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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承诺如果离婚这些资产就是我的。”

“……”

所以这到底是在堵谁后路?他已经无法想象自己的蠢样。

宋尧身子后倚,手捏着鼻梁已然一副放弃姿态,“我还承诺过什么?”

说出来,让他知道自己以前脑子有多少坑。

这一开话茬简全就停不下来了,噼里啪啦打开电脑上一个文件,如数家珍地念账单,譬如去年宋尧每次去看简父简母都赠予不

低于五十万的礼物,简晚的表弟开车把人撞进医院,宋尧垫付一百多万的治疗及封口,简晚的姑丈做换心脏手术,手术

用及后续调理共三百多万也是宋尧出的,就连简全的留学用也有他一大部分出资。

要说简全为什么记那么详细,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嘛,简晚也叮嘱他得学会投桃报李。

想到这简全跟读八股文似地念得更起劲。

宋尧脑壳前所未有的痛,手摁在太阳穴,碍于基本修养才没挂了电话。

原来他以前还是妻子娘家中响当当的散财童子。

想从简全这拿回合同是不可能了。

不过宋尧没对任何人提准备离婚的事,原因在两天前沈渊跟他的一次谈话。

沈渊是通过齐乐找上他的,这次交流奇异和平,还双双喝了茶。

沈渊得知他离婚的意愿,表示希望他暂且对所有人隐瞒此事,尤其是简晚。

沈渊一提到她,身上自信的棱角也变得柔和,“突然提出离婚她会受不了的,以她的责任感会陷入无限自责,我想宋先生也希

望此事平静场吧。”

责任感?

宋尧对于沈渊的说法不予苟同,简晚若真有那么强的责任感,也不会背叛这段婚姻。

但他还是答应了沈渊的请求。

并非他有恻隐之心,而是他近期了解到在过去一年简晚对这段婚姻还算忠诚,曾经宋母胃穿孔住院,简晚衣不解带照顾了大半

个月,家中里里外外她也打点得很有条理,甚至借由跟贵妇们的社交帮他打探到他需要的私人商业信息。

宋尧待人一向赏罚分明,对妻子也不例外。

过去一年她的确做得不错,作为奖赏,他给她留足颜面,让她自己主动提出离婚。

当然,如果她自己不把握机会,那就别怪他不手下留情。

宋尧忙得两天没回w公馆。

这天到家,齐乐把私厨做好的晚餐摆在桌上,离开前对简晚贼兮兮地眨眼。

“花到了吧?”

简晚很懵,“什么花?”

齐乐比她更懵,“哎,就是每月1号和15号宋总都会给你送的那个玉兰啊!等等,我在车上还告诉宋总他每个月都会送你花

的,他不会还没好意思拿出来吧!”

他蹲在刚提上楼的袋子里翻翻找找,最终在一堆蔬菜中拎出一株微湿的玉兰,上头还混着菜花的清香。

“居然塞到这里来了!这品种可是特别培养,很贵的。”

简晚想起来了,在靠近她的床头柜上,花瓶里总插着一株娇艳欲滴的玉兰,每月都会定期更换。原来……是宋尧送她的?不面

对面给,而是直接插在她枕头边的花瓶里?这是什么直男式送礼?不过仔细想来,好像她每次无意中夸赞玉兰好看,宋尧当晚

就会把她肏得不成人形。

莫非是……性暗示。

简晚把新的玉兰花换上花瓶,宋尧刚巧从次卫浴出来,他现在已经能在不碰到石膏的情况下自己洗澡了,一身短袖浴袍紧裹,

头上盖着半干的灰色毛巾。

她刚得到新的参悟,迈着轻盈的步子柔软环住他腰。

“亲爱的,两天不见,工作辛苦了。”

“嗯。”

宋尧对妻子引他主动的戏码已见怪不怪。

正欲拨开她的手,简晚突然踮脚在他唇上亲了口。

☆☆☆

我jio得我对不起宋宋,霸总形象全无哈哈哈

*

42、送炭

“玉兰很漂亮。”

亲完也没挪远,仰头看他,她脸有点红,眉眼晕染开浅浅的羞意。

这还是宋尧记忆以来第一次见简晚主动吻他,第一感觉像被花瓣搔了下,竟没一丝反感。

这些天从旁人口中拼凑出他和她的过往,他感到迷惑——他待这位妻子亲切得不太正常。对妻子负责是一码事,但月月送花,在妻子娘家散财,为保住他们婚姻转移资产又是另一码事。

这些事在他看来是多余,但他还是做了。

两指不由捏住她粉腮,细细观察,她到底有哪里特别让以前的自己鬼迷心窍。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嘴巴,长得很正常。

宋尧松手,“吃饭。”

简晚刚被盯着脸上发热,以为参悟成功,没想到冷不丁就被浇了盆冷水。

她不解,难道不是性暗示?

可能原本是,但他现在忘了。她只能这么猜测。

现在虽说离婚程序还未启动,但在宋尧心里已经没把简晚当妻子,很多事情便不再插手。

比如简家公司那些烂摊子。

简家主营医疗器械,但因成本高昂,性能一般,原在市场上并不大具备竞争力,不巧宋家的英盛集团主要产业之一就是医疗,在全国各地开设不少私人医院和疗养地,这几年简家若非依靠宋家投资和扶持,树立创新品牌形象,开拓销售渠道,事业也不会蒸蒸日上。

但最近简家生产的血糖仪出现不良事件,不少客户反馈其检测的信息出现错误,导致一批高血糖患者病危住院。

之前产品或多或少出问题都有宋家帮忙兜着,影响不大。

而这回危及到病人性命,部分患者家属索要巨额赔偿,并以闹上媒体相要挟,这问题就大了。本来产品出问题,赔偿道歉是应该的,可简家周转资金已经紧缺,哪担负得起他们的高额索赔,同时他们也更承受不了舆论后果,如果投资市场对他们丧失信心撤退大批资金,那将是对他们的重创。

简晚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才知道家里出了这么个事儿。

也才知道以前公司的事宋尧帮了不少忙。

简父叹息说钱暂且不着急,现在就怕那些人发现闹事就能尝到甜头,以此要挟长期勒索。

“宋尧……他也没办法吗?”

“我没问他,之前他都主动帮我们,再麻烦他就太不好意思了。我打电话就是想看看你这边,有没有认识什么人,到时能抢先压下这条新闻。”

那得是在媒体行业有举足轻重地位的人。

简晚找了一圈的朋友,虽说有涉及这行业,但话语权不大。

就在她忙得焦头烂额之时,过没几天简父打电话报喜,说所有问题都解决了。是一家有名的传媒公司张董帮了他们,承诺不会上任何报纸热搜,且还派了专业的律师团队去安抚谈判,该怎么赔就怎么赔。

事情算圆满落幕。

简晚和简父都以为张董是对方找来的王牌,结果互相一问,父女俩都懵了。

张董不是他们找的,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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