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香(八)(1/1)

除了卫滕卫少爷以外,所有人都知道,茜心进入国公府一定会掀起滔天巨浪,但是茜心还是在一个略有些凉意的傍晚被轿子抬了进去。

卫少爷是志得意满,他已经把茜心的“丈夫”解决了,给他扣了一个偷盗的罪名让他被远远流放,中途就因为饥寒交迫而死。而国公爷原本是不怎么管束儿子的,现在却经常训斥他,甚至罚他去祠堂面壁。国公夫人跟自己的丈夫这下几乎连面都见不着,而她不明白其中关窍,只能打骂下人来发泄。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出事了。这天,国公夫人因丫鬟不小心扫了她的裙摆而大发雷霆,将那丫鬟打得半死,自己也一下子风邪入体,躺倒在地。病了数日也不见国公爷探视,伤心郁闷,便乘了步辇,在花园里散心。

“庭前落尽梧桐,水边开彻芙蓉,解与诗人意同。辞柯霜叶,飞来就我题红唉,是得有多无情,才能在萧瑟的秋天里写下这样没心没肺的句子啊我只看得见满目凄凉。”国公夫人喃喃自语,嗓子里又冒出瘙痒的感觉,忙扯过手帕来捂嘴猛咳。丫鬟们没一个敢吭声的,怕多言出错。

“你们都是死人吗不说话是没把我这夫人放在眼里”她一边吼一边去拧那些丫鬟的胳膊,众人却不敢躲也不敢叫,疼得脸都白了,只求她赶紧发泄完了停止发疯。国公夫人气得头晕目眩,喘了好久的气,终于命令众人继续往前。

走了一阵,国公夫人的兴致磨光了,便问:“前面是谁的院子是不是少爷的进去看看少爷。”于是众人抬着她走过去,路过一道新修的篱笆墙的时候,她们忽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哗啦啦“少爷,人家好冷啊,别倒了啊”

“冷冷的话下面怎么还那么湿,夹得我那么紧嗯”

“少爷,啊少爷好舒服,别那么快丢啊,别唉”

众人一边红着脸一边好奇地凑了过去,躲在一棵大柳树底下,往院子里窥视。这一看不要紧,国公夫人本来昏昏沉沉地,却因为看到的情景震惊得差点儿从步辇上掉下去。她看见了身着红衣的茜心,正趴在茂密的灌木上,全身几乎湿透。薄薄的意料经水之后变得透明,紧紧贴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让她赤裸的轮廓在一片红云中若隐若现,比直接脱光了站在人眼前还让人心跳加速。而卫少爷则从身后搂着她,一手伸进她湿透的裙子不知放在了哪里,另一只手提着一个洒水壶,慢慢地往茜心身上倾倒凉水,而茜心的身子还一下一下颠簸着,显然与卫少爷正处于交合的状态中。

“少爷,少爷,不要嗯”茜心嘴里虽说着不要,可手却牢牢勾着卫少爷的脖子,挺起胸前两粒迎向空中洒下的水柱,两人情到浓时就会把唇舌交缠在一起,吻出啧啧之音。

国公夫人被那两个完全沉浸在肉欲中的男女给震惊了,尤其是红得像一团火一样的茜心,她这才知道身为女子其实也可以如此主动,一瞬间,她忘了尊卑礼仪,只觉得前头那三十多年都白活了。

“我也要一身那样的红裙,只要穿上,国公爷一定会重新记起往日的恩情”想到这个,她迫不及待地赶到了孟染香住的破房子。染香正在里头研究染料的新配方,陡然听到国公夫人前来,她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

她如往常一样跪着迎接自己的婆婆,什么都还没说还没做,就感觉到肩膀上踩下了一只绣着,在她骨头上使劲研磨,痛得钻心。“娘有事派人找媳妇过去就是,怎么敢劳动您的大驾呢”

“你少卖乖讨好若不是你还有点儿染布的本事,我早打死了你扔出府去给我染一匹红云锦,我要做一身跟茜心一样的新衣,明天就要,听懂了吗”

“是,娘”

“别叫我娘倒霉东西”

这头国公夫人心急火燎地去准备她的新装,那头在院子一角与卫少爷颠鸾倒凤的茜心也慢慢进入了正题。

“少爷,我不去给少夫人奉茶行不行我怕她的样子。”

“我本身就没想让你去给那丑妇奉茶。”

“可我还是怕,她要是嫉妒我怎么办”

卫少爷宠溺地揉着她的长发,赌咒发誓:“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我会替你做主。”

“那就好”她噘着嘴抽搭了两下,“少夫人给我送了一匹缎子,桃红色的,说是自家染的。可我见她明明有更好的绛色绸,却不给我,想来是想用桃红色缎子告诉我,我不过是个姨娘,怎么也越不过她去。”

卫少爷想了想说:“这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莫不是她送缎子的时候言语轻慢了你”

茜心的小嘴撅得更高了,嘟囔道:“人家喜欢绛色的嘛,桃红色看着就像没见过世面的村妇。”

“按道理,侧室是该用桃红色,绛色只有正室可以用”

茜心一下从他怀里挣脱,用手护住自己的身子,哭得梨花带雨:“我脸也不要地抛了丈夫跟你,你现在却拿这等尊卑礼仪来砸我,我还有什么颜面留在这里不如趁早一把剪子剪了头发做姑子去”

卫少爷晃着一根正勃然竖起的男根,难受得快疯了,去拉茜心的手却次次被摔脱,拉扯几次他实在受不了了,强行按住茜心把那话儿顶入她的花穴之中,搅动几下听到茜心猫儿一般的呻吟,这才舒坦地咬着茜心的耳朵说:“依你,什么都依你现在只求你让我操穴啊”

有了这么一番铺垫之后,孟染香便被叫到了茜心的住处,从外头听来,她两人打得都要头破血流了。然而实际上,茜心和孟染香悠闲地坐着,随手拿了瓷器扔在地上,制造出可怕的动静。

“十八皇子和国公夫人的要求我都可以帮你做到,你放心好了。而且,有我给你的茜草精粹,你染的绸缎会是独一无二的,没人比得上,所以其实你可以不必委屈自己顺从十八皇子。”

孟染香点了点头,一脸平静地说:“我当然知道,那天去赴约之前我就很清楚了。也正是如此我才会去赴约我一丝一毫都不必依靠他,也不必为他担负任何责任,我们只是”这种关系该如何表述,竟找不出一个稍微好听些的说法。

“也就是说,你和他翻云覆雨,但你对他没有感情,可是跟我与卫滕或国公爷的关系又不相同”

“差不多。”

“原来竟可以这样。”

孟染香困惑地揉了揉额头说:“我不知道这样是否可以长久,我怕我依然会不知不觉交出自己的心,那时我又该如何自处”

“那样也未必是坏事,若两情相悦岂非一桩美事”

“若又是一个负心人呢”

“怕赌输就只好一开始就不赌,一旦开始,不管输赢都只好接受。”

孟染香长出一口气,笑着对茜心说:“你倒看得开,只怕是未曾全心全意为一人付出过吧你的话,说来容易做来难啊。”

这回轮到茜心沉默了,自己的结局,是否在答应邪仙的时候就已经被注定

昨晚上写着又睡着了ノДt用手机发出来的,排版就等有电脑再说吧┌┌ ┐心累,中间有一段睡着时给误删了,已经改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