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蛮六:再遇(2000+)(1/1)

舒远是严寒之同父异母的妹妹。

五年前,死于一场车祸。

房子是严寒之送给舒远的毕业礼物,简单的一厅两室,看得出被主人保养得很好。

淡蓝的轻纱随着晚风左右飘摇,白色的绒面地毯平铺在木制床板下方。屋内有股谈谈的椰子香味。

何蛮醒来时,黎明的阳光才刚刚显露。她一向起得很早,刚想将右手从薄被下拿出,却发现自己的小腹前多出来一双白得晃眼的手。

是严寒之。她没想到他这么白,昨晚上的包厢里,何蛮看得并不真切。她将面前的双手轻轻拿开,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屋内很空,除了必要的家具外,就只剩下她和严寒之的鞋了。何蛮简单地环顾了下四周,毫不犹豫坐在了白色的沙发上。

她猜严寒之应该和王姨说过了。回想昨天他对自己说的话。

白嫩的脸上皱着小眉,若有所思。陪在他身边,应该就是照顾他的意思吧。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过了几分钟起身朝厨房走去。

偌大的厨房,只有冰箱里还留有保洁阿姨留下的一些蔬菜和鸡蛋。何蛮从里面拿出一些食材,将橱柜里的餐具、厨具清洗了一番。

客厅外传来一阵声响,脚步缓慢。如果不是房里过于安静,何蛮也许听不见。她微耸腰间回身看清来人。

“对不起,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动了这些东西。”何蛮昨晚的妆全花了,她自己全然不知道。还朝严寒之咧着嘴,活像电影里的怪诞贞子,但莫名可爱。

“你在给我做饭吗?”严寒之的声音很轻,和昨天的他完全不一样。带着一丝病态的慵懒。

“可能不太好吃……,你是生病了吗?”他的脸色有点奇怪。嘴唇出奇的红,眼角微微下睑。整个人奄奄的,没有一丝活力。

“是啊,而且我还把药扔了。”严寒之挑着眉,漫不经心道。

“那,要我替你捡回来吗?”

“傻子,我骗你的。”他站得有些难受,随手抽出餐桌下的椅子,懒懒地坐了下去。

何蛮见他没再开口说话,继续拾完手里的白菜。

“冰箱里只剩面条,所以我简单煮了两碗面,你不要嫌弃啊。”像是怕严寒之不满意,往他的大碗里又加了一个蒸蛋。

严寒之看着她的行为,笑出了声,食指大动地吃了起来。

“阿蛮,一会儿我带你去买东西。”

“啊?不用了吧。”

何蛮在c市生活的四年里,除了生活必需品和租房,剩下的钱全部寄给了父母。她除了王芝以外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也没有要联系的人。因此,她一直没有买手机。

她没扭过严寒之,被他带到了c市最繁华的商业中心。这是她第一次来这边,看出身边人的不安和胆怯,严寒之搂住她的肩膀往怀里一带。

“阿蛮,不用害怕。想要什么东西,我买给你。”阿蛮却摇了摇脑,偏着头望向身旁的男人。

“我不能无缘无故要你其他东西,王姨今天早上已经把工资发给我了。”

搭在阿蛮肩上的手一紧,他着紧绷的下颚、眼眸冷地可怕。暗暗开口:

“阿蛮,你不可以拒绝我。好吗?”

她发现严寒之有点不对劲,连忙答应:

“好,我答应就是了。”

“你要听话。”

逛完商场后,已临近中午。严寒之带何蛮顺便吃了午饭。

是离商场不远的中餐厅,环境很好。一进门就能见到一连排的竹叶,清翠娇嫩。他是这里的常客,餐厅经理亲自出面将他们引到了一个预留的包间内。

“阿蛮,你想吃什么?”

阿蛮坐在对面,手里摆弄着黑色的全屏手机。是严寒之刚刚给她买的,她还不太会用。

“我想吃肉,要瘦的那种。”

严寒之顺着何蛮的要求很快点好了饭菜。

“我出去一下。你就待在这里,如果饭菜上了,你先吃。”

手机比她想象中要复杂很多,光是弄清基本操作,何蛮也折腾了很久。

外面是难得的艳阳天,阳光透过窗台,照射在透明的玻璃杯上。包间其实不大,但胜在清静。

“嗯….,周少。你摸摸人家嘛。”

好吧,何蛮说错了,隔壁一点也不清净。

咕噜的声响从隔壁传来,像女人吞吐唾液的声音。听得何蛮全身一热,她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两颊,试图通过物理方法降温。

“周少,快给人家嘛。我都跟你到这儿来了。”女人的声音很大,肆无忌惮地发着明骚。

何蛮微微一愣,和王芝的声音好像,是女人特殊的娇媚感。

“王凤兰告诉你的?”男人没有理会女人的呻吟,只是淡淡地反问道。

“不是姑姑说的,我自己找来的。”

阿蛮正听得起劲,身后却突然没了动静。还没来得及细想,严寒之就回来了。脸色比离开时,好了很多。

他们吃得很快,两人都没怎么饿。走的时候,何蛮被紧紧地拉在严寒之身边。

刚下楼梯,严寒之的电话却响了,他脸色微微一变。声音带着几分严肃:

“我马上来。”

挂完电话,严寒之犹豫了一会儿。转头向何蛮看去:

“阿蛮,你在这里多等一会。我让司机接你回去。不可以乱走哦。”

还没来等她开口答好,严寒之就离开了餐厅。

何蛮静静地站在门口,像是觉得自己这样立在门内不太好,正准备踏出门等待。却还没来得及迈开腿,右侧就出现了一道结实有力的臂膀,瞬时将何蛮拉进了门内。随后,一路拽抱着进入了厕所。

何蛮脑里一片空白,不停颤抖着双腿。她怕极了,眼角旁还挂着一滴泪珠。男人灼热的身躯紧紧挨在她的面前,难以动弹。

良久,头上传来熟悉的声音,尾声拖着沙哑。

“还记得我吗?何蛮。”

她涨红着脖颈仰头看去,将身子挣扎着离了一段空隙,清亮的双眼在看清男人时瞬间睁大。

是那天晚上,干她的那个人。

何蛮不知道他的名字,但那一秒剧烈的疼痛她仍然记得。

她忍着眼前人带来的压迫感,艰难地开口:

“你不能这样对我。”

男人却不要脸地反问道:

“像那天晚上一样,就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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