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1/1)

功能 和 功能!“怎么会这样的?”我惊恐得拍着石门狂喊:“程情!你不要傻!帮我想想办法呀!朱君止只是喜欢上你身体的前主言秋玉!顶多我不跟你争,你想个办法帮我出去呀!”

没有任何回音。

无论怎样的哭叫都是没用的,我拼尽全力在石门上乱抓,却只抓出几道血痕……无尽的黑暗冷漠地将我包裹,一如地狱尽头的绝望深渊。

第四十一章

“怎么会这样的?为什么?”

“程情……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还救过我,为什么又要这样对我?”

“……朱君止,你这该死的,你知不知道你倒处沾花惹草结果却害死我?”

“我好害怕……月秀,你说过你很快就会回来找我,你在哪?我快死了你知不知道?”

“那个人……铭王爷,你来救救我啊,我答应以后好好给你暖床,再也不气你了还不行吗?”

“呜……美人师父……你为什么不管我?你们都不要我了吗?你把我弄到这个时代,就是要我孤独的死掉吗?求求你们,谁也好,来救救我……”

“别哭了,我陪你好不好?”清亮的声音小心地灌入耳中。

我猛抬起头,却被黑暗遮住视线,“你是谁?”

“我是风契。契约的契。我也没人要,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少见的带有磁性的稚嫩童音怯怯地说着,是谁家遗弃的孩子吗?

“我看不见你,你过来。”我尽量叫得大声些。哭得太久了,也太疲倦了,噪子干痛得声音嘶哑。

“不,我不能过去。我长得像妖怪,你会怕我。”声音里含了丝委屈,可怜的孩子,是因为不同于人的长相才被遗弃的吧?

“我不怕你。我喜欢你,你过来吧。”安抚地说着。无论他再怎么丑陋,也好过这无边的绝望寂寞。

沙沙的声音响起,就从我和程情刚进来的位置渐渐贴近。

“我来了,你真的不怕我吗?”很天真的声音近在耳侧,我猜他本人更天真。

苦笑一下,“不怕。你很可爱。”黑暗浓得什么也看不见,我根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况且在这时候,就算他是真的妖怪,也好过我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死去。

他的声音轻快起来,说:“真的吗?你真的觉得我可爱?不像妖怪?”

“不像,你是最可爱的孩子。”

他开心地笑起来,清亮的声音让我联想到水晶娃娃。

有些微凉的小手抓住我,两手交叠握得紧紧的。“娘亲也说我是最可爱的孩子!你做我娘亲好不好?”

差点被惊得晕过去,我说:“娘亲哪有随便认的?我们还是做朋友吧……你有吃的吗?我的肚子好难受,再不吃饭就连朋友也没得做了。”从这个孩子的话来推测,他陷到这里的时间应该比我长,他能活下来就一定有东西吃吧?

“噢!”他大反应得道:“我都忘了人是不禁饿的,我这就带你去找吃的。”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就被腾空抱起。慌乱中我摸到两只细瘦的胳膊,那上面略微有些隆起的稚嫩肌r让我不安到随时准备回归大地的怀抱。

想要挣扎下来却已不可能了,他抱我抱得那么紧,就好像在护卫一个要被人抢走的玩具。

他沙沙地走着,步覆过分平稳,几乎感觉不到起伏。渐渐安下心来,就那么睡着了。梦里仍在哭泣着,在黑暗中不停地问:为什么没人来救我?为什么最信任的朋友要背叛我?为什么在我最痛苦最害怕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来管我?

“……我管你呀。我们都是没人要的,我们两个在一起,永远永远都不分开。”微凉的小手紧紧握着我,带着稚气的声音把我从梦中唤醒。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被眼前景象吓了一大跳!浅白的没有温度的荧光里,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美少年站在我身边。少年发色艳红,双眸淡金,一张类似sd娃娃的脸上微带着稚气。他的上半身赤l着,皮肤白净得像冬天的月亮,他的下身……天!他的下身竟没有腿,支撑他站立的竟是一条青色的巨m的尾巴!

“你,你是……”我惊得几乎说不出话。

他好心接道:“我是风契。你不记得了吗?你说过我是最可爱的孩子。”

再愣了片刻,我平稳下心绪,摸上他粗壮的,裹着厚密鳞片的蛇尾笑道:“是,你是最可爱的孩子。”他确是可爱的孩子,可也是最可怜的孩子。只为他反祖长了条蛇尾,他的亲人就狠心把他遗弃。

“你摸我?”他的语气惊到极点。

“怎么?不可以吗?”我吓得连忙松手。

“可以!当然可以!”他开心得跳起来,那么粗的蛇尾敲地在上,硬是把厚实的石板敲出裂痕!

我骇得不敢言语,却听他说:“你是除了娘亲,唯一一个敢摸我的人。我好喜欢你,我们一起生个孩子吧!”

我又睡着了,梦里有风契,我们俩纠缠着交h,然后我生了个蛋。

风契给我吃了奇怪的东西。通红通红的小球球,他说那是他祖先留下来的丹丸,用补天剩下的玄石磨粉,配合着全都吃下就能长出羽衣。

原来玄石羽衣是这样解释的吗?

那些吃到我肚子里的彩色石头的粉末,不晓得会不会把我的肠胃胀破!

除了这些奇怪的彩色石头,风契还有个拳头大的夜明珠子,会发出荧白色的光。那亮度跟40瓦的节能灯差不多。他常捧着珠子带我四下转悠,领我参观他的“家”。

原来这个“家”远比我和程情见识到得要宏伟得多,它四通八达着分了九层,我和程情只见识到最上层,也是最差劲的一层。下面还有堆满乱七八糟宝物的储藏室,让人眼花缭乱的兵器室,写满甲古文的丝帛和龟壳的书房,臭气熏天的茅厕和泛着r白色雾气的地下水池洗澡堂……第九层是墓室,我不方便进去。据风契说,这里睡着他的祖先,也就是女娲娘娘。女娲氏姓风,出生于风沟,长于风台,葬于风茔。是伏羲的妹妹。世世代代人首蛇身。他因为是女娲的后人才会长出蛇尾,也才会呆在这里。

听到这里时我汗了一下,看着风契越发想起仙剑里的赵灵儿。可人家不是怀孕时才会变蛇身吗?果然游戏都是编造的,要不风契怎么就不会变人身的说!

这些所有的石室里,有一间屋子我是从来不敢进的,那次风契好心带我参观,刚一进去就差点没把我吓死!那里面堆放的都是死人,有的已是森森白骨,有的严重腐烂到几将成为白骨!当时我还以为风契是吃人的,吓得连腿肚子都软了。兴好风契及时跟我解释说这些都是误入风茔地x的人,因为怕他,不敢吃他给的东西,才饿死的。

他还说不久前他到最上层去玩,碰巧听到有人坠到水里的声音就赶紧到与井水相连的水潭中去救,可那女人抵死挣扎,说什么也不让他碰,结果弄得他很伤心。

“夕夕最好,夕夕喜欢我,一点都不怕我,我永远都要跟夕夕在一起。”

他浓密着艳红色长发的脑袋枕在我怀里,两只细瘦的胳膊紧紧箍着我,第一千遍这么念叨。

可怜的孩子,就一个人在寂寞中生存着,有多久了?连他自己也不愿意去数吧?

可是我是想离开的,我不愿永远被埋葬在地x里。

我哄着他说:“小风风,跟我一起走好吗?我带你去看漂亮的世界,外面有蓝天,有白云,还有漂漂的姑娘。”

他使劲摇头。“我不去!外面的人都怕我,他们说我是妖怪,会用石头打我。”

心好酸,这样可怜的孩子我怎么忍心撇下他?

我说:“我们把你的尾巴藏起来,他们看不到你的尾巴就不会说你是妖怪了。好吗?”

他犹豫了下,说:“可是……可是娘亲要我守护这里的。”

我没话了。他把他妈的话看得比圣旨还重要……哦,他不知道什么是圣旨,他只知道他妈的话。

切!他妈的!

只好继续呆在这里,因为我实在不忍心让这样可怜的孩子继续承受孤独。终于在有一天,我把这九层地宫都逛熟了,想上哪个地方闭着眼睛就能找到的时候,风契来找我,他纤瘦的小肩膀上扛着块几近两米的龟壳!他兴奋地对我说:“夕夕快来看!我能出去了!夕夕!”

汗一个先!我忙去帮忙,想把那龟壳从他肩上托下来,结果费了半天劲却纹丝不动!打心底佩服了风契,亏他扛着这么重的东西还能行走……不,是行游如飞!

风契自己把龟壳放下,指着上面的甲骨文道:“夕夕你看!这是我在书房找到的!上面写着女娲氏并不一定得一生待在祖x里,只要有一人看守祖x其余的人就可以到别处去!”

“啊。怎么了?”这我早想到了,要不这里怎么就他一个呢?他的亲戚真不咋地,就把个孩子自己留在这,等哪天被我撞见的,准告他们虐待儿童!

“我们一起生个孩子吧,夕夕!”

“啊?”

“只要有孩子在这里守着,我就可以跟你出去了!我跟你去看蓝天,看白云,看漂漂的姑娘!”风契两手紧紧抓着我,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小星星。

又想起那个生蛋的梦,我抓耳挠腮努力地想推托的说词,结果磨蹭了半天却只挤出一句话:“……你小jj在哪?”

第四十二章

风契是单纯的宝宝,他眨着大眼睛问我:“小jj是什么?”

我的脸上有点发烫,不好意思地说:“是生殖器官。”

他又问我:“生殖器官是什么?”

我咬起手指头,说:“是男女‘嗯嗯啊啊’时用的东西。”

他又问:“什么是‘嗯嗯啊啊’?”

我两手抱肩,把脑袋藏起来:小声嘟囔:“是生孩子之前必须要做的事。”

他长长“哦——”了一声,示意明白了。然后把我的脑袋从自己怀里揪出来,硬塞进他怀里,还像模像样地拍拍我的后背,安抚道:“这个我懂的!因为女娲氏是专管生育的神,所以从小娘亲就教过我的。夕夕别害羞,我来教夕夕!”

我汗~~~我以为自己是幼稚园里给小朋友灌输不良思想的坏阿姨,结果灌输完了才发现那个小朋友叫蜡笔小新。

风契拉我进了一间空旷的石室,石室里密密麻麻刻了好多图。这种地方我很少进的,我平时更喜欢泡在地下温泉澡堂里睡觉,或者和风契在地宫里转乱,玩捉迷藏什么的。

风契指着其中一幅图对我说,“夕夕你看,这就是我的祖先女娲娘娘和她的兄长伏羲神交h的图像。我们只要照着这样做就行了。”

再汗一个,以后谁再跟我说l伦不道德我他妈跟谁玩儿命!看看咱的老祖宗!一脸,不,是两脸的详和喜悦,就那么光明正大地缠在一起给人家画……

“那个……小风风啊,他们,他们好像都没腿啊?”伏羲和女娲都是人首蛇身,那两条尾巴缠得跟dna链似的!

风契愣了一下,茫然地看看壁画,再看看自己,再看看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忘了夕夕是没有尾巴的了。”然后又拉我到另一幅画前,说:“看!这幅是没有尾巴的!”

这幅当然没有尾巴,两个男女四腿相交,缠绵得超级舒服。我无奈地对风契道:“还有别的吗?”

风契这时也看明白了,他狠狠瞪眼自己的蛇尾,再左转右转继续找。可我们转遍整间屋子,却仍没找到想要的。风契急得快哭出来,委屈道:“没有了!怎么办呀?我们不能生孩子了吗?”

有心想说当然不能。可一看到风契的小可怜样儿,就什么风凉话都说不出口了。

哄孩子一样地安慰他,我说:“算啦,以后你一定可以找到个跟你一样的小美女蛇的,你跟她生孩子就好啦。”

“不!我就要跟夕夕生孩子!除了夕夕我谁也不要!”说着他猛地抱起我。尾巴一摆向他的卧房游去。

我汗到不知如何是好。这孩子明明连发育期都没过,就性亢奋到想霸王硬上弓?拜托!一般用强的人是我好不好?我是采草贼!色娘!萧夕夕!

风契把我放到光滑的石头床上,亲了亲我的脸,刻意温柔地对我说:“夕夕别怕哦,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从小娘亲就教过我天下生灵的交h方法,我一定可以找出一种适合我们的。”

大哥!那是理论教育好不好?

张了张嘴,我想跟他讲解一下理论与实践的差别,可他超积极地就用嘴给堵上。他的口水甜甜的,蜜一般的尝得我都不愿放开。

先是双唇撕磨,麻酥酥的感觉跟触电一样,他从未经过这种欢乐,陶醉地轻轻哼出声来。再以舌一点点地套着圈送入,舌尖轻轻相触,触即收回,故意引诱他的追逐。他欲求不满,果然中计,可一入我口,便被我紧闭了唇夹紧,再以舌尖细细逗弄……

他的身子软下来,我用力一翻身,成功占到上位。缓缓将唇分开,他还欲继续,却被我轻轻压住肩膀。

“小风风乖,小夕夕会让你很舒服很舒服的。”

他迷茫地点头,两只小手有些紧张地死死攒着我垂下的碎发。

抓了他的小手细碎地吻,偶尔使坏轻咬两下,他紧眠着嘴,不满地哼哼,却也不躲开。我嘻嘻笑着把他的胳膊拉直,又去吻他的腋窝。

他怕痒痒,见我凑过鼻子,叫着要躲。我当然不肯,硬按住他,用舌头舔个痛快。真是干净的孩子,光溜溜得一根体毛都没有!

他笑得快喘不过气来,不停地求道:“夕夕不要,不要舔了,好痒……”

我故意逗他,又去啃他柔软的腰肋和肚脐,“那这里呢?这里呢?”

他软软地哀叫不依,两手死死捂了肚脐往床里缩去。

我也不阻止,就看着他一撅一撅地蠕动着逃跑,待觉得差不多了,猛拽住他的尾巴再把他拖回来!

他委屈得小脸通红,也两手抱了尾巴跟我挣抢,“不要!夕夕!不要这样欺负我!”

我被逗得色心大起,也懒得跟他抢尾巴了,直扑到他身上,再次把他压倒。“不这样欺负?那还怎样欺负?是这样?这样?还是这样?”边说着边对他身上的敏感处上下其手。

他胸前的红樱被撩拨得坚实,呼吸也越发粗重。他漂亮的尖尖的下巴上扬着,我趁机啃上他还青涩着的喉结……

“啊……”

他呻吟着,不自觉得用尾缠上我……

为了保持平衡,我是岔着两腿趴在他身上的。理论上他要缠也只能择一而缠。可不知怎的,在他用细瘦的胳膊抱紧我时,我的两腿同时发紧!

我奇怪地回头去看,却见他的蛇尾不知何时已自中间分开,上面的青鳞缓缓退却着,正像两股面条一般地缠在我两条腿上!

大吃一惊,正想问他怎么回事,他却不迫不及待地又翻身与我互换了位置。他微有些抖的小手胡乱地解着我的衣服,白净的小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夕夕,我好想……给我,给我好不好?”

我能说不好吗?qg犯征询受害人意见时,多半都有威胁成份。要么先j后杀,要么先杀后j。

什么东西抵了我的s处,硬硬得搁得我不舒服。我微挪动身子想推开他,可他先一步探入手去,扯下我的裤子!借这个当儿我也看清了那凶器,它干干净净地挺立在两只白白的大腿间,顶端还有个粉红鲜嫩的蘑菇头!

他小心地抱住我的p股,用粉红的蘑菇抵上。他说:“夕夕,我好喜欢你。我们这就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在一起我是不介意的了,可不要永远“这么”一起好吗?我想跟他解释说不想做两头蛇,可他理也未理我,卟哧一下就挺进来。

做a说起来多么美妙浪漫,实际上不过两个动作。进——出。懂的技巧的人晓得该分何种角度,拿捏急缓速度。不懂的人只知道重复活塞运动。

风契是介与有技巧的和不懂技巧之间的人。他比单纯的不会技巧的人更糟。似乎被初次悸动冲昏了头了,他恨不能一股脑儿把曾经的理论知识全部实践上。

“娘亲说,天地万物讲究九九归元。所以我会九次九次的来哦。夕夕!夕夕!你别急,我会先进九下,再出九下的……”

头一次,面对美男我不是喷鼻血而是吐血。有心想踹他下去,可一想到他是风契就不忍心。他急切地,想让我舒服的样子看得我心疼。就算是对小朋友的照顾关怀吧,我只好装回老j,忍下n多不爽配合他,在他卖力的动作和罗里吧嗦的探问间,适时给与浪叫或呻吟。

第四十三章

地x里是没有天日的,也就没有时间概念,住的久了就什么都习惯了,也再不那么急切着出去,反而一点点贪恋起此间的单纯。

单纯的空间,单纯的风契。他单纯的喜欢我,不存任何杂念的跟我在一起。我也一样。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c劳思考。单纯地宠着他,跟他做a……

其实人生也挺简单的,只要有足够的吃食,有个遮雨的房子,有个喜欢的人,天天守在一起,彼此取悦,就是幸福了。

大概是沾了人气的关系吧,自从风契第一次跟我做过后,他就可以随便把尾巴变成腿了。不过他的腿软得跟面条一样,即使变出来,唯一的功用也只在我们上床时用来缠我。

为了让自己不被虐j得太痛苦,我成了性a教师,每天口沫横飞得教导风契该如何应用他曾经学过的理论知识。只可惜他的理论学得太好,往往讲到一半就成了他教我。什么365个处女夜啦,一千零一种体位秘籍啦……这是我给取的名字,他讲的时候当然不可能有这些花哨噱头。我把这些东东全部记下来,用朱砂写在刃雾——就是美人师父给我的发带上。准备带回现代出本性a大全,过过当作家的瘾。

后背痒痒的,我泡在温温的水池里,用指甲抓啊抓的。

风契见了很紧张,他抓下我的手,替我仔细察看,然后笑着说:“是羽衣长出来了,夕夕不要抓了。那是新生的羽根胀得很厉害,所以才痒呢。”

我打个冷颤,“羽衣?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用长的?衣服不都该穿吗?”

他和起水替我冲着后背解痒,解释说:“羽衣就是翅膀啊。神族天生就有异能,可直升天界。可人要想去天界就得成仙或成佛,成佛是坐化为圣,人死之后脱去r身超凡。只有原身成仙的才会有羽衣。羽衣一般是修练所得,可夕夕性子很急,不好修炼,所以我给夕夕吃了仙丹和玄石,就可以很容易地长出羽衣,夕夕也就可以很容易地成仙了。女娲娘娘也曾幻化过穿羽衣的样子,听娘亲说在人界就有她人首鸟身的画像呢。他们叫她玄女娘娘,还日日供奉香火。”

原来以前说别人“鸟人”是说他是神仙的意思啊!靠!枉我二十多年来还以为是骂人话天天挂嘴边!

可传说中牛郎能成功qg织女是因为偷了织女的羽衣,这么说翅膀长成后还能灵活装卸?

关于这点我问风契,可他却没听过牛郎织女的故事,非要我讲一遍。可我讲完后他又不懂什么叫qg,我只得又费好大口沫给他解释。最后他听明白了,长长哦了一声说:

“这个故事是骗人的!除非织女自己把翅膀毁掉,否则不可能脱下来!”

我郁闷,又偷偷地把手伸到背后去抓。虽然成仙听起来很让人兴奋,可我想没人愿意天天张着两只翅膀逛街吧?若不巧真跟风契生个蛋出来,连我自己都会自嘲为母j妈妈!

“夕夕,有声音!”风契突然顿住动作说。

我正渐入佳境,他这一停让我超级不爽。没好气道:“管它呢。大概是老鼠吧?”

“不会的。老鼠不会有那么大声响……啊!有什么要进来!我得去看看!”他毫不犹豫抽身退出,把我晾成鱼干!

郁闷到脑门上n多个叉,狠狠骂句:“他乃乃的!”哪个混蛋敢坏老娘好事?拖进来和风契一起轮j!

胡乱套了衣服追上风契,他急匆匆直奔最上层。为了追上他我不得不使轻功,只可惜地x通道的高度不够,一不小心飞高了还会撞到脑袋的说。

再次进入那间石室,心情有种说不出的压抑。程情背弃我的一幕又闪在眼前,我不自觉拉住风契的手,借着他微凉的体温让自己放松些。

曾经的黑暗中,他是我唯一的救赎,是窒息的绝望中唯一的感动。

嘈杂声和石凿声不住地传来。深色的石门已有了裂痕,震动着几欲坍塌。

风契急了,几下游到近前,半蹲身子以指嵌入石门与地面的接缝处,沉吸口气猛地将门抬起!

并未有预想的刺眼光芒s入,数不清的人挤在门口,彻底将阳光阻隔!

他们手里拿着开凿工具,脚下踩着残碎的石子。他们腰间都佩着兵刃,个个目露凶光!

心觉不好,抢先一步窜到风契身前,张着双臂护住他,“你们想干什么?”

那些人一见了我都十分吃惊,继而有人惊呼:“萧夕夕!”

一股大力自人群中间窜入,蛮横地将众人震开。紧接着一道黑影闪电般扑来,霸道地将我抱住!

“你没死!你果然没死!”

熟悉的体味钻入鼻孔,我却记了半天才不确定道:“朱君止?”

霸道的唇堵上来,他粗鲁地在我口中肆虐。

心里莫名起了一股厌恶,我狠狠地推他。他干嘛又要吻我?他有程情的不是吗?我被他心爱的宝贝关在黑暗里等死的时候他在哪?他跟言秋玉风流快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死活?

“不准亲夕夕!”一声大叫之后是迅速扫向朱君止的尾巴。朱君止眉头一皱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仍然抱着我,身子却如被吸引一般向后滑去。不过他总算放开我的嘴,一双邪魅眼睛牢牢盯住风契。

风契见朱君止抱着我退出他的尾巴的攻击范围外,气呼呼地也跟出来。本来他是双手擎着石门的,现下一出来,那石门就轰得砸下,力度之重连地面都微有些颤动!

“夕夕是我的,你快放开夕夕!”风契说着摆动蛇尾游过来。他金色的大眼睛里盈满焦急,他张慌地追逐,想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

“你的?”朱君止笑起来,邪魅的风流里暗藏杀机,“她是我诏告天下的妻子,我罗刹教的教主夫人。你一个小妖怪有什么资格霸占她?”

“我不是妖怪!”

“他不是妖怪。”

用力挣开朱君止,在他的不信还有别的什么的眼神中,我走到风契身边。拉起他因为害怕而有些发抖的手。他长大了。个子高了些,声音也变粗了。可不管怎样,他总是那么在乎我,他的心里没有第二个人,我是他生命里唯一的精彩!

我安抚地对他笑,故意调皮地跟他头顶头胡闹。逗得他也笑开了,再转过身对朱君止,对所有人说:“他不是妖怪,他是守护女娲陵墓的女娲后人。他也是我的丈夫。我的天,我的地,我的一切。不管是谁,如果有人妄想对他不利,我就会拼命。”

空气一下子寂静下来。所有的人都惊讶地看着我们,也惊讶地去看朱君止。他们神色各异却唯独没有善意!他们到底想要什么?什么事可以引得连朱君止也一起出现?

风契不习惯这种气氛,不安地凑到我耳边小声道:“夕夕,我怕他们用石头打我,我们回去好不好?”

卟哧地笑开,我捏捏他精致的小鼻子,说:“好啊。我们继续回去做没做完的事,你刚刚做到一半跑了,我要罚你,打你的pp!”

他委屈地嘟起小嘴,用没被我拉住的那只手捂住臀部。“这,这不怨我的,是他们要闯进去我才会……打轻一点好不好?”

“这个……好吧!就一百下。”

“呜……pp会肿的,九十下吧。”

“不行!九十九下。”

“嗯……九十五下。”

“九十六下。一口价!不打拉倒!”

“好,好吧。夕夕你轻一点哦。”

可爱的小傻瓜,他单纯到只怕我生气,却不知再倔下去就可以不用挨打。呵,话说回来,我又怎么真的舍得打他?

笑嘻嘻逗着风契跟他想要回去,却听一记哄亮的声音道:

“阿弥陀佛!与妖魔结合遁入魔道实在罪过,为求众生平安,就让贫僧来斩妖除魔吧。”掌风拍下,我一把推开风契,解开发带缠了过去!为防此种意外,我早暗自提了口气,要不就凭这掌风速度,我是万万避不开的。

袭击我们的是好久不见的了尘和尚。没想才两年而已,他的光头又更亮了。要说以前是聚光灯,现在就是探照灯!

探和尚一点也不怕我小小的反击,他轻松躲过刃雾,又一连几掌拍下。

这下我吃不消了,连连后退着,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

有力从旁借入,揽了我的腰,把我拽出掌风波及范围。我定睛一看是风契的尾巴。

他把我放到身后,怒视了尘,然后双手结印在胸前,默念出一连串莫名语音。倾刻间一股狂风直刮向过去,狠狠把了尘卷了个跟头!

“活该!再叫你欺负夕夕!”捏着拳头,风契气愤地说。然后又冲我挺起胸脯,很自豪道:“夕夕别怕,小风风保护你!”

我呆看着狼狈的了尘,很没形象地张大了嘴,闻听他说话,连忙一个劲地猛点头。“对!对!你保护我!你这么强不用来保护我就太对不起我了。”

第四十四章

“妖怪!”

“真的是妖怪!”

围观的人纷纷喊起来。他们齐齐抽出兵刃,却只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哼,愚昧的人,既然不信有神,却为何相信有妖怪?

正想站出来替风契辩白,却有人更大声道:

“不想死的都给我闭嘴!”

话就得分谁说,如果是我这种无害的蚂蚁,即使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理,可如果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那就算吐口唾沫都是个钉子。

仿佛如刀切过一般,那么嘈杂的声音竟齐齐收了,再没人敢吐半个字!朱君止邪魅的眼里充斥着血丝,他盯着我问:“你认真的?萧夕夕?你真要跟他走?与我恩断义绝?”

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他的声音很轻,却比刀子更税利,直直刺入我的心底,刺得我心痛!

见我未回话,他的语气缓和了些,唇角又上扬出笑,说:“就算以前是为夫不对了,为夫在此向你赔礼。”说着,他双手抱拳,向我一揖到地,“娘子别堵气了,跟为夫回去吧。为夫准备了很多有趣的稀罕玩意儿要送给娘子呢。”

他自降身份,在众人前跟我赔罪。他原谅我之前扫他面子,当着众人说风契是我丈夫,给他扣顶绿帽子。他吞气忍辱把台阶全都铺好,只等着我下去,重新回到他怀里。

可我能吗?

为了他我最好的朋友背弃我,那个本来想救我的人把我扔在黑暗里等死!程情已经在他身边了吧?我若回去了又该如何面对他?我是叫他一脚把他踹开还是死人一般的跟他共事一夫?朱君止的心思诡秘难测,天知道我和程情再起情敌冲突时他会帮谁?我怕了。我宁愿简单地活着,和单纯的风契永远躲在这地x里,再也不愿面对善变的人性。

摇摇头,我说:“算了。你就当萧夕夕死了吧。好好对喜欢你的人,不要管我了。”

他的眼睛又红起来,敛了笑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不敢再看他,我斜眼看着别处,说:“萧夕夕死了,很早就死了……你别再叫我娘子,我不是她。”

他半晌无语。之后大笑起来,在笑声中施展轻功退出人群。

我不懂他笑什么,只觉得他的笑声比哭还难听。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我有那么一刻想追,却又忍住了。

风契紧紧地拉着我的手,那么用力,是猜出我的心境了吗?也罢。朱君止有一千一万个情人,而他只有我一个。

“阿弥陀佛!”探照灯了尘和尚不知何时又凑过来,他不怕再被风契用风吹跑吗?他对那些武林人高声喊道:“降妖伏魔为我修行习武人之己任,万不可因他小小怪术便怕了他们!此妖已修炼如此境地,再不斩除必将为祸人间!”

那些人受他鼓惑,又都勇敢起来。他们杀气腾腾步步近,分明想致我和风契于死地!

风契又使了法术,用风把那些人吹出好远,可他们很快又回来,又再一次地近。这是一次没有胜算的较量。风契心地仁慈,即使人家要杀我们,也不忍心伤人性命。可这种好心演化在那些人眼里却成了软弱无害的表现。他们越来越猖狂,其中好些高手都已冲到近前,举刀来砍!

用轻功护着风契躲开,我大叫:“了尘!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身为修行之人难道不知道女娲氏是人首蛇身的吗?风契是女娲的后代当然也这个样子,他不是妖怪!”

“哼!此地为玄女之墓,墓中自有玄女留下的宝物,这蛇妖盘踞此处为己有,吸取宝物精华才修炼得半身人形!我等今日正是要产妖除魔,将玄女娘娘留下的宝物取出,造福天下苍生!”

好一个造福天下苍生!贪婪二字竟可以修饰得如此冠冕堂皇!

“夕夕别跟他们说了。他们不是好人,不会信的。娘亲交代过,女娲娘娘长眠地下,不能被人打扰,一旦有人强攻墓x,就要不惜一切把墓x封起来。”

“封起来?”我不明白他的话,石门还关着,墓不是封得好好的吗?

他又另结手印念了咒语。只觉以我们为圆心一丈范围内的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再看那些冲上来的人都被无形的屏障阻挡住,如隔着真空玻璃一般滑稽地舞动着。

“我要用一半的灵力把墓x封印,再把一半的灵力给你,让你的羽衣快些长成。然后你就飞上天去,他们就欺负不到你了。”说着他游出结界,再结手印仰头视天念了咒语。

咒语刚一念完,天地间便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遮天盖日。山体震动,树木崩塌,大片裂痕自脚下延出,丝丝冷森黑气窜出地底,如地狱将现一般!

再看了尘和尚等人,个个被这等景象吓破了胆,有的还强自慎定努力站稳,有的却已逃之夭夭。

风契亦在这天地异象中变了模样。他纤瘦的身子昂藏起来,两只细瘦的胳膊伸展开,如耶酥受难像一般的姿势的紧紧护住石门,他的尾也变得很长很长,他从左边伸延出去,很快又从山的另一边延回。仿佛整整绕了一圈!他艳红的长发纷飞着,淡金的眸子很哀伤,又很心疼地看着我说:

“对不起,夕夕,会很疼的。你忍忍。”

我敏感地察觉到什么,忙叫道:“不要!风契!我不想成仙,不想要什么羽衣,你快收好自己的灵力,好好保护自己!”

他说:“我不需要那么多灵力了,我要永远守护这里,不能离开了……对不起,我不能跟你一起走,我们还没生孩子。”

“会生孩子的!我会给你生孩子!你别做傻事!我跟你一起守护这里,我们把他们统统杀掉,他们不要我们活,我们也不要他们活!我们杀光他们!杀到谁都不敢来!”我想冲到风契身边去,可结界很牢,根本出不去!它保护着我,却也禁锢着我!

“那不是跟妖怪一样了吗?”风契哀伤地不赞同着,“我怎么能杀女娲娘娘创造出来的人?他们是我的祖先最喜欢的生灵啊。夕夕你也不要,我马上就把灵力给你,你长出羽衣就飞上天界去。娘亲说那里很好,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不要,风契!不要——!”

嘶心裂肺的呼喊中,我身处的结界泛出金光,无法形容的剧痛席卷全身!我哭泣,我哀叫,我眼睁睁看着风契与陵墓一起沉入地底……

天又晴了。

新土与沙石有意识般的故意把那大坑填满。平整的仿佛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结界也消失了。我几乎爬着到之前风契站过的地方,拼命的挖,拼命的挖,可是下面只有土,只有土。

有声音在身后喃喃地念:“羽衣,真的是羽衣……”

我猛回头,正见了痴呆的了尘。还有零星几个看着我发呆的人。

这才意识到背后已多了什么。我伸手去摸,是对翅膀。

我忽然笑了。这是为什么?凭什么?区区一个墓x,几样罕见的东西,就让他们发狂至此,泯灭天良!就因里面躺着具尸体,风契就以身结印,不惜殉葬地底!

其实呢?拥有了又怎样?失去的又能如何?

“你想要这羽衣是不是?”我问了尘。我的声音里带着笑,我的手抚过自己左边的翅膀,很暖的羽毛,很宽厚。

他木木地不回话,只好像有些害怕似的往后退着。

“可我一点都不想要。”我站起来,将翅膀扯得展开,“我把它给你好不好?你把我的风契还给我。”

他连连摇头,嘴里嘟着什么,退得更快!

狠狠一把扯下,我把那血淋淋的东西砸向他,“把我的风契还给我!”

染血的羽毛漫天散开,好像下了一场花色的雪。

天界又如何?低头望下,仍是残破世间。倒不如轮回地狱,抬起头,还可以幻绘美好天堂。

第四十五章

我笑着,又哭着,有什么人想靠近我,我却抓了他狠狠撕咬,我说:“我要杀了你们,你们全都该死,全都该死!”

什么是地狱?这里就是。肮脏的算计,丑陋的贪婪,卑鄙的背叛,龌龊的欲望!风契那么纯真善良的生命都去了,他们这种恶心的人还有什么理由活着?

又多了人来抓我,我疯狂地跟他们撕扯,“死吧!全都跟我一起死吧!我带你们一起下地狱,我们一起去找风契……哈哈……”

眼前一黑我忽地失去知觉,陷入黑暗的一瞬我死死抓了什么,指甲深深刺入。我怕黑啊!风契不在了,再也不会有人在黑暗里抱我,跟我说:别哭,我陪你。我们永远在一起……

“她怎样了?还不清醒吗?”

“……还好睡着,小心别吵了她。”

即使合着眼皮,依然感觉到光线里的y影,在有什么接近我的头时,我猛睁开眼。

“夕!”想碰触我的人轻叫,他褐色的头发柔顺的披散着,碧绿的眼睛正看着我。

“别碰我!”打开他的手,我使劲朝床里缩去。被子很柔软,我使劲地揪着,生生把它撕破。

他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绿色的眼睛有些哀伤地看着我,却很勉强地笑:“你醒了就好。”

“走开!”我狠狠地瞪他,“我讨厌黑色,你走开!”他穿着黑色的衣服,周身都是,看得我好冷,好害怕!

他垂了眼,略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然后站起来,走了。

我一个人蜷在被子里,瑟瑟地抖着,身后什么东西搁得好痛,我揪扯了半天,才晓得是只翅膀。之前的记忆一幕幕闪过脑海,我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s性地又去摸另一边。空空的。那里的伤处被敷了厚厚的药,包扎的很密实,绷带横过我胸前,打了个舒服的结。

门又打开了,进来的是另一人。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睛也有些肿。我记得这人一向是把bt笑挂脸上当招牌的,偶尔有正经表情已经很难得了,怎又会变成这样一幅邋遢相?

他过来就抱我,我被他挤得后背伤处生疼,尖叫着踹他。可他也不躲,仍死死抱着,只是手微移了位置,小心地不再摁我的伤处。

好容易等我打累了,他却又嘻嘻地笑:“娘子好大的力,踹的为夫好疼呢。”

我吃惊地看他,他觉得疼为什么不放开我?可我也没问,看着看着又哭起来。我说:“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