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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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敢问后宅院的管事目前人在哪儿?”“这几天二庄主突然回来,他正忙着,不好找人呢。小兄弟,我看你还是过个把月再来找他会比较好哩!”“那二庄主可是叫徐青云?”“小兄弟,噤声点儿,咱门二庄主的名讳是你叫不得的。”

中年管事紧张的说着。

“啊!失礼失礼。这位大叔,多谢了。”

范紫庭问不到秋月的行踪,自苏州商行出来,一路上想着,徐青云怎么会突然出现呢?他不是失踪大半年了吗?

第九章

苏州商行“啧啧啧!真难得见到徐庄主如此气急败坏的样子啊!”一位五官分明、有着粗矿气质的年轻人喝着茶,语带讥讽的说着。

“欧阳烈!要不是与你谈那该死的海外航线合作,我现在也不会在这儿!你好端端的安徽不待,跑来苏州做什么?”徐步云白了欧阳烈一眼,愤愤的说着。

“别这么说嘛!步云兄,你明知道我是下江南来游玩散心的,本想从苏州经嘉兴到杭州你那儿玩,哪知道你就杀上来了……怎么这般急躁啊?是不是太久没见着我,想我啊?”欧阳烈语带挖苦。

“你既然要经嘉兴到杭州,为何现在还杵在苏州?照理你三天前就应该到嘉兴了。”

徐步云更加火大,因为他在嘉兴等不到人,而范紫庭就在这时候跑了!“那……那是因为……反正我喜欢在苏州多待些时日,也没啥不好。”

欧阳烈轮廓分明的脸上有着一抹心虚。

“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徐步云啐了一声,呷了一口茶。

“坏了你什么好事啊?”欧阳烈促狭的开。

“不关你的事!”徐步云冷这回答。

“算了,不问就不问。不过有一件事我可真的要问你呢。”

徐步云扬眉看向欧阳烈,等着他开口。

“苏州城内流传着一个谣言,说徐家庄的庄主喜爱男色,连吏部尚书的女儿都被他弃如敝屣,不屑一顾。”

欧阳烈眼带笑意,贼贼的道。

“我喜爱男色?”徐步云狐疑的说道。

“对!还描绘得有声有色的,令人半信半疑。”

欧阳烈想在徐步云身上挖到第一手消息。

徐步云看着欧阳烈兴致勃勃、一副探人隐私的模样,眼一眯,冷笑道:“怎么,我徐步云不能养娈童、不能近男色吗?”此事定是从吏部尚书府传出来的。那该死的王玉叶!“那是真的啰!”欧阳烈不死心的追问。

徐步云不再理他,转头便往内厅行去。范紫庭的事弄得他心烦气躁,现在又加上一个欧阳烈来搅局,让他心情更加恶劣。

今日他刚到苏州,立刻召集苏州而行的人手找寻范紫庭,后来傍晚时得知有一名貌似范紫庭的书生来商行内询问秋月的事,叫他抵达商行时那人已经走了……他正一肚子气没处发泄,没想到在嘉兴久候不至的欧阳烈,人居然还在苏州,而且就住在他徐家庄的苏州商行。

徐步云满心都是范紫庭的事,不过在气恼之余,也不免暗自佩服她的勇气与毅力。

他往自已的正气轩走去,经过鸿福居,里面传来男女欢爱的声音,徐步云在心里啐了一声:臭老弟,这次你可害惨我了,害我的紫儿跑到苏州来!屋里y浪的声音越来越大,徐步云只是摇摇头,径往他的正气轩去了,俊脸上满是对范紫庭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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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会馆独家制作※※Θ禁止转载Θ隔天,范紫庭在苏州商行的后门探头探脑,想找管事问秋月的行踪,她没想到,她的一举一动早被在树上守株待兔的徐步云看得一清二楚。

“咦?怎么都没人呢?”范紫庭自言自语着。

“姑娘,你在找我吗?”低沉的声音从范紫庭背后响起。

“啊?你……你……”

范紫庭囚太过惊讶,张着小嘴,手指着徐步云。

徐步云大掌一把握住美人的纤纤玉指, “怎么?紫儿,不认得你未来的夫婿了?”范紫庭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拦腰抱起,不一会儿工夫,她已经在正气轩内了。

一进屋内,徐步云便将她往床上抱,卸下她的衣衫,想一解多日来的相思之苦。

“你……你做什么?”范紫庭忙抓紧衣带抗议。

“我好几天没见着你,想看你身体好不好,要检查一下!”话说完,范紫庭身上的背衫也落了地,如白瓷般的躯体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哎,你不要这样,我很好,你……你不要乱摸……”

不管范紫庭怎么抗议,徐步云还是照样得逞,快意的在范紫庭体内驰骋。好不容易见着心爱的人儿,徐步云自然不会轻易满足,两人就在轩中缠绵了整个上午,而范紫庭又因为极度的兴奋昏厥过去了。

傍晚范紫庭醒来时,徐步云并不在床上,由枕上余留的残温,她知道他才刚离开。

突然,正气轩外的庭园响起温柔婉转的歌声──“随郎十里到长亭,别了情哥便转身,轻移簿步,魂暗惊,今朝别去,何日见君……”

这声音……

是秋月?!范紫庭倏地爬起身来,七子八脚的把青衫披上身,鞋也没穿就冲了出去,却撞到了一睹r墙。

“痛!”范紫庭哀号一声。

“紫儿,你要去哪儿?”徐步云一把捉住范紫庭,警戒的问着,生怕她又要逃跑了。

“秋月!是秋月!她在这儿!”范紫庭大声嚷着。

“紫儿,你镇定点儿,我抱你到外头看看。”

徐步云抱起范紫庭到庭院。

“你看,没人啊!一定是你太想秋月了,才会听到她的声音。”

“我不信!”范紫庭挣脱徐步云的怀抱,光着脚,在庭院四处寻找着。没人?不可能啊,她刚才明明听到秋月的声音……

“紫儿,你的脚都是泥土,快进去,我帮你洗洗。”

愣在庭院中的范紫庭乖乖的由徐步云抱起进屋去,心里还在想着她明明听到秋月的声音……

徐步云命人端来热水,让范紫庭坐在小圆椅上,细心的洗着青衫下露出的玉足。

范紫庭满心的疑惑,看着徐步云冲洗着自已的脚,又不自觉的发愣起来。他……他在帮她洗脚?!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庄主耶!“呃……我自个儿来好了。”

范紫庭要抢徐步云手中的杓子。

“坐好!”不容置疑的命令让范紫庭听话乖乖的坐好,静静地看着他将她脚上的泥巴冲洗干净。

“这里不比星月轩,你就委屈点儿。”

“啊,这样已经很好了。”

范紫庭忙说着。

她骗他要拜堂成亲,却在他出门之后,立刻私自出庄找秋月,他知道了不但不气她,还立刻到苏州找她……范紫庭越想越觉得自已不应该这么做。

“云,对不起!”范紫庭低下头,红着脸纤悔。

“为什么呢?”徐步云仍气定神闲的拿起巾子,轻拭着范紫庭的玉足。

“我……我私自出庄,还惹了一些麻烦事……”

“你是为了找朋友而来的,我不怪你,最重要的是你平安无事。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我们就可以回杭州成亲了。﹂“不……云,我来苏州徐了找秋月外,也是为了……为了……”

不想与你成亲!但后面这句话她说不出口。

“你来苏州就是为了找秋月,其它的借口,我不要听。明天你就跟我回杭州,照原定计画拜堂成亲!”徐步云黑眸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范紫庭哑口无言的看着他。

他知道?!他知道她不想与他成亲,但他不愿承认……堂堂天下第一商行的徐家庄庄主,论财势、论相貌,都是一时之选,居然受到未婚妻的逃婚,真是情何以堪!她重重的伤害了他……

范紫庭沉默了,也如道真相对他的打击有多大,遂默默的由他拭干玉足,重新穿上鞋。

“饿吗?”徐步云问。

范紫庭呐呐的点点头,徐步云传进了晚膳,精致的餐点都是她喜欢的。他是如此的细心、对她如此之好,她怎么忍心让他受到逃婚的耻辱?!范紫庭心里头有着深深的纤悔。

当晚范紫庭柔顺的接受徐步云的所有安排,徐步云也命人将她在客栈的行李拿了过来,明日一早出发回杭州。

一切都打点好后,范紫庭累了,早早就寝,徐步云还有其它事要处理。吩咐范紫庭乖乖待在房中,他事情处理完立刻回来。

范紫庭独自躺在柔软的床上,脑中却回荡着黄昏时分听到的情歌。‘今朝别去,何日见君’是秋月最喜欢的一句,她认为人与人之间应该惜缘,因为一旦分雕,就不知何时可以再见。想想她与秋月分开也有一段时日了,真不知何时可以再见?她很想相信之前徐步云的承诺:大喜之日,秋月一定会到。但她又不敢抱太大希望,因为希望越大,失望越深啊!混乱的思绪让范紫庭闷得慌,便随手披了一件外衣,推开门到庭院走走。

夜凉如水,庭院里的花草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她走着走着,来到一条小径,隔着矮矮的树墙。可以看见另一边有灯火迎明的楼房,她因着好奇心的驱使信步便往那儿走。那楼房建得恢宏大度,梁柱、门窗皆比正气轩来得雄伟,有一点像杭州的星月轩,但又没有那般大。

借着屋檐下的灯火,范紫庭勉强看出‘鸿福居’三字,继续往前走着,依稀听到有男女交谈,等更靠近一点儿才听出那是男女欢爱的声音。她脸一红就要转身离开,却听到:“不……不可以再这样了……啊……”

是秋月的声音?!范紫庭疾步向前,挨近窗户,用手指戳破一个小d,屋里灯火通明,只见大床上有一对男女交缠,男人跪坐在女体的双腿之间,大掌高举起她的足踝,身下的男性分身正猛烈的侵犯被压在床上的女性,每一次挺身,都引起女性像黄鹂般的叫声。

“不……求求你放开我!”被压在身下的女性哀求着。

“你别想离开我身边!你是我的,哪儿都不许去!”床上的男性霸道的说着,放下女人的足踝后,低下头来用舌侵犯着女性s处。

然后,范紫庭看到了床上女性的脸。

是秋月!那个男的是谁?是谁敢对秋月这样?这该死的色狼!一定要叫云痛打他一顿!这时只听得秋月叫喊: “云……我不行了!啊……”

范紫庭一听,全身血y倒流,僵硬的愣在原地,脸色惨白如今晚的冷月,只觉得脑袋轰轰作响,空白一片,双眼不敢置信的盯着床上的男人。

是徐步云?!接下来,她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后来她是怎么回到正气轩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只犹如行尸走r般呆呆的坐在雕花的桧木椅上,望着空荡荡的大床,任由眼泪在脸上泛滥。

难怪你不说秋月在哪儿!难怪你总是敷衍我!难怪我找不到她,因为你把她藏起来了!难怪你现在不在这儿──徐步云,你这禽兽!你怎能这样做?你背叛了我,还口口声声要我与你成亲……骗子!骗子!你居然诱拐我最要好的朋友,然后在我面前若无其事的装傻……那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啊!你同时玩弄我们两人,你是何居心?禽兽!骗子!大骗子!范紫庭站起身,心中充满着被背叛、被欺骗、被伤害的感觉。她绝不要嫁给一个没有人性的禽兽!在墙上狠狠的写了‘禽兽’二字,她擦干眼泪,拿了自己简单的行李,连夜就出了苏州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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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会馆独家制作※※Θ禁止转载Θ范紫庭离开后,苏州商行立刻陷入了狂风暴雨中。

“你们找了一整晚还找不到人?!苏州就这么一了点大,一个女孩家能走多远?统统给我再出去找,找不到,你们也不用回来了!”徐步云在正厅咆哮着,底下的管事、家丁、仆人闻言皆惊恐的退下。

“大哥,何必这么紧张,坐下喝茶吧,底下的人一定会找到她的。”

声音来自坐在一旁的男子,他五官清秀,皮肤呈现健康的小麦色,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只不过他右眉上有一道疤,破坏了俊秀的脸庞。他就是徐步云的亲弟弟──徐青云。

“还不都是你!我前些日子派人来接那丫头回去,你坚持不放人,害我失信于她,结果她亲自跑来苏州……我好不容易找到她,现在她又不见了!她没事就好,要有事,我绝不饶你!”徐步云狠恶的瞪着徐青云,口中的她自然是范紫庭。

“秋月我是要定了,我不会放她走的。至于你那位小娘子。是你自己没把她看好,可别赖在我头上。”

徐青云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再看正气轩的墙上写着禽兽二字,想也知道她是怨你呢!搞不好大哥你在床上就像是禽兽一般,人家姑娘家身子弱,受不了了,就走了……我说大哥,你要好好检讨才对!”徐青云说完还点点头自认为说得有理。

“你……”

徐步云火气更大了。

“哦,我得去看我的秋月美人睡醒了没。失陪了。”

说完,他转身便往鸿福居行去。

徐步云阴冷的眼神瞪着亲弟弟的背影,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所有事都是源自于他,紫儿现在又不见了……他皱着眉头直盯着墙上的字。

第二天,茶几旁的宋朝骨董花瓶被人砸碎,其它如唐朝的三彩马摆饰、宋朝皇帝的瘦金体墨宝、当朝皇帝御赐的荡金圆口碗、广州来的九尺珊瑚,全被徐步云砸的砸、踢的踢,仆役端来的饭菜也被扫落一地,活像灾雏过后。

“再找不到,我就把苏州商行给关了!统统给我出去再找,就算把苏州翻过来,也要找到范紫庭!”徐步云一天一夜未吃未喝,现在的神情更像冷厉的鬼魅一般。

怒吼咆哮过后,徐步云骑上马,决定亲自去找。他有一种预感,好似就要失去她……

紫儿!不要离开我──

第十章

翌年苏州城门下出现一位风度翩翩、眉清目秀的书生,身穿绸缎衣裳,看来家境富有──那是范紫庭。

原来范紫庭离开苏州商行的隔日,便下定决心要自立自强,不再倚靠任何人。她到了苏州附近的吴县,用身上的银子为本钱,做药材批发生意。由于她生性聪颖,又有经营观念,管得一手好帐,药材生意蒸蒸日上,一年下来,已是吴县的富商大贾。

范紫庭一年来埋首于工作,没有任何娱乐,今日恰巧运货的翁老头要到苏州,她心想已经一年了,‘他’应该回到杭州了吧,便放心的随着翁老头到苏州逛逛。

苏州似乎无时无刻都是那般热闹。范紫庭站在拥挤的街道上,突然看到墙壁上贴有着一张大大的告示,她靠近一看,原来是朝廷的宣令,大意是说吏部尚书王忠贤贪赃枉法,即日起革职,连同家眷发配边疆,家产全数充公。

好惨!“这王忠贤的乌纱帽早在一年前就被革了……小兄弟,你还在看一年前的消息吗?”附近书摊的小贩对着范紫庭自顾自的讲了起来。

“啊?没有,我只是一时好奇。”

范紫庭连忙离开。

“这吏部尚书也算是自作自受,卖官取财,贪赃枉法;听说他女儿还惹到了徐家庄的庄主呢!真是报应啊!”“徐步云?”“对啊,就是江南第一商行徐家庄。”

“那个禽兽!”范紫庭不觉脱口而出。

“小兄弟,这人可是你骂不得的,谁惹了他,谁就倒霉。像苏州商行就因为找不到他要的人,就这么被关了,好几千人的生计顿时无着。小兄弟,你还是噤声吧。”

“多谢大哥指点。”

范紫庭表面上道谢,心里头却又多骂了徐步云几句。

范紫庭索性在小贩的书摊看起书来,随手拿起一本《士商类要》随意的翻着,书中教导出外从商的人要心存警觉,防身有术。

对啊,对人要心存警觉,像她就是太信任徐步云了,才会……

范紫庭想到他,心中百味杂陈,有喜、有怒、有怨、有哀,不知该如何形容,她只知道每想他一回,心中就痛一回……等她回过神来,才惊觉已泪流满面。

在吴县,她借着忙碌的工作来麻痹自已,但回到苏州,又勾起那晚目睹徐步云与秋月交缠的情景……她实在承受不住那种被背叛的椎心之痛啊!他怎么还敢大言不惭的要求她嫁给他?他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的骗她?回到下榻的客栈,满怀着伤心思绪的范紫庭再一次泪流满面,迷迷糊糊中,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深夜,有一条黑影以极快的速度闪进客栈的东边窗户。

月色依然皎洁,虫鸣蛙叫似乎更响亮了……

望着自己寻找了一年多的美丽脸庞,徐步云心中的激动无法用笔墨来形容,他伸出大掌抚模着这一年来朝思暮想的容颜,沉睡中的她看起来是如此的心事重重,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晶莹的泪珠还沾附在她细长的睫毛上,看得他好心疼。她是受了什么委屈?是什么人敢欺负紫儿?他发誓定要把那人五马分尸!她瘦了……徐步云的大手轻轻将她脸上未干的泪拭去。

“嗯……好痒……”

沉唾中的范紫庭受到打扰,嘴里咕哝了几句,随即翻个身继续睡去。

下一瞬,范紫庭倏地张开眼,整个人从床上坐了起来。怎……怎么会有人摸她的胸部?!范紫庭以极度惊恐的声音喊道: “谁?是谁?谁在那边?”“紫儿,别怕,是我!”徐步云后退一步,点燃烛火,让范紫庭可以清楚的看到他。

不看还好,范紫庭一看是徐步云,更加激动了。 “你……你这个禽兽!不要碰我!”“紫儿,你在说什么?是我啊!徐步云!”徐步云走近床边想抱住她。

“你……你不要过来!你要敢过来,我……”

我就咬舌自尽!”范紫庭讲到最后,自己都有点儿没把握,因为她知道他要做什么,是谁也栏不住的。

但这一回,徐步云果然站在原地不动。

“紫儿,你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我,千万不要寻短啊!”徐步云只当她在外头被人欺负了,见到了他,才会胡言乱语。

“你……你不是人!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范紫庭看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语气中好象还是她的错,还要她把委屈说出来,压抑的愤怒情绪整个爆发出来。

“我骗你是不得已的,我只想早日把你带回杭州……”

徐步云紧张的辩解着。

“不要再说了,我不要听!秋月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怎么可以……”

范紫庭忍不住哭了起来。

“紫儿,我知道秋月是你的好朋友,我也曾派人要将她接回杭州,可是……”

“不要说了!你走,我不要见到你!呜……”

范紫庭窝在床角哭得更厉害了。

“紫儿──”“你走,我不要见到你!你这个骗子,禽兽,无耻的小人!”范紫庭边哭边骂,哭得双眼都红通通的。

徐步云望着日思夜盼的佳人,他好不容易找到她了,她却一心要赶他走?他不过是延迟送秋月回杭州的时日,加上没告诉她秋月就在苏州商行,就值得她狠下心来在一年前不告而别,还在墙上大骂他是禽兽,现在居然还要赶他走……她知道这一年来他过的是什么生活吗?徐步云板起一张脸,略微牵动嘴角,霎时之间由一个充满喜悦的情人变成冷血的煞神,全身散发出不可抗拒的威严。

“你怎么可以这样欺骗我……呜……骗子……”

范紫庭早哭花了一张脸,嘴里只嚷着要他离开,没看到徐步云冰冷的脸色及坚决的眼神。

“你……你不要过来──不要──”范紫庭霎时没了声音,全身也不能动了。

徐步云点了她的哑x及麻x,一把抱住她轻盈的身躯,施展高超的轻功,转眼间,黑夜吞没了两人的身影。

徐步云小心翼翼的将范紫庭放在床上。不能出声的范紫庭从客栈到正气轩的这一路上,都以怨怼的眼神瞪着他,而徐步云丝毫不以为意,紧抱着地飞檐走壁,似乎很享受她身上的香味,不时埋首于她的发际间。

范紫庭坐在正气轩的大床上,她一年以前坐的地方。徐步云解开她身上的x道,范紫庭本想大声的斥责他,但怨到深处反转淡,她冷静下来,也不想再逞口舌之快,只怒瞪着他。

“紫儿……”

“不要叫我!徐步云,你这个禽兽,我不想再与你啰唆,我只想离开这儿,让我走!”范紫庭坚定的说着。

“紫儿,我不过是隐瞒秋月在苏州商行的事,是我的错,但也不至于落得禽兽之名吧!”徐步云叹了一口气。从与她见面,已数不清她骂他多少次禽兽了。

“那你是承认了?”“我承认我不应该骗你,应该对你讲清楚,这样你也不会不告而别。”

“既然你已经承认了,我还留在这儿做什么?”范紫庭起身就要走。

“紫儿,你为什么不留下来?我都已经承认错了,你是我的未婚妻,自然要与我回杭州成亲!”“那秋月怎么办?你想放她一人在苏州吗?你这始乱终弃的骗子、禽兽!”范紫庭尖叫出来。

徐步云这时才听出范紫庭的话不对劲, “紫儿,你在说什么?什么始乱终弃?”“你还装傻?!你表面上对我说找不到秋月,但事实上……事实上……你早就糟蹋了秋月,现在又要放秋月一个人在苏州,这不是始乱终弃是什么?徐步云,你这狼心狗肺的禽兽!”范紫庭激动起来。

原来如此!徐步云一听就知道她是误会了。他哪有与秋月怎样?“紫儿,我与那丫头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真的误会了!”“那天晚上我明明看见你……你……”

范紫庭红着眼眶说着。

“乖紫儿,八成是你看走眼了。先喝口茶,把事情经过告诉我!”范紫庭看着‘禽兽’坐下来倒了杯茶给她,再气定神闲的看着她,一时间也愣住了。

事情怎么会这样?怎么这禽兽还要她把那晚他做的事讲给他听?“我才不要待在这儿与你白费唇舌,我要回客栈去!”范紫庭转身便要往外走。

正气轩的门被一阵掌风合上, “你哪儿也不许去,再也不许从我眼前消失!”徐步云冷酷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你……你……禽兽!”“你是要整晚在那儿骂我禽兽,还是要把事情讲给我听?”徐步云扬眉看着她。

范紫庭知道徐步云霸道的个性一拗起来,绝对没有人可以反抗他。“好!你要听,我就请给你听,免得你说我诬赖你!”她勉为其难的坐下,喝了口茶,开始讲述让她痛彻心扉的那晚。范紫庭越讲越激动,最后又忍不住掩面而泣。

徐步云听完铁青着一张脸站起身来,拉着范紫庭就往外走。

“你……你要带我去哪儿?放手啊!你……”

徐步云一句话都不说,拉着范紫庭就往鸿幅居的方向去。

“放开我……你放开我啊!”范紫庭一路上仍挣扎不已。

接近鸿幅居后,他示意范紫庭噤声,然后在窗边戳了一个小d,让她可以看到屋内的情形。

范紫庭贴近一看,房内还是一样灯火通明,房里有一男一女正在争吵,而那女子──是秋月!至于那个男的她不认识。

两人似乎为了某件事正激烈的争吵,最后那男子突然抱住秋月吻住她,秋月虽然奋力挣扎,但最终还是被那男子抱躺在大床上。范紫庭看到这儿眼睛就离开窗前的小d了,不久屋内便传来男女欢爱的声音,听得范紫庭满脸通红。

徐步云则是一脸铁青,一语不发的又拉着她离开。

怎……怎么会这样呢?秋月不是跟他在一起吗,怎会又跟另外一位陌生男子上床?莫非是秋月变心?不,秋月不是那种人。那……是徐步云这禽兽把她赏给别人?!不,徐步云对女人不会这样。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徐步云将范紫庭拉回正气轩,脸上的表情相当骇人,一路上不发一语的他,此刻终于大声咆哮起来。

“你这该死的女人!只因这个误会就无故消失,让我把整个苏州城翻了过来还是找不到人,你……你……”

这次轮到徐步云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在说什么?秋月怎会跟别人在一起?莫非是你把她抛弃,还是把她赏给别人了?”范紫庭脸一阵白。

“该死的!我早说过我跟秋月一点关系也没有,她本来就是跟别人在一起!”“别人?”“我弟弟,苏州商行的主人!”“可是那晚我明明听见秋月叫着云这个昵称啊!”“我那不成材的弟弟叫徐青云,记得吗?紫儿宝贝!”徐步云讲到后来已经没力了。怎么会有这么胡涂的姑娘?!“啊 ──”范紫庭恍然大悟。

“难不成是秋月和你……你弟弟?”“正是!那是秋月和我弟弟,徐青云!”徐步云已经快气疯了。

“啊──”范紫庭张着小嘴,久久合不起来。

这么说,是她误会他了?秋月叫的是徐青云,不是徐步云?!啊!她还伤心欲绝地逃到吴县去……原来只是为了一件没有发生的事?!知道真相后,震惊的范紫庭目瞪口呆的看着徐步云,一句话也讲不出,徐步云则铁青着一张脸直盯着她。

许久──“云……对……对不起。”

范紫庭低下头,声如蚊蚋的说着。

徐步云不出声,只是冷着脸看她。

范紫庭见他不出声,知道他一定气坏了,可是她徐了道歉之外,也想不出更好的话了。

“对……对不起,云,我不知道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范紫庭见也还是不出声,急得流下泪来。

“你……你说说话吧!我知道是我误会了,谁叫你那天晚上又不在我身边,我才会乱想的……”

“该死的,不许再哭了!”徐步云一把抱住她,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那晚我不在,是去鸿福居找青云,要他与秋月一同来杭州。我不在,你就会乱想,那以后我去哪儿,你就跟到哪儿好了。”

哭得迷迷糊糊的范紫庭见徐步云不生她的气了,更猛点头,嘴里说着: “ 嗯,我知道了!”她的反应令徐步云十分满意,对他而言,这表示范紫庭愿意嫁也为妻,白头到老。

“紫儿,不要再离开我了。你可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啊!”徐步云紧紧抱住她。

在他的怀中,范紫庭觉得温暧极了,过去一年的凄风惨雨似乎在此时都化为乌有。

当晚,范紫庭度过了一年以来最激情的夜晚……

隔天,已近正午时分,正气轩的大床上还睡卧着一位俏丽佳人。

“嗯……”

范紫庭想移动身体,却动弹不得。

徐步云的铁臂紧紧的圈住她,她的头正枕在他的肩上。没想到熟睡的他力气还这么大,手臂掰都掰不开……最后范紫庭放弃了,乖乖的躺在他的怀里,看着身边沉睡的男人。

此时,徐步云动了一下,调整了躺睡的姿势,但双手仍紧紧圈住怀中的美人。

“云?”范紫庭试探性的叫着。

“嗯?”徐步云闭着眼睛响应。

原来他早就醒了!“什么事?紫儿。”

一双黑眸张了开来。

“我是想问你怎么找到我的?”徐步云听了,线条优美的薄唇勾起浅笑, “紫儿,还记得你一年前离去时在墙壁上写了禽兽二字吗?”范紫庭一听,脸上布满红潮,尴尬的说: “我……那时气坏了,所以才……才……”

“不要紧的,宝贝。还好你常骂我禽兽,我才能找到你呢!”“怎么说呢?”“你还记得在城门的卖书小贩吗?”“书贩?”“嗯!昨晚我一如往常出去找你一整天却无所获,很失望的骑着马经过城门,看见卖书的小贩眼神怪异的看着我,我便下马询问,才知道有人在他摊前骂我禽兽哩!”“啊?”范紫庭脸红得像火炉似的。

“我立刻下令清查苏州城内的茶馆客栈,才知道你下榻的地方,也因此找到你……敢那样骂我的,全天下大概只有你了,亲爱的紫儿!”徐步云啄了一下美人粉嫩的脸颊“我不是故意要骂你的……”

范紫庭抬起头,“云,你为何要关闭苏州商行呢?那样会影响好几千人的生计哪!你可不可以……”

“我关了苏州商行是因为行里上上下下做事散漫、办事不力。叫他们出去找你,动用了所有的管道人脉,苏州都翻了好几遍还是找不到,我一气之下就把商行关了。”

“可是……这会影响很多人的生活,还有徐家庄生意的往来……”

“我不在乎那些,我只要找到你。徐家几十年来在苏州打下的根基,居然连一个人都找不到,我那个不肖的弟弟压根没用心在经营衙行,我就下令把它关了。”

徐步云霸道的说。

范紫庭听了也不再多说什么。

下人提来盥洗用水,梳洗完毕后,已过正午时分,两人直接到春望楼用午膳,徐步云指示家丁到鸿福居请徐青云、秋月一块儿用膳。

“云,这会儿已过正午,他俩或许已用过膳了。”

范紫庭说道。

徐步云恢复以前的邪魅笑容,暧昧的说: “紫儿,他们俩搞不好还腻在床上,不肯下床呢!”范紫庭听得徐步云话中的意思,轻拥了他一下。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般无耻?”“如果做这档事叫无耻,我那个不成材的弟弟也可列入全天下无耻的前三名了!”“那榜首是谁呢?”徐步云拦腰一把抱住范紫庭,亲昵的说: “自然是你的夫君我啰!”“啧啧啧!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亲密动作,也不怕伤风败俗啊!”不远处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

范紫庭往发声处看去,见一位风流倜傥的男子牵着……

是秋月!范紫庭从徐步云怀中挣扎下来直奔向秋月,秋月也见到了范紫庭,甩开徐青云的手,直奔向前。

“秋月!”“小庭!”两人见面,紧紧相拥,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你还好吗?秋月!”范紫庭兴奋的看着秋月。好久不见了呢!“我很好。小庭,我不应该一个人私自出庄,让你因为找我而长途跋涉到苏州来,最后还惹出一堆事。都是我不好……”

秋月哭得可厉害了。

“秋月,你快别哭了,那些都过去了。”

“可……可是庄主很生气呢,简直要把苏州给拆了!”秋月还是哽咽着。

“你们两位是要坐下来再谈呢,还是继续站在那儿数落我的不是?搞不好紫儿还会加骂一句禽兽呢!”徐步云难得轻松的说道。

两人闻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手牵手入楼坐定。

“紫儿,这位就是我那不成材的弟弟徐青云,青云,这位是──”“想必这位就是让我那冷酷的老哥关了苏州商行,闹得苏州满城风雨的范紫庭,范姑娘吧?”四人就一边用膳一边闲聊,秋月席间忙着帮范紫庭夹菜,看得徐青云严重吃醋,徐步云心里也老大不爽,认为自己的独占权受到侵犯,倒是两个女人乐得很,一点儿也没察觉两个大男人的醋味!“对了,云,我现在已经回来了,苏州商行可以──”“那是青云的事,与我不相干,要重新开张,得看他!”“嗄?!大哥,当初是谁因为找不到人,大发一顿脾气,隔天就叫几千人卷铺盖走路的?现在居然说没你的事?”徐青云抱怨起来。

“我吃饱了。紫儿,我们走吧!”徐步云拉着范紫庭就要走。

“等等!大哥,你至少也得帮我把行内的事打理一下再走吧!”徐青云看了兄长一眼。

“你这免崽子,从小有多少事是我替你善后的?这次你自己来!何况你已经有一位好帮手了,要好好做!我大喜之日,记得两人一起来啊!”秋月闻言,脸又红了起来,害羞的低下头去。

徐步云说完,拉着范紫庭就走。

“哎!云,你别走那么急啊,我与秋月都没说到几句话呢!”范紫庭抗议道。

“傻紫儿,你没看到我那老弟像饿狼一样吗?我是怕你待在那儿,会被他吃掉!”“那秋月……”

“早就被他吃了,连骨头渣都不剩了!”徐步云坏坏的说着。

“啊──原来如此!”范紫庭恍然大悟,想起那晚的情景。

“紫儿,快走啊!”徐步云催着她。

“我们不是已经在正气轩了吗?要去哪儿?”“小傻瓜,回杭州的马车、护卫、下人们早就在外头等着了。你忘了吗?我们要回杭州成亲的!”徐步云一把抱起范紫庭大跨步的往外走,一路上范紫庭还是叫嚷着:“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你不要这样……不要乱摸……啊!你这个禽兽……”

一个月后,杭州城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江南第一大商行──徐家庄的当家徐步云成亲了,庄主夫人正是庄内人称小庭子的范紫庭。据说新嫁娘美若天仙,还管得一手好帐。只不过在夫妇俩居处星月轩常传出‘禽兽’二字,没人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徐家庄在新娘入门后,又增添了药材生意,将整个贸易路线延展至江北,为徐家庄奠定了百年基业。

至于徐青云与秋月,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