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部分(1/1)

头顶的月光像被遮住般消失不见,武二郎双脚蹬着岩壁,一手抓住程宗扬,破口骂道:你瞎啊!什么鬼地方都敢跳!二爷这回可被你害惨了!鬼知道这下面有多深!

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道:二爷消消气。就算掉下去,也是我在下面。喂,谁把上面盖住了?

p!你这兔崽子掉下来,祭坛就封住了。要不是二爷手快,你这兔崽子就摔到底下变r酱了!

二爷,这可是白夷族的地盘,你这兔字少说点。免得惹急了这里的兔儿爷们,咬死你。

武二郎哼了一声,一手攀住岩壁:看到底了吗?

程宗扬头下脚上,睁大眼睛,依稀看到一丝波光。

下面好像是水……等等……武二!你给我放手!

武二郎手一松,程宗扬往下滑了半尺,随即一翻身站了起来。

干!

原来这dx只有两丈多深,武二郎出手时,程宗扬已经接近d底。那些波光不是水迹,而是一层细碎的云母。站在d底,能听到四周涌动的风声,与他们穿越大山的溶d一样,这dx周围也不知有多少岔道。

朝上望去,祭坛的入口已经完全消失,易彪和易勇被隔在外面,听不到任何声音。两人身在d底,辨不出方位,仅有的退路也被封死,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过了半晌,头顶仍没有任何动静,武二郎恼道:那两个家伙在做什么?你这笨蛋都能打开,他们两个加起来比你还笨?

程宗扬耸了耸肩:要能打开,早就打开了。此路不通,二爷,咱们得另想法子厂。

武二郎攀住岩壁的凸起,壁虎一样游了上去,但离d顶还有数尺的地方,岩壁变得光滑如镜,丝毫没有借力的地方。武二郎试了半晌,也没找到出路,只好又跳了下程宗扬踢了踢脚下的云母粉,然后蹲下来,抓了一把,慢慢撒下。

好玩吧?武二郎板着脸道。

程宗扬拍了拍手:右边风最大,多半离出口最近。二爷,要不要试试?

武二郎也不答话,当先朝右边走去。风声越来越急,忽然武二郎脚下二讥,钉子般立定脚跟。

在他面前,是一片空旷的黑暗,两人似乎已经从d中走到悬崖边缘,却看不到丝毫星光。

一阵异样的波动从心底流过,仿佛有一双眼睛正从黑暗中注视着自己。程宗扬一阵心悸,当他抬起头,那双眼睛仿佛重又合上,一切归于沉寂。

寂静中,嘀的一声轻响,武二郎旋风般转过身来。

程宗扬低头看着自己的背包,那声轻响是从包里传来的,但他可以肯定,自己背包里没有任何能发出这样声音的物品!|那声音,像极了自己以前曾听过无数次的电子声。

那是什么?

黑暗中,武二郎沉声道:石柱。

我是说在上面。

武二郎抬起头,只见旁边石柱顶端,有一处微微发亮。

格!格!格!武二郎攀到柱顶,伸出铁掌将丛生的石笋尽数掰碎,然后从中取出一个散发着微光的物体。

武二郎翻看几遍,又敲了敲,没琢磨出什么门道来,随手扔给程宗扬:什么玩意儿!

那是一个长方形的物体,表面光滑异常,摸上去就像一柄被人精心打磨过的玉圭。在它背面,依稀雕刻着花纹。

程宗扬仔细描摩着那些凸起而繁复的纹路,良久,他吐了口气,叹道:二爷,你真该识几个字。这背面两个字,只要读过书的小孩都认识:灵飞。这就是灵飞镜。

武二郎一把抢过来,对着它龇牙裂嘴照丫半天,也没照出个影来。

什么破烂玩意儿!

这会儿不是研究灵飞镜奥秘的时候,程宗扬把镜子收进背包。二爷,镜子到手,咱们该想办法回去了。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阵风声。一个带翼的黑影从头顶笔直飞来。程宗扬反手拔出钢刀,横刀挡在身前。

钢刀仿佛被巨锤击中,向后弹去,重重打在程宗扬胸口。程宗扬咬紧牙关,强忍着吐血的冲动,一刀劈出。

那黑影速度极快,无声地侧身一旋,避开刀锋,接着又疾掠过来。

程宗扬努力瞪大眼睛,隐约看出那黑影的轮廓;没有羽毛的r翼像扇子一样张开,翼端的爪子又尖又细。那是一只巨大的蝙蝠,它生着狐狸一样的头颅,吻部凸出,两对獠牙白森森闪着寒光;它两耳极长,一边飞一边不停的转动,灵巧之极。

黑暗中,那蝙蝠却像白昼一样进退自如,程宗扬只是倚仗着内功略有基础,勉强能分辨出一些细微的光线,这时动手就和瞎子差不多。不多时,他身上便被蝙蝠尖细的爪子抓破几处,傅来火辣辣的痛意。

程宗扬迭逢险情,武二郎却好整以暇地抱着肩,靠在石柱上,一边懒洋洋说道:快着点,二爷可不耐烦等人。

程宗扬满头是火,他拼命挥舞着钢刀,在身前织出一道刀网,希望能挡住蝙蝠的袭击,但那蝙蝠总能寻出缝隙,在他身上留下伤痕。

渐渐的,程宗扬发现,那鳊蝠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上的背包。那蝙蝠的尖爪几次抓到背带,似乎想把背包抢走。

赌一把吧!

程宗扬一把拽下背包,朝地上一扔,紧接着一脚踩住,一边朝着背包所在的位置,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刀劈出。

噗!刀锋狠狠斫进骨r。

程宗扬握住刀柄,手指微微发颤。那鳊蝠几乎是自己扑过来,撞向刀锋。自己漫无目标的一刀,正劈中它的颈侧。蝙蝠栽倒在地,深灰色的r翼扭动几下,不再动作。

武二郎意兴阑珊地打了个呵欠。瞎猫碰着个死耗子。算你小于命大。

程宗扬余悸未消地直起腰,想骂几句也没有了力气。

云苍峰回到商铺,天色已经微微放亮。

程小哥猜的不错。云苍峰有些疲惫说道:白夷族长起初不愿吐露,老夫反覆劝喻,才承认确有此事。鬼王峒月前向他们勒索大量财物,声称会派使者来取。

苏荔道:那族长的意思呢?已经答应了吗?

良久,云苍峰道:白夷族这条商路,老夫走了数十年,与白夷族长相知颇深。白夷人文弱有余,勇武不足,但这位白夷族长颇有见识,断不会轻易投靠鬼王峒。

苏荔欲言又止。

云苍峰半是叹息,半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们云氏就是个小小的商人,走南荒只为了赚点辛苦钱。南荒诸族的争斗,我们云氏管不了也没法管……

花苗族长垂头想了片刻,然后抬头道:苏荔曾去过白龙江口,那里的商人总喜欢说一句话:在商言商。尊敬的云氏阿普,在商言商,如果鬼巫王把整个南荒都统治在他的y影下,你们这些商人还会有利可图吗?

云苍峰无可无不可地说道:生意总会有的。

如果我们花苗承诺,今后只与云氏做生意。云执事会帮我们吗?

云苍峰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慢慢道:花苗不是已经承认鬼巫王足主人了吗?

苏荔鲜花盛开般笑了起来,我们的心思瞒不过云执事的眼睛。是的,我们是要去刺杀鬼巫王。

祁远瞪大眼睛,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云苍峰却镇定如常,他拿起茶杯:那位新娘,是六朝人吧?

是的。她有一种神秘的法术,可以让人短暂的失去知觉。她是个好心的姑娘,答应帮助我们花苗人。

这样的秘密,族长为何此时吐露出来?

鬼巫王是个可怕的敌人,我们不想给朋友带来危险。但现在,白夷人也面临着同样的敌人,而我们又失去了进入鬼王峒的资格。花苗人的两个伴娘,阿葭身死,阿夕又失身于程宗扬,不可能再找出两个替代的处女,这使得苏荔改变了主意,我们想与白夷人联手,一起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

云苍峰淡淡道:祁四哥怎么看?祁远嗫嚅片刻,然后问:鬼王峒的使者还要多久能到?

云苍峰道:从熊耳铺到白夷有十多天的路程,咱们抄了近路,只用了一半时间,鬼王峒的人比咱们早走两日,快则明日,慢则三日就能赶到。

祁远有些坐卧不宁,他起身朝门外看了看。去寻灵飞镜的四人到这时还没回来,他心里一直悬着。

云苍峰慢慢啜着茶,良久道:我们云氏只有十几个人。

苏荔伸出皓腕,拔刀在腕上一切,鲜血滴落下来,你们是过路的商人。苏荔只希望阿普能告诉白夷的族长,我们花苗人不惧怕死亡。

云苍峰耸然动容。

门外传来一阵响动。先是易勇推门而入,接着易彪背着程宗扬闯进来,最后是武二郎不紧下慢地跟在后面。

看到程宗扬身上的血痕,众人都是一惊,连忙围拢过来。武二郎却一眼看到苏荔腕上的血迹,腾地跳了过来,吼道:怎么了!

苏荔随手从他衣上撕下一条布缕,缠在腕上。我自己划的。他怎么了?

程宗扬从肩到腿大大小小遍布着十几道伤痕,虽然不深,但伤口隐隐发黑,脸色却出奇的苍白。

武二郎放下心来,说道:这小子运气不好。碰到只不长毛的蝙蝠,谁知道是有毒的。嘿嘿,这下可有他受的了。

程宗扬有气无力地伸出手,狠狠朝武二郎比个中指。两人在d里摸索多时,最后不知从哪个d口钻出来,发现正在悬崖中间。武二郎费尽力气攀到崖顶,找到易彪和易勇,又系上绳索将程宗扬接上来,一直折腾到天亮。

这一夜事情急转直下,乐明珠的身分已经不是秘密。整个伍队也就这个光明观堂的弟子会解毒。苏荔让人叫来乐明珠,察看程宗扬的伤势。

程宗扬从背包中取出那面方镜,勉强笑道:幸不辱命。

云苍峰接过方镜,审视片刻,然后郑重地拱手说道:程小哥援手之德,云氏绝不敢忘。

程宗扬闭上眼,嘟囔道:我困了,让我睡一会儿。

第十章灵飞

你是谁?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程宗扬怔怔看着面前的花苗少女。顷刻间,记忆的闸门仿佛被打开,脑海中却浮现出另一个截然不同的身影。

从哪里来?我真的还记得吗?

这一刻,程宗扬才发现,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自己始终在压抑着对从前的回忆。

在自己的意识里,来到这个世界的种种经历,都仿佛一场终究要醒来的梦。下一瞬间,自己睁开眼睛,就会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

睡不着吗?

一只柔软的手掌放在他胸口,在那里温柔地按摩着。接着那张白净的脸庞栘来,轻轻贴在他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

那个面试……

我会去的。

我今天飞上海,会在那边休息两天。

上次买的那套内衣,我还没有穿过,到时候你带来……

难道真要一辈子当个小职员吗?职位大小不是那么重要,但……这么早就确定平平凡凡过一辈子?这真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这个世界的生活太没意思了。段强大声说:宗扬!我要跟你一起去上海!

那里是北纬三十度线!金字塔、空中花园、百慕大三角……全世界最神秘的事情都发生在那一带,而且我计算过,搭飞机穿越的机率比一般情况下高出一倍。说下定我会在扬子江上穿越呢。

来,玩个游戏,如果给你一个穿越的机会,只限你带三样东西,你会带什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都是穿越时的必备物品。帐篷、睡袋用来野营,防虫剂、药品是防护的,充电器用来给照明设备蓄能。还有这些书,都是讲各种产品的基础制作方法。

段强随手翻开一页,水泥:将石灰和黏土按三比一的比例混合,加水至百分之四十,入窑烧干,磨碎即可。简单吧。白痴都能学会。

雷电打中飞机,唯一会发生的事情就是坠机,去死国有路,三国你就别想了。

无法抑制的回忆在脑海中疯狂地蔓延着。

那些已经忘却的、模糊的、褪色的、消散的、琐碎的往事,一件件从心头掠过,每一件都在重复着同一个声音——

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

这一切都是假的!只要睁开眼睛,我还在飞往上海的航班上。

段强在我旁边的座椅上,对那个他看顺眼的空姐大献殷勤,同时邀请她一起穿越;我前面两个白头发的夫妻还在小声地拌着嘴;快餐桌上,暍剩的半杯咖啡折s出阳光的影子;那口运动背包还放在手边。

而我,正飞往上海。像一只灰黑色的蚂蚁,走向自己的巢x,和坟墓。

一个声音沉声问道:做一个庸庸碌禄的小职员,你真的甘心吗?

自从踏入这个世界,自己几乎就没有回忆过。程宗扬沉默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这个陌生而又似曾相识的世界,抗拒融入其中。因为在自己潜意识中,始终不相信这是真的。

穿越?拜托,我又不是段强。

我有女朋友,准备迎娶的;有房子,还没付清贷款的;有事业……曾经的。

总之,我是个普普通通的现代人,平凡中有一点特别,所以特别平凡的现代人。

跟着电视和电脑长大,一天没有连上网路,就感觉和时代脱节;知道很多,却什么部不擅长的现代人。

穿越这个词,对我来说太奢侈了。

只有真实发生过的才需要回忆。而这些——苏妲己、阿姬曼、西门庆、潘金莲、武二郎、秦桧、吴三桂、乐明珠、阿夕……九阳真经、法术、千里传讯、半兽人……

都是幻觉!吓不倒我的!

军中少女、天竺舞姬、花苗新娘……都是过眼云烟,一旦我醒来,她们就会像阳光下的露珠一样消湮无痕。我还需要回忆故什么?

一切的原点,回到那道闪电。无论紫玫,还是段强;无论开除自己的公司,还是那个未曾谋面的职位;无论那间来不及付清款项的预售屋,还是那架遭遇乱流的航班……所有的一切,都随着那道闪电消失了。

然后,一扇新的大门打开。

犹如潘朵拉的盒子,一个令人目眩的世界飞舞而出。

我不相信命运。但这一刻——段强,你是对的。我们真的穿越了。

自己熟悉的世界,只留在记忆中。唯有回顾,却永远无法回头。

这是一个奇异的世界,时间和空间与我们熟悉的相似,却有着无数差异。这个世界很大——假如不是比原来的世界更大;很美——真的比原来的更美。它像一张白纸,可以描绘无数蓝图。而我,仿佛又拥有了一个新的生命,一个新的命运。

那么,我还要做一个小职员吗?

这个世界,程宗扬用耳语般的声音,轻轻道:又不是我想来的啊。

你说什么?一个悦耳的声音道:什么小职员?

程宗扬睁开眼睛,看到一张娇美的面孔和那双乌亮的大眼睛。

喂,你都睡了一整天了,还不起来?一程宗扬动了一下,发现身上的伤口已经被洁白的布条裹住,伤处传来阵阵清凉的感觉。

乐明珠脱了新娘的嫁装,也穿了一条花苗女子的筒裙。鲜红的绸裙勾勒出她纤柔的腰身,脚踝上也多了一串银铃。

看到程宗扬意外的目光,乐明珠得意地转了个圈子:好不好看啊?

程宗扬点了点头,再短一些会更好。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太长了。乐明珠像是遇到知音一样,开心地提起裙子,露出雪藕似的小腿,到这里好不好?

再高一点。

这里?

再高。乐明珠把裙子提到膝盖上,这里?

还要再高。

乐明珠放弃了,你说哪里合适?

程宗扬举手一比,到这里最合适。

乐明珠低头一看,顿时笑得前仰后合,这还是裙子吗?穿成这样,我连门都出不去呢。

程宗扬遗憾地摇摇头,他比的位置在臀部以下十公分,作为迷你裙的标准长度是足够了,但对于这个世界的女子来说,这样的长度与赤l无异。

喂,你刚才说什么世界啊,想来啊……是怎么回事?

程宗扬笑着摇摇头:大概是说胡话吧。这会儿是什么时候了?

天快黑了呢。乐明珠忽然一拍额头,险些忘了,云老伯和几个人来看过你几次,说等你醒了,就叫他们。你等一会儿啊。

说着她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程宗扬坐起身,看了看四周。自己的背包放在床头,阳光的余晖从窗隙中透入,

给一切镀上一层淡淡的金粉色。

梦中的一切变得虚幻起来。也许,我就是个六朝人,不过做了一个关于另外一个世界的梦……

门外传来一声苍老的咳声,接着云苍峰推门进来,后面跟着易勇一个人。

寒唁几句,云苍峰道:此时打扰小哥,实在是有桩事还要麻烦小哥。

程宗扬笑道:乐姑娘妙手回春,我这会儿已经好了。有什么事,云老哥尽管开口的却是易勇,他恭敬地朝程宗扬施了一礼,然后道:敢问程先生,这面镜子是从何处取来?

dx下面有根石柱,镜子就嵌在里面。武二上去取了下来的。程宗扬一惊,不会是那家伙把它弄坏,不管用了吧?那个粗胚!

并非武先生弄坏,易勇苦笑道:而是在下不知道该怎么用。

程宗扬讶道:你不是说过,贵宗的水镜之术,就来自于这面镜子,怎么会不知道用法呢?

易勇拿出那面方镜,鄙宗的开派祖师当日曾得到此镜,从中悟出水镜传讯之法。但此后灵飞镜便消失了,鄙宗历代宗主都无缘一睹。在下从程先生手中得到此镜,已是三生有幸。只是在下用尽术法,都未能让此镜显影。说着露出惭愧的表情。

程宗扬拿出那面镜子。镜子是长方形的,有两只手掌大小,表面是淡淡的灰色,周围有一道窄窄的边框。虽然是第一次看清它的形式,却感觉很眼熟……翻过来,镜子背面镂刻着灵飞二字,说实话,字迹不怎么样,比自己的毛笔字强得有限。镜子的厚度很薄,侧面有几个排列整齐的细小钻孔。

程宗扬道:不会是件赝品吧?

不是!易勇声音大的让程宗扬吓了一跳。

易勇失态地脱口而出,脸上不禁一红。此镜绝非赝品。在下虽然不知道它如何使用,但它灵力的波动却清晰之极。若是仿品,绝不会有这样的神效。

云苍峰起身道:程小哥受伤初愈,易勇,莫让他累着了。另外还有些事要去做,老夫先告辞。

程宗扬随口道:什么事?

小哥猜的不错,白夷族长确实被鬼王峒勒索。而花苗的苏荔族长此行却是为了刺杀鬼巫王,准备与白夷人联手。云苍峰道:受苏荔族长托付,老夫向白夷族长透露此事,白夷族长大感兴趣,邀我们今晚赴宴。呵呵,白夷人的宴会最是丰盛,只怕要宴至玉兄。小哥还需静养,不必多费心力,明日便有消息。

程宗扬松了口气。他一直担心乐明珠,让那丫头去搞刺杀,也太不靠谱了。现在苏荔改变主意,正面与鬼王峒的使者交锋,有他们相助未必会输,危险更小得多。

云苍峰离开后,房内只剩易勇与程宗扬两人。

那个年轻的术士略微镇静了一些,接着说道:此镜的灵力与我影月宗的水镜之术如出一辙,否则在下也不可能感知到此镜所在。因此此镜绝非赝品。

程宗扬对影月宗传讯的法术十分好奇。当日在草原文参军曾施展过水镜之术,可惜他在王大将军帐内施法,未能一见。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你们怎么能用水来传递讯息?

易勇解说道:鄙宗水镜之术分为五层,第一层是必须用同一处取来的水,配合灵砂,双方同时施法方能传讯。到了第二层,可随意取水,只需混入灵砂,便能传讯。第三层时,施术者只需一人,以灵砂取水,可在不同地方,同时生出两面水镜,彼此传讯。文师兄是我影月宗难得的英才,传讯之术已至巅峰,相隔数千里,传讯者仍清晰如晤。

程宗扬笑道:那你呢?

易勇道:在下只到第三层,只勉强能传讯数息。不过,他抬起头,有灵飞镜的灵力辅助,在下可越阶到第四层。无论传讯的距离、时间,还是影像的清晰都远超平常。

程宗扬好奇心起,能不能施展一下?

易勇取出水囊铜盆,程先生想与何人传讯?

程宗扬脑中同时掠过两个身影:月霜和阿姬曼。这两个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此时都不知去了何方。

我想和谁传讯都可以吗?

易勇苦笑着摇了摇头。程先生有所不知,水镜术是以地域为划分,在下需要知道详细方位,才能施展法术。

详细方位……程宗扬心里一动,说道:五原城,白湖商馆,主楼第二层……

易勇闭目凝神,融入灵砂的清水从铜盆中涌出,在空中旋转着凝成一面清澈的水镜。无数模糊的影像从水镜中一闪而过,最后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咦?一个惊讶的声音从水镜中传来。

程宗扬笑着招了招手,嗨!

水镜的影像微微浮动着,映出一处卧房,一个妖艳的美妇卧在美人榻上,讶然看者自己。

那丽人罗衫半褪,露出一只高耸的雪r,赤l的下身搭着一件红绸,一手伸在绸中。雪白的瓜子脸媚态横生,除了苏妲己还能是谁?

讶然看了半晌,苏妲己忽然一笑。原来是你在装神弄鬼……怎么包得粽子一样?霓龙丝呢?找到了吗?

程宗扬有气无力地说道:小的受了这么重的伤,只剩了一口气,夫人却只念着霓龙丝,未免太绝情了吧?

苏妲己美目光泽流转。能寻来影月宗的替你传讯,想来过得不错,怎么会死得了?

也许我是被人绑架了,向你要赎金呢。

苏妲己嫣然一笑,你的命可值不了一次水镜术。咦,这位影月宗的术者修为不低,莫非是影月宗的宗主?

程宗扬一惊,这妖妇眼光敏锐,要让她觉察到灵飞镜只怕会有后患,忙道:夫人闺房寂寞,何不让小的早些回去,好安慰安慰夫人?

苏妲己故意抬起身,让那只赤l的雪r抖动着高高耸起。看见程宗扬色与神授的样子,那妖妇媚眼如丝笑道:待你寻回霓龙丝,本夫人自然有赏呢……好了,水镜术最是耗神,有什么事快些说吧。

其实也没什么事……程宗扬收起笑脸,正容道:这次来南荒,人手损失很大。带来的奴隶如今只剩了两人。

苏妲己不以为意地说道:那些奴隶死便死了。凝羽呢?

她受了伤。

苏妲己坐了起来。南荒谁能伤她?你们遇到了什么人?

听说是叫黑魔海。

苏妲己脸色顿变,她粉颊时y时晴,良久寒声道:寻到霓龙丝立刻回来。那些人你们不要招惹,切记,不要说出我的名头来。她顿了顿,如果被他们围上,你们就协手力拼,不要和他们多做交谈。

程宗扬心里二讥,苏妲己这番交待貌似关心,隐藏的意思却是如果被黑魔海的人缠上,就把他们全部牺牲掉,也不能透露出她的消息。

水镜中的影像渐渐模糊,苏妲己道:告诉你旁边那个年轻人,这次我就饶他一命,敢再来窥视,就让影月宗给他收尸吧。

旋转的水镜化为水雾,在空中缕缕散开,易勇睁开眼睛,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

他心有余悸地说道:好险……

程宗扬讶道:相隔几千里,有什么险的?

易勇抹了抹额上的汗水,在下曾说过,鄙宗的水镜之术大有弊病。其中一桩就是鄙宗传讯时需要倾力而为,没有防护的余力,若对方心存恶意,趁鄙宗的术者施法斩破水镜,轻则受创,重则丧命。这位夫人好厉害,在下想收起法术,都被她强行压制。

程宗扬只是好奇,想试试影月宗的水镜术,没想到却让他在鬼门关游一圈,歉然道:让易兄受惊了。

易勇精力耗费极大,他收起施法的铜盆和水囊,说道:在下精力已竭,无力再与先生参详此镜。待明日再来讨教。说着举手一揖。

云氏商会的护卫都是些粗豪的汉子,偏偏这个年轻的术士礼数周全,程宗扬对灵飞镜一无所知,也只好道:好说好说。

易勇将灵飞镜轻轻一推,此镜请先生收好。告辞。

乐明珠不知跑到哪里玩去了。程宗扬靠在床榻上,随手拿起那面灵飞镜。这镜子磨制的虽然光滑,终究不能和玻璃镜比,只能模模糊糊看出影子的轮廓。到了这个世界,程宗扬还没照过镜子,可这会儿想知道自己变成什么样都不行。

不过在这个时代,一般的铜镜都是圆形、方形,特别还有菱形。长方形的镜子还真是少见,程宗扬再看一眼,这镜子长宽的比例怎么这么眼熟……程宗扬猛地坐了起来,这镜子的长宽比例是十六比九——标准的显示尺寸!

发现了尺寸的秘密,再看这面灵飞镜,程宗扬有种强烈的感觉:这是一个掌上型的萤幕。

突然间,他想起一个细微的声音——背包里传来的电子声。

程宗扬一把拉开背包,拿出那支酷似遥控器的物品。那两枚怪模怪样的电池自己闲暇时已经装了进去,此刻在遥控器前端,隐隐闪动一点幽蓝的光芒。

程宗扬用发抖的手指按下遥控器的开关键,灵飞镜灰色的表面闪烁了几下,渐渐亮了起来。

镜中映出一个巨大而空旷的空间,画面正中,是一张宽大的石制座椅。一个瘦小的身影坐在石位上,向前挺着身,用力摆出威严的表情。

他穿着一条又宽又长的黑袍,袍尾一直拖到地上。在他光秃秃的额头生着一对尖长的鬼角,皮肤又黑又干,仿佛鳄鱼的鳞片。他两手放在座椅的扶手上,两膝分开,胯下的长袍高高隆起一团,不住蠕动。在他的座椅旁,放着两鼎石制的香炉。炉中烟雾缭绕,弥漫了整个空间。

好甜的小嘴,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接着刺耳的怪笑起来。

程宗扬喉头发干,他不知道灵飞镜照的是什么地方,但镜中这个生着鬼角的家伙,显然来自鬼王峒。

樨奴,把裙子去了!那瘦小的使者用尖细的声音说道:让本使看看你的p股是不是更s……更嫩……

使者的黑袍蠕动了一下,然后向上拉起,露出袍下一截雪白的丝裙。

那使者黑袍下竟然藏着一个女子。她并着膝,整个人跪伏在使者脚下,两手交替着,将使者的黑袍拉到腰间,露出被丝裙包裹着的浑圆丰臀。

那条白裙质地华贵,在黑暗中散发着月亮一样的光辉,引入注目。那女子上身仍钻在黑袍里,双手伸到腰间,摸索着解开衣带,然后挽住裙腰,将长裙从腰间褪下。

月光般闪亮的长裙滑落下来,露出一张白腻如脂的雪臀。

鬼巫使者尖声大笑起来。程宗扬心里一动,镜中的画面随之旋转,映出另一幅一模一样的画面。原来在使者的座椅对面,放着一面巨大的镜子,从座椅上能清楚看到那女子白光光的臀部。

那女子抬起修长的美腿,卸下长裙,丢在一边,下身完全赤l的暴露出来,然后并起双腿,乖乖翘起p股。

虽然看不到那女子的面孔,但l露的下t肌肤皎洁生辉,显然是个艳光照人的美妇。她臀部形状浑圆,丰满的臀r又肥又嫩,细滑的皮肤光洁如雪,光润的臀沟紧紧并在一起,往下是白美圆润的大腿,流露出成熟而艳丽的风情,令人一看就心神摇一条粗壮的黑手从画面边缘掠过,粗鲁地抓住那女子的丰臀。

程宗扬吓了一跳,以为是旁边有人把手伸进萤幕。

一个身材魁伟的鬼王峒武士出现在镜面中,他腮旁肌r咬紧,光亮的头皮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伤疤中伸出一支怪模怪样的鬼角。那武士抓住美妇白嫩的大p股,粗鲁地朝两边分开。美妇光润的臀沟被扒得敞开,丰满的臀r被扒得变形,臀沟下方,骄美的性器绽露出来,被拉扯成一个扁圆的菱形。红艳的y唇肥嫩而饱满,充满了诱人飞的光泽。

美妇上身埋在使者腿间,在黑袍中不停动作,显然在给那个高踞在石座上的使者旦父。在她下身,两条浑圆的大腿微微分开,一边将那张白艳的大p股用力翘起。

鬼王峒武士毫不客气地把手伸进美妇柔艳的蜜x,用粗砺的手指在里面粗鲁地掏弄。那蜜x又红又嫩,脂玉般娇艳欲滴,随着武士手指的动作,柔嫩的蜜x被揉弄成各种形状,柔腻之极。

把身体交给南荒巫神的卑贱女奴……使者的声音尖细中带着奇异的震颤感,在烟雾缭绕的空间中缓缓响起,就像一个流淌的沙漏,使人不知不觉地陷入其中。

感受到巫神的气息了吗?

那张白美的雪臀战栗起来,红艳的蜜x涌出大量y汁。

程宗扬捧着那面奇妙的镜子: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这就像用一只掌上机看色情片,甚至还能听到声音……程宗扬把那只镜子侧过来!|干,侧面排列整齐的圆孔就是音孔!

程宗扬毫不怀疑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正在发生的事情。问题是,镜里的画面究竟是哪个地方?他断定自己没有见过类似的建筑。无论是在熊耳铺,还是在白夷族,都没有这样空旷而巨大的建筑,就像一座宫殿。

镜面里又多了几名武士,他们一边玩弄女子的美臀,一边张大嘴巴,发出低哑的轰笑。接着一名武士张开手,施暴一样抽打着美妇的p股。

那美妇头颈埋在使者袍下,r感十足的大白p股被打得乱颤,每次手掌拍下,白腻的臀r上都浮现出鲜红的掌印。

使者慢慢抬起手,武士像被丝线牵着的木偶一样同时安静下来,口鼻中发出沉重使者抬脚一蹬,像踢一件垃圾一样,将那个为他口交的美妇踢了出来。

美妇歪着身体伏在地上,柔颈低垂,她秀发如丝,额上戴着一串珠链,肩头披着一条月白色的华美披肩。上身衣饰整齐,腰肢以下却一丝不挂,赤l着白光光的下半身。

那美妇的钗子滑到一边,发丝微微散开。她低喘着抬起脸,然后展颜一笑。

程宗扬倒抽了一凉气,那美妇容貌优雅华美,眉目盈盈如画,娇艳的红唇巧笑倩然,竟然是自己曾经见过的白夷族长夫人!

樨夫人唇瓣湿湿的,红艳的唇角悬着一丝污浊浓白粘y。

程宗扬还记得迎接云氏商会的队伍入城时,樨夫人雍容优雅的气质,就像一位尊贵的王后。然而此时,这位白夷族长的妻子却向一个妖怪似的陌生人露出讨好的笑容,笑容又甜又媚。

一名鬼王峒的武士跨过来,拽住樨夫人的衣领,像剥香蕉一样将衣物从她玉体上剥了下来。衣襟束衣的金环进开,一颗黑色的大珠滚落下来,掉在美妇雪臀边。那珠子有荔枝大小,白天时看来不起眼,此时却绽放出绿荧荧的光芒,将她雪臀映得碧绿。

程宗扬心头狂跳,虽然不知道镜上映照出的是哪座殿宇,但毫无疑问,那些鬼王峒的使者已经来到白夷族!

自己没有想到,前去赴宴的云苍峰和苏荔也没有想到,就在他们与白夷族长觥筹交错之际,鬼王峒的使者正在不远处享用着他妻子的r体!

祁远!程宗扬大声叫道。

请续看七

作者弄玉&龙璇

透过灵飞镜,程宗扬意外发现原来白夷已是鬼王峒的附庸,宴会中的云苍峰等人早被当瓮中鳖,他紧急找来易勇向云苍峰示警,但成为了鬼王峒目标,他们真的能从这陷阱之中脱身吗?

除了看破鬼王峒的y谋,也意外发现谢艺的真实来历,以及同行的目的——

寻孤,岳武穆这位穿越前辈究竟什么魅力,让一教之主王哲、奇能异士谢艺在他死后仍念念不忘?

第一章兽虐

第二章生变

第三章陷阱

第四章俘虏

第五章镜影

第六章媚妇

第七章试毒

第八章暗潮

第九章双飞

第十章碧湾

第一章兽虐

夜幕低垂,白夷的宫殿内灯火通明。

云母石制成的长案上摆放着莲花状的白瓷盘,里面盛放着各色瓜果。白夷人平常以素食为多,瓷盆内草莓、覆盆子、桑葚、龙眼、香瓜、橘、柚、凤梨……

形形色色的果品琳琅满目。

为了照顾远来的客人,白夷人特意猎杀一只幼鹿。此刻鹿r已经烤得金黄,在架上用微火慢慢烧炙着。

一名侍女俯在族长耳边说了几句。白夷族长点了点头,然后对客人道:夫人身体有恙,不能前来向客人们致意。说着他举起酒具,希望白夷人的酒水能表达我们诚挚的歉意,云氏的朋友和花苗的客人们,请满饮此杯。

云苍峰与苏荔含笑举起酒盏,陪主人饮尽。

充满南荒韵味的竽声响起,白夷的乐手吹奏起古老的乐曲,为宾客和主人祈佑吉祥。客人们没有对女主人的失约表示疑惑,宾主间笑语宴宴,满座尽欢。

y暗的空间内,一个美艳的妇人赤l着丰腴白晰的r体,四肢着地朝高处的座椅爬去,洁白的胴体泛着y靡的r光。她脸上满是妖媚的笑意,白天在众人面前时的端庄与优雅荡然无存。

石座上的鬼王峒使者傲慢地挺起身,干瘦的手指握紧扶手,下巴高高抬起,俯视着脚下一丝不挂的白夷贵妇。

樨奴!本使的吩咐可做到了吗?

尽管努力做出威严的样子,但使者尖细的嗓音和他畸形瘦小的身体,使这份威严就像穿上礼服的猿猴一样不伦不类。

他脚下的美妇露出讨好的媚笑,就像面对神只一样伏下身体,恭顺地说道:

遵从主人的吩咐,自从主人走后,樨奴就没有与人交h过。

你那个像狗一样听话的丈夫呢?使者用嘲笑的口气说道。

族长知道他的妻子属于鬼巫王大人所有,只能由鬼王峒的客人们使用。

使者尖笑着打了个响指,唤来自己的武士,把这个贱奴抬起来,让本使检查她的贞洁。

两名鬼武士抓起地上的美妇,一手托住樨夫人的香肩,一手托她的腰臀,然后各自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脚踝,将她白美的双腿朝两边拉开。

樨夫人媚笑着,洁白的r体悬在半空,高耸的双r微微颤动着,修长的美腿笔直分开,被拉得向后反斜。大腿根部,那丰满而成熟的性器像鲜花一样翻绽开来,露出里面红腻的蜜r。

使者抬起腿,从宽大的黑袍下伸出一只怪异的脚掌。他脚趾粗壮而发达,像丑陋的鸟爪一样弯曲着,上面覆盖着蛇鳞一样的鳞片,顶端的趾甲乌黑发亮。

望着那只丑恶的脚爪朝自己娇嫩的股间伸来,半空中的美妇神情间却看不到丝毫恐惧和厌恶,反而妖娆无比。

使者狞笑着将黑色的脚爪挤进蜜x。美妇咬着唇角低叫一声,红腻的蜜x被脚趾挤得鼓起,白嫩的上,乌亮的ym随之弯翘,一缕缕散开。

美妇星眸如丝,媚声道:樨奴卑贱的性器奉献给鬼王峒神圣的主人,天变地裂,永不背叛……主人的脚趾好粗,奴婢的贱x都被塞满了……

使者尖声大笑,丑陋的趾爪弯曲着深深拱进樨夫人体内,在这位白夷族长夫人柔腻的蜜x中肆意搅弄起来。

畸形的脚趾,娇美的艳x,乌黑的鳞爪,红润柔腻的蜜r,脚爪的动作和玉户的轻颤……无不清晰如画地显示在镜面中。

祁远青黄的面颊微微抽搐,接着他火烧p股一样跳起来,快走!快走!

现在走得了吗?程宗扬抛下灵飞镜,吩咐道:先去找易彪。多余的话不用讲,要他立刻赶去白夷宫殿,无论如何把云执事和苏荔族长接回来。

让吴战威去花苗人的住处,把她们都领到商铺来,免得大伙分散,被人各个击破。小魏和石刚清点人手,出门的都找回来。

白夷族的平静使众人都放松了警觉,程宗扬最担心的就是有人溜出去玩乐。

如果能接回云老哥,咱们立刻就走。如果白夷人不放人……去叫武二,就说苏荔这边有危险,看他爱来不来。还有,先不要声张,免得大家惊慌。

祁远旋风一样奔出去,不多时,外面传来人马走动的喧嚷声。

程宗扬呼了口气。他只想著白夷族会屈服,却没想到白夷人已经沦为鬼王峒的奴仆。白夷人本来只想索取金钱,但花苗人贸然抛出他们的目的,使已经投靠鬼王峒的白夷人戒备起来。按照时间推算,鬼王峒的人一定是得到消息才加快了速度。他们提前一日赶到白夷族,不用说,肯定是针对自己这一行人。

身边的灵飞镜传来一声尖笑,那声音仿佛锐器刮在玻璃上般刺耳,让程宗扬头皮一阵发麻。

地上一颗黝黑的珠子滚动着,蓦然被一只脚爪抓住。

鬼王峒的使者蜷起布满鳞片的趾爪,握住珠体磨擦着。原本昏暗的珠辉渐渐明亮起来,从他趾缝中s出浓绿的光泽。

传说中白夷人的夜明珠吗?程宗扬眯起眼睛,望着绿光荧荧的镜面。

樨夫人白光光的r体被鬼武士搂抱着抬到座椅上方,性器正对着鬼王峒使者的视线。使者一手玩弄着美妇敞露的性器,长长的脚爪抓住珠子用力磨擦。座椅前的石制薰炉烟雾浮动,那位白夷族长的妻子目光朦胧,唇角弯翘着,露出梦幻般的笑容。

使者拔出手指,然后抬起脚爪,将那颗放s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