阿香姐,好久不见。”

原来,这家“西楚阁”的老鸨,竟然就是曾经赠送“纵妖琴”给孔子曰的阿香姐!呵呵……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阿香姐再见孔子曰,心中十分欢喜。几杯酒水下肚后,两个人打开了话匣子,天南地北的一顿胡侃,真是越说越投机,只恨相见太晚!

阿香姐夸奖孔子曰是真性情的女子!孔子曰大赞阿香姐是有事业的女人!

又喝了几杯后,阿香姐站起身,冲着孔子曰暧昧地一笑,然后扭着妩媚的腰身,转身离开。不多时,阿香姐重新带来两名小倌走进了孔子曰的雅间。其中一名小倌身穿粉色衣袍,笑起来有几分羞涩,看起来如同一只微开的粉嫩荷花,怯生生地惹人怜爱。另一名小倌身穿青色衣袍。他的五官俊朗不凡,眉宇间有着一丝冷漠,气质宛若一只傲雪寒梅,看起来倒不失为一个个性美男!那二人初见孔子曰,皆是一愣,万万没有想到,这世上还会有此等与众不同的绝色!

但见孔子曰姿态慵懒地斜倚在软垫之上,一头银白色的卷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就犹如银色的瀑布般令人惊艳。

她的眉间有一颗红艳似火的朱砂痣,衬得她的肌肤雪白透亮,宛若冰雕。她的鼻峰挺翘,一看便知道是个桀骜不驯的女子。她的唇瓣柔软丰润,唇角噙着一抹轻挑的笑意,就如同羽毛瘙痒着你的心脏,煞是撩人。她的衣裙穿戴得并不整齐,领口处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敞开,露出了性感的锁骨,以及一小片圆润细腻的肩膀。

这样的女子,似乎天生就应该站在高处,c控生死,鸟瞰全局!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她眷恋,没有什么可以停靠在她的心房!

粉衣男子在孔子曰的打量中红了脸颊,青衣男子在孔子曰的注视下抿起了嘴唇。

阿香姐见此,哈哈一笑,对孔子曰说:“子曰,姐姐为了你,可是下血本了!这两位可是‘西楚阁’里的头牌。你呀,可不要辜负了姐姐我的一片心意,好生地享受一下吧。

“身穿粉色衣袍的这位叫兰芷水,身穿青色衣袍的这位叫梅昀之。今晚,他俩是你的了!你若喜欢,以后就住在姐姐这里,这楼里的公子随你差遣!赶明个儿,有身世清白的公子,姐姐我先送来,让你尝个鲜!”说完,她非常识趣地走出了雅间,并伸手将门关上。

孔子曰没想到阿香姐这么“够意思”,竟然一同送来两名头牌陪自己过夜,还真是……还真是让她有些受宠若惊咧!

两位小倌见阿香姐离开,于是分别落座到孔子曰的一左一右。

孔子曰向坐在她左手边的兰芷水望去一眼,瞬间觉得春暖花开。向坐在她右手边的梅昀之投去一眼,也看见了花开,只不过是……寒梅花开。挺冷地!

兰芷水面若桃花,双眸潋滟,轻轻柔柔地为孔子曰斟酒。

第四十六章:被嫖之女君莫笑(二)(vip)

孔子曰问道:“会唱曲子吗?”

兰芷水点头回道:“略懂一二,姑娘……想听什么?”

孔子曰想了想说:“你随意吧。只要别让我听着想哭就成。”

兰芷水扑哧一笑,眼角含情地扫了孔子曰一眼,说:“姑娘是个妙人。芷水献丑了。”

孔子曰又转头问梅昀之,“你会跳舞吗?”

梅昀之微微低垂下眼睑,淡淡地回道:“不会。”

孔子曰又问:“唱歌?”

梅昀之又摇了摇头,“也不会。”

孔子曰仰头喝下杯中酒,笑着感慨道:“哎……看来啊,到什么时候,有张好皮囊,就可以混饭吃。”

梅昀之突然抬起头,直视向孔子曰的眼睛,说:“我会吹箫。”

孔子曰一愣,随即拍手笑道:“好好,你吹箫,芷水唱歌!”

当萧音传来,歌声唱起,孔子曰闭上眼睛,一边喝着酒水,一边聆听着属于男人的美妙声音。她不懂音乐,却也觉得二人合作得天衣无缝,堪称天籁之音。只不过,二人的声音却抹不去她心中的淡淡哀愁,似乎还勾出了她藏在内心深处的寂寞。

一曲完毕,孔子曰似乎睡着了。

梅昀之和兰芷水对看一眼,不由得皱起了眉毛。这个女人,似乎根本不曾将他二人放在眼里!兰芷水走向孔子曰,跪坐到她的身边,轻柔问道:“姑娘,是芷水唱得不好吗?”

孔子曰张开眼睛,笑道:“不是你唱的不够好。”

梅昀之冷冷地说:“那就是昀之的萧音入不了姑娘的耳朵喽?”

孔子曰挑眉一笑,突然从软垫上站了起来,跳到桌子上,掐腰道:“你们唱得不符合我的心情。现在,我来教你们唱一首歌。你们唱好了,我就开心了!”孔子曰不管二人作何想法,扯着脖子就开始唱起了《祝寿歌》。她一边唱,一边手舞足蹈地跳着,“恭祝你福寿与天齐,庆贺你生辰快乐,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恭喜你,恭喜你……”

梅昀之敲击着碟碗,兰芷水随同孔子曰一同高声吟唱。孔子曰笑着,跳着,喝着,闹着,终是在欢快的气氛中醉的不醒人事。影影绰绰中,孔子曰觉得有人向她走来,并将她抱进了怀里。她想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睛,只能傻笑着,醉死过去。

醉酒的代价除了头痛欲裂外,还得负担一系列酒后乱性的问题。

当孔子曰睁开眼睛,看见地上扔成一堆的衣服,她还真有点儿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努力回忆起昨晚醉酒前所发生的一切,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先闭上眼睛,继续装睡,直到那个躺在她身旁的男人先离开。或者说,直到那两个躺在她身旁的男人先离开?

孔子曰等了又等,也不见身旁的男人先离开,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才是那个应该先离开的人!毕竟,这是人家的屋子,而她……只是一个嫖客。思及此,她坐起身,走下床,一边捡起自己的衣裙,一边对身后的男子说:“昨晚很美好,谢谢你……们……”昨晚和她欢好的男子,到底是“你”,还是“你们”,孔子曰一直没搞清楚。非但如此,他甚至还想不起来,在她酒醉之后,都发生过什么事儿?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没有在醉酒后变成白虎,吓死了谁;最重要的是,昨晚她过得很开心,今天不会因为昨晚所发生的事情而捶胸顿足;重要的是,她不在乎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会做虚伪地自我检讨。既然她敢来到这里喝花酒,就不怕醉酒后的意外发生!

呵……她还真是一只骄傲的白虎。

孔子曰刚要伸腿套上罗裙,却非常惊悚地发现,她脚底下踩着的那件男款衣袍,既不是粉色的,也不是青色的,而是……极其暧昧的朱砂色!

这一惊非同小可,孔子曰瞬间僵硬在当场,呆愣愣地转过头,去看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个男人早已醒来,此刻正姿态撩人地侧躺在床上。他见孔子曰看向自己,便打个哈气,支起身子,赤身l体地走下床,浑然不在意自己此刻的全l出镜。

那男子披散着一头如同锦缎般的黑色长发,半眯着似乎没有睡醒的狭长狐狸眼,一步步走向呆若木j的孔子曰,然后……轻轻弯下腰,扯出被孔子曰踩在脚下的朱砂色衣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那动作,那神态,简直是旁若无人,视孔子曰为无物!

孔子曰确实被刺激的杀掉了,直到那名男子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她这才恍然回神,抬起手臂,张开嘴巴,想要喊住那个人,却……终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胡狸……那是如假包换的胡狸啊!

孔子曰不知道胡狸为什么会跑到她的床上,但是很显然,昨晚和她颠鸾倒凤的那名男子,确实就是胡狸!瞧瞧自己身上的那些吻痕,想想胡狸身上的那些抓伤,谁还能大言不惭地说,他们昨晚只是相拥而眠,彼此之间还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哎……事情大条了!

她当初不告而别,如今又跑到“西楚阁”里寻欢,无论哪一条,都是罪无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