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部分(1/1)

那忍者一刀劈在戟尖,孟非卿如受雷殛,雄躯剧震着向后退开。忍者翻身落地,双手握住刀柄举过头顶,摆出一个东瀛剑术的姿势,接着一个纤美身影掠来,用生硬的声音替他说:“东瀛上忍,飞鸟熊藏!”

看到泉玉姬,巫嬷嬷终于放下心。她露出一个狞恶笑容,嘶声道:“上忍来得真巧!”

孟非卿沉着脸,似乎在飞鸟熊藏的突袭下吃了暗亏,一时间无法出手。巫嬷嬷抓住机会,抬掌往壁上一拍,厉声道:“走!”

石壁凹陷下去露出一个d口,巫嬷嬷当先掠入,接着是泉玉姬。程宗扬做戏做到十分,抬手打出一支卷轴,一股浓烟立刻升起掩住众人身形,然后跃进去。

巫嬷嬷扳动机关,一阵沉重至极的摩擦声响起,悬在d口上方的巨石迅速降下。星月湖人手虽多却被浓烟阻隔,只能在外面叫嚷喝骂。等浓烟散开,d口早已被巨石堵住。

绝处逢生,即使凶悍如巫嬷嬷也不免有几分庆幸。她嘶哑着声音道:“上忍好手段……”

说话间,一条人影鱼一样从巨石下的缝隙间游入,却是刚才被孟非卿铁拳击杀的鱼无夷。

看到众人讶异目光,鱼无夷哼了一声。“鱼家的人岂有那么容易死的?”

他舌头咬破一截,说话有些吃力,这时转身道:“上忍来得正是时候,要不然在下也没这么容易脱身。”说着他蹦出一串流利倭语。

程宗扬心下叫苦。自己好不容易等到孟老大干掉这家伙才露面,怕的就是被他认出来,没想到他居然诈死。

这家伙在云水和自己交过手,虽然经过小紫的易容术,但近距离接触,随时都可能被他看出破绽。

d口的巨石“砰”的落地,打断鱼无夷的话语。巫嬷嬷道:“这边来!”说着带领众人朝d内走去。

程宗扬心里打鼓。由于不知道岛上虚实,他与孟非卿商量双方合演一出戏,由臧修冒充飞鸟熊藏先一步登岛;如果岛上另有膜跷、强攻无果,自己再诈为飞鸟熊藏混入黑魔海内部,伺机而动,给黑魔海来个连环计。

为避免后患,最重要的是不让黑魔海一人漏网,让剑玉姬疑神疑鬼。这会儿看来这个险自己不得不冒。

眼前出现几许光亮,光源却不是火焰,而是几颗大珠。珠辉虽然黯淡,但以几人修为,这点光线已经足够看清周围细节。程宗扬硬着头皮跟随巫嬷嬷,一边盘算如果立刻翻脸干掉姓鱼的,能有几分胜算?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鱼无夷目光闪闪地说“飞鸟上忍莫非到过泊陵?”

程宗扬索性装成听不懂,板着脸一言不发。但鱼无夷不屈不挠,换成倭语又问了一遍。正头痛之际,巫嬷嬷忽然停下脚步:“鱼公子,请。”

鱼无夷只好收口,进入镶着明珠的d窟内。

眼前是一个精致d窟,两侧开着门,形成一个圆形客厅;厅内摆着石雕桌椅,四壁挂着帷幕,看起来像一座豪华的殿堂。s鱼无夷打量四周:“没想到这里居然别有d天……”

巫嬷嬷嘶哑着喉咙道:“这里便是本教在晴州的无忧宫。”她一边说,一边双手握住衣角,突然双手一分,手指铁钩般扣住鱼无夷的肩背,接着屈膝撞在他腰椎上。

鱼无夷刚死里逃生,哪里有半点防备?腰椎被她一击顿时折断,像条死鱼般栽倒在地。

这下剧变突生,程宗扬几乎看傻了。这悍妇刚才还不惜使出与孟非卿同归于尽的手段救援鱼无夷,谁知转眼间会突下杀手。

腰椎折断的剧痛使鱼无夷身上冒出一层冷汗,他腰部以下已经失去知觉,上身又被封住x道,一动也不能动。

巫嬷嬷抛下染毒的衣角,对泉玉姬道:“我的话他能听懂吗?”

泉玉姬连忙道:“会的不多,慢些说能听懂几分。”

“那便好,告诉上忍不必惊惶。”

第三章§戏中有戏

听过泉玉姬传述,程宗扬沉着地点头,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惊惶,倒是有一点不好说出来的感激。

巫嬷嬷把鱼无夷拖到隔壁,程宗扬侧耳听去,隐约传来“噗通”一声水响。

片刻后,巫嬷嬷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从里面出来,尖哑着声音道:“老妇姓巫,是仙姬座下一条走狗。”

程宗扬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对鱼无夷下手,不过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他摆出一脸不满表情,横眉立目,叽哩咕噜说了一串!鱼无夷不在,程宗扬终于可以大飙他的“倭语”。

巫嬷嬷用疑惑目光看向泉玉姬。

泉玉姬连忙道:“回嬷嬷,上忍问外面是怎么回事?”

“外面是一些失心疯的狗贼。告诉上忍放心,无忧宫他们无论如何也闯不进来。”巫嬷嬷冷冰冰道:“仙姬有事在外,与另一位飞鸟供奉去了夜影关。临行前吩咐过,上忍是幽长老请来的贵客;幽长老虽然为我教殉身,当日答应上忍的条件一样也不会少。”

泉玉姬竭力地把她的话“译”给程宗扬听,程宗扬两手抱住手肘,不满地哼了一声。黑魔海似乎对自己的身份很重视,不如趁机漫天要价,摸摸黑魔海底细。

巫嬷嬷明显看出他的不满,转头对泉玉姬道:“吩咐你的事做了吗?”

泉玉姬垂首道:“奴婢已经被上忍受用过了。”

程宗扬心里冷笑,装出听不懂的样子喝问几句。泉玉姬放慢语调:“嬷嬷问奴婢是不是服侍过主人。”

程宗扬抓住泉玉姬的p股用力捏了程,一边摇头:“哇鲁伊,哇鲁伊!”

巫嬷嬷蛇般的目光扫过来,泉玉姬垂下头小声道:“上忍嫌奴仆服侍得不够好……”

巫嬷嬷扬手给了泉玉姬一个耳光,斥道:“没用的东西!”

泉玉姬双手握在身前,躬身道:“嬷嬷恕罪。”

巫嬷嬷冷冰冰道:“你跟了上忍这几日,他喜好是什么?好名?好利?还是好色?”

这三样自己都喜欢,不过要摸清黑魔海的底细还要从“人”下手。程宗扬往魂影的窍yx送过一个念头;泉玉姬小声道:“上忍是个色中饿魔……每日都要换花样让奴婢服侍几次……”

巫嬷嬷露出一丝丑恶笑容,对泉玉姬道:“告诉上忍,这岛上奴婢随他享用。上忍就是想让老妇伺候,老妇这便脱裤子。”

程宗扬噎了口气。上你?我宁愿上一只头上长犄角的老河马!

看到程宗扬的表情,巫嬷嬷脸上刀疤抽动一下,发出一声刺耳尖笑。“上忍这句倒是听懂了。”说着她扬声道:“来人!”

第四章y阳鱼踪

一阵环佩轻响,十几名妙龄少女从另一侧d口出来。那些女子穿着香艳奢华,不仅一个个生得明眸皓齿、千娇百媚,而且皮肤出奇的富有光泽,呈现一种夺目的姣丽感,令人眼前发亮。

她们在巫嬷嬷面前列成一排,屈膝施礼,娇声细细地说:“奴婢见过巫嬷嬷。”

程宗扬只觉眼前一片花枝招展。那些女子华衣飘香、秀色如花,一举一动都充满女性诱人的韵致。

与她们华丽衣饰相比,穿着粗葛的巫嬷嬷像个厨下烧火的佣妇,但众女望着她的眼神却充满敬畏。照泉贱人说法,黑魔海内部等级森严,低一等的奴婢对主人唯命是从,何况是能决定她们命运生死的人。

巫嬷嬷手一摆,指着程宗扬道:“这是教中的贵宾,飞鸟上忍,入教之后便是供奉,你们的主子。上忍是东瀛人,不谙华言,你们几个要用心奉承,明白吗?”

那些少女娇滴滴应声,“是。”然后花枝般偎依过来,娇声道:“奴婢见过飞鸟上忍。上忍好年轻哦。”

程宗扬暗道:看来自己这一注押对了,如果在外面干掉巫嬷嬷,哪会知道此地别有机杼?

既然选了色中饿狼这个角色,只好演下去。程宗扬眉开眼笑,一边点头,一边嘴里说着“哟西!哟西!”一副心醉神迷的样子。

巫嬷嬷朝泉玉姬使个眼色,领着她走到刚才那间d窟。程宗扬满脸堆笑地左拥右抱,全副心神都放在窍yx的魂影上。

巫嬷嬷的声音冷冷响起:“你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怎么连一个东瀛忍者都应付不了?”

泉玉姬道:“上忍好色得紧。奴婢刚破身就被他接连用了几次……”

巫嬷嬷张手在她r上捏了几把。“r铃已经戴上了?”

“是上忍亲手给奴婢戴的。平常怕有声音,钤内塞了丝棉……”

泉玉姬下t一凉,长裤褪到膝下,接着一只冰凉手掌探入腿间。巫嬷嬷检查过她的秘处,又伸到她臀间在她后t按了按,哼了一声。

“奴婢后面也被上忍开过。”泉玉姬道:“上忍阳物好大,幸好听了嬷嬷教诲才没有受伤。”

巫嬷嬷捏弄她的臀r。“这么白的p股,虽然不是绝品也难得一见。”她拔出手指,“仙姬把你送给上忍便好生服侍。明白了吗?”

“是。”

“东瀛忍术别有所长,连仙姬也对飞鸟家的忍术赞不绝口。往后服侍上忍多立下几桩功劳,你在教中的位置水涨船高,总好过那些傀儡姬。”

泉玉姬提好衣服。“奴婢知道了,多谢嬷嬷。”她停了一下,听罢脑际声音:

“听说东瀛有些地方兄弟共用一女……若另一位飞鸟上忍要奴婢服侍,奴婢要不要陪他?”

巫嬷嬷像听到什么笑话,发出公鸭般的“嘎嘎”笑声,过了会儿才道:“那位飞鸟上忍若要用你才是你的福气!好了,有件事我要问你:这些天你跟在他身边,见到他带了什么东西吗?”

泉玉姬怔了一下:“什么东西?”

巫嬷嬷嘶哑y沉的声音道:“一柄剑,布都御魂。”

程宗扬皱起眉头。什么破剑起的烂名字?听起来好像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啊……

猛然间程宗扬想起那支剑柄!难道那是布都御魂的柄?但剑身不知在哪里遗失,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剑柄,不知道算不算数?

泉玉姬听到答案,连忙点头,“有的。”

“那好。”巫嬷嬷道:“你在上忍身边多留心,那柄剑将来仙姬要有大用。明白吗?”

“奴婢知道了。”

巫嬷嬷道:“你去吧。”

“嬷嬷,”泉玉姬说道:“上忍说他有御女之术,能连御百女。只怕这些姬奴还不能适他的意……”

“连御百女?好大的口气。”巫嬷嬷打量她两眼,“难怪你对他怕成这样。难道一天要用你二、三十次不成?”

泉玉姬红着脸低下头。

“岛上的姬奴就剩这些,等离开再说吧。”

泉玉姬眼睛一亮:“后面有出去的路吗?”

巫嬷嬷没有透口风,只道:“星月湖那帮狗贼总不能在外面一生一世。”说着她忽然发出一声拧恶冷笑,声音充满嗜欲味道。“正好岛上刚送来一个新鲜豢奴,虽然年纪大了些,但别有风韵。老妇刚调教一半,上忍若有兴趣也来调教一番,让老妇看看东瀛上忍的手段。”

泉玉姬乖巧地说:“原来是新来的豢奴,恭喜嬷嬷。不知道是哪里送来的呢?”

巫嬷嬷皱起眉,“你问这么多干么?”

“上忍挑剔的很,”泉玉姬道:“若是海外送来的,怕他不喜。”

巫嬷嬷道:“放心吧。是临安送来的。”

程宗扬透过泉玉姬弄清岛上底细,不禁心里一宽。只剩一个悍妇、十几个供人消遣的姬奴,随便来几个人就打发她们。

泉玉姬从d内出来,一边走一边听主人吩咐,转身悄然朝外走去。

外面的d窟里,几个美貌姬奴已经褪去衣衫,l露白光光的玉体在程宗扬身边厮混;莺莺燕燕,娇声不绝。

两名半l少女拉开他的衣带,娇声笑道:“上忍身体好结实呢。”

两女一边说,一边伏在他腿间用香舌舔弄:“阳物也好威风,嘻嘻,好热……”

旁边的姬奴笑道:“两个会巴结的小s货,嬷嬷说过,他听不懂呢。”

一名姬奴抬起头,星目眄睐地笑道:“听不懂也知道是好话啊。上忍,是不是哦?”

程宗扬笑容满面,一边点头说着“哟西!哟西!”一边竖起耳朵,竭力倾听d内声息。

泉玉姬照自己的命令去打开石门,巫嬷嬷还留在里面,不用说,肯定是为了那个无夷公子。程宗扬纳闷的是黑魔海为什么救了姓鱼的,又突然翻脸呢?

旁边几名姬奴道:“别说嘴了,姐妹们哪个先来?”

“当然是兰妹妹。”几名姬奴笑闹着把一名少女推到程宗扬面前,“兰妹妹还是雏呢,让上忍先给她开苞,博个好彩头。”

那少女十六、七岁年纪,生得眉枝如画,这时娇笑道:“不要……上忍阳物好大……”

旁边的姬奴笑道:“要让巫嬷嬷给你开苞,比这个还大呢。”

程宗扬屏住呼吸,侧耳听着d内动静。这些女子言语间没有羞涩,似乎对男女之事早已习以为常。若是平时,自己少不了动手动脚大占便宜,这会儿只能强行压下欲念,先干正事要紧。

失去泉玉姬这个耳目,巫嬷嬷的声音微弱许多。他将全部精力集中到耳部,才断断续续听到几句交谈。

“……东西拿出来,便给你个痛快……”

“什么东西?”

巫嬷嬷y恻恻道:“y阳鱼……光明观堂……”

鱼无夷忽然尖笑起来。“哈哈哈……嘿嘿嘿……”

黑魔海与鱼氏合作果然是为了对付光明观堂!程宗扬紧张地思忖:在黑魔海眼中,鱼氏的价值就是他们亟需的y阳鱼而已。巫嬷嬷当初拼命营救鱼无夷是为了y阳鱼,脱身后立刻出手暗算也是为了鱼氏的y阳鱼。

现在岛上遇袭,鱼无夷若死在这里,黑魔海也可以告诉鱼氏是星月湖下的手。

既得了东西,又给星月湖树个y狠劲敌,一举两得。

鱼无夷一声痛吼,似乎被巫嬷嬷用了什么手段痛加折磨。程宗扬略一分神,d窟的声音立刻隐去;等他回过神来,眼前已经多了一具活色生香的r体。

兰奴的华服被人扯下,露出与她年龄不相衬的妖艳香驱。她肌肤细嫩无比,像冰雕般光洁得看不到一根汗毛,圆耸的双r形状饱满坚挺,柔软腰身纤细如柳。

笑闹间,那些姬奴七手八脚地将她托起来,拉开她一双玉腿,一边将她羞涩的秘处剥开,露出红艳欲滴的蜜x。

程宗扬惊奇地发现,这少女通体洁白如玉,只有唇瓣、茹头和柔嫩的秘处红艳夺目,而且色泽深浅一模一样;再看其他女子也是清一色雪肤红唇。加上光洁的肌肤、曲线美妙的胴体,整个人呈现一种不真实的完美,就像一个个精心制作的仿真娃娃。

程宗扬心猿意马,眼睛看着面前的少女,耳朵努力听外面的声息,隐隐约约只有鱼无夷的低嚎声不断传来。

周围的姬奴笑声不绝,似乎在说什么。忽然一只玉手伸来,程住少女的茹头一拧。兰奴茹头被拧得转个圈,然后被用力拉长,显示惊人弹性。

兰奴挺起白滑上身,雪r高耸,红嫩茹头被同伴肆意揉捏拉拽,扯弄得不住变形。

那少女娇笑着,随着同伴扯弄,玉体不住颤动。另外几名姬奴托起她的粉臀,一边拂弄程宗扬的阳具,一边把手伸到少女股间挑弄。

“飞鸟大爷,兰妹妹的处女嫩苞美不美?”

“小浪蹄子,这么快就滴水了?”

“好姐姐,人家花蒂都被你揉碎了……”

程宗扬色眯眯地盯着少女秘处,忽然张臂搂住她的腰肢往自己腰间一坐,一边把脸埋在她r间发出一阵怪笑。

巫嬷嬷沉着脸从里面出来,她脸上刀疤微微发红,丑陋面孔更显拧恶,显然没有从鱼无夷口中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她往这边瞟了一眼,看着搂抱求欢的东瀛忍者,露出一丝轻蔑。

忽然巫嬷嬷猛地一转身,望着d外方向。程宗扬清楚看到她颈后毛发一下子竖起,似乎陷入极大的震惊,接着嘶声叫道:“谁!”

远处这时才传来岩石摩擦的声音,位置正在刚才进来的地方。短暂惊愕之后,巫嬷嬷露出骇人杀气,飞身向外掠去,一边厉声道:“泉玉姬,你这个贱人!”

泉玉姬痛叫道:“嬷嬷小心!有敌——呀……”

黑暗中,一根修长手指破空点来,封死巫嬷嬷前进的角度。巫嬷嬷反掌切出,掌指相交,发出一串气劲交击的轻微爆响。指尖点中手掌的刹那,两人各退尺许;巫嬷嬷手指微屈,竟然吃了小亏。

一个儒雅的文士轻捷地落在地上,朗笑道:“好功夫!”接着伸出食指,大袖飘飘,带着说不尽的潇洒自若,朝巫嬷嬷颈侧要x捺去。

巫嬷嬷嘶叫道:“你是谁!”

秦桧笑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一边说一边展开指法,一指一指不离巫嬷嬷要害。

周围花枝招展的姬奴都愣住了,呆呆看着d口交手的两人。程宗扬怀中少女原以为自己被他破体,正颦眉忍受,身下却一空,直接坐在他腿上。

诧异间程宗扬手指一抬,封住她的x道,再从石椅上弹起,跃进囚禁鱼无夷的d窟。那小子半晌没有动静,不知道是死是活。

刚进d窟便看到一片水光,看来此地已是海平面的位置。鱼无夷蜷着身体躺在水边,苍白皮肤上布满乱糟糟的刀痕,令人触目惊心。

巫嬷嬷下手虽然惨毒却极有分寸,那些刀口深入寸许,但避开致命血脉,只将他肌r深深切开;既不伤及性命,又能最大限度地加重他的痛苦。

鱼无夷被海水浸过的伤口满是血水。至于他的右手更是手指尽断,没有一根完好骨骼。

看鱼无夷的模样,十成性命已经去了九成半,能不能喘气都不好说。程宗扬正后悔自己晚了一步,没想到濒死昏迷的鱼无夷忽然睁开眼睛,眼中露出妖异光芒。

“好小子,真能熬啊。”程宗扬蹲下来打量他。

鱼无夷腰椎断裂,半身瘫痪。他牵动右手,血r模糊的指间淌下一滩血水。

时间紧急,程宗扬不再废话,拔出珊瑚匕首顺手戳进手边岩石。“鱼小子,刚才老河马问你了什么东西?老实说了,让你少吃点苦。不然我的刀可是很利的。”

“哼!”鱼无夷狞笑着咳出一口血,神情愈发凄厉。他似乎早就准备好等这一刻,拼尽全部精力说:“用心记着!”

程宗扬愣了一下。鱼无夷急速说道:“马王巷七海客栈,丙一院正房主梁,空的。y阳鱼就在里面!你找到之后,立刻拿走!”

鱼无夷在巫嬷嬷手下死撑到现在,但自己还没开始威胁,他就竹筒倒豆子说个干干净净,让程宗扬觉得很不适应。“什么y阳鱼?”

鱼无夷不肯多说。“一件大有用处的饰物。”

程宗扬左右看了看,巫嬷嬷正与秦桧交手,一时半会脱身不得。他压低声音:

“你没糊涂吧?为什么给我?”

鱼无夷咧开溢血的嘴巴,边笑边道:“你这假扮的倭人,难道我鱼无夷看不出来?黑魔海从我身上得不到y阳鱼,必定会去搜寻我曾住过的客栈。与其迟早落在他们手里,不如给你。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是黑魔海的仇家就好!”

“喂,你怎么样?”

“我已经服毒,活不过一刻钟。”鱼无夷的口气像说别人一样冷漠。

程宗扬皱了皱眉,“服毒?”

“哈哈……”鱼无夷笑着,唇角淌下一串乌黑血迹,“你以为我能熬过他们的刑讯?别傻了。一刻钟已经多了,要不是等你,我何必撑到现在!”

“不会吧?”程宗扬看着他残缺的肢体,不相信他还有能力服毒。

鱼无夷冷哼一声:“我鱼氏用毒手段岂是你们所能知晓的?”

鱼无夷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声音微弱下来。“你若愿意便去泊陵告诉家父我的死讯。不愿意便罢了。”

“你不怕你们鱼家的东西被我藏私?”

“y阳鱼落到你手中只是无用的废物!”鱼无夷冷笑:“除了黑魔海,无论给谁也不损我们鱼家分毫!”

看他凄惨的样子,程宗扬不禁生出一丝同情。“还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有!”鱼无夷喘口气,“把我抛到水里——让我死得体面一点!别让人看到我的尸体!”

程宗扬伸出手,鱼无夷冷笑:“你想死吗?用脚,把鞋子扔了。”

程宗扬想起他周身是毒,于是解下太刀,连鞘抵在鱼无夷腋下,然后把他托起来小心推进水里。

鱼无夷已经折断的腰椎没入水中,身体渐渐下沉;当海水没到下巴时,他拼尽最后一点力气道:“不管你是谁,杀光黑魔海的人!能为我报此大仇!九泉之下我也会大笑复大笑!”

鱼无夷又吐口血,黑血直接溅在水面上;沉没前的刹那,他嘶声道:“小心剑玉姬那妖妇!好好活着!你若把y阳鱼给了黑魔海的人,九泉之下我也不放过你!”

外面的劲气交击声越来越急,忽然巫嬷嬷一声厉啸,从秦桧指下脱身,旋风般闯入d窟,嘶声叫道:“上忍快走!”

秦桧衔尾追来,从容道:“前方无路可回头!”

他化指为掌,往巫嬷嬷背后轻轻拍去。巫嬷嬷听到风声,反手击向秦桧的手掌,忽然掌心一硬,按到一截竹筒。

一点火星闪过,接着“轰”的一声炸响,声如雷鸣;一股足以熔化金属的炽热气流猛然涌出,以巫嬷嬷的修为也不禁痛嘶一声,手掌像被烈火烧过般的肌r卷焦,几乎露出烧黑的白骨。

秦桧也被烟花的威力惊了一下。短暂的一分神,巫嬷嬷已经负痛耸身一跃,纵向黑暗水面。

秦桧飞身欲追却听到一声厉喝,“八格!”程宗扬抽出最后一柄太刀,劈头砍下,一边向他施个眼色。

两人装模作样的狂呼恶斗,让巫嬷嬷听见是这位东瀛上忍舍命拦住偷袭者,才给了她一线逃生的机会。

计算巫嬷嬷已经逃得差不多,程宗扬示意秦桧拿出一支烟花。他挥刀砍进岩石,火花迸s间,竹筒引线被点燃,筒口飞出一团浓绿火光,刹那间划破黑暗,映亮面前一个足有百余步长的巨大空间。

眼前的d窟一半浸在水中,远远能看到巫嬷嬷身影从水面飞驰而过。她半边葛衣被烧得乌黑,抓住重伤的右手;乱发飞舞有如恶魔,接着绕过一块巨石,消失不见。

那团绿火撞在对面石壁上,爆成一团灿烂烟花;未熔化的金属碎屑将岩石烧得嗤嗤作响。

程宗扬收起刀。“穷寇勿追。”

秦枪微微一笑。“便依公子吩咐。”

“j臣兄,你怎么进来的?”

“泉捕头进去时便趁机进来。”秦桧道:“巫宗在这里下了不少功夫,刚才我四处看了看,里面还有不少东西。”

程宗扬正待细问,身后风声连响,孟非卿等人一涌而入。泉玉姬随之跟进来,影子般站在程宗扬身后。

程宗扬放下心事。“怎么只有你们的人?秋小子和敖老大他们呢?”

“他们在外面。”臧修道:“敖队长杀红眼了,一个一个补刀呢。”

程宗扬抬头张望道:“紫姑娘呢?”

臧修回头看了一眼。“刚才好像看见紫姑娘进来。”

孟非卿背着双戟,负手过来:“你没事吧?”

“没事。”程宗扬摊开手,“巫河马干掉鱼小子,然后跑路了。情况就是这样,现在只剩下她们。”

程宗扬指了指那些女子,十余名姬奴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望着这些剽悍的军士,一个个娇躯颤抖、噤若寒蝉。

“无妨。”孟非卿对逃走的巫嬷嬷不以为意。“扫清此处足够黑魔海痛上几日。

留个活口,给他们一个警告也好。”

程宗扬道:“孟老大,她们都是黑魔海买来的女奴,不会什么武功。反正你们鹏翼社有车马行,往哪儿去都方便,不如交给你处置吧。”

孟非卿目光闪闪地打量了那群女子:“傀儡姬?”

匡仲玉伸出鼻子嗅了嗅,点头道:“全都是。”

孟非卿一挥手:“照老规矩处置。”

臧修伸手搀起一名女子,旁边的军士也过来帮忙,替她们捡起散落衣物,一边扶她们起身。

程宗扬玩笑道:“老臧,听说你是和尚出身,还娶了一妻一妾,这会儿这么殷勤,不会是个花和尚吧?”

臧修苦笑一下,搀着姬奴玉肘的铁掌往前一送,轻轻拍在她胸口,震碎她的心脉。接着那些军士也同时动手,顷刻间将一众女子杀得干干净净。

看着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子顷刻间尸横就地,程宗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呆了半晌才大叫:“孟老大!你们这是做什么!臧修!我干!”

“这些是黑魔海傀儡姬。”孟非卿道:“黑魔海从各处搜罗女子炮制成姬奴,这些傀儡姬看起来姣艳无比,体内都有大毒,一旦失去黑魔海巫术的控制,随时都可能横死。不仅死前苦不堪言,而且流毒无穷。”

“她们是被黑魔海控制的弱质女子!什么坏事都没做!你们!你们!”程宗扬气得说不出话。

匡仲玉道:“这些傀儡姬已经迷失本性,只剩下y欲;若放过一人便等于害了十几人。”

“她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你们……我干!”

孟非卿道:“我只后悔当年没能杀尽黑魔海妖人,让他们作孽至今。”

臧修也道:“岳帅当年也是于心不忍,收容几名傀儡姬留在山村中。结果十余日间,整个村子都被这些毒姬毁掉。岳帅痛定思痛才定下这条规矩。”

那些女子软绵绵倒在地上,像睡着一样,几乎看不出死亡的痛苦。孟非卿拍了拍程宗扬的肩,“兄弟,切不可有妇人之仁。死在我们手中恐怕是她们最好的结局。”

“我知道……”程宗扬无力地说:“还是有点不舒服。难道你们没有办法救她们吗?”

孟非卿摇了摇头,“黑魔海的巫术岂是那么容易破解?”

程宗扬吐口闷气,“早知道我就不放姓巫的那个老河马走了。”

孟非卿道:“超度了吧。”

程宗扬一手按着额角,转身朝d窟另一侧走去,不忍心再看那些傀儡姬尸横遍地的惨状。秦桧和泉玉姬左右跟在他身后,留下星月湖等人清理现场。

程宗扬望了望水面,鱼无夷的尸体已经沉入水底。他长叹一口气,结局竟是这样,真不知是喜是悲。

“公子。”秦桧朝程宗扬使个眼色,低声道:“里面还有东西。”

程宗扬扭过头。秦桧道:“刚才我察看时发现的,在这边。”

秦桧领着程宗扬走了数十丈,绕过一堆乱石。石隙隐秘处有一扇小铁门。

“这是什么地方?”

“似乎是宝库。”回答的是泉玉姬,她说道:“教里有要紧东西才用这种铁门。”

秦桧让开身体,笑道:“有劳了。”

泉玉姬摸索片刻,机括“答”的跳开;铁门分开一线,里面黑沉沉看不到尽头。

秦桧把用过的竹筒缠上布条做成一枝简易火把,当先进入。d内是一条狭长甬道,两旁开着仓库般的耳室。

程宗扬一间间走过去,一大半石室都空着,倒是其中一间地上放着两口木箱。

程宗扬拿来火把,只见箱上贴着封条,上面赫然是建康云氏钱庄的花押。

程宗扬立即抽刀劈开箱盖的锁钮,不由得眼前一亮。木箱内满满推着铢钱,在黑暗中散发黄澄澄的光芒;竟然都是金铢!

程宗扬禁不住吹声口哨’“运气真好!这下发了笔横财!”

秦桧道:“两大箱金铢,黑魔海真是生财有道。看样子起码有三、四万枚。”

“五万枚!”

程宗扬心里有数,这笔巨款又是从建康运来,不用问,肯定是晋宫被运走的五万金铢;黑魔海千里迢迢从建康运来,拿到手还没来得及动用,倒便宜自己。

程宗扬拿起一把金铢,感受钱铢沉甸甸的分量。秦桧笑道:“恭喜公子。公子的临江楼建成有望。”

程宗扬琢磨片刻,丢下金铢拍了拍手。“会之,你给孟老大送过去。有了这笔钱,孟老大的江州之战就轻松多了。”

秦桧为之哑然。这位家主一直以商人自居,说挣钱说得口响,这会儿平白得了一大笔钱却没有半分吝啬,全拿给孟非卿充作军资。

“家主挥金如土,属下自当奉陪。”秦桧笑着拾起一口木箱出了d窟。

程宗扬边走边看,一边道:“你装得很像嘛,刚才叫那一声,我还以为你真被人干掉了呢。”

泉玉姬道:“奴婢的身子还没有被老爷用够,不敢轻易去死。”

程宗扬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真乖。”

泉玉姬拉开衣带媚声道:“老爷,让奴婢来伺候好吗?”

自己吸收不少死气,刚才又和那些傀儡姬厮混,早已欲念勃发,想拿她泄泄火。

这贱人与自己心意相通,不用自己开口就乖乖就范。

程宗扬一把搂住她的腰,手掌朝她衣内探,突然间耳边传来一声呻吟。程宗扬风一般旋过身,拔刀在手,本能将泉玉姬挡在身后。

身后一堵光秃秀的石壁,哪有半个影子?这会儿两人已经走到甬道尽头,别说活人,连个能喘气的生物都没见到。

片刻后,耳边又传来那个微弱呻吟声。这次程宗扬听得清楚,声音竟然是从那堵石壁中传来的。

程宗扬一阵毛骨悚然,他硬着头皮用刀尖挑了挑石壁,没有发现丝毫异样。刚才他下意识的举动却让泉玉姬露出复杂眼神。她这种御姬奴和那些被教尊挑选的九御一样,都是可以随手丢弃的牺牲品,何时被主人保护过?

程宗扬试着敲了敲岩石,猜测这里也许有机关,整座石壁都可以移动,背后另有空间。可惜东敲西打半晌也没有找到机括。

程宗扬懊恼地停下手,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大笨瓜!”

程宗扬一阵惊喜。“死丫头!刚才跑哪儿了?”

小紫拿着一柄小扇子,像淑女一样轻轻扇着,笑吟吟道:“打打杀杀的事人家才不做呢。当然是等你们打完了,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你就偷懒吧!过来看看这个!”程宗扬敲了敲石壁,“后面好像是空的。你不是很聪明吗?找找机关在哪儿?”

“笨死你了。”小紫拿过珊瑚匕首往壁上一刺,雪亮锋刃轻轻松松直没至柄,接着挖下一大块岩石。

程宗扬冷笑一声,气哼哼道:“别以为我会夸你聪明!我让你找机关,谁让你挖墙了?这是作弊!”

小紫白了他一眼,把匕首丢给泉玉姬。泉玉姬连削带刺,不多时挖出一个大d。

程宗扬把火把递进去,伸头看了一眼。石壁后果然是一间石室,室内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充当桌子的黑色玄武岩便空无一物。但那个声音毫无疑问是从石室传来。

程宗扬心里升起一个念头:真是见鬼了……

呻吟声再次响起,程宗扬举起火把朝声音来处挥去,只见d窟角落赫然放着一具棺材!那具棺材直立着竖在墙角,表面黑漆已经脱落,露出黏在上面的絮麻。小紫抱住他的手臂小声道:“好可怕……呜呜……”

程宗扬差点气得笑出来。“就算真是鬼,它也怕你好不好?”

程宗扬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握着匕首,真气贯满全身,然后举起匕首刺在棺木接缝处用力一挑。

沉重棺盖倒落下来,露出一个美艳倩影。

第五章§棺中倩影

谁也没想到棺材中会是一个活生生的女子。她直挺挺立在棺中,头颈和手脚关节都被几根横木卡住。那些横木的位置很有技巧,打开时,她可以行动自如地从棺内出来;一旦钉上棺盖,里面的人便被牢牢卡住,动弹不得。

程宗扬定了定神,惊异地发现这女子不仅容貌美艳至极,而且气质不凡。那种雍容华美之态比晋宫丽妃还胜过几分。

她秀发盘成云髻,鬓侧垂下一弯乌亮发丝,微微俺住一侧雪白脸颊,使她美艳面孔平添几分妩媚。她脸颊肤色像珍珠一样莹白,涂过胭脂的美唇娇红欲滴。双眉犹如弯月,又长又浓密的睫毛使她黑白分明的美目愈发迷人。

看着面前的陌生人,她眼中露出一丝惊惶,怯生生不敢做声。

小紫两手叉腰,枪先道:“我们是巫嬷嬷派来的。”

美妇身体微微一颤,勉强露出笑容,柔声道:“妾身见过姐姐。”

她语调柔软,听在耳中说不出的柔美动人。程宗扬把到嘴边的口哨硬生生咽回去,仔细打量眼前美妇。她比丽娘更显成熟,体态丰秾,眉梢眼角都流露出浓浓的熟艳风情。

虽然被人封在棺木中,她的衣饰却出奇奢华,较之娱人耳目的傀儡姬更胜一筹。

她上身是一件对襟的朱红罗衣,虽然已洗濯过,依然光彩如新。衣钮是一颗颗圆润明珠,纽锁用金丝挽成。腰侧的七彩丝绦悬着一副光洁莹润的九叶玉佩,下身罗裙长及地面,勾勒出婀娜身材。

小紫道:“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美妇露出茫然眼神:“妾身……不记得了……”

程宗扬忍不住道:“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了吗?你从哪里来的?”

美妇赧然道:“……不记得了。”

程宗扬提醒:“是临安吗?”

美妇努力想了半晌,最后还是摇头。

小紫踩了程宗扬一脚,免得他漏出底细,一边笑吟吟道:“那我们是谁,你总该知道吧?”

美妇明显松口气。她挽住白玉般的双手,恭敬地柔声说:“姐姐是嬷嬷派来的,这位公子想必就是嬷嬷说的客人。”

小紫拍手笑道:“我还以为你是傻瓜呢。原来不是哦。”

美妇脸上露出一抹羞赧红晕:“请姐姐恕罪,妾身得了晕厥症,以前的事都忘掉了。对不起。”

“我们是来做什么的,你也知道啰?”

美妇脸色微微发白,她垂下头,半晌没有做声。

小紫笑道:“还没有想明白呢,只好把你再封在棺材里喽。”

“不要!”美妇失声叫道。

一想到被活生生封在棺中与外界隔绝的滋味,美妇不由娇躯一阵战栗,急忙道,“妾身知道的。妾身,妾身这便跳给客人看……”

泉玉姬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她是豢奴。那具黑棺是巫嬷嬷用来调教不听话的奴婢。”

程宗扬还没开口又被小紫踩了一脚,只好把一肚子疑问吓回去。

看来这个美妇是巫嬷嬷说的那个新从临安送来的豢奴。看她的装扮似乎是个大有身份的女子,不知道黑魔海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她把自己的来历全都忘掉。

美妇一手提起裙裾,有些吃力地从棺木出来,屈膝向程宗扬施了一礼,然后抬起玉颈,如水美眸望着程宗扬,红唇微微挑起,露出一个媚惑笑容,柔声道:“妾身献舞一阙,祝客人福寿吉祥……”

原来是个舞姬。程宗扬有些好奇地看着她,不知道这个美妇在巫嬷嬷手下学了什么舞技。

美妇身子一旋,红裙飘扬着飞起,绕膝旋转一周慢慢松开。美妇收起惶恐和不安,美须脸庞上,红润唇瓣宛如鲜花绽放,曼声唱道:“昔有佳人,兰玉其身,今有贵客,为君洗尘。”

她一边清音咏唱,一边一手绕到颈后拂起秀发,露出白腻如玉的粉颈;一手取下髻上簪子,轻轻放在玄武岩上。

“瑰逸妙姿,旷世秀群,倾城艳色,雅志轻云。”她用美妙歌声勾勒出一个绝代佳人,不仅风华绝世,而且雅志高洁,令人神往。

接着美妇转过身面对客人,轻移莲步,摇曳生姿地款款走来。一边挺起丰隆胸部,一边两手按住衣领那颗龙眼大小的珍珠钮扣,白嫩玉指一旋,解开衣襟。

“美目流眄,皓袖绽纷……”在程宗扬错愕目光下,美妇一边轻歌曼舞,一边用优美动作解开罗衫轻轻分开。华美绣衫从肩上滑下,她一手抚住雪白香肩,水汪汪的美目望着程宗扬,缓缓褪下罗衫。

这是……脱衣舞吗?程宗扬脑中跳出这个念头。

罗衫飘落在地,露出一具曲线饱满的胴体。建康女子的内衣多半带有半袖,称为两当;她里面穿的则是一件葱绿抹胸。

这件抹胸的外观与自己熟悉的小吊带相似,用一幅细绢贴身裁成,由后向前在胸前用细丝带束紧,将双r挤得高高耸起。美妇的抹胸质地名贵,泛着柔和的葱绿光泽,将雪白香肩和双臂更衬得肤光动人。

美妇双手抚在r侧,贴着胴体曲线向下移去,挽住腰间衣带。她大红罗裙繁着丝绦,在腰侧打成一个合欢结。美妇扯住丝绦轻轻一拉,罗裙在她腰间凝止片刻,贴着她腰腿的优美弧线滑落下来。

美妇用足尖挑起罗裙轻轻一提,罗裙滑到一边。只剩下贴身内衣的美妇立在室中,杨起雪白双臂;双手放在脑后,挺起双r,向客人展示自己优美的体型,一边柔声唱道:“窈窕纤身兮,凝脂其肤。宾客举觞兮,以娱耳目。”

美妇穿的抹胸向下垂到大腿中段,里面还穿着贴身亵裤。她变换姿势让客人尽情观赏自己胴体的美态,再转过身将抹胸提到腰间,接着两手挽着褒裤边缘,贴着肌肤缓缓褪下。

还真是太阳底下无新事,没想到这里有人跳脱衣舞。自己以前看过的脱衣舞都是配着重金属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